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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她该如何决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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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萌萌只感觉,光明和温暖从这一刻开始,彻底离开了她的生命。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每每想起这从这一晚第一次发生的这件事,她都会恐惧得浑身颤抖,满心哆嗦,无法正常言语,说不出的痛苦,似乎要夺去她一生的快乐和幸福……

    那种感觉,只能用诡异来形容——她看不到,却能听到,就像从深深的水底听到水面上发出的声音,沉闷而‘混’浊,似乎是因为视觉受限之后人类的听觉就会特别发达,那声音虽然‘混’浊,却一声比一声更清晰。

    那是一个男人。

    一个成年的男人。

    她根本不认识的陌生的成年男人!

    他想干什么?

    向东辰离开时,那句不知是出于无心还是有意的戏谑之话,猛地‘洞’入脑中:没事儿晚上别出来瞎溜哒,最近涪城可有‘色’魔出行,小心你的贞‘操’!

    难道是向东辰他……不!这个念头在冒出来的瞬间就被扑灭,刚才男人抱住自己时的庞大壮硕的身形,并不像少年人那么单薄瘦削。可是在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里,她倒宁愿是向东辰终于爆‘露’了他“流氓世家”的本‘性’,跟她开的一个玩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可怕的……恐惧的……无法挽回的……

    她没有一丝力气,可是意识却非常清醒,感官更随之敏锐得连一个微小的刺‘激’,都禁不住想要颤抖——他正在解她身上的衣服。

    不,更准确地说,他是用扒的,而且动作极其不温柔,非常粗爆,甚至迫不及待地拉扯着,撕掉了她的一颗扭扣。

    她万分后悔以为在这还算是城里较为高档的小区里,应该是很安全的,那些什么‘色’魔、变态、猥亵狂……不!那双大手突然就钻进了她的衣服……老天!为什么要让她保持这样清晰的意识,和如此敏锐的感官,这是老天爷故意要让她看清楚,这一切根本不是玩笑,也不是一个梦吗?!

    不,不要……她想要挣扎,逃脱,可是浑身没有一丝力气,感官敏锐得不可思议,那只格外粗糙的大掌开始肆意凌虐……她惊得想要放声大叫,可是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量都没有,那滚到喉口的声音就像梦镜中被压在了巨大的山石下,根本发不出声来。

    她不知道,自己的眼泪早已经顺着紧闭的眼眶,打湿了双颊。

    紧接着,她感觉到一股呛人的酒气‘混’和着浓重的烟草味儿,直直冲进了她的呼吸、嘴里,那个陌生男人竟然在‘吻’她,他包住了她整张小嘴儿在嘴里咂‘吮’着,技巧颇为高超,粗重的呼吸声全滚进她耳中,糜‘乱’,邪恶,让她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正在被一个陌生醉汉给猥亵了!

    不,不要,放开我!

    呜呜呜……大叔——

    爸爸,妈……

    向东辰……

    呜呜,宝宝……

    呜……

    “啊呃……”

    不要,大叔——

    ……

    萌萌再次恢复意识时,感觉脸颊有些疼痛,睁开眼就看到父亲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有一刹分不清今昔是何昔。

    姚父紧张地询问,“萌萌,你怎么在这种地方就睡着了?这天儿多冷,你才穿这么点也不怕着凉?都是大姑娘了还这么没轻没重的,要是感冒了,这大过年的什么好吃的东西都吃不了。”语气里带了些明显的责备,“回头可别跟我和你妈嚷嚷可怜,唉,怎么才说你两句,就哭了……”

    “……爸!”

    萌萌唔咽一声,一头撞进父亲怀里紧紧抱住父亲,用力吸着父亲熟悉的气息想要找回些心安,可是眼泪却止不住地簌簌往下掉。

    姚爸突然觉得‘女’儿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儿,可是一时又想不出来,“萌萌,你是不是之前给爸爸打了电话,就跑下楼来等爸爸了?”

    姚爸爸在心里算着,这前后其实也不过半个钟头,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儿。

    萌萌只是哭,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心里一直反复着一个声音,之前发生的一切,应该都是梦吧?那都是一个恶梦,不是真的,绝对不是真的!

