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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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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仪用手背狠狠擦了擦眼角,“我不下去!”

    她死死圈住树干,她才不愿意嫁给什么将军世家之子鹤不唳。

    最后温父一怒之下拂袖而去,“你就给我呆在树上好好反思。”

    温母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温仪听话些,便一同去了。

    温仪轻哼一声,撇过头,她今天打死都不下去。

    –

    温仪扯了扯群摆,她现在双腿发酸,想下也下不去。

    “你还要看我到什么时候?”

    男子身着黑色相间白鹤昆仑袍,头发高束。细长的桃花眼眼尾上翘,眉眼淡淡,嘴角冷冽,仗剑平八荒。

    温仪不知道打的什么算盘,晃着双腿笑意盈盈地往下看。

    “鹤将军––你要,接住我呀!”

    看着鹤不唳伸出双手,她一跃落入他的臂膀,淡粉色花点襦裙在空中呈现出好看的形状。

    早上登门提亲那会,她偷偷出来瞥过几眼,将军的刃刃英气是挡不住的。

    只是那双眸子平淡得慌,兴致缺缺。

    温仪再也笑不出来,既然不喜为何要来招惹她?她为何要委屈自己?

    鹤不唳将她放了下来,“失礼了。”

    温仪双脚刚站定,怕他突然走了执着他的手臂不放。

    “为什么是我们家?”

    她父亲官位不高,更没有什么实力和背景。

    鹤不唳看着女孩澄澈的眼睛,话里多了几分无奈。

    “怕将权高于皇权。”

    “嘘……”

    温仪心急伸出食指探上他的唇,你疯了吗,你怎么敢?

    她往四周看了看,她一早就有料想到,联亲是为了分散他的时间与精力,此后必定会想方设法削弱他的军权。

    而自己家相对弱势,更不会节外生枝,可她未曾料到他会如实告诉她。

    鹤不唳唇间似有风略过,还有人关心他的生死吗,只是个杀敌征地的工具罢了,什么狗屁报效朝廷。

    他只是不想众生颠沛,男儿志在四方。

    “如若不愿意我定不会再提,多为冒犯。”鹤不唳又犯头疼了。

    –

    鹤不唳已走了好些时间,温仪定定地站在原地,难过地叹了口气,怎么会是这样的开场白啊。

    –

    温父温母着实被鹤不唳惊叹到了,身长八尺,眉目不凡,身为武将却不莽,不为学士却有之气。

    ”听闻令尊喜好引酒…”

    鹤不唳带了上好的佳酿,与几匹上乘的丝帛,不骄不躁,只是登门拜访,就可见其细心。

    温母走后,就是两个男人之间的谈话,不是谈彩礼也不是谈时日,朝廷的事温父又如何不知。

    鹤不唳早已发现前来偷看的温仪,不知怎的,倒觉得有些对不起她。

    “如若她不肯,我定不会逼迫。”

    –

    “小姐,你觉得鹤将军如何?”

    温仪自顾自吃着糕点,脑袋放空,如何?

    生性冷淡是真的,沉默寡言也是真的,却出奇意外的温和。

    相貌…不禁让她想到了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不过整个人还是清冷的像月光。

    “鹤将军分别送了老爷夫人美酒佳帛。”

    春意在温仪耳边说着鹤不唳的所作所为,这事在鹤不唳走后都被温府上下说烂了。

    “停停停,嫁给他的人是我,我怎么一点东西都轮不到?”

    温仪托着腮,只会在她爹娘那里讨名声,白亏她刚才心里说他温和了。

    “不吃了,娘早就喊我过去,再不过去她该说我了。”

    温仪见到母亲的时候便一把扑到她怀里。

    “娘,听说鹤不唳给您几匹上乘的丝帛做衣裳,把您哄的高高兴兴的都快忘了还有我这个女儿呢。”

    “你这孩子怎么直呼其名的。”温母轻轻拍了拍温仪的头,“没大没小的。”

    “我就喊…”

    “快起来,有东西给你。”

    温仪看着母亲手里的月牙吊坠,白玉石发着通透的光泽,这得用多好的玉打磨。

    “好美一块玉啊…”

    温母替温仪挂上脖颈,语气不觉柔和了,“这玉啊…可是将军托我给你的。”

    温仪心一惊,鹤不唳?“当真是他给我的?”

    “娘还骗你不成?”

    温仪小心地摸着月牙,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有说什么吗?”

    温母面对问话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温仪也不好多问。

    –

    温府上下喜气洋洋,鹤将军成了话题,她还没嫁出去,鹤不唳就像收买了她全家一样。

    或许她也不该把鹤不唳想的那么不堪。

    –

    那日新帝步步逼迫,在坐的所有文武官员无不替他担忧,拒绝圣上的恩赐是丢了圣上的脸,他定不会做这样无益的事。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等着看鹤不唳出丑的直呼哪位郡主,鹤不唳和新帝嘴角均是笑,谁也看不透,谁也看不懂。

    鹤不唳说出名字时,忽的静下来,继而嘈杂的议论声不停,新帝只大声喊到一个“好!”

    他说,“温府,温仪。”只这四个字,再无多话,眉眼是血腥与战场磨砺出的冷厉,让人捉摸不透。

    此番边疆战捷,俘虏邻国将领,也未见喜事染上他眉梢,他知道自己无非是新帝的一颗棋子罢了,从十八成将起就深知。

    少年的满腔热血幻想平定天下霍乱,渐渐的他发现并不然,新帝的野心越来越大,为的不是长安城内太平,为的是权利是地位,可他别无选择。

    “谢圣上恩赐。”

    –

    他是见过温仪的。

    出征那日,他一人一马执一剑从长安城内过,不曾想会在远处驻足停留。

    温府门口。

    “给你,够吗?”温仪半蹲着捧着吃食递给乞讨的小叫花子,摸了摸他的头丝毫没有嫌脏的意思。

    “这里还有很多呢,你带点回去给父母和朋友。”温仪变戏法般从身后拿出一篮子肉夹馍,笑起来眼睛眯成一弯月牙。

    “谢谢姐姐!祝您平安喜乐!!”

    “托你吉言。”温仪笑了笑,小孩开心地捧着吃食走了。

    鹤不唳看着这番景象心里似有潮涌,这长安城还有更多的美好需要他守护,他无从选择,也不需要选择。

    –

    鹤不唳赶在新帝之前就告知了温父温如海,对于温仪更多的是对不起,她还尚小就将她卷入这尘埃之中。

    “如若小仪答应那便是答应,我鹤不唳定会用心待她。如若不许,那便是不许,也定不会牵连于她,于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