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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渊什么时候给他下的缚命散？
所有人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要知道，上界的人基本上都知道，鹤渊的外冷内热只对白洛赋一人。
而且，疼到了骨子里。
鹤渊这么看重白洛赋，怎么会给他下缚命散？
白洛赋像是被吓到一般，呆呆的坐在地上。
鹤渊啊……
鹤渊！！！
白洛赋咀嚼着这两个字。
鹤渊，原来你早就想杀我了。
呵。
这么多年光虐待我还不够，还想要我的命。
真是辛苦你，忍了这么多年了。
白洛赋摇头，身子都在发抖。
众仙同情的看着白洛赋，要说白洛赋可怜也着实是可怜了点。
被自己亲近的师尊所虐待，还数年如一的待师尊如父，不敢有一点造次。
如今却被下了缚命散，而施法者居然还在笑。
白洛赋喃喃道：“师尊，你没有……对吧，你没有……”
鹤渊视线落在伊昰脚下，歪了歪头道：“我没有？”
“你是有多傻，我还以为你比伊昰聪明，看来，也没聪明多少。”
鹤渊唇齿微启，咬字清晰，一字一句道：“我下的，懂了么？”
鹤渊见身后之人毫无反应，冷笑一声：“我他妈跟你说过的都喂了狗了？！说话！”
“懂还是不懂！”
白洛赋在手心里留下几道红痕，咬牙答道：“懂了。”
鹤渊听后应了一声，挺了挺脊背，宽松的长袍被突出的肩胛骨顶出一块凸起。
白洛赋眼中一暗，险些没控制住，直到硬生生的把口里的软肉咬破才回了神。
“嗤。”
鹤渊没注意到白洛赋情绪突变，见没人说话便懒洋洋道：“还判不判了，不判就放我回去，判就快点，不然一会我玩够了，就跑了。”
听见这话众仙心中一紧，都看向高座上的伊昰。
“我要是跑了，你们可就别想再见到我了。”
鹤渊再添一把火，将嘴角勾起，轻舐唇角的血丝，眼中丝毫没有惧意。
鹤渊话音刚落，只见一道剑光闪过，鹤渊身上的捆仙锁尽数断裂。
白洛赋爆发后仙力不支，殁生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鹤渊猛地扭头看向白洛赋，白洛赋同样看向鹤渊咬牙道：“师尊快跑！”
段焱不等白洛赋反应，召出断罪，将鹤渊绑了个结实。
段焱一脚踩着鹤渊的头，手上却拽着鹤渊的头发向上拉起。
段焱不断用力，将鹤渊的头狠狠地捻了两下，咬牙道：“你当真收了个好徒弟。”
伊昰猛拍扶手，喝道：“段焱！”
段焱冷哼一声，放了手，语气十分恭敬，嘴上的话却见不得多客气：“仙尊，掌罚的人是我。”
伊昰看了看殿中众仙，咬牙道：“鹤渊！你可知犯了这四大罪的后果！”
“知道。”
鹤渊吐掉嘴里的血沫，咬牙道：“白洛赋，跪好了！”
白洛赋本就无力，不用鹤渊说，他就只能堪堪跪在地上，鹤渊一喝，白洛赋立马挺直了身板，咬牙硬撑。
段焱笑看鹤渊，看着鹤渊无所顾忌的样子道：“你知道，白洛赋难逃活罪。”
果不其然鹤渊抬头了。
鹤渊盯着段焱一字一句道：“你敢动他，我绝不放过你！”
段焱眼中尽是挑衅，“试试看。”
“段焱！”
鹤渊低吼。
白洛赋垂眸，仿佛这两人讨论的不是自己。
段焱似乎很满意鹤渊的反应，转身向伊昰作揖道：“仙尊若是无事，段焱便先带罪犯下去了。”
伊昰咬牙，看着只因白洛赋才有生气的鹤渊，终是说不出什么。
鹤渊有罪么？
有罪。
有证据么？
有。
当事人反驳了么？
没有。
他这个当仙尊的，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若是鹤渊说一句不，伊昰就能保他平安，可偏偏鹤渊什么都没说，不仅一点否定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承认了罪行，这让他怎么护？
段焱挥手让下属把白洛赋带去牢房，自己则押着鹤渊向坠仙台飞去。
身上缠满坠仙链的鹤渊眯了眯眼，这人啊……真是。
怎么说呢？
知人知面不知心吧。
此时去准备审问的段焱已经舒舒服服的坐在鹤渊面前。
而段焱身边的，正是易了容的白洛赋。
呵。
还真是个……好徒弟。
鹤渊紧盯着段焱身后毫无存在感的白洛赋。
段焱轻抚断罪，抬手指向深不见底的堕仙间，挑眉道：“你自己来？还是我逼供？”
鹤渊眼中众多不明情绪纠杂在一起。
准备了多久了？
鹤渊特别想问问白洛赋。
你到底准备多久了？
你什么时候看出来我喜欢你的？
你什么时候确定即使陷害我，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帮你担下来的？
段焱只当鹤渊是在回避自己，再次威胁道：“你知道没人能在断罪的审问下掩盖罪行。”
鹤渊当然知道，断罪的能力，被断罪抽中，仙力会顺着伤口浸到仙根上，但凡有所隐瞒，仙根便会受到撕扯。
那种痛，是忍不了的，比凌迟还痛。
白洛赋眼中明亮暗了许，鹤渊，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鹤渊垂眸：“你可以试试。”
“叱啦！”
白洛赋看着鹤渊腹部的伤，眉头一跳，展开审问书道：“罪人名甚？”
“罪人鹤渊。”
“所犯何罪？”
“残杀上神，私藏禁药，禁锢神***杀苍生。”
“可有妻儿？”
“无。”
“可有牵挂？”
“无……啊……”
段焱看着鹤渊腹部血崩的伤口，冷笑道：“再问。”
“可有牵挂？”
“无。嘶，唔。”
“问！”
“可有牵挂？！”
“无！啊啊啊啊啊啊啊！！！”
鹤渊眼角憋的通红，手心的软肉再次被掐破，豆大的泪珠一颗一颗砸进衣襟，濡湿一片白衣。
段焱嗤笑，舔了舔牙龈，点头道：“你行，硬气啊，嗯？！”
“我倒要看看，你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接着问！”
白洛赋紧了紧拿着审问书的手，道：“可有亲徒？”
“有。”
“亲徒何人？”
“白洛赋。”
白洛赋下意识看了一眼鹤渊被断罪抽出的伤口。
并没有恶化。
白洛赋垂眸，看不出眼中的神色。
“可有心属？”
段焱看向白洛赋，皱眉道：“什么时候加的这么一条？”
白洛赋低头答道：“回仙人，这条是上次朱仙人添的。”
段焱揉了揉眉心应了一声道：“接着问。”
白洛赋应声，道：“可有心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