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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无渊望向贵妃塌上痛心疾首之人,“水月仙上的嫌疑还并未洗清啊!”
“你便先好好养病,以后我自会再找你!”无渊带着一行人押着锦乔离开了知意宫。
梨落芳华。
“什么?文曲君死了!”琉安站了起来,难怪她这几日总是心绪不宁,原来是文曲君……
云风拿起桌上的茶便喝了起来,喘着粗气,道:“是啊!我知道的时候还吓了一跳呢!”
“你怎么知道的?”忘忧放下茶盏,紧皱着眉。
“主子,你是不知道那南境有多热闹啊!几乎每个人都在说这件事。”云风放下茶壶,道:“无渊上神带着一行人抓了个嗯……据说是嫌疑犯!”
“南境?”忘忧看向琉安。
琉安也蹙起了眉,这南境正是她所管辖的领域,怎么会是南境的人呢?莫非是……
琉安问道:“那疑犯可是知意宫的人?”
“诶!对对对对……就是知意宫的人,好像是一个小仙娥吧!叫什么乔来着?”云风说道。
忘忧道:“锦乔!”
“是是是,就是这个名字!”
忘忧与琉安四目相对。良久,琉安问:“你信吗?锦乔是凶手?”忘忧说:“我不信!她在伺候水月之前可是文曲的人!”
文曲什么人,她们两个可是清楚得很。
“你确定听清楚了吗?锦乔是杀害文曲的凶手?”琉安看向云风,怀疑道。
“不是!谁告诉你她是杀害文曲星君的人了?我说的是她杀害水月仙上!”
“水月也死了?”忘忧和琉安相视一望。
“没有!”云风磕了一粒花生,才道:“就是杀人未遂才被抓的嘛!然后……好像无渊上神怀疑她杀了文曲星君,就干脆把她抓了!”
“那南境是我的地盘,他凭什么想抓就抓啊?”琉安气急败坏。
“你放心吧!无渊已经当众说了,要等你禁闭结束,才处理这件事!”
“你说,如果……锦乔是被冤枉的,那真正的凶手会是谁?”忘忧向琉安问道。
“那我也不知道啊!主子!你可就别难为我了!”
“谁问你了?我问的琉安。”
琉安略微思索,“我倒认为,这事肯定与水月仙上脱不了干系!”
“此话怎讲?”忘忧与水月也算得上是朋友,她自然是不愿意看见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忘忧,你仔细想想,为什么文曲刚死,无渊前去捉拿凶手,就那么巧的撞上了锦乔要杀害自己的主子水月,然后就顺便还把人给抓了!”琉安一点一点的给忘忧分析道。
“总不是为了转移注意吧!”忘忧无意说出,快速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你说对了,就是为了转移注意!可是,至于是为了转移什么人的注意,那可就不得而知咯!”琉安又坐了下去,敲着二郎腿掰弄着手指。
“不过,也还有另外一种可能,这样做只是为了引出真正的杀人凶手。”
“可是她引出杀人凶手要干嘛?”云风好奇的问道。
“引出杀人凶手后可能要与他做笔交易,也有可能是要杀了他为文曲报仇!”琉安抬起头看着他们。
她笑了笑,“但是这还得看水月仙上对文曲究竟是怎样一种情感,是爱呢?还是……恨?”
天牢。
“上神不如直接杀了我,把我关在这里是什么意思?”锦乔在牢房内嘶吼道。
无渊笑了笑,“我哪敢啊!这南境本就不是我的地盘,你还得交给琉安处理啊!”
交给她吗?“不行!”锦乔立马拒绝。
“这是为何?”无渊好奇的问道。据他所知,她与琉安似乎也没见过几面,不应该在不了解她的情况下就拒绝的如此果断。
“在主子昏迷的时候我就已经告诉你了,文曲星君的死亡地点就是在梨落芳华前。”
“单凭你所说的凭气味就断定出的死亡地点?这事你认为可信吗?”
“你得相信我说的,我知道一个神仙的死亡便是天上一颗星星的陨落,可是他的那颗星星却根本没有落下。否则,这天界的人早就知道了。”
“如果不是月老在九重天大殿上提到,他为一个心地善良的穷小子拉了桩姻缘,想让这穷小子高中,与女方和和美美的度过一生。又有谁会发现文曲星君死了。”
“你该不会是怀疑琉安吧!”无渊好奇不已,说道:“那不可能,她根本就没那么大本事可以杀了人还瞒天过海!更何况,她与文曲又没有什么过节,他们俩甚至还可以称得上朋友。”
“不!我不怀疑她!”锦乔细细道来,“我怀疑的是……天后!”
