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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舟很清醒，她知道守道现在不是守道，他指控之人，也不是现在的九长老。
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先稳定守道的情况。
进识海，搞清楚守道失控的原因，或许还能看清楚当年的真相。
周小舟手指点上守道的眉心，准备进入他的识海，岂料神魂刚进入守道的识海，立即就被一股力量打出。
周小舟神魂回体，一口鲜血喷出。
“周小舟！”
“师姐！”
守道的脸上溅到血，神情一恍惚，还未作出反应就被一掌推开。
“师姐。”君不知扑向前。
周小舟一口气还没喘匀又呕出一口血。
完了，这身体受不住了。
周小舟看向一旁的九长老。
九长老伸手，将灵力源源不断送入她的体内。
周小舟很快有了一点点力气，只是还来不及高兴，很久没了动静的系统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声。
［叮——］
［警告！警告！考生神魂受损！考生神魂受损！］
周小舟神情一僵。
［考核有风险，请考生认真对待！］
滚！这次怎么没认真对待了！
周小舟闷咳了两声，口中再次涌出鲜血。
真完了。
周小舟抓住九长老的手：“你答应我的，保住……这具身体！”
九长老垂着眼，却藏不住眼中的焦急：“我知道，你放心。”
这么郑重，确实让人放心。
周小舟笑了一下：“我信你。”
鲜血不断涌出，周小舟的意识开始恍惚，知道自己恐怕是真的要离开了。
“我这次没有想……伤害你。”周小舟伸手想去摸九长老的眼睛，可是够不着，她没力气了。
但九长老主动低下头，周小舟的手指就落在了他的眼角。
［提醒！考生即将脱离本考场，本场考核结果正在核算中……］
周小舟的视线开始模糊：“5431，你的眼睛真好看……我二哥的眼睛，以前……也很好看，可惜没了……”
周小舟垂下手，目光看向一旁被掌门控制住的守道。
守道好像在看着他们这边，但周小舟已经看不清他的脸了。
到底，还是不放心。
周小舟重新看向九长老，但即便她睁大双眼，近在眼前的九长老也开始模糊起来，她费力道：“守道师兄他……帮他……让他……顺遂……”
二哥的一生不好，希望守道的一生能顺遂无虞，皆得所愿。
周小舟的视线彻底黑下去，闭上了眼睛。
“师姐！”君不知一声悲喊后，晕倒在地。
“神女！？”夏木一步踏入结界，见情况不对，立即向前查看周小舟的情况。
九长老垂着眼，依旧源源不断输送着灵力：“帮她修复身体的损伤。”
夏木抬眼，声音发抖：“静脉寸断，五脏六腑——”
九长老沉声道：“修复！”
“听长风的。”掌门一掌击晕还在挣扎的守道，大步走向前，一起帮忙。
一位弟子跑过来，神色悲切：“我……我也可以帮忙！”
掌门犹豫：“你……”
“掌门，弟子温文，主修治疗术，能帮忙！”
“掌门，我是杏林峰的，也可以帮忙！”
“弟子问松峰的，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帮忙！”
“我也是问松峰的。”
“我还有灵力！”
“我愿意渡灵力！”
“我也愿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