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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学功夫很有悟性,方才看你以一敌三也不露怯,看来这套烟雨剑法再勤加练习,以后肯定不会被欺负了。”李唐颔首道。
“嘻嘻,我是仗着你在旁边才不怕的。”阿荼清清脆脆答道,这份阳光明媚的心情很不易得。
“嗯,以后我不在你旁边,也不要怯。”李唐黯然道。
阿荼见他如此,知道分手在即,她本来想问李唐为何一定要分道扬镳,但看他每每沉默叹气,似乎有沉重心事,她便把话咽回肚子里。
阿荼缓缓走到一边,背对着李唐,轻轻问:“那···倘若我真有难,你会不会来救我?”
李唐没想到她突然一问,迟疑了一会儿,道:“傻姑娘,倘若我不知道你有难,自然无法及时来救你。“
阿荼不再说话,蓦地望见地上那枚白玉酒杯,是李唐救她时所掷,现在半埋在沙土中。这杯子他甚为珍爱,想到这里眼圈儿一红,默默走过去捡起来,用袖口轻轻擦了擦。
“倘若我不要长空剑了,咱们是不是就不用分开啦?”阿荼泫然欲泣,颤声问道。
李唐苦笑一声,上前为阿荼拭去眼泪,过了好一会儿,道:“走吧,跟我上山顶,我带你看看我师父当年名扬天下的地方。“
是夜,万里无云,暗恋色的天空如同一块巨大而平滑的绸布,一轮巨大的银月当空。两人终于攀上山顶,遥望山巅有一座小亭子,李唐尤为兴奋,指着那亭子对阿荼道:“看见没?那是风华亭!当年,我师父便是那在里与人一战,从此名扬天下。”
“与谁一战呀?”阿荼也好奇起来。
“是当时号称天下第一的剑客林椿。“
“那打赢了吗?“
“打了三天三夜,难分胜负。后来师父和林大侠干脆收手,两人把酒言欢,相见恨晚。“李唐语气中不乏仰慕。
“这林椿还挺不错的,打了三天三夜还不恼,不过你师父也很厉害,也可以算得天下第一啦!“
“天下第一什么的,师父并不稀罕。“李唐道。
“不稀罕?那为何还要约架?”阿荼道。
李唐叹了口气,阿荼并不知道他师父是谁,也难怪会这么问。
“师父和林椿大侠在华山风华亭一战时,也正是年轻气盛之际。那一战之后,他老人家和林大侠成了至交好友,后来又相约比剑,但两人修为均臻入化境,终究难较高低。从此师父便不再与人比剑,一心修道,数十年不问世事。“李唐思绪飘到很远,想起师父慈祥的面容,他鼻子一酸,忍不住掉下泪来。
李唐原本出自王室宗亲,他的祖父崇敬道教,早些年与师父交情甚笃。李唐五岁的时候,祖父带他上紫霞峰拜访刘真人,真人四十上下,身材高瘦,面容清矍,仙风道骨。真人见李唐聪慧可爱,十分喜爱,祖父便请真人收了他做徒弟。刘真人当时瞧着他,微微颔首,淡淡笑道:“我与小公子十分投缘,便留下来做我的小徒弟吧,你可以愿意?“
李唐一听就哭了。怎么都不和他商量一下,就稀里糊涂拜了师,还要留在山上!家里的小伙伴还在等着他回去一起玩呢。
刘真人看他天真直率,抚掌大笑,道:“小公子不用着急,此番你先和祖父回家去,过两年我去贵府上接你,可好?”
祖父连忙使眼色,李唐也不敢违逆,只好含泪点点头。
思绪飘到这里,李唐轻笑一声。
果然过了两年,李唐七岁生辰那天,刘真人来到家中贺他生辰。这两年里,李唐总听祖父讲这刘真人之事,听说他武功可算得上数一数二,在道学上更是精深,早已对他崇敬如神,于是,在生辰那天就正式拜了师。
刘真人难得下山,便在李家逗留一月,和李唐祖父清谈,闲时便教李唐一些练习轻功的法门。
果然过了两年,李唐七岁生辰那天,刘真人来到家中贺他生辰。这两年里,李唐总听祖父讲这刘真人之事,听说他武功可算得上数一数二,在道学上更是精深,早已对他崇敬如神,于是,在生辰那天就正式拜了师。
刘真人难得下山,便在李家逗留一月,和李唐祖父清谈,闲时便教李唐一些练习轻功的法门。
果然过了两年,李唐七岁生辰那天,刘真人来到家中贺他生辰。这两年里,李唐总听祖父讲这刘真人之事,听说他武功可算得上数一数二,在道学上更是精深,早已对他崇敬如神,于是,在生辰那天就正式拜了师。
刘真人难得下山,便在李家逗留一月,和李唐祖父清谈,闲时便教李唐一些练习轻功的法门。
果然过了两年,李唐七岁生辰那天,刘真人来到家中贺他生辰。这两年里,李唐总听祖父讲这刘真人之事,听说他武功可算得上数一数二,在道学上更是精深,早已对他崇敬如神,于是,在生辰那天就正式拜了师。
刘真人难得下山,便在李家逗留一月,和李唐祖父清谈,闲时便教李唐一些练习轻功的法门。
果然过了两年,李唐七岁生辰那天,刘真人来到家中贺他生辰。这两年里,李唐总听祖父讲这刘真人之事,听说他武功可算得上数一数二,在道学上更是精深,早已对他崇敬如神,于是,在生辰那天就正式拜了师。
刘真人难得下山,便在李家逗留一月,和李唐祖父清谈,闲时便教李唐一些练习轻功的法门。
“你真怪,怎么又哭又笑的?”阿荼道。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师父,很想念他老人家。”李唐淡淡道。
“那就去看他呀?”阿荼不解。
“看不到了,师父已经仙去。”李唐道。
阿荼没有说话。李唐的悲伤她似乎不太能够感同身受,自己有生以来从未能承欢长辈膝下。她伸手给李唐擦了擦眼泪。
“上来就是为了看这个亭子吗?”阿荼问。
“算是吧,师父当年一战我还没有出世,听人说起总是神往,如今师父已经不在了,我就算过来祭拜一场。”李唐声音哽咽。
更深人静,白日里的雾气都隐在夜色中,山上风大,阿荼冻得发抖,李唐取出包袱里一件外衣,给阿荼套上。两人掌着灯,又说了一会儿话,阿荼靠在亭中石柱上睡去,李唐独立亭外,在这独绝天地之间的封顶,思绪万千。
不知多久过去,阿荼感觉鼻尖一阵寒气,一下惊醒,接着一股沉重的酸痛袭上四肢。她努力起身,伸了个懒腰,自己还在华山风华亭中,长空剑仍在腰间,李唐却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