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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满足了！”
把餐盒放下，丁湘云用纸巾擦了下嘴，发出感叹。
突然众人眼前一花，青莲出现。
火光下，这女天鬼表情凝重：“发现红妆的踪迹了，快来。”
师北落立刻站了起来：“出发。”
追踪红妆是头等大事，没有人敢耽搁，闻言纷纷起身，跟着青莲离去。
第二天早上。
师北落放下望远镜，把它交给旁边的罗阎。
罗阎拿起望远镜看向远处的基地，看到基地里倒在建筑中的机甲残骸，以及大量的尸体。
“这是？”
青莲头也不回地朝基地而去：“红妆来过这，准没错，这是她的风格，我不会认错的。”
作为最熟悉红妆的天鬼，罗阎等人对青莲的话一点也不怀疑，很快他们来到基地里。
走在遍布血迹和弹壳的街道上，小心地经过机甲的残骸，看着那无处不在的尸体。
当看到躺在母亲怀里的孩子尸体时，罗阎眼中杀机浓郁。
他一言不发，暗中发动了神藏，从黑白分明的视野看去，却没有看到红妆的身影。
青莲看了他一眼，说：“红妆肯定用‘神隐大蛇’清理掉她活动的痕迹，你的法眼妙用无穷，但不是万能的，一样是可以被针对的。”
罗阎沉声道：“那你能够找到她的活动线索吗？”
“需要点时间。”
接下来，青莲在基地废墟里行走，片刻之后，她找到一具残破的尸体。
正是昨日最后被红妆所杀的男人。
“这是红妆的杀人手法。”
青莲指着尸体上贯穿脑袋的孔洞，她又用力地嗅了下，然后说：“不会有错，这个人的魂魄已经进了红妆的肚子里。”
师北落走过来：“当真有魂魄这种东西？”
“连元神都有了，为什么不能有魂魄。”
青莲双手叉着脸，像是权威人士般说道：“不过，魂魄只是我们的叫法。”
“你们可以把那视为一种能量，是生命最纯粹的能量，我们天鬼需要这种能量，它可以滋养我们，让我们在凡世缓慢恢复力量。”
师北落阴沉地看着青莲：“我猜，你来到我们的世界这么久，应该也没少干过这种事吧？”
青莲打了个哈哈：“当然，不然我早就叫红妆杀了，哪里能拖到跟你们见面。”
罗阎抬起头，扫过青莲的脖子。
青莲立时朝他看来：“干什么，你们人类吃的东西也不少，猪马牛羊，食谱比我们还广泛。”
“你们宰杀动物的时候，会认为自己不应该这样做吗？”
“再说了，我虽有进食，但比红妆节制多了。”
“否则的话，现在不知道多少人类的魂魄进了我的肚子。”
师北落声音低沉：“立场不同，我也没奢求你能够认同我们，但你既然选择了跟我们合作，那就应该学会尊重我们。”
“现在为了追踪红妆，我可以忽略你所做的那些事，可往后你还食用我们的同胞，你应该清楚会发生什么事。”
“我们虽然不够强大，但我们当中大部分人，还是有向强大者挑战的勇气。”
青莲就这么看着师北落，过了片刻后道：“红妆朝那去了，你们要不要跟来？”
她指着基地外面远处的山脉。
通过一条隧道，罗阎等人进入了广袤的山林，小米拿着一个平板电脑说。
“从这里开始，就是禁地范围了。”
“不过有点奇怪，禁地是不是太安静了？”
的确如此。
车外，罗阎听不到巨兽的嘶吼。
甚至连鸟叫声也没有，安静得有些异常。
就像是禁地里的巨兽都藏了起来，或者已经离开了禁地。
“是红妆。”
坐在旁边的青莲闭着双眼：“虽然她有神隐大蛇收敛了气息，但巨兽应该能够隐约感受到威胁。”
“不过红妆应该已经走了，不然总会有些动静出现。”
“我下车看看吧。”
就在这时，青莲‘咦’了声，突然身影一闪，人已经来到了车顶上。
她极目远眺，表情凝重，片刻后才回到了车里。
“禁地里发生了战斗。”
“我能够感受到道统碰撞的余韵残留。”
师北落讶然开口：“道统碰撞，难道还有别的天鬼降临，并和红妆开战？”
青莲嘴角微有上扬：“如果是这样，那对我们反而有好处，最好他们拼个两败俱伤，那我们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干掉红妆。”
说到红妆时，她总是咬牙切齿，似乎记起了在阎浮那悠久岁月里发生过的一切。
罗阎想，那大概不会是愉快的经历。
最终车辆在一片赤地边缘处停下，罗阎等人下了车，放眼看去，前方一马平川。
禁地大片山林被夷平，地面焦黑，千疮百孔。
青莲皱眉：“不对，这道统碰撞残留下来的余韵里面，一者炽热如炎，一者刚猛无俦。”
“这不是红妆的道统。”
“除了红妆外，还有两个天鬼！”
现场响起一片吸气声。
包括师北落，都深深倒吸了一口冷气。
如果青莲没有看错，那样的话，岂不是说，现在足有三个天鬼在大地上游荡？
想想一个‘嗔垢’翊人就造成那样的破坏。
现在有三个，怎么想都觉得头痛。
周雨浩已经小声地说道：“现在退役还来不来得及？”
另一边。
罗阎眼中汇聚金光，他开启了‘得道金眸’，立时捕捉到两个身影。
一个全身燃火，须眉如焰，衣袍腰带，全都散发着火光。
那道身影，倒是跟元神‘焱伯’有几分相似。
另一个则是个精瘦男人，眉目阴沉，最为特别是他的肩膀。
他的肩膀上血肉隆起，化为一颗没有头发的脑袋。
这两道身影大打出手，掀起无边烈焰，轰碎千里大地。
哪怕仅是存在过的影像，也看得罗阎呼吸沉重，过了片刻，他才说道。
“两个天鬼，均为男性。”
接着他描述了下自己看到的影像。
青莲顿时惊呼。
“王座将军？”
“你说的有两颗脑袋的男人我不知道，但那个全身燃火的，应该是王座将军‘潞公’。”
“他是王座之捌，黎鹕的得力战将！”
“至于那双头人，我虽然不清楚，但能够跟潞公交手，肯定也是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