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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慕丹雪拂去泪水,从怀中掏出一块雪白如脂的玉佩,玉佩周边是精致的镂空符文,一面中间刻着烟霞二字,另一面仅刻了一个阁字,一看便知乃是稀世珍宝。
她将玉佩递入玄飞手中说道:“既然玄飞哥哥不肯答应与我回宫,便把它拿去吧,现在你修为全失,独自在外闯荡,定是困难重重,你拿这块玉佩,可到东洲大陆任何一处万宝阁,找管事的人,他们见此玉佩定会竭尽全力助你的。”
烟霞阁乃是东洲大陆上与玄虚洞齐名的超级仙门之一,虽然玄虚洞名为第一,但实际上两派综合实力仅在伯仲之间,而万宝阁乃是烟霞阁分支的一个一品组织。
这个组织以经商为主,在东洲境内各国各城甚至各个县镇,都有分部,主要以拍卖典当各种稀有物品为主要经营内容。这万宝阁,虽在仙门之内却极少参与仙门纷争,只是偶尔赞助一下仙门评级大赛等明面上的集体官方活动。
玄飞接过玉佩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心中暗叹,“助理啊!助理!当初你苦苦求我包养不成,如今我却反倒被你给包养了,真实惭愧啊!惭愧!”
离开了慕丹雪的马车,望着那一队人远去的背影,玄飞心中暗道:“慕雪儿,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到那时的我绝不会再是这番狼狈的模样。”
终究这次的相遇只是短暂的美丽邂逅,之后的路还很漫长,目前对玄飞来说,把此番的任务解了才是当务之急。
当他回到刚才与阴阳宗二人打斗的地方时,却发现那二人的尸体已然不翼而飞,难道他们没死?
玄飞心中一震!
但是回想当时,那夏将军出手,威力强劲刚猛,又觉得这二人必死无疑,绝迹不会还能活着!更何况,他分明亲眼见那二人伤了脏腑,吐血倒地,莫说是筑基修下品的修者,即便是玄照之境也死定了。
玄飞见此刻天色已经通亮,官道上来来往往多了不少路人,猜想这二人的尸体或许是被野兽叼走了,亦或是被路人搬至他处也尤未可知。
最重要的还是镇中情况,也不知昨夜孙捕头那边,有没有成功助那三名幸存的婴孩避过留下那名阴阳宗弟子的追杀?
如果大家都安然无恙,也算是勉强完成任务了,当然,能够抓获那名阴阳宗弟子,找到之前失窃婴孩的下落便是再好不过了。
经过昨夜的殊死一战,玄飞隐隐找到了突破的契机,但是仍然差那么一点点,不知到底是缺了什么。
或许,收拾完这名筑基一阶的阴阳宗弟子,实战的积累达到最充盈的程度,就可以大功告成,完美突破了吧,玄飞这么想着,已经回到了宜宁镇内。
此刻,镇内赶早的居民已经忙碌起来,有洗脸漱口的,有正做早点的,有练功的,有唱曲的,更有逗鸟遛弯的,一副和谐安宁的景象,仿佛昨夜从未有事发生一般。
玄飞在屋顶上飞驰,其轻盈飘逸的身法,完全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身影过处仿佛一阵清风飘过,丝毫没有打破镇中的宁和。
“看来昨夜留下的那名阴阳宗弟子,并没有在镇中掀起多大的风浪,孙捕头应该是将那三名幸存的婴孩和他们的家人给带到了安全的地方,不然镇上哪来这番祥和安宁的景象!”
想到此情此景,玄飞倍感欣慰,思瞬间已经来到了府衙屋顶上,他纵身一跃便到了大堂门前,正想往里走,却惊诧地看到一人。
这人手持阴阳镜,身穿黑白长袍,正是那昨夜留在镇内的阴阳宗弟子,宋江宇。
虽说以对方筑基一阶的修为,玄飞全力以赴,使出各种高级符咒,也可与其一战,但是此刻出现得如此突兀,实在让他大吃一惊,心中不免有些恐慌,“你~你怎么在这!”
他在说到第一个“你”字时,语气还有些发飘,但是说到第二个你字时,便已经控制好了情绪,声音铿锵有力,气势咄咄逼人。
宋江宇本是背对着门口,像是正与孙捕头等人交谈什么,听到玄飞的声音,显得有些慌张和惶恐,急忙转过身来,其神色颇有些复杂,但是可以确定的是此刻的他对玄飞和堂内众人并无敌意。
“这位道友,在下于此等候你多时了!”
