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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陆亦白来讲,朴社长就是一个有钱还敢花的大客户,而且这家店也不是他的主业,陆亦白从小在姑苏城长大,耳濡目染就喜欢和田玉,所以有事没事就喜欢来店里坐坐。
偶然的机会认识了朴社长,至于对方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不是特意为之,陆亦白就不知道了。
看到楚天翔手中那幅古画,朴社长的眼睛已经冒绿光了,要不是知道楚天翔很能打,他都想上前抢了。
“老朴啊,画就在这里了,就看你有没有运气拿走了。”楚天翔调侃道。
猛地,他想起了个问题:“‘老朴?’‘嫖?’这韩国人的姓氏真怪,爱好不少啊,还‘老嫖’,身体受得了吗?”
朴社长不知道楚天翔心中龌龊的想法,他说:“我挑三块石头,怎么算切涨?”
楚天翔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不谈价格,说石头的涨还是垮,那是耍流氓。
陆亦白就在边上看热闹,也不吱声。
楚天翔想了想,说:“你挑吧,到时候我告诉你能切成什么样,这样可以吧。”
楚天翔又回头问陆亦白:“陆哥,你有手推锯吗?”
陆亦白摇了摇头,但他说道:“出门左拐有一家雕刻工作室,他家有一台,我们可以去那里切。”
朴社长也是真想要那幅画,他现在也是有点相住了,他就没细想想,这个小小的赌局对他来说是极不公平的,哦,赢了就拿走价值两万块的画,输了却要花一千万买走料子。
朴社长没再说话,低头挑起了石头,他是最近才喜欢上的翡翠原石,原来只是喜欢翡翠,对石头的解读远不如当年的戴东和谭辉。
受华夏玉石文化的影响,周边国家都有喜欢玉器的传统,尤其是越有文化,地位越高的所谓成功人士,要是不懂点字画,不会写几笔毛笔字,家里不摆几块玉器饰品,自己总觉得会被别人笑话。
这位朴社长尤甚,家族商业传承,就是有钱,他不但懂汉字,而且一手书法也是中规中矩。
这成功人士都有一个毛病,就是极度自信,翡翠原石这玩意,几百年来人们都没整明白,他看了几块石头,就自认为是高手了。
他挑了半天,终于挑出来三块,至少这三块能切出什么样的翡翠他是不知道,而且,他认为这三块是真的很差,很难切涨。
楚天翔拿过一块石头,不到一公斤的样子,仔细看了一下,莫西沙场口,皮壳很老,沙粒硬,扎手,有蓝花蟒带,裂多了一点,这个不太好切,莫西沙场口的石头有一个毛病,就是有裂就有棉,非常影响品质。
楚天翔两只手揉搓这石头,也没用手电筒,等了一会儿,他拿起一支笔,小心地在石头上划线,他努力避开大裂,出不出来手镯不要紧,但切面上要看的到。
第二块是个木那的料子,表面裂很多,松花也多,楚天翔研究完石头,想了想,随手在石头上就画了条线。
第三块还是莫西沙,只有三百多克,很小的石头,一点表现也没有,楚天翔看见这块石头有点后悔,高冰啊,就这么没了。
他抬头对朴社长说道:“这第一块是糯冰种飘兰花,裂很少,有机会出手镯。”
“第二块是苹果绿颜色,虽然小,但价值很高。”
“第三块是高冰种,当然,你可以把它看成玻璃种也可以。”
“老朴,听懂了吗?”楚天翔细声细语,像个托儿所阿姨在教小孩儿。
“哼,切开看。”朴社长不屑一顾,还高冰?那么小的石头,里面能有翡翠就烧高香了。
陆亦白没把这个赌局当真,两边关系都不错,没必要整的针尖对麦芒,这时候插话问道:“真切啊?”
他是知道楚天翔的水平,他要说哪块石头里面是狗屎,陆亦白现在都敢相信。
朴社长:“切!当然得切,陆总,拜托了。”他还担心陆亦白要向着楚天翔呢,急忙抢着说道。
他对陆亦白的态度还是真好,但对楚天翔,连话都懒得跟他说。
陆亦白拿起石头想走,又怕自己这一走,两个人别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就把那个漂亮的店员喊了进来,嘱咐她去雕刻工作室把石头切开,并再三说一定按着画的线切开。
楚天翔到不介意,雕刻师要是看不明划线的目的那就太弱智了。
三个人等着,也不着急,也没有聊天。
朴社长心里有点着急了,不是急石头,而是他的翻译怎么还不回来?
翻译没回来,店员却先回来了。
她手里拿着一堆石头,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对陆亦白说道:
“陆总,雕刻工作室的那个老板让我问问您,这几块石头卖不卖,他说里面的翡翠质量太好了,他想买。”
朴社长一听,连忙拿起一块石头,这是最小的那块,看着切面黑乎乎的,朴社长心中暗喜,这tm是什么玩意啊。
他拿起手电按在切面上想仔细看一看,他一按开关,“通”的一下,就犹如打亮了一个几百瓦的小灯泡,耀眼的光线闪的他眼睛一闭,随即又睁开,“这是什么?”
边上的陆亦白也吓了一跳,这也太通透了,真是高冰玻璃种?
店员已经见过了,瞧着这两个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表情,偷着笑了。
朴社长就像小孩子找到可心的玩具一样,照照切面,又照照石头外边的风化皮壳,再照照切面的边缘,似乎在研究欣赏着什么,那两块他根本没碰。
“这还不到玻璃种?”陆亦白低声问楚天翔。
“至少现在还不到,得等到出成品看。”楚天翔解释道。
从翡翠原石对人的感官刺激效果来看,绝对是反差最大的,一块黑乎乎的石头,切完里面就是顶级翡翠,是谁也受不了这种刺激。
朴社长根本就没动其余那两块石头,就研究着最小的一块,时而盯着看,时而沉思不已,楚天翔等得有点不耐烦了。
他敲了敲桌子,对朴社长说道:“哎,老朴,其他两块你也看看啊,是不是像我说的那样?”
楚天翔现在有点操蛋,他感觉喊‘老朴’这两个字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