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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可抵制地急速跳动,仿佛要擂出胸膛。
如果说人性易变,那么自己枕边的这个男人就是最佳实例,何况外人呢?!
不!
萌萌立即收回了眼光,急切里也难掩一分慌乱和紧张,不由自主咬紧了自己的下唇。
她自没发现,厉锦琛的眸色也明显一黯。
又是一段难耐的沉默,这种情况也是从那件意外后,不时就会出现的冷场。
也许,彼此都已经心照不宣了。
直到王致诚又进门交文件,这段沉默的依偎才被打破。
厉锦琛迅速处理完公务后,便说今天天气也太热,出去走走,吃点新鲜特别的东西开开胃。萌萌默许,拉着手一起下了楼,仍有心事的模样。
上车后,厉锦琛突然问,“明天商谈就要签合约了。下午的演讲提问想好了么?”
一提这事儿,萌萌骤然回神低叫,“啊,呀,我……我差点儿忘了。”
厉锦琛轻笑,“梅尔今天还跟我问起,你准备了什么样的深水炸弹想给他一个serprise?!”
萌萌也笑了,“惊喜,还是,惊吓呢?”
厉锦琛宠溺地揉揉姑娘的头,踩下了油门,“那就看你自己了。或者……”他突然住了口,倒更调起了姑娘的好奇心,看着她直问“什么啊”。
他淡淡道,“或者,你也可以找你的同事朋友们商量一下。”
萌萌一愣,刚刚扬起的小脸又有些沉,小嘴儿叩得跟大蚌似的,明显这心里的结子还死死的没能真的解开。
“萌萌。”
他刚开口要说什么,她突然道,“大叔,其实我想好了几个问题,不过,”她低下头揪着自己的衣角儿,“我不太想自己亲自出面问,本来想给大家……可是现在人都散了。”
想想之前一起吃饭时,大家伙儿一起讨论提问内容时的兴奋和期待,现在都化成一片无望的东流水,呜呼哀哉啊!
厉锦琛并不想姑娘回避这些人生中的起伏跌宕,继续绕着这话题说,“为什么要让别人代你说出口?你不敢当众跟梅尔提问吗?”
当然不是!
萌萌吁了几口长气儿,才嘟哝出口,“你又不是不知道,之前大家都说我是关系户了,跟上头关系暧昧不清。加上现在我还公开地陪大客户用餐,出尽风头。这会儿大家都铁定认为我是有裙带关系的特殊人士,不管我做什么都引人注目,惹人口舌。要是演讲提问又当出头鸟儿,我怕……”
人言可畏啊!
现在萌萌姑娘是深刻地认识到了鲁迅先生曾经的深刻苦恼了——众口烁金,积毁销骨!真是太对了。那些普通的人民群众哪对事实情况根本不了解,就各种臆测揣度。其中卢茵茵就是个中之最,依她个人的好恶,给你扣上个诛心的大帽子。轻轻松松地就把人家费心努力来的成果,给抹杀得一干二净。好像人家关系户的努力都不是努力了,就只有他们实力生的努力才是努力。
可萌萌姑娘又无法否认,要是自己没有厉锦琛这个牛逼哄哄的“关系”给她开后门搭跳板儿秒杀了所有高低门槛,其实,也许……同她一般的不少人只要进入这个平台,也绝不比考进来的实力派们差到哪里去。
这内心的矛盾啊,最近时常纠结着她的小心肝儿。
其实说白了吧,横竖她自己其实还是自卑没太底气,但又觉得很无辜很委屈,横竖她是过不了自己心理上的这一关。
人的大多数问题,其实都是自己想精想怪想出来的,不是有思多伤裨,怒急伤身之说了,这病也可以是被想出来的。
厉锦琛不用姑娘多说,已经全明白了,“萌萌,其实当初的求婚,看起来是我有绝对优势,但是,你真的觉得那时候你没有一点优势和决定权么?那不都是出自于你自己的意愿么?”
