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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过年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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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年三十这一天

    话说苏佩佩非常高兴地,按照她事先的安排,与先行离开的同伴汇合,完成了她的旅游计划。并在年三十这天,顺利回到了家中。

    她整个人看起来神清气爽,完全没有之前遭遇一番挫折侮辱,被打脸被驱逐,甚至被亲兄弟欺骗身无分文的窘迫和愤怒。要说她真的靠旅游一圈儿,就把一身的戾气屈辱化为详和了吗?

    “爷爷奶奶,各位姑父姑妈们,大家今天在这里,我必须跟大家说一件事,今天我能及时回家可谓千辛万苦,跋山涉水,也不为过。其中过程,你们可以想像一下一个身无分文的女孩子,必须跨越帝国半片领土,必须要面对些什么?!而造成这一切的人,不是别人,就是站在你们面前,还在装乖孩子的林浩,我的表弟。”

    不管是泪如雨下,还是如泣如叙的演说,更或者是揽衣撸袖子后的种种肉体伤害,都在苏佩佩堪称高超的演技下,为她赢得了全家所有人的惊讶和同情。随之而来的一切,也正如她所料,表弟林浩立即被姑姑和姑父拎回了家,且当场就被性子傲、好面子的姑父一顿胖揍,整幢干部小红楼里,都是林浩哭天抢地的声厮厉嚎。

    那时,苏佩佩蜷缩在母亲的怀里,早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儿。其他姑妈姑父们都在一旁劝说,各种同情安抚,几乎一片倒地全落在苏佩佩身上。

    若是此时情形都教朱婧慈看到,必然大为惊讶。虽然,此前在两人你来我往的谈判和暗中博奕时,都各有输赢。但是,苏佩佩隐藏之深,就是同寝室生活多时的秦双、萌萌等人,也没有看出分毫端倪。更何况对于苏佩佩并不了解的朱婧慈,只是将其当成一个有点儿小心机的学生来看待。故而,在苏佩佩离开帝都前的最后一通电话警告里,朱婧慈的防守终于动摇了。

    ——朱小姐,不管你有多自信能夺回厉锦琛,但他毕竟已经结婚了。想要破坏他们的婚姻关系,若由你直接出手,你不怕传出去会有失自己和家族的颜面吗?

    朱婧慈当然不会再直接出手了。原因很简单,她上次在慈森集团与姚萌萌的一番正面对决中,几乎没有占到丝毫便宜。不仅是厉锦琛本人,就连厉锦琛身边的司徒烨、王致诚等人,全部一面倒地站在姚萌萌那方,对她发出了明确的敌对信号。

    朱婧慈在国内读的是军事院校,也在部队待过一两年时间。很清楚,要是自己再继续以这种颓败之势,出现在情敌及情敌的各大援兵面前,根本没有多少胜算的机会。更会打草惊蛇,惹来更多的嫌隙,万一教情敌利用了去,那么自己很可能未战就败了个彻底。这话怎么说呢?要是厉锦琛在厉老爷子要求时,就带萌萌回厉家老宅,介绍给家族里正当权的大人物,博得老爷子和老太太的欢心,那么之后根本就没有朱婧慈出场的机会了。毕竟,厉锦琛姓厉,朱婧慈姓朱,横竖厉家人要维护的都该是自己的姓氏。

    好在厉锦琛不喜交际,甚至连家族里的人都不怎么往来。便给朱婧慈一个大好的机会,钻了这个空子。

    所以此时,最好行缓兵之计,学习曾经伟大的领袖历经图志的战略思想,曲线救国,从周边包围核心目标。当前唯一能做的,就是蛰伏,示敌以弱。

    苏佩佩当然不知道朱婧慈已经在姚萌萌手下吃过败仗了,朱婧慈也绝对不会把这种丢脸的事儿告诉一个并不清楚了解的小人。也可以说,苏佩佩最后那通电话,也是在赌,赌的是朱婧慈对厉锦琛那个极品男神的重视程度。好在,她赌赢了这一把。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朱小姐,你不知道我在寝室里,平日总是受姚萌萌和秦双这些太子女公主殿下的欺负,我们这些没靠山的女生,从来见了他们只能靠墙走。前不久她还纠集班上她的那些爱慕者,打了我,还诬蔑是我害她挨了大明星粉丝的攻击。现在我又被她整得遭了学校的警告和处分,住在最糟糕的寝室环境里,我真恨不能她立即从天堂掉进地狱,被男人甩,被男人轮,被赶出帝都大学,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

