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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说还好,一说吧,萌萌觉得尿意突然凶猛,夹着腿儿脸色更难看了。
“大,大叔……怎么办,人家好难受……”
她整张小脸都尴尬至极地埋进男人怀里,但又迅速瞄了眼四周的情况,真是没有看到任何疑似厕所的建筑物,这距离出门前的小解已经过去个把钟头了。实在是……唉……她不会是第一个被尿意憋死的妇孕吧!
呜呜呜……
厉锦琛看着小妻子这模样,不由就想到当初在皇家牧场的时候,这姑娘的屁屁被古箭扎到后住院时的情形,差点儿就笑出来。
他不禁咳嗽一声,回头用当地语问了问亚德尼斯,亚德尼斯也以为妹妹身子不舒服,正紧张地准备调人备车下山,一听厉锦琛这一问,表情也明显地僵了一下。他也不是很清楚这里的情况,遂回头问亲卫,亲卫队长才指了指前方人潮最盛的圣地,意思是厕所肯定有,只是在圣庙里,估计这会儿人应该非常多。
总归比没有好!
厉锦琛立即抱起萌萌,大步朝圣庙走去,一边哄道,“还能憋着么?”
萌萌已经羞得不行了,先点点头,后又摇摇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厉锦琛。
他还是失笑道,“圣庙那里有厕所,忍忍,你大哥已经派人过去清场子了。”
“哦呜……”
小妻子埋在他怀里发出懊恼又羞涩的声音,厉锦琛的面上却扬着明显的笑意,从一群当地人身边走过时,卖花的姑娘、朝拜的小姐们都被这俊美温柔至极的容色风采迷得目光痴凝,跟着打望甚至还有人追着走的。
皇帝夫妇开始也很奇怪,见厉锦琛抱着女儿就走,且还走得那么快,也着急地跟了上去。
汉都亚见状,出于刚才跟小姑娘对质竟然落于下风的不忿不甘,想着对方是不是又要闹出什么丢人的事儿了,便也跟了上去想要借机抓点把柄什么的。同时,他还想向帝后夫妇敲敲边鼓。
未想着,到了圣庙时,亲卫队长才告诉帝后缘由。夫妇两一听,都不由对视一笑,无奈摇头。
何思蕊忙道,“萌萌现在身子笨,如厕肯定不方便,我得去帮帮忙才是啊!”便要往那方向走,不想亚德尼斯过来,制止了她,说,“妈,阿琛说,他一个人就可以了。我已经让人暂时清了厕所间,应该没问题的。”
何思蕊一听,同索伦都是一愣。他们身后,汉都亚更是拉长了耳朵偷听,听到这里老脸上立即荡开一片古怪的波纹。
夫妇同厕?!这叫什么事儿啊?
受过皇家贵族教育极为保守讲礼的几位权贵们,脸色自然显出一抹别扭来。在他们看来,这种私密的事情就算不便,也应该叫同性者帮忙,哪能由异性出手。就算是夫妻,也应该有所避讳才是。就连当年何思蕊生萌萌时,索伦想像某些男士一样陪在妻子身边,但也碍于国内的礼教,忍了又忍。
何思蕊立即觉得不妥,还是想去帮忙女儿,把厉锦琛叫回来。
亚德尼斯却是没有父母那么重礼教的,拦住母亲说,“妈,你就别去了。我当时清场时,都有些引人注目了,你这会儿再过去,不得更惹人口舌了。再说了,阿琛这也不是第一次给希希把尿,唔……我是说,这事儿是希希自己要求不要别人的,我当时也说让您来,她都立马回绝了。”
索伦听儿子这一说,脸色立马就变了,“这,你说这不是第一次了?!那上一次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希希不能自己……咳,那臭小子还瞒着咱们什么事儿?”
皇帝瞬间觉得很不爽啊很不爽!他的宝贝女儿啊,清白就是这么毁了啊!想当年,他都没好好给女儿把过尿尿,每次他一把女儿,女儿就爱哭,把尿时也哭得跟他似仇敌似的死活不愿意,儿子把尿尿的成功率都比他高。怎么不让他……羡慕妒嫉恨哪!
何思蕊完全不知道丈夫这种小男人心思,朝厕所那方望了又望,终还是作罢。回头正要跟丈夫说什么,就见汉都亚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已经站到他们身后,刹时脑子一轰,想刚才他们的谈话这老迂腐都听到了多少,不会又来找茬儿吧!
