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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狼藉的房间里，乐声轻柔，珠帘晃动，并不是安静的环境，但耳边的呼吸声却越来越明显。
风长清的手指慢慢移动，扶住了周周的脸，是想靠近又克制着不靠近的模样。
记忆画面里，这一幕的时间流逝格外缓慢，近乎静止。
周小舟就在一旁静静看着，她不记得醉酒后发生了什么，现在很好奇风长清做了什么。
他亲她了？
“你像一个局外人。”一直保持沉默的周子戌忽然说了一句。
周小舟蹲下身继续看，淡淡道：“考官大人，这里只是记忆，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情。”
周子戌没说什么，而是直接走过去，伸手拍了一下风长清的手。
周小舟正想说周子戌幼稚，却见记忆中的周周像是被惊扰了一般，突然晃了晃脑袋。
风长清猛地惊醒般收回了手。
周周往前倾了身体，抓住风长清的肩膀：“你做什么？”
“我，我没……”风长清往后拉开距离，“我，刚才……对不起！”
“不准走！”周周却往前一扑，拽住风长清，俨然一副质问的语气：“你跑什么，除了喝酒听曲，就没其他了？”
“没……”风长清举起手，不解，“什么其他？”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周周嘟囔了一句，说着就一把搂住风长清的腰，手还往风长清身上摸，“美人应该腰肢如柳……搂着又软又香……”
风长清身体僵硬，高举着手不敢碰她：“姑娘，你喝醉了。”
周周摸着摸着，抬起头，奇怪道：“硬硬的……一点都不软，都没有我软啊？”
风长清一动不敢动。
周周凑过去，像小动物一般在风长清的脖子上嗅了嗅：“温暖，醇厚……嗯，是挺好闻的。”
风长清的手指动了动，挣扎般小心翼翼推了一下周周：“姑娘，你先松开好不好？”
“不行，已经付钱了，就要摸。”周周搂得更紧。
风长清的手顿了顿，重新举起来。
周周仰起脖子：“你闻闻我。”
风长清咬了咬唇，气若游丝：“不行……”
周周眉头一皱，一连串的质问：“为什么不行？我闻着不香？摸着不软？我不好？”
风长清的耳朵一瞬间变得通红，艰难地回了一句：“好。”
周周：“那你快点闻！”
风长清只好低下头，装模作样地嗅了嗅。
周周问他：“好不好闻？”
风长清：“海棠香，很好闻。”
周周一怔，喃喃道：“海棠……海棠无香。”
风长清立即道：“有，很好闻，只是不易被人察觉。”
周周哦了一声，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情有些沮丧，但很快她又振作起来，搂住了风长清的脖子。
“不是很香但是很软，不信你摸。”周周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是酒的缘故，还是自己不好意思，脸颊飞上了红晕，且越来越红。
风长清后背抵着桌子边缘，退无可退。
周周摸了摸风长清的脸：“你怎么不说话？”
风长清声音飘忽：“说，说什么？”
“美人，不要害羞。”周周手指乱动，毫无章法之下，意外扯下了风长清脸上的海棠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