萌萌不自觉地又嘟起小嘴,“我知道。可是,打从第一天上学开始,刘菲儿她们就……”
入学第一天在新生报到处的那一幕,一直让萌萌记忆由心,还有些耿耿于怀。那天,她的成绩被刘菲儿等小狐媚子看到,当众就嘲笑她走错了学校大门儿。就算后来报到名,自己关系户的名声也就出去了,这脸也没了。直到今年,她卯足了劲儿考了个全班前十,才总算扳回了众人的一些眼光和看法。
厉锦琛说,“万事开头难。慢慢会好的。”
萌萌说,“可是大叔,我发现,好像我换一个新环境,到最后还是变成……现在这样子!大家始终觉得我是靠关系,没有什么真材实干。要么,这次招待梅尔,我都在幕后帮忙来着,结果又被你叫到前台。现在就被有心人臆测……”
“萌萌,你是不是责怪我不该爆露你很讨上级领导喜欢的特质么?”厉锦琛口气里带了几分戏谑。
可是萌萌姑娘太专注于自己的情绪,一时没分辨出来,还垂着脑袋咕哝,“人家不是那个意思啦!只是,你明明知道人家不想抛头露面,只想低调的嘛!你自己连全名都保密得那么好,现在好多人都不知道你叫啥呢!连个正面儿都没见过呢!结果人家本来……”
厉锦琛不由长长一叹,“萌萌,或者你是在埋怨我的存在让你无法获得外界真正的认同,甚至还为你招来了那么多人妒嫉恨的黑手和阴谋?”
“啊?那个……”
萌萌被这问话里的内容猛然惊回了神儿,看向厉锦琛,他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仍是淡淡的,唇角勾着,眼底已经没有悦色,她的小心肝儿差点蹦出胸口了,有些疼。
“不不不,大叔,我绝对绝对绝对真的真的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啦!”
千怪万怪,她也不该怪到他头上;千错万错,也不能真的算是他的错。
好吧,其实她比谁都护短的。
她一激动就扑了过去,都忘了这还是在路上开车。
于是商务车在还有些拥护的道路上明显打了个偏儿,周围立即响起一片刺耳的喇叭声。吓得姑娘的小爪子急忙要往回缩,就被男人低喝一句“不要动”,身子就被按在男人胸口不敢动弹了。
啊呜,她怎么还这么二逼啊?!呜呜呜,丢脸丢大了,还是不要再抬头了吧!
好半晌,周围的一切响声似乎都正常了,萌萌姑娘才抬脖子,小小地叫了一声,“大叔?!”
厉锦琛觉得很好笑,不过还是绷着俊脸的。
终于把车停好后,他勾起那小下巴,口气非常认真,道,“萌萌,做为丈夫,我能为你做的就是给你一个良好的生活学习环境。我不希望你吃太多苦,更不想你被某些世俗的潜规则所污染,所以我用我认为最好的办法保护你,帮助你成长。如果这些做法,给你带来了苦恼,我可以道歉,但是我不后悔,更不会收回。未来,我还是会坚持这个原则。就算……”
就算必须以离开你的方式,也不能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了!
他默默在心里说着。
长指温柔地抚过她蹙拢的小眉头,轻轻揉平了,他的眸色亦温柔如海,只对她才有的包容力,“就算你不高兴,掉小水珠,我也不会后悔。”
将你护在我的羽翼下,是我对你的爱。
爱,有时候并不是完完全全的好,她也是有阴影的。
萌萌听得小心肝又怦怦地乱跳,虽然她已经听过他好多句动人的情话,可是,每一次听到,还是会为之心跳呼吸停窒,难以自抑。
“我知道。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她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垂下脑袋,“只是有点苦恼,不知道该怎么办……”
厉锦琛的口气突然满是无奈,“可是你从刚才到现在也没有正眼看我一眼。”
“啊?哪有啊!人家现在……”
萌萌一着急爬起身,可身子都凑在男人面前,一副急切得想要证明什么的模样,一下子惹笑了厉锦琛。男人浑厚低沉的笑声回荡在小小的车箱里,震得本来有些失速的小心肝儿,又酥又麻,又雀跃,又尴尬,又甜蜜。
他揽过她的小脑袋,深深地吻了上去。唇舌缠绵的暖滑,仿佛有一股热流也同时烫慰心灵,抚平了那些俗世狗血的坑坑洼洼,终于通体舒畅,心思沉宁。
“其实,人家也不想那个样子的。只是……你太优秀了,大家都很喜欢你崇拜你,敬仰你。我想……如果我不好好努力赶上你的脚步,哪有资格站在你的身边。”
“傻丫头,你根本不用……”
“不,要的!”