果不其然。
汉都亚肃着老脸,咳嗽一声,道,“索伦陛下,恕老夫直言,关于你近日在议会的那个给公主授爵位尊号的提案,实在应该尽早撤回。”
没错!索伦和亚德尼斯这些日子,准确说来就是从他们在伦敦见过萌萌回国之后,便开始斡旋此事。父子两都决心在萌萌放暑假来大西城时,能风风光光地认祖归宗,加冕为“公主”爵位,享受“殿下”的尊号,光明正大地做他们的女儿,不被任何人鄙视、轻视,享受家人的关爱和国民的崇敬。把过去二十年遗失的一切,都弥补起来。
这,便是帝皇一家三位成员最大的心愿。
所以,为此何思蕊照着父子两的安排先一步到了帝都照顾女儿,连公主装都给女儿准备好了。无奈临到头时,父子两的提案没有获得议会和教宗们的一致同意,努力争取了这两个月,竟然只获了全部席位的三成多一点。若要提案通过,必须有七成以上席位,距离这个目标,目前看起来着实遥远了点儿。也无怪乎,父子两先后见到萌萌之后,都没有再提起回大西城的事情。
此时索伦一听这茬儿,脸色骤然沉下三分,声音更冷,“老议长突然提这事儿,是什么意思?”
汉都亚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片严肃,“老夫一直敬重皇后陛下知书答礼,贤良淑德,不管是妇容、妇言、妇行,都堪称我亚特帝国女性之典范。可是,今日一见两位的女儿,实在无法相信像何皇后如此温婉守礼的大家闺秀,怎么会有如此粗鄙小气,言行无状,不懂得敬老尊贤的女儿。像这样的女子,如何堪当我帝国公主,简直就是笑话。”
说着,他还故意朝厕所的方向扬了扬下巴,一副“你们瞧瞧那有多丢脸”的嘲讽表情。
何思蕊哪受得了女儿被如此误解侮辱,忙辩解道,“老议长您误会了,希希她刚才只是对事不对人,您向来肚量宽宏,何必如此说一个小姑娘呢?她还是个孩子,连大学都没毕业呢!”
汉都亚面上表情更是嘲讽,“还是孩子?她自己刚才都说自己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哪里小了?!皇后你也不该只顾着护女儿,就半点儿道理都不讲了吧!”
“大议长,”索伦这听得早已经是一肚子的火,目光灼亮地瞪着汉都亚,“刚才我们希希难道说错了吗?到底是我们希希不懂礼貌,还是您心量狭小,当下这就在借题发挥报回头怨了?!”
“我怎么会……”提及刚才被小姑娘辨得哑口无言的事,汉都亚一下老脸涨红张口就要叫。
“你会不会,只有你自己心里明白。但想要我收回公主提案,除非我死,否则绝无可能!只要我和思蕊还在位一天,我们都要我们的女儿得回她应得的爵位和荣耀。”
本来,索伦还想给老人家留一面的。没想到今天汉都亚如此咄咄逼人,大言不惭。加上之前在议会和教宗们面前,这老家伙屡屡提出反对呼声,甚至一呼百应地压下了他和儿子的提议,不少之前明明支持他们的人竟然也临阵倒戈,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他这会儿也不会失了仪态,对其予以尖锐回击。
退一万步不说了,萌萌只是不小心砸了个小工艺品到他脸上,他就小题大做,得理不饶人,根本就是存心往萌萌身上泼脏水。面对如此明显的恶意,还要他们再忍气吞声,这绝不是雷奥斯家人的作风。
汉都亚见状,也不甘示弱,哼道,“我可不太相信,那姚萌萌就是陛下和皇后的女儿。我更奉劝何皇后一句,您还是回皇家医院好好检察一下,确认你的思女症是不是已经完全康复了?别又傻傻地被自己人骗了。那女孩,难保不会是你儿子为了登基拉到的第二位华夏帝国的财力支持者!”
“总之,别说你们随便不知打哪儿又弄回来这么个野丫头!不管你们自己怎么喜欢疼爱,我和议会,以及各位教宗们,都不会随便承认这个野丫头就是我帝国公主。”
顿时,这谈话的气氛变得十分糟糕,没法再继续进行下去了。
这方,萌萌终于红着小脸儿,勾着厉锦琛的手臂急急地从厕所里钻了出来。看到父母还在外面等着,排泄之后舒服的感觉让她心情大好就要迎上去,却见父母和哥哥的脸色都不太好,而他们面前又站着那个一脸阴险狡诈的老人。
这老头儿又在搞什么啊?
……
“爸,妈?哥!”
