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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茂阳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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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章错别字有点多,最近忙,未能及时修改,各位看官多多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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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晨光熹微,林间却已鸟鸣声悦,莒詟缓缓睁眼,他捂着疼痛的头皱眉:“那……神仙呢?难道是做梦?”

    他赶忙起身摸索胸腹,幸好刑刃还在。莒詟呼了口气,肚子却忽然咕咕直响,他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看着这四周都是些丛林灌木,加上现在正值秋分落叶,没有果实,余下看来只能抓鱼了。

    别的他不会,可生长在深山村落的他,难免也懂些生存之道。自古水往低处流,莒詟在茂阳山间找到了一处瀑布,这时也赶上了辰时。

    清早的第一缕阳光影照了半座茂阳山,仙者常说清晨灵气最为旺盛,乃修炼之佳期,这时的鬼魂避日、妖众回界,也是凡人活动的盛期,如果回到过去,莒詟现在已经在准备开刃磨具了吧。

    他在岸边折断了一根细竹作鱼叉,可等他撩起裤脚浸入这片水域时,才看清这清澈透底的水域中竟一条鱼都没有,“这快过了辰时了,鱼儿们都怎么还不出来觅食?”他心想这瀑布从几丈高的山巅直尺向下,鱼类自然很多的。

    此时,远处林间突然一阵竹笛鸣响传来,原本安逸的茂阳山突然熙熙攘攘,莒詟脚踝突然一滑,一条鲶鱼从他脚下的淤泥里脱颖而出,锋利的鱼鳃划破他的脚踝,莒詟檫亮眼睛一怔,这河中瞬间鱼鳞闪闪,鱼类成群。

    “定是这笛声作祟!”他想。

    正寻思着,莒詟无意望向了瀑布之上的山岩,只见巅峰处站着一位白衣宽袖者,乌发飘邈,但看不清是男是女,因为离得太远的缘故,但那人一现,这周围原本无色无味的空气顿然芳香弥漫缭绕,和秋色落叶的灌木一起变幻,一股大地回春相媲美的景象显现在莒詟的眼前。

    他揉了又揉眼睛:“这异象……是幻觉吗?还是我太饿以至于冲昏头脑了?”

    “不是梦,这古笛乃上古笛器之首,能使万物复苏!”

    莒詟回过头,辨别不出声源的方位,可站在顶峰之人突然消失不见,他斗胆对着空气大声问道:“你……是神仙么?”

    话音刚落,一道鲜花之色五彩缤纷地划过,一位花容月貌的女子站在岸边,周围的芳香也愈发强烈。

    那是莒詟这十八年来第一次见到这么美的人,他担心自己丑陋的貌相会遭到她的讽刺,故作姿态,不敢与她对目相视。

    “这俐人的笛声妙手回春,难道你就不好奇吗?”

    她的声音甜美诱人,莒詟抑制不住,终于问道:“你是仙女吗?”

    他没有愚钝,这句话突然就这么顺溜的说了出来。

    她却扬起嘴角一笑百媚,道:“我像吗?”

    莒詟果断点了点头。

    “我乃是凡间游仙,驻此茂阳山多年,与世无争,前些时段妖魔侵占于此,啃噬了许多生灵,为赶敌众而耗费了我不少修为,因而闭关修炼,昨晚山脚之下突然有异光呈现,竟还引来了木神,所以提前出关。”

    她说了一大堆,莒詟虽不懂,但就只怕她发现那异光是自己放出来的,抖出了刑刃之事,那就麻烦了,他爹先前也叮嘱过他不要轻信别人。

    他故弄玄虚:“我昨晚在茂阳山下歇脚,也没听到什么动静,倒是那些狼嚎之声把我吓得不清……”

    “连远在西边木斗峰的掌宫木也赶于此,那会不会……”

    这时,莒詟才感觉脚踝处隐隐作痛,他抬起脚,血红的鲜血被河水浸泡得脓肿开来,仙女一见,赶忙施法把他拉回岸上,道:“这河中鱼类吸取茂阳山地之精气,因长年遭天敌所食,鱼鳃便幻化出毒刺来抵御。”

    “有……有毒?”

    “我隐居这里多年,这茂阳山中兽类数百、植被上千,哪种有毒哪种克毒我都了若指掌,倒是你……”

    说着说着,她的目光忽然停留在了莒詟手中的细竹上,莒詟赶忙将其藏于背后,不知如何是好。

    “你是想捕鱼吗?”

