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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仪一回到将军府温仪就困的不行,大声嚷嚷着,“中午别喊我吃饭!谢谢各位的大恩大德!”随及倒在床榻上安稳入睡。
梦里混混沌沌出现了一些声音。
“何处是我?是踏碎风声的边塞、千重檐的长安塔、流血的长戟、死守的铜关、月里一碗酒。”
“我的剑。”
温仪想要去看那人,却怎么也看不清,心里一阵压抑,鹤不唳。
似有脚步声,折扇开合掀起声浪,“钿头银篦,香软美人,权倾朝野,我偏要那富丽堂皇,要那夜夜笙歌,要钱,要权,要这天下。”
“年年碎碎与蝶欢舞,日日暮暮狭势弄权。”
谢九重。
耳边话语不断,不知为何她一点也听不清,看不见,似有刀剑划过的尖锐声响,折扇跌落撞击地面…
“鹤不唳,别撑了。”
她的双眼已在黑暗中匍匐了太久,正在努力适应这突然袭来的光明。几秒钟从她眼中逃去后,终于能瞧清楚他了。
“小仪…我又要走了,对不起。”
温仪颤抖着抚上脸,只触碰到一片湿凉,眼前是鹤不唳伤痕累累的脸,他闭上了那双眼,不见了。
“鹤不唳…”
心口压抑地隐隐作痛,快醒来时耳边是断断续续的呜咽,才知道是她自己。
为什么会梦见鹤不唳,还有谢九重…
风吹的她眼睛作疼,将军府没有人知道鹤不唳去做什么了,又出现了谢九重,她这心里说不出来的担心。
“瞎想些什么,人家和五公主逍遥快活着呢。”温仪抱着师父给的几本药集往书房走,既然要好好钻研,那必须得有个好环境。
“这也太干净了…”
温仪看着清一色挂着的齐整的毛笔,整洁的案板,看着自己泛黄的书本有点放不下手,弄乱了该不会把她怎么样吧。
“怕什么。”说完故意制造声响,啪地放在书桌上,刚要坐下就踢到了一旁的纸篓,里面落了几张捏成团的废纸。
温仪摊开书做着笔记,注意力不断被纸篓里的废纸所吸引,“枸杞子,山茱萸……”弓着腰伸手往纸篓里一捡。
嘴巴里继续念着刚才相对应病状的方子,手指缓慢掰开纸张,这写的什么啊龙飞凤舞的,不禁让她想到了字如其人。
苍劲的大字“时境过迁”,温仪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权当在练字。
“后面是什么?”
宣纸的背后重影着一些大字,温仪翻过来看了看,不说话了。
宣纸被重新揉成一团扔进纸篓里,却一点也看不进书,背面零零散散写了一些字,最后都用笔墨划去。
可她还是能看清写的是什么,从温仪慢慢变成小仪,有一块被笔墨划的多了,只剩下一团黑,她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写的,心里一团糟。
“他很空吗。”
温仪好奇的是被他彻底划掉的内容,又觉得想这个毫无用处,继而又告诉自己写这几个字只需要挥挥笔墨,寥寥几下就可以写成,如果他当真想着她,就不会对她不闻不问。
也不知道那位夫人会不会听她的药方子,如果医者尽心尽力,患者却不抱希望了,着实是一件伤脑筋的大事。
“还是管好自己吧。”
谢九重从房檐一跃而下,扶上高墙出了将军府。
温仪一遍一遍对草药集记忆着,空闲时翻翻鹤不唳的兵法,甚是无聊,一晃就过了一个下午。
落日边的重重红云层层叠叠,温仪胡乱吃了些东西,就跑去大门口看落日,顺下眼思量该如何比喻,一瞬间她又看见历历万山,一重重奔流而来的山,聚成山脉。
是山像云,是云像山。
手边被轻轻拉住,手里被塞了小花,是个小女孩,睁着水灵的眼睛看着她笑。
温仪蹲下身,“谢谢你。”这个季节,这样的小花爱你不常了,一抹淡淡的蓝。
她身后还有三四个小孩,纷纷将手里的东西给她,用纸折成的蝴蝶,小片的枫叶,甚至还有一片软毛。
“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温仪被这突如其来的礼物弄的一头雾水,小孩子之间互相看了看,窃窃私语。
“要保密的,我们快走快走。”其中一个小孩想要拉着同伴走了,又听其他人说,“可是姐姐问了不说不好的吧…”
最终看向温仪时,伸出小拇指,“姐姐,我们就和你说一点点喔,拉钩。”
温仪伸出小拇指,和每一个小孩都承诺自己不会把他们供出去的,像极了江湖谋士们。
“哥哥说,我们把喜欢的东西送给姐姐,如果姐姐开心的话,他就会满足我们的愿望!”
温仪还想问是谁的时候,小孩已经跑走了,脸上带着完成任务的雀跃。
手上这几样东西倒是小孩子的乐趣,谁那么有闲心忽悠小孩,正准备回府,就看见远处转角有个人看着她,两人对视了一眼,那人就往拐角处走。
温仪看了眼手里的东西,跟着往前方走去。
这人就停在转角处,等着她来,一个轻笑喝到,“喜欢吗?”
温仪很想将东西扔给他,奈何孩子的善良是无辜的,“敢情那天九皇子嫌我送的礼不够重?”
温仪看不懂谢九重的意思,她还是不能将小孩嘴里说的话和他联系起来,还是为了引她出来?可这方法不像是他会做的。
“温姑娘还真是嘴下不留情。”谢九重这回不再戏弄他的折扇了,落寞起来。
“你到底想做些什么?”
谢九重折扇直指温仪心口,“这里,换一个人吧。”
折扇收回张开,扇了扇,“何必让自己受委屈。”
温仪咬着嘴,“换谁?你吗。”
他双眸含笑,缓缓而逝的云倒映在他眼里,风衔了几声鸟鸣遥遥而来,虚假的让人厌恶。
“羞辱我很有意思吗,九皇子用不着找我寻乐,这样还真是下三滥的手段,既然他不在乎我,您也只是自讨没趣罢了。”
谢九重大笑,“有趣的很。”
“九皇子不必再来了,坏了名声就不好听了。”
“本就是坏的,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