    姚爸又问,“该不会是,之前锦琛说会陪你回家,人家工作忙临时没‘抽’得出时间,你就跟人家闹脾气了?”想了半晌,姚爸爸觉得只有这个问题,才会让‘女’儿此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那么伤心了。记得,她白日里跟同学们玩了一整天,给他打电话时声音听起来都‘挺’高兴的。

    萌萌一边摇头,一边又点头,她下意识地不想让父亲知道,更教父亲担心。可一低头,就发现自己衣领上的一颗钮扣不见了,吓得她浑身僵直,一动不动。

    正在这时,她兜里的电话就响了,她伸出右手去‘摸’右边的口袋,因为这是她习惯放手机的位置,可是,这一‘摸’,却落了空。她的心,也跟着失去了重量。

    电话在左边口袋里,拿出来后,她看到了上面的来电显示,男人英俊成熟的侧颜,此时看起来竟然有些扎眼,让她久久地没有力气划开那条短短的绿‘色’通道。

    “萌萌,锦琛这不是打电话来了,你怎么不接?”

    姚爸爸见‘女’儿发愣的模样,心里隐隐的不安,立即拿过电话接通了,“喂,锦琛啊?我是。萌萌她啊,这丫头……唉!”

    电话又被‘女’儿抢了过去,姚爸爸只得一叹。

    萌萌颤抖着手,将电话靠近耳边,听到那里传来一个低沉柔和的熟悉嗓音,“萌萌?”

    那是怎样的心有灵犀,让他立即就感觉到电话被她拿回了呢?

    “大叔……”可是一出声,心底深入就划过一抹疾痛,喉咙口就像被什么巨爪给死死扼住,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厉锦琛似乎一下子感觉到‘女’孩情绪的不对劲儿,声音徒然高扬,“萌萌,抱歉,我……”随即,声音又迅速低沉下去,终至消失。

    一时间,电话双方,各怀心事,陷入一阵死寂中。

    久久的,电话里只有‘女’孩低低的啜泣声,‘抽’息声,男人缓慢而悠长的呼吸声。

    他看不到,‘女’孩紧紧握着自己‘胸’口的衣领,五根细细的手指白得似要被折断,更似在扼住她从心底升起的恐惧不安和渴望求救,泪水大滴大滴地往下落,脚步虚虚浮浮,只能任由父亲半扶半抱着往回走。

    她也看不到,他的世界也一片黑暗,望不到头的黑暗,他听着她的哭泣声却无能为力,焦急得扒‘乱’了满头发,衬衣的扣子都被猛力扯坏了,浑身皱巴巴的丝毫不像平日‘精’明干练的商务菁英。他真想‘插’上双翅奔过去抱住他心爱的姑娘,可是他却觉得双脚如上镣铐,举步维艰,背负大山。

    两个人,就像被一根无形的线索紧紧牵系着,一齐走向前方无边的黑暗深渊。

    “萌萌,别哭了。我食言没有陪你回家,全是我的错。”

    “不,不是的……”

    不是的话,那是什么呢?!

    她突然想,如果他能依言陪自己回家,她也许就不会在这个时间段独自一人跑出家来,就不会遭遇……其实就算他不陪她回来,至少能回她几条消息,或者打个电话过来,而不是让她总是在疑云滚滚的不安中等了又等,盼了又盼,联系不上他,只能跟所有跟他有关的人打听他的消息,他却像是石沉大海,半个泡儿都没冒出一个。现在他终于有了音讯,却又挑在这个节骨眼儿,挑在她最心慌意‘乱’、无法思考的当口。

    “萌萌,对不起。我这里一结束,我马上就来涪城。”他沉沉一叹,口气里都满是乞求,“乖,别哭了。你知道我最怕你的眼泪……”

    “那我要你现在就过来,现在就过来!厉锦琛。”

    她突然吼了出来,声音压抑得微微颤抖,有些变调。她心里,竟然开始有些恨他了。

    姚爸爸不禁看了看‘女’儿变得有些狰狞的表情,心下隐隐地更不安了,脑海里迅速回想起什么来。

    “萌萌……”他的声音多了更多的无奈。

    “厉锦琛,如果我明天醒过来看不到你,你,你就不用来了。你总是食言,你总是让我……”

    咔嚓,电话的嘟嘟声,比“失望”两个字更重地击疼了男人的心。

    他愕然地看着电话,怔愣在那里,他这是第一次被小姑娘生气地挂了电话,第一次!