    “没……没有……我没有杀生……只是……我拿这竹竿意为探知这水的深浅,本想渡过河对岸……”

    “真会耍嘴皮子,随我来!”

    “要……干嘛去……”

    他心想此女说来也算是掌山之人,若想以莒詟捕鱼欲杀生的罪名惩罚他,那也是理所必然之事。

    仙女却貌似明白莒詟在惧怕什么,笑问:“你的脚踝处已经血色发黑了,你不想解毒么?”

    她说完转身就走,随着仙女的脚步,莒詟咬咬嘴唇,糊里糊涂的跟了上去……

    ……

    拐了几个弯,爬了几层坡,终于来到了一个天然形成的洞穴,那洞口只可容纳一人体型,垂直向下直通地底。

    她一个跃起,钻入了洞穴之下,莒詟恍惚着蹲在洞边探望,洞低灯火通明,深度咫尺可见,莒詟不会法术,不敢跳下。

    “下来,我接住你!”

    莒詟犹豫不决,心想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在她面前丢人现眼!身躯却突然不受控制,被一股力量拖入洞内,稳稳落地。

    仙女从石桌上提起蜡烛,走至东边的洞壁,莒詟能隐约看见洞壁上有许许多多的窟窿,中间置放着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她拿出其中一个颈状细瓶,又拔开布塞递给莒詟:“敷点上去,明天清晨便愈合。”

    莒詟接过药瓶,一个劲儿的往患处倒,却无感一点痛意。仙女突然扯下腰间的衣带,莒詟一见急忙退后几分,心想:“这……男女授受不亲……”

    她却拉出一条衣带,递给莒詟,并说:“常日里穿山越岭,不免会受点皮外之伤,这绷带亦用于此。”

    莒詟一脸羞涩,只是连声道谢。

    “平时的我也会可怜一些被遗弃的幼崽,出于同情吧!”

    莒詟抬起头,见那仙女身边置着一整桌水果,食欲大增,咽了咽口水,而且肚子叫的更响。

    “其实听你说你昨夜在山脚之下露宿了一宿,却未见你身上带有包袱,这茂阳山十里以外都没什么村落人迹,你是因为什么事逃到这里的吧?”

    莒詟见她善解人意,跟她阐述自己的现状也无妨。随后,他前前后后描绘了自己的遭遇,但其中关于刑刃的却只字未提。

    仙女还是问了:“那他们为何杀你全家?”

    “我也不知为何……”

    “不提了,你用膳吧,我就不打扰了!”

    没等莒詟回答,仙女嗖的一下消失了,他很想问她的名字的。

    回到洞穴的布置,开阔的像似天坑,但总体上比较简陋,虽然是在漆黑的洞穴之下,终日点烛、行动掌灯,但还是有与世隔绝、完全摆脱束缚的感觉。他想,这可能就是仙者与凡人的区别吧。

    莒詟拿了一个橘子掰开狂食,咀嚼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洞穴,他挪开视线,突然停留在洞壁上,上面刻着:“欲越仙,九重天,封神榜;欲越神,万年修。”

    “这些都是什么?”他嘟着嘴不解。

    “要想成为神仙,必须修炼至冲破九重天,并拿到封神之榜;而要想成为上神,必须苦苦修炼万年!”

    仙女的声音回荡整个洞穴。

    “万年?!”

    “是啊。”她话中带着感慨之意,又忽现在莒詟面前,继续道:“这座茂阳山原本是我和师兄师姐们修炼的地方,每次闭关修炼我都会在这个洞穴之中,凝望这句话,一心想修仙成神。”

    她顿了顿,似乎想到些对于她来说,历历在目的陈年往事。

    “后来呢?”

    “全都是那叛徒于华!他勾结魔界,夺我师父的天灵珠,那时我刚至五重天,师姐护我逃命,待我回来,整座茂阳宫已经消失不见……”

    “你的师兄姐们呢?”

    她只是摇摇头,不愿多说。

    “对不起……我……”

    “没事儿,如今我隐居于此,只希望有朝一日能见到我师兄师姐的归来!”

    她说到这里,莒詟也想起了自己的爹娘,可他不像她,她不知情,可以等,他却目睹了爹娘惨死,再也回不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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