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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人一锤手心,笑道:“对!瞧我这记性,咳咳……就在刚刚峰主传音给我,说:‘筱之身边的公子,天赋不错。”
“浑身灵气十分强悍,且比常人强上千倍,不知公子可有天生的仙根?”
老道人重申了一遍后,后知后觉的被自己吓了一跳,“天生仙根!!!”
沉筱之冷哼一声,没好气道:“你告诉他,用不着他瞎算,管好自己,别眼瞎摔下峰去就行了。”
鹤渊心头一紧。
心思满腔却无处可诉,天生仙根啊,仙根啊……
呵,那东西,可让他遭了不少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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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人带来了!”
“走快点!磨磨蹭蹭的,又不是腿断了!”
一声闷响,浑身是血的鹤渊被仙守们架进审世殿,随手扔在大堂上。
勉强抬眸,平静的看着曾经属于自己的位子。
伊昰旁的银座,是当时伊昰加冕为尊时,他特意为他铸的。
如今,座还是那个座,人……却没有当初的那个心了。
咳了一口血,鹤渊抢在伊昰前开口道:“好久不见,伊昰,惊不惊喜。”
伊昰嘴唇微微蠕动,眉目中是不曾有的心疼。
下意识的起身,被大殿上的众神们所观测,伊昰唯一的柔软,被一片咳嗽声压下。
伊昰垂眸,再次抬头,眼中光亮不见些许,有的只是麻木。
“你何必……”
鹤渊知道他想干什么,嗤笑一声打断伊昰的话,接道:“你说我何必?伊昰,你是不是还没断奶啊,兄弟情深的戏码还没演够啊。”
“是不是要我亲手打醒你,你才信啊,别傻了,你这些所谓的众神,说的还不清楚么。”
“我可是恶贯满盈的罪人~”
“难道说,您只信我,不信证据?”
鹤渊话一出口,众神就沸腾了。
“鹤渊!你大逆不道弑杀老仙尊也就罢了,这四大罪名可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
“就是!你别以为仙尊,念你一份旧情,你就能视规矩如粪土了!”
“祸害苍生,下界反愿频繁,难道所有的凡人都在诬陷你么!”
“师尊!!!”
随着仙守毫不留情的一脚,白洛赋跪在了鹤渊身后,曾经温润如玉的少年音,浸满血腥,沙哑难闻。
鹤渊挺得笔直的脊背扛下了所有的辱骂,却在这一声“师尊”下不堪一击。
鹤渊愣愣回头,被捆仙锁捆住的白洛赋一身血污。
鹤渊与他四目相对,白洛赋双目中尽是茫然:“师尊……?不是这样的,不是……”
鹤渊垂眸,不再看白洛赋堪称凄凉的神情,等待着伊昰的审问。
伊昰见鹤渊这般叹口气,半响道:“你……”
不打算解释一下么,无论什么,你知道我会信的。
伊昰咬了咬牙,心中所说终是无法脱口而出,他道:“观世仙人鹤渊,你可知罪!”
“知罪!”
“何罪?!”
“残杀上神,私藏禁药,禁锢神***杀苍生。”
鹤渊笑了,微垂的肩头在白洛赋看来是那么不堪。
鹤渊道:“小畜生,听见了么?”
白洛赋咬牙不答,却换来鹤渊一声怒号:“耳朵聋了?!我问你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师尊,我听见了……”
白洛赋鼻子一酸,生生忍住泪珠。
鹤渊决然回头看向伊昰道:“观世仙人鹤渊,犯下四大罪行,求仙尊革职处罚,请仙尊许鹤渊……”
“叱啦!”
血鞭凌厉的甩向鹤渊背后,好不容易凝合的伤口再次撕裂,血肉卷着破碎的衣服一同被甩到地上。
鹤渊红着眼眶闷哼一声,好不容易忍下几乎尖锐的痛呼,毫无血色的嘴唇硬生生的让他咬出了血珠。
即使再怕疼,鹤渊也不能哭,他知道,他的目的还没有达到。
再忍忍,马上就解脱了。
“请求?”
段焱利落收回自己的断罪,冷哼道:“你配?”
伊昰爆喝道:“段焱!这是审世殿!!”
段焱勾起嘴角,毫不畏惧道:“仙尊,这点我还是知道的,我只是提醒仙尊一下,我不是来聊天的,我是来领犯人的。”
“还有,观世鹤渊仙人,你最好解释一下,关于你最亲近的徒弟被我的禁卫军在禁地里发现……”
“哦,对了,他的手里还拿着禁药……”
鹤渊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慢慢道:“段焱,你听好了,所有的事都是……我,让他干的。”
段焱冷笑道:“你应该知道帮凶同……”
“缚命散……我下的。”
鹤渊脸上的平静与身后白洛赋脸上的惊诧,形成鲜明的对比。
段焱皱眉,缚命散这种东西早就被仙界挂上了名号,但凡是关乎缚命散的罪名,无论多重大,都会被清零。
最麻烦的不是它本身的毒性,而是他附带的效果——施咒者对中咒者的绝对操控。
不过这东西,不好炼出来,虽然不好炼,但是早些年连仙祖都着过道。这么强大的东西,一般的仙人当然可以被轻易的控制。
所以仙界定了个不成文的规矩,但凡是被缚命散控制所犯下的罪行都会被清零,视为无罪。
段焱挥手让下属查证,却被白洛赋挣扎开。
白洛赋一面抵抗着仙守们,一面向段焱吼道:“不可能!师尊是绝对不会害我的!你少给师尊泼黑水!放开我!”
鹤渊拢袖,手中仙力悄然无声,捆仙锁越锁越紧,甚至勒进了鹤渊的血肉里。
粘稠的血液顺着鹤渊的胳膊滴在衣摆上,鹤渊悄悄催动自己在白洛赋身体里种下的缚命蛊,同时再次强忍下母虫钻心的巨痛。
纵使白洛赋奋力挣扎,又怎能敌得过下手狠厉的仙守们。
没多久白洛赋就被仙守们牢牢的摁在地上。
鹤渊眼角发红,泪花泛着不知名的情绪在眼眶打转。
段焱冷哼一声,蹲下身去在白洛赋身上取了些血。
段焱将血抹在验毒针上,不过片刻,针便起了黑锈。
段焱脸色并不好看,丢了针,一巴掌打在鹤渊脸上:“枉为人师!”
鹤渊嘴角带着一丝血迹,扬唇轻笑。
鹤渊抬眼看着段焱挑眉道:“你管?”
白洛赋拧眉。
这不可能!!!
白洛赋确信自己一直都是清醒着的,从没有被人控制过。
鹤渊给他的那块糕点,他也只是做个样子,并没有吃到嘴里去。
可这针,是众上仙对缚命散的毒性特制的,绝不可能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