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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身处雪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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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风呼啸,雪花所爆发出来的力量不仅仅只是轻盈,还是一把刺骨的刀,不时的刺向元鱼果的胸膛。

    昨日还下了一场秋雨,今日怎么突然间变成了茫茫大雪?

    手背上还有洛康成留下的抓痕,红的刺目,伴随着丝丝疼痛。他打了一冷颤,吐出一股股白烟般的寒气。

    他发现手术室的背景换成了冰天雪地,周遭的景物看起来非常陌生,圆弧形的冬青已经被雪覆盖,在淡淡的日光折射下就像是一座座银色的坟墓,令人忍不住小小的心悸一下。

    远处飘来了寒梅的清香,梅花的轮廓若隐若现,想不到这个地方还有梅花!

    他加快脚步准备一探究竟,不料脚底被什么东西绊到,摔倒在地上。他支撑着被雪覆盖的地面准备坐起来,却感觉到手掌中产生了一丝异样,吓得他急忙缩回了手。

    一具女尸斜靠在冬青旁,她穿着一身火红色的长裙,款式有些像融入现代元素的汉服,裙边处露着一层白绒,外披着一件白色貂绒大衣,整个人就像被冰封了般,挂上了一层薄薄的冰凌。

    她的脸上戴着一只银色面具,长长的睫毛上沾染了一层霜花,能看到的部位只有眼帘、嘴唇和下巴。

    那头乌黑的长发柔顺垂直,自带亮光,发丝间结了很多霜花。从枕着的臂弯间一直垂到了雪地上,另外一只手臂无力的垂下来。

    这应该是一个未来得及卸妆的演员,或者是喜欢玩cosplay的女孩,不然怎么会死的如此优雅?宛若冰天雪地中的一剪寒梅,美丽动人,释放着最后的余香。

    行医多年的元鱼果见过尸体无数,早已经习惯了生死离别,还是第一次见到令人怜惜的尸体,惜香怜玉之心油然而生。

    女尸的身体已经僵硬,大概已处于零度,但总感觉哪里不对?

    凭借着医生的敏锐,他观察到她体内尙存的生命迹象,虽然鼻翼间的呼吸已经探寻不到,但他确定这是一种假死迹象,而这种假死就发生在一分钟前。

    “喂!醒醒,快醒醒啊......”

    他猛力去掐她的人中,却激不起她半点回响,于是他急忙掏出手机拨打120,却发现没有一点信号。

    简直就是大雪封路,方圆几里之外都望不到一个行人,更看不到一个车辆。

    没有别的选择,元鱼果只有在雪地实行急救方案。于是,他将女孩平放在雪地上,在她心脏处有节奏的按压,接着又将嘴唇奉上,对她实施了人工呼吸。

    她的嘴唇一片透心凉,吸吮到的都是满满的寒气,不知道楚梦姿看到这幅情景会什么表情?医生的职责提醒他,他的眼里只有病人没有女人,生命诚可贵,生命价更高,一定要救活她。

    胸部按压,人工呼吸,这两个动作交替进行,着急的他冒出了汗。还好,一番努力后,女孩的鼻翼间出现了轻微的呼吸。

    突然间,一阵马蹄声由远至近,纷沓而来。

    总算见到活人了,正当元鱼果一口气松下来时,却发现场景出现了问题,发现此时的他已经画地为牢,被围在一个十面埋伏的人圈之中,一把把张开的弓箭正虎视眈眈的对准了他。

    为首的男人穿着首领的衣服,披着一件黑披风,络腮胡占据了大半个脸,凶煞的就像是一个山贼。

    刀锋聚集处,一定是在演戏,想不到自己也成为了戏中的角色!元鱼果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好像在他所有的预言中,并没有当演员这一项?

    就算是在演戏他也是英雄,于是他坦然的站起身,脸上挂着前所未有的镇定,将一枚小巧玲珑的手术刀优雅的转了一圈,摆出一个酷酷的pose。

    “畜生!你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对云星公主企图不轨?放箭!”大胡子满脸怒气,发出的声音就像在放炮。

    畜生?难道是戏里的台词?

    “我不是畜生,我叫元鱼果,是一名外科医生,我不认识什么云星公主,我看她被冻僵了好心在救她。”

    “云星公主,云星公主,你怎么了?”大胡子紧张的跑到云星公主面前,在她的鼻翼间一阵探试。

    “她被冻僵了。”

    “华将军,此人衣着古怪,行踪可疑,有可能是奥国的奸细。”旁边的侍卫贼眼溜溜,带着一副古往今来的挑拨离相,在大胡子面前搬弄是非。

    “放箭!”大胡子当即下令。

    眼见这些弓箭手们,将手臂的力量都集中起来,正一点点的拉开了弓,下一秒就会箭似流星落地。更有那几十把把寒光四射的大刀齐刷刷脱离了刀鞘,刀刀对准元鱼果的要害。

    如此密不透风插翅难飞的场面,演戏也不能这样逼真吧!

    这名在手术室叱咤风云的高材生,手术刀玩的比飞刀还快,却没有想到一朝真的会遇上飞刀?元鱼果难免慌神,急忙叫道:“我是悬壶济世的医生,如果杀了我,公主是真的活不成了。”

    “敢用这种方式来威胁我?你难道不知道雪国的飞刀有多快吗?”

    雪国?雪国就是他预言洛康成死亡的国度,这里一年四季冰天雪地,没有绿树成荫没有繁花似锦,男女比例不协调,平均二十几户才出一个女孩,往往是一女多夫制,是一个男卑女尊的地方。

    元鱼果的大脑浮现出手术室的一幕,在麻醉时候洛康成猛力抓住他的身体,带着一副将他撕成碎片的趋势。在撕拉中他的手套被抓破,高频电刀猛然激起一道亮光,两个人的身体一阵颤栗,继而同时消失......

    “这里真的是雪国?”元鱼果的声音颤抖,双腿随时都有瘫软下去的可能性。

    “别给我装糊涂,睁大眼睛好好看看雪国,不然可就没机会了。”

    眼看下一秒就是万箭穿心飞刀穿喉,元鱼果瞪大了惊恐的眼睛,瞳仁中折射出无数索命的白光。本是他预言死在雪国的是洛康成,想不到竟然会是他?

    当那飞刀盘旋,离弦之箭如满天流星般飞过来的时候,突然从一张天网从天而降,这些箭和刀就像漏网之鱼般,纷纷卡在了天网的槽内。

    一个清瘦的背影立在了雪里,当他回过头的一瞬间,惊落了满地雪花,他穿着一身看起来很酷的黑色战服,肤色偏暗,浓眉大眼,标准的气质型男。

    大胡子似乎对他有些敬意,叩首问道:“这个人疑是奥国奸细,还对云星公主企图不轨,莫荨将军为什么还要救他?”

    “还没查清具体原因,你怎么能对他放箭?”

    “遇到奸细杀无赦,这是陛下的命令。”

    “还没有查明事情真相,要留活口。”

    “我想你们是误会了,我不是什么奸细,我也是刚来到这个地方,现在最重要的不是研究我的来历,而是救云星公主,你们没看到她已经奄奄一息了吗?”

    元鱼果深吐一口气,纵然被当做奸细,他也不能愧对医生的职责,只有救活云星公主,他才能洗脱罪名。

    大家将注意力转移到云星公主身上,她的嘴唇苍白发紫,那呼吸不太明显的胸腔令人难免不往最坏处想......

    “云星公主!”

    “云星公主!”

    “别叫唤了,云星公主死了你们谁都不好过,还不快协助我为她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