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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义面无表情的看着楚天翔:这小子从来都跟我作对,不过现在还得争取跟他合作,这是个人才,我老胡是爱才之人啊。
他低头和孙正平那个弟子商量了一下,那个弟子也写了个纸条刚要递给任总,胡义猛地拦了一下说道:
“慢着!”
众人一愣,都看向胡义。
“老朱,要不这样,你买的我要一股,我买的给你一股,怎么样?”
本来这是沈群生找来的石头,朱先生也没说要,但一般情况下,应该是两个人各占百分之五十,至于楚天翔根本没想要利润,他就是过来帮个忙,而且这两个人对他还是相当不错了。
朱先生根本没想到胡义提了个这么奇葩的建议,他看着胡义,点点头:“好!没问题,现在就看谁能赢了,老胡,你选的可千万别切垮了。”
沈群生一旁也笑着说道:“胡总跟庄还可以,坐庄就危险了。”
沈群生的意思就是说跟着他赌就一定能赢,胡义自己赌的就很危险。
楚天翔本来不想让胡义知道自己第一块石头的价格,但现在也没办法阻止了:胡总现在也是股东了。
胡义哈哈一笑,说道:“那就赌今天晚饭的,看看谁掏钱。”说完向那个弟子努了一下嘴,那个人把纸条递给了任总。
任总接过纸条看了一眼,虽然表面上看去风轻云淡,但心里却非常欣喜,两块石头的价格都能接受,他抬起头说道:“大石头归小楚了,小的归胡总。”
任总很谨慎,没有说出每个人的报价,但胡义伸手要过两张纸条张嘴念道:
“大的,一千五百万,小的八百万,这是小楚写的价格,我写的是,大的八百万,小的一千五百万,哈,出鬼了,正好相反。”
胡义有点迟疑的看了楚天翔一眼,似乎想退缩,但转瞬间就哈哈大笑道:“小楚这是给我老头子面子,老朱,老沈,晚上一起吧,先切石头。”
朱先生说道:“你老胡到了京城,怎么我得请你吃顿饭啊。”
话是绵里藏针,这里是我的主场,你一个外乡人别太张扬。
胡义听明白了朱先生的意思,他毫不介意,说道:“石头去哪儿切啊?这买回来了不切开,心里太难受。”
沈群生想了想说道:“去十里河吧,那里赌石店多,应该有大锯。”
任总抢着说道:“亦庄这里就有大锯,都是切大理石用的,跟切赌石那种一样。”
他也想看看自己的石头到底切什么样,
朱先生说道:“先切那块大的吧,十里河应该没有那种大锯。”
楚天翔是真不想当着胡总的切石头,但他也知道,这根本不可能,这帮大佬现在就喜欢这种刺激。
转完款,几个人下楼,往货车上装石头,一群人跟着任总来到一个厂区,任总下车跟管事的人说了几句,事情就办妥了。
楚天翔拿着笔在石头上划线,边上几个人都在闲聊,只有孙正平的弟子不顾嫌疑地站在边上仔细看着。
机器轰鸣,朱先生问楚天翔:“得切多长时间?”
“两个小时吧,石头太大了。”楚天翔回答道。
朱先生说道:“我们也不能在这里干看着,找家茶楼坐一会儿吧。”
几个人都同意,准备上车走人,楚天翔却说道:“你们去吧,我在在这盯着,累了就去车里待会儿。”
几个人知道他不放心,就没管他自行走了。
孙正平那个弟子也没走,等着就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他看着楚天翔问道:
“楚先生,向您请教一个问题,这块大的最多不过糯种,色进也许有可能,但赌性太大了,您怎么给那么高的价格?”
“哦,我姓颜,颜色的颜,叫颜正,是孙老先生的弟子。”
颜正姿态放的很低,一副虚心请教的口吻,比楚天翔接触的前两个孙正平的弟子强多了,一个是飞扬跋扈,目中无人的欧阳不凡,一个是心思缜密,钱比爹亲的赌石店老板韩总,叫什么名忘了。
楚天翔心软,见到颜正人很低调地问这个问题,就说道:
“色料跟种水料不一样,除了沙粒和填充物的变化判断,还有就是原生色和次生色的判断,以及色带走向的判断,这牵扯到矿物质的成分,在以前,矿物成分是根据手感来判断的,这很难。”
“比如这块料子,外表松花很多,但没有成片的,而且松花蟒带都是很细小的,从表象上看,里边应该没有大面积的色,我现在不跟你说,切开之后你看吧。”
“另外,整体看,这块石头应该是糯种,局部也许出点糯冰,俗话说,‘龙到处有水’,有色的地方种好,现在就看色多少了。”
颜正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说道:“楚先生,我跟着孙老先生也学习了不少年,但对色料还是一知半解,很难判断准确,也许真是我太笨了。”
楚天翔笑了:“我不知道你们学的技法,但我知道,你们对种水料非常厉害。”
颜正见楚天翔态度和蔼,并没有什么不高兴的地方,他进一步说道:“楚先生,以后能不能常联系,我好过去请教请教。”
楚天翔说:“请教谈不上,互相交流吧,赌石的技法,对天生的悟性要求太高,你别强求,也别觉得我自傲,几百年下来,还真没学出来几个人。”
只要谈赌石,楚天翔就充满自信,他的话还真没夸大。
随后,两个人随意聊了很多东西,楚天翔感到颜正这个人还算周正,至少没有那种狭技自重的感觉,人还算很实在。
两个人聊得还比较融洽,时间也就过的快,转眼间,石头切完了。
楚天翔让工人把其中的半块放倒,楚天翔是在石头三分之一处下的刀,小块那个大概有二三百公斤,石头刚被掀到,颜正比楚天翔跑的还快,他蹲在石头边,打开手电开始看石头,一道两只宽的色带贯穿了整个切面。
色不但进了,还形成色带,大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