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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7】小公举追夫:受惊白兔咬唇,季先生好凶,我肚子疼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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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37】小公举追夫:受惊白兔咬唇,季先生好凶,我肚子疼了呢

    翩翩有些赌气地把手账合上了,丢在枕边,自己软软的身子则随之倒了下去,仰面躺着,无声流泪。

    这男人究竟是什么意思啊,这男人难道不是爱她爱到死去活来的意思?

    小孕妇心里既是难以言喻的触动,又是带着几分赌气的心酸。

    还说要追回她,同她复婚呢,如此这般冷漠相待,像是追求女孩子应有的态度吗,不就是一时情急骂了他两句么,这些年来,难道她挨他骂的次数少么?

    要冷漠绝交也行,那为何还要让她无意中发现这种煽情的东西,惹得她心酸落泪……

    孕妇原本就情绪脆弱,她又是个天生的玻璃心,此时马上就要咧嘴大哭的节奏。

    可就在这时……宝宝,宝宝踢了她两下。

    翩翩惊慌地捂着自己的肚子,宝宝的生命力,一定很顽强……

    她是个妈妈了,再过三个多月,她就要有自己的女儿了。

    想到这里,孕妇翩觉得不能再和小女孩似的哭鼻子,叫宝宝笑话。

    抹了抹眼泪,盖好被子,合眼便入睡了……

    ……

    翩翩照常去律师事务所上班,照常去学校听课,令她觉得有些奇怪的是,季绍霆既然都离开了,她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实习生,竟然还没被从那间又宽敞又豪华舒适的办公室里请出来。

    难道美国人民真的是这么照顾孕妇的?

    午休时间躺在里间的小床上睡了一个小时,她是被林姒打来的视讯电话吵醒的。

    孕妇翩揉了揉眼睛,接起电话,“姒姒,你干啥……”

    貌美姒笑得花枝乱颤,把手机的前置摄像头对着周围的环境转了一圈。

    “你猜我在哪儿?”

    翩翩还没完全睡醒,懵懵地回答,“你在机场啊?又去哪里浪了?”

    貌美姒更笑了,“我在纽约啊,来找你玩耍。”

    “……”翩翩小脸僵住了,“你认真的吗?!”

    “我证明,她是认真的。”

    翩翩听见了周仲越的声音,整个人顿时心累,林姒一定是从她男人那里得知季绍霆和她绝交的事情,放心不下她,所以才会说飞就飞了过来。

    林姒道,“你快点把你公寓的详细地址发我,我们这就过去。”

    “……可是,可是我现在上班啊。唉算了算了,我现在就回家吧。”反正今天好像没什么紧急的工作,准确来说,自从那回季绍霆在高层会议上BB了什么要关爱孕妇之类的鬼,根本就没人敢把特别紧急压力又山大的工作交给她。从此之后上班再无压力,玩儿一样的。

    而且今天正好也没课,还不如就回家和姒姒玩算了。

    ……

    中午不塞车,翩翩打了个车,十五分钟就到家了。把客厅稍微收拾了一下,毕竟周仲越也一起过来。

    门铃响了她就去开门,姒姒兴奋地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可翩翩的脑袋自然探到后面,瞬间……就傻眼了。

    一时间,几乎要落下泪来。

    林姒身后除了周仲越一贯玩世不恭的那张脸……姜姨竟然也来了。

    翩翩鼻子都湿了,红着眼眶拉姜姨的手,“姜姨……”

    姜姨瞧着她肚子都那么明显了,可巴掌大的一张小脸,还是那么点大,一两肉也没多长,心疼地要命,“傻姑娘,哭哭啼啼的做什么。”

    翩翩扑进她怀里,真的哭出声来了。

    姜姨照顾她整整三年,尽心尽力的,甚至她和季绍霆吵架的时候,没人敢帮她说话,只有姜姨总是无所畏惧地护着她,不让季绍霆碰她一下。

    在翩翩心里,姜姨简直是比妈妈还重要的角色了。

    “姜姨,我可想你了,你身体还好么,最近天冷,你……腿……还有腰,还疼么?”

    翩翩小手抹着眼泪,抽抽噎噎地问她。姜姨有点风湿的毛病,降温下雨的时候总是腰膝酸痛。

    “我好着呢,”姜姨道,“你净会说好听的,你几时想我?怎么一个电话也没见你打过?若是真惦记着,怎么会狠心跑到美国这么远……”

    翩翩被她说得万般难过,抽抽噎噎的不知说什么才好。

    林姒忙打圆场,“姜姨,咱们先进屋吧,在这傻站着做什么?”