怀里的小东西又激动地挣扎起来,看着他的眼神倔傲得女王一般。是的,她是他的女神,他的公主,未来也一定会成为他的女王。
她睁着大眼急切地倾吐心声,“我要再强大更强大一些,不能老是让你来保护我不受伤害。我也想保护你啊!要是谁敢对你起歪心思,恶心肠,说难听的话,甚至想对你不轨!哼哼,他们立即就会想到我这个大神罩着你,对你忌惮几分,不敢乱来。再不若,我就直接还击打跑他们,把那些混蛋王八蛋打得满地找牙。”
女孩一边说着,一边还挥起了小拳头,模样可爱至极,让他恨不能立即将她揉进身体里,狠狠地爱她,疯狂地爱她。
“阿琛,为什么我不能早点遇到你呢?!如果再早一点,早个……十五年,就好了!”
骤然间,他目光急速闪烁着,倒映着的女孩表情,突然变得有些模糊不清。
早十五年,认识彼此吗?!
萌萌想到的是那份病历里透露的信息,和海恩谈论的那个少年病患的故事……
“我提出这要求时,允诺会治愈他,他也不用担心费用问题。但是被他拒绝了,当夜他就悄悄离开了……不过他好像带走了我的一张名片,偶时会给我打电话。当我第一次接到他的电话时,我也觉得很惊奇,我以为我们之间只是一场陌生人的擦肩而过。可是他竟然打来了电话,孩子,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么激动。做为一名心理和精神科医生,我是多么渴望治愈他,那感觉就像一场宿命……”
她想,去年的那个夏天,在那炎炎火烈日当头照的小巷子里,她向他求婚约定了自己的终生幸福时,也是一场无法逃脱的宿命吧!
“开始他打电话来,一声不吭,我差点儿就挂了电话,却是凭直觉叫了他一声,他只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但是我相信,他一定会再打来的,果然,过了一个月后,他又打来了……”
那一个月里又发生了什么呢?她真想知道啊,可是现实没有时空穿梭机啊!她想,他一定遭遇了很多糟糕可怕的事情,却又害怕再受伤害,才会用这么小心翼翼的方式试探着接触一个人,去信任一个人吧!
这么的,令人心疼。
“这一次,我们多聊了几句。我继续劝他来慕尼黑,或者我去柏林找他,他坚决拒绝地挂了电话。我当即就去了柏林,还是在一堆殴打的人群里找到了他。我威胁他说,要是他不跟我走我就留下来等着那些混混报复我。他非常生气,哦,我的孩子,你不知道当我看到他为我着急时,我就想收养他,可惜……”
她想,这个世界上的好人一定比坏人多的。她相信爸爸妈妈告诉她的这个真理,一定是这样的。所以才会有海恩这样的好医生降临,去帮忙那时候的他。
“这小子真的很聪明,很狡猾啊。他竟然把我打昏了,送上了回慕尼黑的火车!等我醒过来时,接我的还是我的同事。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联系上我同事了,我同事说是我在柏林的一个好友。说我喝醉了,呵呵呵……我很喜欢这个小子!后来我常想,要是他是我儿子就好了。”
她告诉海恩医生,少年的心里一定早就把他当成同父亲一般重要的人了。