萌萌疑惑地唤家人,三人同时朝他看过来,表情均有些复杂。那种复杂里,夹杂着太多的情绪,萌萌一时没能分辨完,就被汉都亚口中的斥责给气得皱起了眉头。
“厉夫人,难道你们华夏帝国的风俗,也是喜欢拉着男人一起上厕所的吗?你不觉得你这等行迳,实在是有失体统吗?就算你自己不要脸面,难道不觉得这种事情会损及你丈夫的尊严,过于龌龊不堪了吗?”
萌萌一听,脸色也是大变。
厉锦琛眉头沉下,“汉都亚议长,你……”但他后面的话,就被萌萌暗示而止住了。
萌萌小脸微微扬起,口气变得十分冷肃,“那么我想讨教大议长,如果你的妻子怀孕七月,遇到如厕不便的情况,你会假借他人之手吗?”
汉都亚立即觉得自己被冒犯了,却不甘反斥道,“你个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我妻子怀孕时,自有母亲婆妇照顾。你母亲现在不也在场,何以非要假男子之手,简直徒惹笑话。”
萌萌突然笑了起来,“我母亲?你指的是谁?”
汉都亚被小姑娘这突然的一计狡笑,弄得有些奇怪,想不出有什么猫腻,道,“何思蕊难道不是你母亲吗?索伦不是你父亲吗?刚才我可口口声听到你叫她妈。我就是老眼昏花了,耳朵也没有聋!”
但一说出这话,他立即意识到自己的失误了。
萌萌的笑容更冷,“哦,你现在认为我的父母是皇帝和皇后了吗?那你刚才为何口口声声说,绝不承认我是陛下的女儿。又是为哪般?原来位高权重的大议长您还是个双重标准啊,今天真是让在下小辈我见识了这所谓礼教廉耻。前后不一,表里不一,背着人一套,当着人的面又是一套。在下小辈我表示对这种虚伪自私,丑隔护短的行迳,深以为耻,不屑效仿!”
“你,你这根本就是……”汉都亚再一次被姑娘的伶牙俐齿堵得老脸皮直抖,竟然又辨不出话来了。
萌萌忽然转眸向父母兄太,一笑,明媚如花儿,“爸,妈,哥哥,你们放心。女儿我最基本的道德礼仪都懂。只要是值得我尊重的老人贤者,我一定尊重到底。”
也就是说,汉都亚其人虽老却不贤,自然就不值得她尊重。当面指摘嘲讽,这也是汉都亚自找的,与她无由。
汉都亚老脸彻底一僵,再次败北。
奥伦低声讶然道,“这小妮子,才多久不见,越来越厉害了!”
何灿弹指一笑,“岂止是厉害,简直就是令人佩服到底。”他也完全没想到,这个小表妹真是越看越让人惊讶。其风范,显是承袭了皇叔叔的霸气果敢;其容貌,尽得皇叔和皇婶的真传;其机智,同皇表弟亚德尼斯一样,甚至因其背后的厉氏家族,更甚一畴。
难道,这就是黄金血公主的实力吗?
“你这个没教养的野丫头!”汉都亚被这一家子给气得失了态。
一直沉默,任小妻子发挥的厉锦琛,这时候眉峰沉沉一压,一股迫人的气势瞬间冻住了在场所有人,只见他将萌萌揽进怀里,目光阴鸷,“大议长,这句话最好再掂量掂量,是不是合适。我们家萌萌向来有养教,懂礼貌得很,我帝国元首大人和伦敦的爱德华伯爵,都十分喜欢与萌萌交流。连金融教父梅尔。霍金斯先生对萌萌赞不绝口,邀萌萌共进晚餐。对于我妻子的教养问题,我这个监护人从来没有置疑过有任何问题。不知道汉都亚大议长,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厉锦琛的声音,越来越沉,沉到周围的人声似乎都弱了下去,“是之前大议长被奥伦殿下的恶作剧冒犯到,却来指责诚心道歉的我的妻子;还是厉某照顾怀了两个孩子的妻子,碍着大议长您的眼了。”
汉都亚双唇微抖,被这一连串的抨击带威胁给呛得完全开不了声儿。
那是当然滴!想想咱厉大BOSS曾经可是萌萌姑娘果果的监护人哪。说姑娘没教养,那简直就是在打厉BOSS的脸嘛!既然对方如此给脸不要脸,那咱们自然也不必客气了。
怕一来就得罪了亚特帝国的权贵世家?!非也非也。厉锦琛很清楚,不是他们来得罪了谁。而是这个被得罪者一直以来都与皇室一家做对,恃众挟义,蔑视他们已久。今天,不过是他回敬给以汉都亚为代表的那泼反对份子一点小小的教训罢了。
一切,才刚刚开始。
……
事实证明,政客的脸皮有多么厚、内心有多么强大,都在汉都亚连遭萌萌一家狠批之后竟然还“无怨无悔”地追随其后,可见一斑了。
“大叔,那个老头子为什么还跟着咱们啊?”