    姜姨拿出手帕给翩翩擦了擦眼泪,“傻孩子,这性子倒是一点没变,还是那个小哭包。”

    翩翩挽着姜姨的手往屋里走,心下怅然。

    其实她和季绍霆离婚至今,也就三个多月吧,一百天的时间。

    如果是平常,三个月对于人而言,简直就是转瞬即逝,除了温度些许变化,生活上觉察不到时间正在飞逝。

    可她现在却觉得,这三个月,过得像是三年那样漫长。

    姜姨的面孔都有些生疏了,只是短短三个月未见……可竟然恍如隔世一般。

    翩翩心里又酸又涩,忍不住对姜姨解释道,“我是真的……很想念姜姨,我不是不想打电话给你……”

    她也是没办法,离婚之后麻烦太多,因为闹得满城风雨,甚至都有许多八卦媒体打来想要采访。

    顾正嵘觉得她怀有身孕,实在不适合经历这些事情,而翩翩那时候正好提出想去美国读研,顾正嵘于是便劝她,既然要走,那就暂时落个清静,在江城用的手机和电话卡,干脆都留下来,去了那边再买新的。

    现在人主要靠手机联系,若是没了电话,整个人生都轻松不少。

    她听了爸爸的劝,于是就把电话连同手机都换了。

    江城的人……除了几个特别要好的朋友,几乎都因此断了联系,所以即便她有时想起姜姨,想打个电话问候,也没有了联系方式。

    姜姨爱怜地摸摸她的脑袋,“姜姨知道,翩翩别哭了,孩子要紧。”

    周仲越一脸毫不掩饰的嫌弃。

    整张帅脸仿佛印着几行大字:真搞不懂我家好哥们儿怎么瞎了眼想不开看上这种只会哭的娇气包子,还爱得要死要活,呵呵呵。

    林姒瞧着他那脸,用手肘猛撞他,周仲越也不嫌疼,面上仍然挂着那张嫌弃脸。

    好在翩翩忙于和姜姨叙旧,根本没看他一眼。

    ……

    周仲越倒是客气,说这么久没见,他请客,晚上吃大餐好了。

    姜姨却为难地道,翩翩现在肚子大了,孕妇忌口的东西不少,最好还是她在家做饭。

    翩翩本来怕姜姨辛苦,可姜姨说在飞机上一直睡着,只想活动筋骨。

    于是结果周仲越留在家里,三个女人去公寓外的超市买食材。

    ……

    林姒拉着翩翩叽叽喳喳地说话,姜姨只担心翩翩会累,不管她们两人说话,只认真买东西,不一会儿就买齐了。

    翩翩追上去时,姜姨道,“买齐了,咱们结账就走吧,晚上煲靓汤。翩翩,你不能累着,姒姒,你少说几句话,让她回去睡一会儿,吃完饭你们好好说。”

    林姒笑眯眯的,“好啦我不说,还是姜姨会心疼人。”

    ……

    回到家,周仲越大咧咧地坐在沙发正中央看电视,翩翩见他半仰着下巴打量整个屋子,忍不住问他,“你看什么呢?”

    周仲越皱了下眉,“没什么,刚才我无事,转了下你这间屋子,我还以为里面有多大,没想到就三间。我说,顾大小姐,听说你离婚的时候分到了季氏将近一半的股份,还有各种外汇债券房产……本该富可敌国,可你是怎么了,钱都拿去养小白脸了,过得这样寒酸?”

    “……”翩翩整张小脸变了颜色。

    虽然这间公寓是不太大,但好歹也是高级私人住宅,怎么话从周仲越嘴里出来,好像她住在贫民窟似的?

