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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归依荷将自己的辉煌经历说与闺蜜图元媛时,两个人直笑得前俯又后仰。
如此的国际大新闻,怎能不让两个闺蜜笑翻了天呢?
世上居然还有那样的男人,居然还有那样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简直让人无法停下笑声来。
好奇的图元媛太想知道那个男人长个什么样,是怎样的一个憨呆傻。
如果在街角处还能见到那个男人,那么,她说什么也要靠上前去看个究竟。
假如真的能有幸遇到,那么,她是不是也该紧握良机去行个碰撞之种种,让那个男人也为她大手笔地购上一购?
如此想着,图元媛又神经质地笑了,笑得诡异又莫测,似是,她已进入了狂购模式,正在不停地淘呀淘。
处于兴奋里的归依荷很是应景地配合着图元媛的遐思,在人群中将一个又一个的男人比量过去,
“比这个人高点,”
“比那个人瘦些,”
“比这个穿西装的还要帅,”
“比那个向左转的还要有型,”
……
“荷荷,你简直是在说一个完人,有那么帅吗?有那么酷吗?刚刚那个穿西装的明明就很帅就很酷,你说那个人比他还要帅?还要酷?”图元媛感觉很不可思议。
图元媛凭感觉分析,那个男人理应是个傻帽儿,再或者说就是一白痴少根弦儿,哪有一个正常的人会因为一杯溅洒的咖啡而为对方赔了个彻头彻尾?
这不是傻还能是什么?但凡是个正常的人都做不出那样的事情来。
既然是个傻帽儿,总该带着一股憨傻劲儿,怎么能与帅酷沾上边儿?
图元媛摇摇头,表示大脑缺氧,想象不出来。
“真的,元媛,是真的帅真的酷,不骗你的,”归依荷满是焦急地向图元媛下着保证,她得让她的闺蜜相信她的话都是真的,千真万确。
可是,反复摇头晃脑的图元媛令归依荷渐渐淡去了兴奋,也渐渐地心生了怀疑,一抹心虚在此刻不经意地占据了心房一角。
那个男人到底帅不帅呢?那个男人到底傻不傻呢?那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视线出了毛病评判有误呢?
其实吧,那天做着疯狂事情的归依荷,倒是真的没有正儿八当地好好端量端量那个男人,她只记住了一个穿西装的高大身影。
印象里的人是帅帅地酷酷地,现实里的人到底是不是这般模样?她也不知道。
如今的她是在凭着模糊的记忆和莫名的好感,对那个男人下着定义。
“元媛,真的,简直比明星还要帅,还要酷,还要有型,”归依荷信誓旦旦地下着保证,这是她发自心底的真实感受。
且不管那个男人是不是个精神不正常的人,扎根在自己记忆里的美好印象定不能被打上折扣。
那个男人外在的帅气行事的潇洒对于归依荷来说,就是一个永不磨灭的神话,也将永远被罩上多彩的光环。
“不可想象,”图元媛不服气地嘟囔着,“一个脑子不正常的人还能有什么正常人的帅气?”
“元媛,什么不正常的人,不要这样武断地妄下定义好不好?那个人明明拽酷拽酷地,怎么就与不正常挂上边了?”归依荷的嗓音都急上了,她要为那个男人鸣不平。
如果自己在心里问上个千万次,问问那个男人是不是有着正常人的思维逻辑?似乎都可行。
可是,如果这贬损的话是来自他人,哪怕是来自闺蜜,归依荷都听着不舒服。
那么,归依荷说什么都要为那个男人争足头寸。
毕竟,那是她的神话,那也是她的神圣不可侵犯。
“那你找出来我看看呀,我要亲眼看看他在现实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图元媛没有见到真人,显然并不能真切地与归依荷感同身受,如此激将着归依荷。
可是,在茫茫的人海里,哪那么容易想找出个人来就找出个人来呢?
归依荷一时犯了难。
可是,她又特想将那个男人给找出来,放在图元媛的面前,让她看看,她是不是在对她说慌。
目光还在人群中不停地搜索着,目光也在一个又一个的男人身上比量着。
可是,归依荷就是没有找到一个完全相同的人来,雷同的或者相似的人倒是找出来不少。
看来,那个男人是真的消失在茫茫的人海里了,并不是那么容易地好寻觅,也并不是那么容易地好遇见。
“荷荷,是不是你的神经出了问题,如今是在脑洞大开地调侃我?诱人请客可不带这样诱地哈,违反规则可是要双倍惩罚的。”图元媛是在提醒着归依荷,玩笑可不要开过了头。
“再说了,荷荷,是不是你最近工作压力大受了什么冲击,要靠大脑的奇思妙想来释放不良电波?所以,才如此思绪乱飞地天马行空来逗我?”
图元媛似是体恤了归依荷的不易,也是在认真地提点着归依荷,不要将虚构与现实关联得太过密切,令自己中了魔性,也引领着他人疯癫。
图元媛的提醒令归依荷很快地打住了兴奋,也紧急地撤退了狂热。
似是,猛然间被泼上了一盆冷水,蹦跳着清醒过来。
是啊,到底是谁的‘神经出了问题’?是自己吗?还是那个男人?
归依荷在心里盘问着自己,也在盘问着那个男人。
她的脑洞并没有大开呀,她所说的都是真实发生过的,怎么图元媛却认为那是她的思绪乱飞神经不正常?
看来,她那受风暴袭击过的大脑,还停留在当时的兴奋里,并没有在现实里的冷却里还原出一份真实情形来。
“元媛,我没有调侃你,也没有骗你,我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归依荷还在那里据实力争着,但是,那语气明显是弱下去了不少。
是来自心底的不确定在快速地动摇着归依荷那既成定势的思维。
也是猛然的一个醒神使归依荷意识到,如果那个被宰的男人是图元媛眼里的不正常,那么,她归依荷能算是他人眼里那个正常的人吗?
毕竟,疯狂的事情是他们两个人共同完成的,一件休戚相关的狂购,能让她脱得了不正常的干系吗?
如此想来,归依荷就气馁了,她感觉她自己也变得不正常了,那么,她还有在人群里继续比量下去的兴致吗?
没了,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