“你居然还敢怀疑天后?天后可与琉安是亲姐妹啊!那你倒是说说她为什么要杀了人还嫁祸给琉安。”无渊倒是对这丫头越来越感兴趣了。
她冷笑一声:“也许并不是嫁祸!”
“你的意思是,天后就是在梨落芳华前临时决定杀了他的,为了不留下证据,便用了个什么东西或者法术瞬间让他的尸体消失,并且还能让他的那颗命星不掉下去?”
“对!”锦乔的眼睛在天牢了显得格外透亮,像是洗涤了一身浮华。
“不过,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怀疑天后吗?怀疑这个跟整个事件没有任何关系的人?”无渊问道。
“这便只能怪她自己不小心在文曲星君尸体位置旁留下了味道。”
“又是味道!”这女人属猫的吗?“什么味?”
“茉莉花香!”
无渊哈哈大笑起来,“天界众仙皆知,这天后娘娘素来不爱那些沾染了其他味道的胭脂俗物。”
锦乔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像是能蛊惑人心,“倘若是襄华上神送的呢?”
这天界之上只有极少人知道,襄华与天后之间的那些事。她……是如何知道的呢?
无渊渐渐收撵住了自己的笑意,“你究竟是谁?”
锦乔微微一笑,转身坐到了牢中的石床上,背对他道:“我不是人!”
“……”
“你为什么不怀疑你的主子水月仙上?”无渊问道,却再没有收到答复。
无渊不知道在他们谈话之际,有一个天兵鬼鬼祟祟的溜走了。
帝后居所,惜花宫。
“你且安下心细细道来吧!天帝这个时候还在大殿上处理政务。”阮瑟一边拈着兰花指插花,一边不紧不慢道。“他们可有怀疑到我的头上?”
“天后娘娘,本来那无渊上神是怎么也没怀疑到你身上的!”天兵开口。“可他抓的那个小仙娥却是聪明人!”
“你的意思是他们怀疑上我了?”天后仍是不慌不忙。她坐下来细品一口茶。
“娘娘,要不要属下把她……”天兵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天后放下茶盏微微一笑:“不用,一只猫妖罢了!也掀不起太大的风浪。本座自有法子洗脱嫌疑。”
“你且速速回去,别让他人起了疑心。”
天兵微微俯身作揖,“是!属下告退!”
玄骆啊!玄骆,你还真是一点亏也吃不得呢!本来极小的一件事,却生生被你放大化。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便也别怪不得我了。
与此同时,知意宫。
水月仙上从榻垫下拿出了颗黑乎乎的药丸含在嘴里,咽了下去,吐血的症状缓解了许多。她轻蔑的看了看帘外跪着的众人,这便是人啊!为了区区一百年灵力,就可以颠倒黑白,陷平日里颇为照拂自己的人于不义。
她勾起一抹冷漠的笑:“语儿,以后我的生活起居就由你来照拂吧!”
名叫语儿的仙人震惊的抬起了头,正对上水月那双冰冷的眸子。她自然是不愿得,水月仙上连与自己相交数百年的婢子也可以毫不留恋的推出去,若是她恐怕还活不了几百年,便成为了水月的手下冤魂。
语儿推迟:“主,主子,语儿恐怕难以胜任!还请主子三思啊!”
“你们认为呢?她是合适不合适?”水月问其他仙娥。
“合适合适!”“这里就没有比语儿姐姐更合适的人了!”“语儿姐姐谦虚了!”……
“那便依你们所言!”水月看向已冷汗直冒的语儿,笑得妖媚,“语儿,这可真是……众望所归啊!”
“奴,奴下遵命!”语儿叩拜这“大恩”,只有她自己清楚她的心跳动的有多快。原来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一个仙娥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气喘吁吁道:“不好了不好了!”
众仙娥纷纷投去疑惑的目光,跪地的语儿也撇过头望向身后那人,连水月的笑也遏止住了。
她蹙了蹙眉,在这种时候还能传来不好的消息,那便可能是真的不太好了。
“说!”水月的声音刚劲而有力,全然不似那不久前躺在床上伸伸手都费劲的人。
“主,主子,是天后娘娘携兵朝知意宫赶来了。”小仙娥不敢抬头。
这个时候,她来干嘛?去哪儿也不该去她这儿啊!牢里那丫头关的上好,她不去牢里看着,却来了这知意宫。
水月换上一副病殃殃的样子,又侧身躺了下去。“语儿,你去请她进来吧!”
语儿打开宫门,正好与天后正面撞上,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那天后就直接略过她只身走了进去。
语儿心中不悦,却在关宫门时看到这宫外候着的密密麻麻的天兵天将后傻了眼。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