    但是毕竟周仲越是季绍霆恨不得穿同一条裤子的好兄弟,姒姒又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虽然知道这男人似乎一直不怎么喜欢自己,但翩翩也不打算和他斗嘴。

    她用半真半假的口吻回应道,“我的钱要留着干大事呢,以后还得养我家宝宝,用钱的地方多着呢,我没有周少这样身娇肉贵,这间公寓虽然不大,但是我一个人住足够了,总比住house安全些。”

    周仲越被她抢白了几句,眼睛一眯,像是要开撕,林姒抬脚就轻轻踢了他一下,“会不会说话,你怎么老爱挤兑翩翩,她还是孕妇呢。”她转向翩翩,“你别同他计较啊,他情商低,不大会说人话,他的意思其实是担忧你从小住惯了大房子,住不惯公寓。”

    ……

    晚餐过后,林姒知道翩翩得早些休息,两个人关在房里聊了一阵子,十点左右她和周仲越就准备离开了。

    刚一进电梯,林姒就掐周仲越的胳膊,“你怎么老挤兑翩翩呢,我知道你为季绍霆抱不平,可是翩翩一个孕妇,只身在外挺不容易的,你这样,于心何忍。”

    男人手臂搂紧她纤瘦的小蛮腰,把她锁进怀里,轻笑,“我没挤兑她,我不过就是不大理解,季绍霆究竟是怎么瞧上她的,又蠢又笨还不懂事,娇气的要死只会哭……”

    林姒嗤笑,“得了吧,你哪里是这么有正义感的人,不过是看人家翩翩腰缠万贯,你嫉妒。”

    “是是是,我嫉妒那女人什么都不用干,哭闹离个婚就可以分到前夫一半身家。这么一比……还是我们姒姒最招人疼,又乖又美又懂事。”

    男人在姒姒脸颊边上重重亲了两口。

    林姒红着脸推他,“得了吧你,收敛点,电梯里有摄像头呢。”

    ……

    翩翩晚上喝了姜姨煲的花生眉豆猪骨鸡脚汤,胃里暖暖的,心情自然也不错。

    姜姨仿佛还在季宅那样细心照顾她,半点没有异常,更是绝口不提季绍霆。

    十一点的时候,翩翩已经洗过了澡准备睡觉,姜姨却捧着一只热气腾腾的木桶进她房里来。

    姜姨道:“你脚老肿着,你还得上班念书,这样不是办法,以后坚持每天用这个泡脚。”

    翩翩只听这么她这么一句,心口便是无比酸痛。

    她在家中一直穿着棉袜,姜姨就算对她再熟,也不至于随便瞄一眼就能发现她脚有些肿。

    何况只是微肿,用肉眼都要细看才能看出来的。

    姜姨从浴室搬了张小板凳出来,坐着,把翩翩的袜子脱了,将她两只白嫩的胖脚丫轻摁进木桶,“水温怎样,烫么?”

    翩翩摇摇头,强忍着眼泪。

    浴汤的中药味很浓,翩翩不晓得是什么,只知道必定是姜姨从江城带来的。

    不晓得……季绍霆是怎么同她说的。

    姜姨轻轻帮她按摩着脚底的几个穴位,没注意她垂着眸子落泪。

    “还好呢,肿得不是太厉害,应该一个星期就能消下去了,你平日走路,难受么?”

    翩翩的声音细若蚊吟,“不难受的……”

    姜姨听见她声音,惊得抬头,“这……这是怎么了?怎么又哭鼻子呢。”

    她忙用手背抹眼泪,“没,没事,姜姨……姒姒是一早就想来探我的,她说了很多次,我却怕耽误她自己的生活,而我最近确实也有些忙,才总是不肯叫她来,这回她没打招呼就自己来了,可姜姨你……你这样就过来了,季宅那边怎么办?”

    姜姨笑道,“季宅人手实在是多,从前我也就是伺候伺候你,清闲得很,你一走,我便成日无事可做了。我偶然听说你的孩子还好好的,并没有拿掉,算了下时间,也有六个月了,肚子应该很大,你一个小姑娘,又到了这么远的地方,哪里能照顾得了自己……”

    姜姨字里行间刻意回避那个人的名字,很显然是受了叮嘱的,翩翩心里不是滋味,终于忍不住直白地问出口,“姜姨,全江城都风传我把孩子打了,你成日在家里待着,是从哪里得知的这些事?”

    “……我,我听陈伯偶然提起。”姜姨脸上有点窘,她是个不会说谎的。

    翩翩想哭,强忍着泪奔的冲动。

    其实根本不需要逼问姜姨,自然是那个人叫姜姨来照顾她的。

    之前那一个月……那个男人也是每晚睡前伺候她泡脚的。

    他还总是喜欢玩闹,挠她的痒痒,有时候她被惹急了,就两脚乱蹬,溅得水到处都是,弄湿他一身,他却也不恼。

    这一个月甜甜蜜蜜的小日子……虽然她和他什么都没做过,连亲吻都没有,她为了保持安全距离,基本上连手都不肯他牵的……

    可无法否认,这些日子真的和离婚前没闹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之前的日子……并无二致。

    想来,如果他们之间没有发生那些矛盾,没有离婚,她怀了孕,季绍霆自然就是会那样耐心温柔地照顾她,将近十个月。

    小孕妇压着嗓子问,“他……是离开美国,回江城了么?放心不下我……所以才拜托姜姨照顾我?”