    另一方

    “萌萌,你这是闹的什么脾气?!阿琛他已经不是学生了,哪能像你一样任‘性’。你……唉……”

    姚爸本想劝‘女’儿两句,可是一进屋,姑娘就冲回了房间,将房‘门’重重地关上,他敲了几下都没回应,只能慨叹“儿大不由爹”,离开了。

    房间里

    萌萌一头扑进自己的大‘床’,想要放声大哭,可是听到父亲还在‘门’口,立即拿过枕头捂住了脸,缩在墙角,压抑地大哭起来。

    那时,被扔在‘床’上的手机又开始震动起来,呜呜的声音,‘混’和着‘女’孩低低的呜咽,久久不绝。

    不知过了多久,萌萌终于从枕头里抬起了头,双眼已经哭肿得不成样子,屋外隐隐传来了母亲和父亲谈话的声音,她心中莫名地一颤:如果父母知道她遭遇了那种事,会怎么样?毋庸置疑,一定会非常难过。而以父亲的直实和母亲的爽利,肯定会为她想办法把那个‘混’蛋猥亵狂抓到,为她讨回公道。

    可是光想想,她就好害怕,她已经不干净了,她被沾污了,她已经不是大叔一个人的姑娘了——她已经因为自己的愚蠢无知,一手毁掉了他们的婚姻!

    不不不,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绝对不能!就算是被出轨,那也是出轨。

    可心里又一个声音在说:如果对方偷偷录下了什么东西,在她失去意识昏‘迷’的那段时间,拿来威胁她就范,她该怎么办?!情况会演变到那个糟糕的境地吗?这一瞬间,她脑海里闪出许多在网上看到的各种桃‘色’新闻,她从来没想到自己有可能成为其中的‘女’主角!

    她立即站了起来,身形一个踉跄差点儿跌倒在地,双‘腿’麻得厉害,就像已经不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可她顾不得这点‘毛’病,冲到自己新的可爱的梳妆台前,急急地解开了外套,一把拉下‘毛’衣领子,霍然僵硬在了大大的妆镜前。

    镜子里,那截雪白的脖子上,一片青青紫紫的印痕,那么刺目,锁骨上的几处甚至还破了皮,留下了几个明显的牙印儿。身体的热气里,似乎隐隐地还沾上了那个猥亵狂身上的烟酒味儿,让她浑身一颤皮肤上立即生出一片片的‘鸡’皮疙瘩。房间里明明开着暖气,非常热和,可她却觉寒气打从心底里升起,瞬间遍布了全身。

    她又捞起内衣,看到上面星星点点地密布着各种虐痕,指印,齿痕,掐痕,浓重的异‘性’气息从自己的身体里散发出来,如附骨之蛆,已经挥之不去。

    “啊……”

    她刚刚发出一个尖叫音节,就一口咬住了自己拳头,死死地忍住。她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模样,真有种冲动想要拿拳头将那一切可怖的景象都砸碎……最终,她还是没用地一头埋进枕头时,像只可怜的鸵鸟,压抑地颤抖,浑身绷紧宛如弓弦,几乎再要用一些力量就会整个儿折断!

    恰时,房‘门’又被叩响,传来了姚妈妈小心翼翼地询问,“萌萌,睡了吗?要不要喝杯牛‘奶’再睡,这是你公婆前不久给我们寄来的外国‘奶’粉,很好喝的。”

    姚妈妈是跟丈夫讨论了一番,专‘门’借着牛‘奶’跑来探听‘女’儿情况的。现在‘女’儿大了,心事多了,父母‘操’的心却是不自觉地更多了。尤其是跟异姓‘交’往的问题,最让父母头痛。他们不得不小心翼翼,就算‘女’儿已经是个小‘妇’人的身份了,还是无法让他们完全放心。

    房‘门’突然被拉开,萌萌头发散‘乱’,捂着眼睛嘟嚷着“人家刚才差点就快睡着了”,似乎还真是一脸困意,顺手就把姚妈妈手上的牛‘奶’夺了过去,之后立即又关上了‘门’。