“我们就这样断断续续地联系了半年多,终于有一次……出了大事。我非常庆幸我在之前一次去柏林时塞给他钱时夹了几张我的名牌,还有一只手机。我接到电话赶到柏林的医院时,他差点儿就……那是吸食毒品过量休克,幸好医院的朋友认识我,看到了我的名片,帮我全力救回了他的命。后来我才知道,他其实是被那群夙敌混混注射了过量的毒品……这一次,他不能再拒绝我,我终于把他带回了家。也许很多人觉得我很傻吧,竟然无缘无故地救助一个瘾君子,而且还是个有严重心理疾病的少年。当时我在柏林的朋友就劝过我,说这孩子毒瘾太重,身子都被毒品掏垮了一半,要完全恢复成正常人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儿。可是,我看着那孩子躺在床病上看着天花板的眼睛,是那么黑,那么亮,又那么黯,那么……”
她每每想到海恩讲叙这一段“生与死”的决择,都会忍不住去握身边人的手,去感受他的体温和存在,暗暗庆幸,他还好好地活在自己身边。
“……他戒毒时,和别的人很不一样。他不哭不叫也不闹,他就是静静地坐在墙角,把自己完全埋在黑暗里,任身体被病毒啃噬得奄奄一息,只是用身体撞墙撞地,弄得浑身浸血,咬断了大牙,也没有大吼大叫那么疯狂失态过。他一直都是非常克制,言行举止之间,透露着与许多人都不一样的,明显应该是在良好的家庭里受过教育。让我们所有人惊奇的是,他竟然真的挺过了那段戒毒期,一点点地好了起来。然后,我的朋友突然给我送来一个令人惊奇的检察报告!”
她想,也许正是因为这份检察报告里的结果,注定了他如今的一切。
“这孩子的dna里二十四对染色体,有一小段与寻常人大不一样。也就是这一段的不一样,才导致他在精神上的与众不同,从小有自闭的倾向,长大若是碰到某些刺激事件很可能严重到变成抑郁症。但是,这段变异会让他非常聪明,智慧非常高,且身体的复原能力似乎也异于常人。”
“上帝对每个子民都是一视同仁的。命运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是公平的。”
她深爱的男人,比任何人都聪明强大,也比任何人都要脆弱可怜。
……
“萌萌,十五年前,你才三岁。”
对于女孩的异想天开,厉锦琛觉得温馨,又好笑。他满是善意地提醒着女孩,抚抚她的小脸,她就乖恬地蹭进他的掌心里,骄傲地一笑。
扬声道,“三岁怎么了,你瞧不起人家三岁的娃嘛!你没看到,现在一岁的宝宝都会自己起床穿衣吃饭睡觉打扫卫生了呢!三岁,那都可以说话了,有力气扔小板凳了,更会骂人了呢!”
同时,两人的脑海里都出现了一幅画面:一个肉扑扑的小女娃,扭着肉墩墩儿的小身子,插腰做小茶壶状,皱着鼻子瞪着大眼,哇啦啦口沫横飞地骂人模样。
“噗嗤”一声,都笑了。
姑娘笑了一下,立即又板起小脸,认真严肃地说,“大叔,如果真有时光机的话,我一定变身成你的神仙教母,不让任何人欺负你,帮你教训那些坏蛋。拿小皮鞭儿抽得他们哇哇地痛哭流涕,十天屁屁都别想沾着板凳儿。”
厉锦琛忍不住又大笑起来,将女孩紧紧地搂进怀里,叹息,“傻丫头,你现在就是我的神仙教母。”
如果能早一日遇到你,我会让你更有信心站在我身边,没有一点点自卑。如果能有时空穿梭机,我绝不会做出那么可怕的事情伤害你,让你心里有了阴影却不想我担心不敢跟我说,只能悄悄跟海恩联系,更多的却是为了我。
我的小妻子,你已经是我最了不起的小斗士,你知道吗?
……
萌萌心里纠结终于解决了。
除了厉锦琛给她上的那堂思想教育加蜜糖的大课,她还收到了来自姐妹秦双的一句警世名言:如果你太在意别人的看法,你的生活将变成一件裤衩,别人不管放什么屁你都要接着!
对呀,一直以来她的纠结就是太过在意别人的眼光了。太好面子了!到头来却让自己爱的人和爱自己的人们,为自己担心,太划不来了。其实只要爱人和朋友能够理解自己,不就够了。说一句不好听的,咱又不是rmb,人人都得喜欢我,那也是不现实的嘛!