“嗯?”
玄飞有些纳闷,这一夜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阴阳宗的弟子按理说不是应该和孙捕头这帮人剑拔弩张地死拼吗?怎么竟然在这府衙大堂中倘若无事般闲谈?
“上仙,上仙,你可算回来了,这位仙者已经将之前他们掳去的婴孩如数送回。”
孙捕头从宋江宇身边走过,一副乐呵呵的样子迎了上来,仿佛他们和宋江宇之间从来没发生过什么似的。
这事实在是太蹊跷了,宋江宇怎么就像突然想通了,不但,没有继续追杀抢夺那三名婴孩,还慷慨地把之前他们费尽心思抢到的那些婴孩都拱手送了回来,如今还信誓旦旦地站在此处?
玄飞不知道的是,抢夺那些婴孩本就不是宋江宇本意,只是为了帮助宋江宇的谭师兄修炼十二阴婴术所用,这宋江宇一直不削修炼这种邪术,又见形势不妙,为求自保,所以这才化干戈为玉帛,将那些已被抢夺的婴孩全数送了回去。
孙捕头来到玄飞身边将昨夜之事原封不动地对玄飞描述出来,玄飞这才了解了各种的原由,不过还是对孙捕头这些人感到佩服,虽然孩子都回来了,可是他们那些死去的捕头衙役可没有一个能死而复生的,不是口口声声说是兄弟吗?就这样倘若无事般与这阴阳宗的家伙和解了?
再一想,也觉得可以理解,这些毕竟是凡人,就算人再多也抵不住人家的几通法术,如果没完没了的计较起来,把这家伙惹毛了,恐怕全镇的人都得陪葬。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也就是这个意思吧。
“就是这样,他没有提出什么要求?”
听完孙捕头的描述,玄飞认为宋江宇如此爽快地地和解,并非是想讨好这些凡人,毕竟这些凡人在宋江宇这帮修行者眼里就是毫不起眼的蝼蚁,完全没有讨好的必要。
那么他的此番作为必然是与自己有关,虽然自己也只是区区炼气境,但毕竟都是仙门中人,他们师兄弟几人此番在镇上的所作所为可谓是人神共愤,为仙门中所不耻。
他能够悬崖勒马回头示好,必定是想求自己不要把此事在仙门中宣扬出去,以免日后引来祸事。
当然,玄飞的猜测自然是没有错的。
“要求嘛,确实是有的,只是我们完全帮不了他,只有上仙才能如其所愿。”
孙捕头说着便对宋江宇使了个眼色,表是让他趁机把要求给提了。
宋江宇会意地点点头,然后对玄飞拱了拱说:“这位寻剑阁的道友非常抱歉,我师兄弟三人在这镇上的作为,给你带来了这些麻烦,不过我们也是实属无奈,希望道友能够体谅,如今,我二位师兄已经命丧你手,也算是报应,但我希望道友能够宽宏大量勿将我三人所做之事宣扬出去。”
此刻宋江宇竟然提到他两位师兄之死,让玄飞感意外,难道他不是一夜都与孙捕头等人在一起吗?
回想方才孙捕头的描述,似乎也提到,宋江宇曾离开过一段时间,而那段时间,正好与他在慕雪二马车上的时间相符。这么想来,他二位师兄的尸体,恐怕就是被他处理掉的。但是他又是如何得知他二位师兄已死,特意赶去处理掉他二位死兄的尸体呢?
玄飞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挥了挥手说:“我也没什么损失,不过就是多活动活动了一下筋骨罢了,既然人家雇主都不计前嫌,我自然也没什么可追究的了。”接着顿了一下,颇有深意地问道,“不过~你是何时得知你那二位师兄已死的?”