    不管之前对朱婧慈撒了多少慌,博取同情。但这一席话绝对是苏佩佩的肺腑之言,情绪里绝无一丝渗假。

    朱婧慈就这样松了口,说,“苏小姐,你的意思我都懂了。但我很清楚感情之事不可强求的道理。我想你也许有些误会了,我跟你联系也只是想了解一下厉锦琛所喜欢的女人,并无他意。至于苏小姐的情况,我个人表示非常同情。这其中多少有些阿琛的原因,我代他跟你说声抱歉,至于苏小姐所蒙受的损失,我会琢情予以一定补偿,希望苏小姐不要再涉足姚萌萌有关的任何事件。”

    不足两小时,苏佩佩的卡上就打来了一笔不小的金额。可以说,比她损失的还要多出好几倍,这简直让她喜出望外。同时,她也在心中暗暗冷笑。

    误会?不要涉足?!补偿?以厉锦琛的名义。

    鬼才信!

    ……

    话说,朱婧慈在应付完苏佩佩之后,情绪也并没有因为暗中插了一颗钉子在校园里,可以不时地给姚萌萌制造麻烦,且还能在第一时间获得其一手资料,而感到丝毫愉悦。

    眼见着临近大年三十了,帝都的旧友也纷纷联系起来,她多年未在国内过春节,也参加了几场聚会。但这无疑又对她是一项不见伤的打击。聚会上来的人,无疑都是成双成对,甚至还不乏胆大妄为的同性恋友人,肆意打情骂俏,好不快活。

    反观自己,曾经可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军中名花,火中凤凰,美丽骄傲,艳冠群芳。虽然,现在她也不愧于这些名号,可是当朋友抱着一个个粉嫩粉的小娃娃,奶声奶气叫她“阿姨”、“姑姑”的时候,再强大的女人心灵也遭受不起这样的“柔嫩软糯”的攻击。

    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越是美丽智慧号称完美的女神,在爱情的领域里总是不那么称心如意。

    “唉,想当年她多风光啊!哪次聚会不是众星拱月。”

    “现在可不一样了。像我妈和婆婆说的,一个女人到了什么岁数就该做什么事儿。这到了该嫁人的年纪嫁不出去,甭管你是什么千金名媛还是智慧女神,到别人眼里也只是一个没人要的老剩女。”

    “呵呵呵,是呀,可不就是个老剩女嘛!早几年,男人还会拿她当宝儿。现在哦,人老珠黄,人家都去捧漂亮小嫩妹儿了,谁还鞍前马后的任她差遣哪!”

    “可不就是嘛!我听说,厉家的那位三少已经定了门亲事,对方可是比她小上十根手指的大一学生呢!”

    这一刻,朱婧慈是彻底恶心了国内的交际圈子,直接甩门走了人。要知道在国外社会,老外的价值观里,二十四五的女人社会经验和阅人资历不足,反而是已经有些人生阅历但还没变成老熟女的二十八岁,正是一个女人最娇嫩且初具成熟风韵的时期,这个时候的女人,不管是外貌,身体,内在心灵,都是最棒的,最值得男士们追求的。

    可惜朱婧慈已经多年不回国,其价值观体系已经严重脱离了国内姐妹们的群体,身心上都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在如此巨大的落差下,顿时有种寻不着组织的失落感。

    恰时,刘耀打来电话,口气苦涩地拜托她去拘役所里看看妹妹付婉儿。这时候,付婉儿入狱已经有两个多月了。

    朱婧慈开始犹豫了一下,因为之前宣判下来时,父亲非常严厉地警告过她,帮忙缓刑可以,但是不可再有密切地往来和联系,否则不会再出手帮忙。她知道,父亲对于和刘家的关系已经因为此事有些动摇了。毕竟,之前刘菲儿出事若说是偶然,现在付婉儿又入狱,在任何人眼里,更甭提身为大元帅的父亲眼里,刘家无疑已经被列为往来的黑名单了。

    可是,此时她被一群无知的发小同学背后耻笑、奚落,正需要一个朋友宣泄倾听。而一直以来,国内与她神交最久、最谈得来的就只有付婉儿了。而且,付婉儿也同她年纪一般,单身无男友。说起来,她也知道付婉儿心怡于厉俊臣多年,她们都是暗恋未果的天涯沦落人。