于是,萌萌姑娘放开拳脚,决定自己冲啦!
金融教父讲演这天,整个公司的大会堂里座无虚席,除了慈森自己的员工,还有百来号关系企业,和某些拖家带口的高管,以及环楼上架着长枪短炮的媒体记者们,这场面丝毫不输那巨星的演唱会盛况差。
自然,这般景况也是大大地长了金融教父的面子,慈森的面子,当然也有厉锦琛的面子。
梅尔在休息室的半透明墙后看到另一边的盛况,摇头直道自己“上当了”,平白无故地给慈森集团又添光加瓦,在媒体面前免费爆光。因为他一眼看过去,就扫到了自己国家的几个驻华名媒也身在记者堆里,且还是特邀媒体,位置全安排在正前方,而不像普通小媒体只有靠边站或上楼站着远观的份儿。一会儿厉锦琛只要一上台,自己这张老脸的风采就会被抢得一干二净。要是帝国杂志刊上他们两人的合照,完蛋了,他一准儿瞬间被这年轻的大帅哥给秒杀到太平洋去了。
当前做为主要接待员的张小苗笑道,“梅尔先生,我们大boss叫我们做的背景也是贵公司打头。还要感谢您愿意拿出这次商谈利润额的百分之一做为我们帝国贫困山区儿童就学的捐款,您的慈爱和仁德,会让我们帝国所有民众和企业家们看到,赞扬您的慷慨大义,并引以为鉴。”
“mrs。张,许久不见,你这小嘴儿还是跟抹了蜜似地甜哪!”梅尔忍不住拿中文跟张小苗打趣儿,转身踱回了沙发坐下喝茶。
“先生您过奖了。”张小苗优雅应对,游刃有余。
喝了两口,梅尔突然想起什么,问,“对了,今天那小丫头会给我出什么难题?”
张小苗刚好看到了正在入场就座的萌萌,心下不由一个咯噔,回头笑道,“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看大boss今天的好心情,先生您大概要小心了哟!”
梅尔闻言大笑,坦言,“我很期待!”
众人都笑了。
那时,萌萌拒绝了王致诚特别安排的前排,还有自家贾部长和拓展部王子主管的邀请的主管位置,和好友程笑琳、王小丹,坐到了比较好的员工位。
“萌萌,这里,我都等你们好半天了。”乔奇胜现在替代了刘姓两哥们儿,担起了护花的职责,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力招手吆喝着,展示自己脚边的几个视线极好、位置极佳的椅子。
萌萌看看了四下的情况,稍稍权衡了一下,就拉着朋友们挤了过去,也完全没理会来自四周的眼神儿,听着那些酸溜溜的低语窃声,只是云淡风轻地一笑。
非常不巧,重新起势,听说又在竞争小组长的卢茵茵党群,就坐在了萌萌等人的旁边。双方以中场平分的格局,占据了中间的利好位置,形成了泾渭分明的鼎立之势。
眼神,无声厮杀。
气场,悄悄对峙。
声势,隐隐相抗。
萌萌和卢茵茵一对上眼儿,火花迸溅,硝烟味儿迅速弥漫开来。
有趣儿了!
萌萌姑娘向来秉持专业性,今儿又穿着蓝布连体裤工装。卢茵茵更是一副职业白骨精的精致打扮,下巴一昂,仿佛就要将敌了自己大半个头的小姑娘给捶下去。
这画面,着实突出哪!
正在这时
“哎哎哎,让让,让我过去。”一道热情的女声响起,突然插进了这火辣辣的眼神厮杀中。
哪里来的陈咬精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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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汪!”
“大小姐,叫叔叔,叔——叔!”
“哟——汪!”
“小宝贝,叫姐姐,姐……”
“哟——哟——汪!”
男人坐下后,托着小奶娃看了半晌,眸色平静沉定,宛如一片深邃的大海,无人能窥到海下隐藏着多少暗礁骇浪。
这男人想干嘛,讨厌!
“听着,叫韩——希——宸!”
这男人,疯了!
(想知道宝宝叫的什么,请看正文第2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