因为,如果宋江宇是在赶去镇外后才得知了他二位师兄已死的消息,那么再此之前他又怎会知道大势已去,改变了追杀宋捕头等人的念头,转而带他们去寻找之前掳走的婴孩的,从时间上看,这一前一后时有冲突的。
宋江宇似乎猜出了玄飞的疑虑,坦白地说道:“我们师兄弟三人,各自在对方的阴阳镜中留了一道本命元气,若是对方生机旺盛,则本命元气便在阴阳镜背面的太极图纹阳极中畅然游走,若是对方生机明灭,则本命元气逐渐从阳极转移到阴极缓慢而行。”
“我在追逐宋捕头等人时,发现二位师兄的本命元气,在我阴阳镜的阳极中游走速度逐渐变缓,慢慢向阴极靠近,便由此推测出,二位师兄命不久矣。”
“待我将所有掳去的婴孩归还镇内之人后,便知道了二位师兄已命丧黄泉,所以便朝着他们当初追你的方向赶去,最终,发现了他二人的尸体,由于不忍他人曝尸荒野,便自行将他们的尸体安置了。”
他的话完全解开了玄飞的疑虑,也同时解释了那两具尸体不翼而飞的原因。
不过玄飞很是好奇,他是如何处置两位师兄的尸体的,更主要的是,他将如何向山门禀报两位师兄致死的原因。
如果他让玄飞保密,自己却告诉山门中长老,是玄飞杀了他的两位师兄,那么玄飞就会莫名其妙地背上杀害阴阳宗门下弟子的罪名。
如此一来,阴阳宗的中长老和掌门定不会善罢甘休,若是找上寻剑阁去,玄飞却因对他的承诺,未如实地向自己的山门汇报此事,到时候玄飞就百口莫辩了。
于是玄飞问道:“不知道友的二位师兄尸体现处置在何处,回山之后将如何向山门禀报此事?”
“此事,皆因我二位师兄一念之差所致,他们死于道友之手也算是自食恶果,只要道友替我保密此事,我定当铭记于心,感恩戴德,定不会给道友带来麻烦,还烦道友放心。”
宋江宇也算听出了玄飞的心中疑虑,虽未直接回答,话中却也算是给了玄飞一个定心丸,然而偏偏没有提到他二位师兄尸体的去处,也不知是否特意所为。
玄飞突然感到宋江宇与昨日夜相遇之时大有不同,其修为境界居然突飞猛进,大抵可看出,他已从筑基一品提升到了筑基七品。
如此看来,这宋江宇躲躲闪闪不肯吐露那两具尸体的下落,定于他这突飞猛进的修为有关,以他昨夜所展现的资质来看,莫说一夜在筑基境内破六个品阶,就算三五年也未必可以做到。常人炼气境想要破一阶多则都需要数月甚至数年,更何况是筑基境。
所以,这筑基境内,想要一夜破六阶,怕是没有天大的机缘,或者药物辅助,是完全不可能的。
玄飞猛然想起当初离开玄虚洞时,所看的一份关于炼丹术的资料,得知有一种炼丹术可以将高阶异兽的尸体炼成丹药,此丹药可以帮助修行者提升修为。
但是,那是以兽尸炼丹,而且对炼丹师要求极高,但如今这明明是两具人的尸体,莫非眼前这阴阳宗的弟子,能以独特的炼丹之法,用他二位师兄的尸体炼成了提升修为的丹药?
玄飞想到此处,不禁有些隐隐作呕,那可毕竟是两句人的尸体啊,而且是于宋江宇朝夕相处的两个人,若是真把他们尸体炼成了丹药,自己是决计下不去口的!
但是顾及当下这极其微妙的形势,玄飞还是把体内的异变强忍了下来。
不过,既然对方有此等把柄在自己手中,也不怕他到时候他背信弃义反咬一口,最主要的还是自己的实力太过孱弱,想要对付当初筑基一品的宋江宇都得竭尽全力,更何况如今的宋江宇已经是筑基七品修为了。
“好吧,既然如此,道友也请节哀顺变,杀你二位师兄也并我的本意,生死搏杀之间失手杀人也是在所难免,你的要求我便应下了,不过还望道友记下此番教训,以免重蹈覆辙!”
玄飞未免引起宋江宇的怀疑,故作不知,同时言语颇为强势,因为他知道以宋江宇的性格,如果看出自己势弱,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所在话语中强调了是自己杀死了他的二位师兄,只要自己不露怯,宋江宇还是会有所顾忌的。
宋江宇虽然实力提升了不少,可他那瞻前顾后怕事的性格却没有因为修为的提升而改变。
此刻,显然是被玄飞的话给震慑住了,他的心态越发平和只想赶紧了却此事,立即回归山门,他再次对玄飞拱手道:“那就多谢道友了,此番经历宋某必定铭记在心,不会再犯!”
说着,他便缓缓踱步与玄飞擦肩而过,离开了府衙,在不久的将来,他将成为玄飞的一大劲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