“不用理他,我们玩我们的。肚子还舒服吗?饿了没?”
萌萌收回眼,对上厉锦琛温柔体贴的眉眼,柔柔一笑,抚抚肚子就听到一阵空鸣响,不好意思地又红了脸儿。厉锦琛宛尔,立即叫随行的保姆上来,送上孕妇的营养品。何思蕊见女儿叫饿,也把刚才的不快丢在了脑后,拿出之前离开何家时,玛蒂表婶给萌萌准备的小吃。
瞧着那一小盒的水晶饺子,四喜圆子,烤培根卷,还有香酥鸡腿,虎皮鸡爪,香味儿四溢,引得男士们都暗暗吞起口水来。
萌萌瞧着都是自己喜欢吃的,可高兴得不得了。一手鸡爪,一手培根,左右开工的同时,嘴里还被厉锦琛喂着热羊奶,忙活得不停,还不忘调侃别人,“奥伦,阿灿哥哥,你们是不是很羡慕我啊?”
何灿失笑,作了个揖表示敬谢不敏。
奥伦却中了计,“羡慕你,是不是可以偿偿那鸡爪,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话说这位爷儿为了躲汉都亚,没也往何家窜,只在外面拣了家馆子用了午餐。但奥城的人都知道,这里的饭馆酒店都是何家的产业,所以最好的大厨师都是何家的,那做出来的地道华夏小吃,可味一绝。曾经,到华夏的名厨大赛上夺得金奖的不计其数呢!
萌萌笑得像只小狐狸,“那你就变性成女生,怀上孕了就可以像我一样,有人疼有人宠还有爆多的美食随便吃了。怎么样?”
奥伦俊脸揪然大变,“你……姚萌萌——你胡说什么!”
顿时,周人一片大笑声。
萌萌已经跟着一群信众们走进了圣庙,东张西望,寻找自己感兴趣的古董壁画了。圣庙里供奉着她早在资料和雷城里见到的亚特族神明,那模样更像是希腊神话里的神砥,穿着百褶长衫裙,面容圆融,神态慈和。庙中的壁画也多为后世人贡奉做功名捐赠而造,没有多少真实的历史价值。
萌萌溜了一圈儿,就跟顺着人群出了圣庙,朝人流齐聚更多的山顶走去。说是山顶,其实也就是这个小土丘的顶部,那里远远地就可见到竖立着一块巨大的黑石,人们依秩前行,态度都十分恭敬。有的边走边双手合十行礼,口中默念着专门的祈祷词;有的则和藏传佛教一样,边走边叩长头;还有的……呃……
“为啥他们还要把动物也牵到这里来拜拜啊?”
这是萌萌觉得最奇怪的事了。
何灿最熟悉当地民俗,解释道,“以前岛上医疗技术不发达,都是靠巫医治病,或者遇到像天花这种都是听天由命。而家畜牲口这种属于换粮食的重要商品,些更容易染病染瘟死掉,这就对一个家庭的生活影响非常大。
所以每到这时候,到圣庙、佛寺祈福避灾,就成了一种心理安慰和习俗了。就算现在,医疗条件好,科技发达了,生活里总还是有一些事情不是科技可以解决的,自然这种向上天祈福的习俗就传下来了。但凡是婚嫁、丧葬,乔迁、开店,大家都喜欢到圣庙来拜一拜,取个好彩头。”
难怪他们一路行来,除了玩杂耍的小贩,还有人竟然带着鸡鸭鱼,撵着牛羊马,往圣地赶。
不过这都不是最奇怪的,当萌萌看到供奉在那被每一个信众走过时,都要摸上一摸的圣石,一张小脸唰啦一下都红了。
“这个就是圣石?!”
那分明只是一块巨大的椭圆形黑色石头,石质同他们这衫的太子岛雷城里看到的那种火山石一模一样。不,应该说就是同一种石头。而这石头的开关好巧不巧的跟女性的生殖器很神似,而被众人依序走过摸一摸的……正是用其他石头垒砌而成的大腿。
噢呜!
萌萌直觉地想要捂脸,原来这就是“圣地”的真相啊!呜呜呜,太让人难为情了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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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的逃跑爱人》原名《魔鬼的吻痕》
最狂妄、最冷酷、最无情、最狠戾的欧国皇帝,遭遇他命定天使,一场追逐与逃逸的爱情,在激烈的战火和华丽的宫廷中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