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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天火录》,我听说过这种通玄境功法,修炼时会产生‘火种’,再依据火种的不同,生成相应的天火。”
“朱红之焰,那应该是南明离火。”
应正叶凝视着屏幕,说出自己的见解。
蔡安道在修炼方面,见识显然不如这两位部长,是以保持沉默。
洪越则猛地看向应正叶:“这么说,那确实不是《煞血噬魂诀》产生的异象?”
“可这岂不是说,赤鬼这厮,居然双修不同的功法?”
应正叶点头:“不错,而且,两种功法皆是通玄境!”
洪越一下沉默了,作为通玄境强者,他当然知道双修弊端。
所谓贪多嚼不烂,双修功法固然可以根据不同需求,使用不同的功法应对。
便如此时的赤鬼,面对操控植物的句芒鸟,显然高温炽烈的【天火录】,要比煞气滔天的【噬魂决】更能应对眼前的局面。
不过,双修功法有很大的弊端,那就是博而不精。
【煞血噬魂诀】洪越没见识过,但赤鬼现在施展的【天火录】,其火狂烈,显然他已经将这门功法吃透,差的只是火候。
如果对方另一门功法也要这般精通,那就说明,赤鬼在两门功法上都下了苦功。
别的不说,光是这份毅力,便足以让人动容。
何况,双修通玄功法,想要将两门功法都吃透了,不单是下苦功就能够办到。
还需要有惊人的天赋!
而后者更加难得。
否则,若是光下苦功就能双修,洪越早就这么办了。
长沙发上,蔡安道低声道:“如果正叶没有看错,那赤鬼现在施展的是【天火录】的话,那么就对上了。”
应正叶看向蔡安道:“蔡老师,对上什么?”
“赤鬼的真正身份!”
蔡安道沉声道:“我让人调查过,赤鬼的真正身份,很可能是一个名为罗阎的青年。”
“无论是两人的活动轨迹,亦或年龄而言,都十分接近。”
“那个罗阎原系广陵城百战学院学生,如今已经加入天罡龙骑,同样位列通玄,而他修炼的功法正是《天火录》!”
洪越轻呼起来:“赤鬼原本的班底,便是在广陵城培养起来的。”
“没错。”
蔡安道点头:“许多迹象表明,赤鬼的真正身份,便是龙骑罗阎。”
“如此一来,我就更不能让他成为部长。”
“天知道他是否受战略府授命,潜入我们组织,并为了颠覆我们而来!”
应正叶皱了下眉头,心中不以为然。
哪怕赤鬼的真正身份就是罗阎,可罗阎是最近才加入天罡龙骑,可赤鬼加入组织却是早些年的时候。
那时候罗阎只是一个学生,难道战略府会对一个学生委以重任?
他们凭什么认为一个学生能够在组织里崛起,并且一步步走到现在,要知道如果无法成为部长,组织成员受权限的限制,得到的信息非常有限。
巨兽战略府能有这么好的耐心,为了一个渺茫的机会,在一个学生身上浪费时间和资源?
当然,他不会说出来。
有些话,只能够放在心里。
此时。
禁地‘黑山’中,罗阎用绝学‘一带长虹’几乎将暴动的树海刹那斩开,趁暴动树海被南明离火引燃之际,他二话不说,拔腿就跑。
他没自大到认为自己在没有机甲的前提下,能够斩杀一头上阶。
但显然,句芒鸟没打算放过他。
无论是他身上带有幽垠的气息,还是他阻止了暴动的树海。
这一刻。
罗阎已经成为句芒鸟的必杀目标。
巨鸟一声长鸣,顿时一片灰绿色的光芒迅速膨胀,这光芒掠过,天火立刻熄灭,同时被烧成灰的枝条处,又长出了新芽,并迅速生长出新的枝条来。
句芒,反膜展开!
一下子。
罗阎已经位于句芒鸟的反膜里,不过上阶的反膜还无法压制元力,何况罗阎是通玄境,元力升化为玄气,更不受影响。
句芒鸟的反膜只能够强化它的能力,但对于它而言,这已经足够了。
大量的植物立时疯狂生长,从四面八方如同蛇群般席卷而来,不过,罗阎的注意力放在了那座森罗树狱上。
如果无法突破树狱,他就只能够正面对抗句芒鸟了。
刀光闪烁,几股缠向罗阎的枝条木流被劈成一截一截,哗啦啦掉得满地。
罗阎直奔树狱而去。
在他面前,是冲天树干,以及密密麻麻,粗如人臂的强悍枝条。
那些东西彼此纠缠,编织成一面难以冲破的树墙,拦住了去路。
罗阎脚步不停,身体上鳞片一枚接一枚地浮起,覆盖体表。
他要借助‘龙竜血精’的部分力量,一鼓作气,把树墙劈开。
考虑到现在‘龙竜血精’很难控制,在没有找到镇压它的办法前,罗阎不愿意轻启‘化龙姿态’。
因此他将‘龙竜血精’的开启程度,控制在开启‘化龙姿态’的临界点上,当体内血精活跃到即将开启‘化龙姿态’时,罗阎以强大的意志力停止血精活动。
从而让身体的变化停了下来,没有进入‘化龙姿态’那如同鬼人般的形态。
即便如此,此时罗阎也几乎全身覆盖龙鳞,赤眸深处闪烁金黄,散逸出来的气息暴戾无比,更带有一丝天鬼血精的意蕴。
由于没有开启姿态,因此罗阎仍然可以使用玄气,他运转功法,让身周燃烧起虚幻的天火。
更将几分玄气灌注进灵装‘天击戒’里,让这枚戒指好似活过来般,那戒指上的宝石生发灿烂,那光芒灵动之极,如同活物的瞳光,好似戒指正在观察外界。
激发血精之力,启动灵装‘天击戒’,再加上【血浮屠】五层血醮的提升加成。
罗阎气势如虹,身周天火耀耀,神威煌煌。
又渗杂着几许暴戾恶意。
此时的状态,远超平日。
当既一刀斩下。
顿时一抹朱红映照夜天,印在了前方树墙上。
树墙上的诸多枝条无声断裂,那抹朱红焰光便像一根烧红的铁棍嵌入了冰雪中一般,句芒鸟结出的树墙无声无息地,飞快被切开。
厚实的树墙连稍挡片刻都做不到,便为那朱红焰光斩开,那抹朱红破开树墙之后,去势不止,划过了大片山林,最终没入一座漆黑高峰,才宣告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