    如此一想,朱婧慈便顾不得父亲的警告,立即前往拘役所,并带上了不少慰问的礼物探望付婉儿。

    看押付婉儿的拘役所,算是朱家为其安排的位于帝都郊区的最好的拘役所了。且关押在这里的不乏大人物,诸如某些双规的大领导,或者高智商经济罪犯,还有些身份见不得光的敌国间谍等等。由于多数犯人身份的特别,这监视的环境可谓是足比五星级宾馆的。每个犯人所住的房间,都跟酒店一样的单人标间。内设舒服的单人床,个人卫浴设备,还有大窗子可以望望远山风景。平时在屋里,可以看书上网看电视等等,要是此人是个“宅属性”的,那无疑就是个小天堂了。因为,开饭时间准确,且伙食营养也相当不错。毕竟,这些大人物的家人们每年都会往监狱里捐赠不小的金额,让住在里面却依然拥有不少权利的亲人们,能舒舒服服地熬到缓刑再缓刑的出狱时间。

    朱婧慈在小单间里看到付婉儿时,还微微吃了一惊。

    “婉儿,如果不说,我还真以为你是来这里疗养,而不是来……”

    付婉儿在监狱的正常作息管理下,早睡早起,必须每天跟着所有犯人们去出早操锻炼,还有定时午觉,下午放风的习惯。将她以前昼伏夜出、晚睡熬夜的坏习惯都改掉了,故而此时朱婧慈惊讶地发现,付婉儿竟然养得白里透红、体态盈美,一副滋润得不得了的模样。

    付婉儿淡淡一笑,气度似乎也比当年更沉练不少,声音温柔而恬淡地说起了监狱生活,并对好友各种感激。末了便慢慢将话题转到了朱婧慈近来的生活上,谆谆善诱地将其一番苦水和不甘都引了出来。一时间,这对患难姐妹聊兴大发,尽叙衷肠,又哭又笑,十分投契,且更生出患难见真情的惺惺相惜。

    最后,朱婧慈把苏佩佩的事说了出来,让付婉儿帮忙拿主义。

    付婉儿一语中的,“苏佩佩即跟姚萌萌他们同住那么长时间,又是同班同学,应该是非常了解姚萌萌。好在她没有像周美薇和菲儿一样,被赶出学校,现在只是搬出寝室,以后可有的是机会了。不过,听你说她使小计让你爆露了身份,可见这个女孩也是个有心思的,不能太相信她。在一定范围内,利用她搞些小动作,通风报信,倒是不错的人选。以后若是被发现了,要撇清关系也很简单,只要拿钱就能解决了。再不济……”

    “再不济什么?”朱婧慈觉得好友的分析十分精准,几乎是对方话微一停顿,她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付婉儿眼底闪过一抹阴沉,接道,“要是真爆露了什么,拿她做替罪羊也很简单,多给一些封口费就行了。最重要的是,像苏佩佩这样的人如果能再多找几个,同样对姚萌萌不满的,那么以后的行事就方便多了。”

    但立即朱婧慈脸上就显出了一丝犹豫,付婉儿一眼就知道这女人在担心什么,不外乎就是朱家的那些名誉和在厉锦琛面前的形象。可惜,她一点儿也不在乎,更要大加利用,大肆刺激。

    付婉儿握住了朱婧慈的手,口气认真又诚恳地说,“婧慈,这次多亏了你的帮忙,我才能现在这么舒服的修身养息的时间。等我出去之后,这一切我都可以帮你处理,你只管等着当你纯洁漂亮的新娘子就可以了。

    到时候多给厉锦琛生几个可爱的宝宝,给那些三姑六婆瞧瞧,让他们一个个的都妒嫉得吐血。据我所知,厉家一直响应帝国号召都是独生子,且阳盛阴衰。要是你能生出厉家第一个小公主,厉老爷子老太太恐怕会把你捧上天!有他们罩着,还怕厉珂和卫丝颖给你难堪嘛?!”

    往往最能刺激人类的无非就是欲望中可以实现的美好愿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朱婧慈终于找到了她认为最值得信赖和依赖的盟友,立即允诺会想办法让付婉儿更快地被放出来,并说服刘家,帮付婉儿挽回刘家的支持,重回刘家的户籍和族谱。

    随后不久,在不少有心人的推动和运作下,付婉儿果然再次获得了三个月的缓刑,比预期更提前地出狱了,而由她所掀起的一场大风暴,那就是后话了。

    ……

    大年三十,厉家老宅张灯结彩,青石墙、老玻璃窗帖上了红红的剪纸花,院中的小廊上也悬上红盈盈的灯笼。家里的男男女女,有的忙着帖窗花,有的在厨房里帮忙掌勺,忙得不亦乐乎,喜气洋洋。

    只可惜,这满屋子男男女女,都是成年男女,没有一个幼童或奶娃娃,人气是足了不少,但热闹劲儿还是差了些。

    那时,长媳拉着卫丝颖在后院一边剖着花生米,一边说,“小颖,阿琛之前跟老爷子说好了,会带你们家那小萌萌过来给大家瞅瞅,怎么没把人带来啊?咱们家又不是吃人的龙潭虎穴,小姑娘还害羞不成?”