    姜姨真心为难,不敢开口,“翩翩,这个……我真不知道。”

    小孕妇吸了吸鼻子,忍不住赌气地想:怎么会有男人这样小气计较,明明是牵挂她舍不得她的,可为何对她如此冷漠,不言不语便走了……

    ……

    林姒此行其实也包括陪周仲越公干。

    这一日她整日陪周仲越,翩翩见不到她,心里痒痒的,实在忍不住了。

    有些话……当面真是杀了她也不好意思开口,可电话里她却能鼓起勇气来说。

    林姒接了电话,只听孕妇翩旁敲侧击十几分钟,就是死都只字不提重点。

    林姒各种受不了她这死都改不掉的矫情性子,忍不住冲口便问,“你是想问季绍霆是不是离开纽约回江城了是吧?!”

    翩翩:“……那你说嘛。”

    “我不知道啊。”

    “……你还是我闺蜜吗,是不是想绝交?”

    “姑奶奶……我是真心不知道啊,周仲越和你前夫两个好基友一贯神神秘秘的,你又不是不了解,不过我猜啊,只是猜测,应该他还没回去呢。因为我知道,季绍霆最近几个月看起来是在纽约闹着玩,实际攒着劲儿收拾他大伯一家人,一旦他回国,季氏财团必定血雨腥风,厮杀在所难免,如果满城风雨,我们怎么可能收不到风,所以以姐姐的聪明才智估计,你前夫应该还没走呢。”

    翩翩:“……那他藏在哪里呢,是故意躲着我不见么?!”

    “这个真心不知道,翩翩,你直接去问周仲越吧。你别看他老挤兑你,其实他可怕你呢。他从小就听季绍霆差遣,把你前夫当老大一般的人物,可你一个小妹妹,把他老大吃得死死的,周仲越心里其实对你又敬又畏咩哈哈。”

    “噢。”o(&gt﹏<)o

    ……

    清晨七点。

    男人被连响了几十下的门铃吵醒,气恼地翻身下床,赤着脚踩在柔软洁白的地毯上,“啪嗒”一声开了门。

    本就一脸起床气的男人——脸色瞬间如疾风骤雨。

    眉头紧锁,抬手便欲关门。

    可小脸上挂着讪讪微笑的小女人闪身进入——

    其实以他的手速,完全来得及把大门关上。

    可这小孕妇挺着个肚子,动作幅度却大胆没有半点分寸,他怕失手挤着她肚子,这才松了手被她钻了空子。

    小孕妇屁股一扭一扭地就往里走,脚上的小皮鞋也没脱,就这么踩在他家里天价的雪白纯羊绒地毯上。

    男人看了眼自己的赤脚,又看了眼那一排黑乎乎被她踩过的小脚印。

    腹中仿佛一股火在熊熊燃烧,恨不得嘴里喷火把这片被她糟蹋了的地毯烧毁。

    孕妇翩在客厅柔软的皮沙发里坐下,看见桌上有切好的水果,竟然半点没有自己是客人的自觉,伸手就抓起来吃了。

    季先生的脸色比锅底还黑,强行压抑着情绪,“你有何贵干?”

    翩翩笑起来,眉眼弯弯,大大的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线,她从身后把自己的小背包取下来,掏出电脑。

    “没什么‘贵’干,就是有几道作业题目看不大懂,特来虚心请教季先生。”

    季先生深吸了一口气,深沉的眸中几乎闪出一道寒光,他赤着脚大步朝前,一只手拧着她细细嫩嫩的手腕,将她整个身子从沙发里提了起来,另一边劈手夺下茶几上刚开机的电脑,合上欲塞进她怀里,“作业不会做问教授,或问同学。顾翩翩,我不是你的家教,更不是你的保姆。”

    翩翩小手避开,死都不肯接下电脑,受了惊的白兔一般,大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委委屈屈地望着男人隐怒的面庞,小手缓缓抚上自己的肚皮,“唔,季先生好凶,我肚子疼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