    卫丝颖其实是一肚子郁闷和疑惑,但也不想在妯娌间透露太多,只是叹气,“唉,大姐,你也知道这男人忙起事业来就是不要命的。别看我们家阿琛的确是不需要像小言和小臣一样,一年到头待在军队,看起来轻松自由,可他那性子就跟他老爸一个样儿,忙过了才想起自己的事。可惜人家姑娘在帝都读了这么久书,也想父母得很,这大过年的,当然想回家啦!”

    长媳一听,也明白了三弟妹的言下之意,遂顺着话头接了,“瞧我这记性,这厉家的男人啊,大的小的都一个样儿。得,我们家晟言今早才从藏区出发,还不知道能不能赶上中午饭呢!唉,照他这速度,要赶上你们家阿琛的小媳妇儿生宝宝时,能让人家姑娘瞧上眼,我都阿弥陀佛了。”

    卫丝颖急忙说起了好话,“大姐,瞧您别这么说。晟言可是铁铮铮的军人,逮不定你今儿一个军令,他就把媳妇儿孙子都给你带回来了。”

    相较于妈妈们的你恭维来我吹捧,厉家男人们那方又是另一番情景。

    厉老爷子一看到厉锦琛,脸色就臭得发黑,直喝一声,“人呢?”

    厉锦琛刚刚准备脱下大衣,进屋喝茶,就被老爷子这一声喝问给怔了一下,随即脱大衣的手也停下了,说了一句,“回家陪父母了。小年的时候,我再带她来。”说完就转身又出了门。

    显然,这是躲老爷子的炮轰呢!

    “好你个臭小子,说话不算话,违抗军令,这要放在五十年前,你这会儿脑袋就给爷爷我当球踢了!”

    老爷子气哼哼地猛跺乌木拐子,立即引得老太太出来无奈劝说,二子厉坤给老父亲送上了茶消火气,顺便帮忙说了两句好话,就进了厨房。

    厉珂正帮忙阿姨炒菜,掌勺做大厨,看兄长进来,笑问了一句。

    厉坤见阿姨端菜出去,才道,“阿琛他,最近好吧?”问得颇有些小心翼翼,但语气里仍能听出中年人真心的关怀。

    厉珂道,“有什么不好的,你刚才不都看到了,还是老样子。不过要是萌萌来了,估计会有不同。”

    厉坤心里就正为这事儿打鼓,立即顺道,“老三,既然阿琛那么中意那小姑娘,怎么不带来家里给大家瞧瞧,这样也好绝了某些人的心思,免得夜长梦多,又闹出什么幺蛾子。”

    厉珂不禁看眼兄长,“二哥,你说的那幺蛾子是……”

    厉坤叹了口气,还是把自家媳妇儿之前做的“错事”,给弟弟坦白了一番。

    屋外

    厉锦琛进了长廊,刚准备掏烟出来,就被从杂物房里出来的厉俊臣撞上。厉俊臣跟着两个老爷子的勤务兵,手里都提着红灯笼等喜庆的物什,勤务兵提着梯子绳索,显然是要用来张灯结彩的。

    “喂,别在这儿污染空气了,快来搭把手。”厉俊臣也不客气,立即下起命令。

    厉锦琛拧了下眉,把烟和打火机收了起来,便接到了厉俊臣扔来的东西。

    这情形,让那两个勤卫兵不禁惊讶地互相看了又看,还被厉俊臣给敲了脑袋,才讪讪地开始接活儿。

    此时要看在知情人的眼里,没有人不惊奇的。厉家人都知道,厉锦琛不喜言谈,非常孤僻。不仅很少回厉家老宅来看老人家,更是但凡有厉俊臣的地方,就不会多待一秒。今天难道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两兄弟竟然一起挂红灯笼。

    哦,这画面儿,兄弟亲恭,怎么瞧怎么诡异,讳和啊!

    “哟,你们兄弟俩都在这儿啊!”刚刚挂完灯笼时,一个肩披墨绿色军呢大衣的俊美男子施施然地走进了小廊,左手提着酒,右手提着红纸包的礼盒,笑看着两个同样俊伟不凡的男子。他那微微细长上挑的凤眼中,立即倾出桃花翩翩的笑意,仿佛倒映着小院中,那几珠初绽的红梅,风流婉约。

    厉俊臣拍了拍手上的灰,笑应道,“太子爷驾到,有失远迎哪!”抬手做了个请势。

    两个勤卫兵见状,立即识趣儿地将一应东西收拾提走。

    姜亦儒上前,边走边问,“就你们俩,言大哥还没回来?”

    厉锦琛只是朝姜亦儒点了点头,就先转身大步走在前,一声不吭。

    厉俊臣淡淡地扫了那背影一眼,继续招待贵客,“言哥说是早上才出发,估计还要一会儿。”他低头看了眼手表,心里估着时间,但眼角余光立即捕捉到了太子爷脸上一闪而过的神秘一笑,心里不由微微打起鼓来。

    厉锦琛进屋时,老爷子又想骂人,但这身一让就露出了姜亦儒的身影,到喉咙口的话硬是被咽了下去。

    老爷子接过姜亦儒的问候和拜贺时,忍不住朝小孙儿歪了歪眼,哼哼道,“连小儒都记得我这个糟老头儿喜欢喝点小酒,品点小茶,吃些小点心,寻了这些用心的礼物。可惜糟老头儿一手带大的亲孙儿,进门之后连声爷爷都没叫过,还给人做脸做色,更食言而肥。说好的……”

    顿时,众人就被老爷子那孩子气的抱怨给逗乐了。

    厉锦琛不得不又迸了两颗金豆子,解释了萌萌回家陪父母过年,稍后会带人来看老人家。可惜厉老爷子横竖就是跟孙儿杠上了,抱怨的话跟连珠炮似的。

    “哼,元旦前老爷子就打了电话。说可以。双蛋节都过完了,影儿都没见一个,又推春节。春节这到了,还是半个泡泡儿都不见冒一个。真亏了那些媒体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儿,什么帝国百年一出的金融天才,一诺九鼎的大老板。依我老头子看,这些通通都是夸夸其谈,简直就是个……”

    屁字差点儿蹦出来时,这大门上传来一声响,众人惊得纷纷回头,就见一个勤兵满脸震惊、表情古怪地叫道,“老爷子,大首掌,晟言大少爷他……回来了!”

    厉老爷子很不高兴自己教训孙儿的兴致被打断,哼骂,“回就回了,慌张个啥。又不是没见过,大惊小怪的像什么样子,纪律呢!”

    老爷子一声吼,吓得两小兵立即来了个稍息立,朝一边排排站,让出了正道。

    众人看到进屋的人,一时都惊讶得瞪大了眼。

    原来,厉晟言并不像往年一样独自一人归家,而是是手里还牵着一个俏生生的大姑娘,笑盈盈地向众人问好。

    稍后

    姜亦儒找到廊院里独自孤立的男人,沉声道,“阿琛,我以为你该和小丫头在一起。”

    厉锦琛默然不语,但夹着烟头的食指和中指,却明显地颤了颤,抖落一地烟灰。

    姜亦儒面上的笑容,也在看到那一地的烟头子,迅速敛去,转到男人面前,面上浮出凝重的担忧,“阿琛,”他一把抓住了男人的手臂,用了极大的力量才没有被男人反射性的甩开,推倒,“你抽这烟多久了?”

    厉锦琛眉头拧得死紧,依然不语。

    姜亦儒的口气急得有些发颤,“阿琛,你想毁了自己吗?!”甚至低声咆哮起来。

    厉锦琛一动不动,目光有瞬间的迷惘。

    “我看你最好去慕尼黑一趟。或者,我把姚萌萌送到你身……”

    “闭嘴!”话未完,姜亦儒突然感觉脖颈间一股巨力勒得他瞬间无法呼吸,双脚离了地,眼前的男人刚刚还凝沉如水的表情,竟然一下子狰狞得仿佛要杀人,眼神凶戾地警告,“我的事,不需要外人插手!你最好给我滚得,远远的!”

    ------题外话------

    最狂妄、最冷酷、最无情、最狠戾的欧国皇帝,遭遇他命定天使,一场追逐与逃逸的爱情,在激烈的战火和华丽的宫廷中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