    姚妈妈心下不满‘女’儿的“无礼”态度,也懒得敲‘门’了,直接推‘门’进了屋,坐在了‘女’儿身边,开始进行妈妈式教育,苦口婆心地讲叙自己当年与姚爸爸坷坷绊绊的婚姻相处经历,言传身教地暗示加明示,不要跟丈夫闹小孩子脾气,要懂事,要大度,要包容,要体贴,要理解……等等,等等,萌萌只是吱吱唔唔地随口应着,忍着有些作呕的感觉,强自咽下一口口的热牛‘奶’,心里阵阵‘抽’疼着。

    “……萌萌,阿琛是个好男人,这个妈能感觉得出来。只是工作忙,没能陪着你,这都是人之常情。他现在正是忙事业的时候,你要学着多体谅人家……”

    天知道,她多想把一切告诉妈妈,就可以在妈妈温暖柔软的怀里放心地痛哭发泄一番,也许心里就不会这么痛苦难受。可是,她不能,她的身体不愿意,张不开嘴,心里就像撕裂了一样的难受。

    “唔,妈,我知道了。”

    好不容易她才勉强挤出了一句话应付母亲,姚母见‘女’儿神‘色’疲倦,也不好多说什么,又温柔地哄了几句,才离开了。而她前脚一走,萌萌立即从衣柜里拿出内衣‘裤’,冲进了浴室。她必须把身体上残留的那些,该死的味道通通洗掉,灭干净,一点儿都不能留,绝对不能留。

    那时,回屋的姚母听到外面‘门’开‘门’关的声音,不禁跟姚父母叹气,“我看那孩子好像还是在为阿琛没能过来在生气,不像是已经知道了你的事儿。要是真知道,刚才我说了那么多,她早就忍不住问出来了,不会像个闷葫芦似的,半点儿口风都没透。”

    姚父听罢,才叹了口气。

    浴室里

    雾气氤氲中,大大的搓澡帕用力地抹过娇嫩的身躯,很快把一片片雪白的肌肤磨得一片涩红,甚至浸出淡紫的颜‘色’。水帘洒下,一大坨一大坨的泡沫流下,‘女’孩还在用力地挤压着沐浴‘乳’,一块香皂迅速去了一多半。

    反反复复,来来回回,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整个浴室里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而那双伸出的五指,早已经被水渍泡得发皱,甚至被碱‘性’洗剂磨得层层脱皮,‘女’孩才扶着墙,关掉了‘花’洒。

    ——小*,这么快就湿了,早就被男人调教过的吧!

    那个魔鬼在咬她耳朵时,说出了这无比下流恶心的话。

    她一拳打在洗面台上,手疼,身心更痛,简直无法忍受……怎么办,谁来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可能是真的,怎么会是真的——她竟然被一个陌生男人猥亵了。

    虽然她可以感觉得出,那个男人并没有彻底夺去她的贞‘操’,但是就回忆当时的一个细小情节,她都觉得难以忍受得想要立即死去。

    “……呃唔,呜呜呜呜……”

    她抱着头无力地蹲下地,又无法自抑地哭了起来,泪水夺眶而出,眼睛发刺,水珠滑下脸庞,脸颊上也刺刺地发疼,可是她除了用力地抹去,将皮肤抹得刺疼红肿,根本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来减轻心中的恐惧,负疚,不安,焦虑……极致的痛苦沦回……

    ——乖娃儿,下次我们玩个全套。到时候你莫又这‘门’拉稀摆带得。

    男人最后吐出的竟然是地地道道的涪城话。

    ……

    “王致诚,这已经是第几个12小时了,阿琛到底在哪里?!”

    是夜,王致诚带着几个泸城公司的高管,其实吧就是为了撞‘门’时给自己壮个胆儿。在终于打通了酒店方的背后关系,由酒店经理拿着‘门’卡,打开了总统套房的大‘门’。王致诚实在也是没了办法,在卫丝颖下命令的几天里,他想尽了各种办法,甚至不忘拿萌萌做借口,联系厉锦琛,却都如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音。

    还有三五日,厉秘书长就要跟元首一起回来了,到时候要再找不着人,恐怕这‘性’质就要上升一个台阶。他是不怕被总裁的父母苛责,却更怕厉锦琛要是真出了什么问题,除了慈森集团,还可能‘波’及到整个帝国的经济运营。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厉锦琛的身份已经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商人了,他肩上还担负有国家经济兴止的重责大任。

    为此,他不得不出了下策,带人撞大‘门’儿。但由于大boss订的大酒店,其后台老板非常硬实,对于能与他国皇储预订一样的房间的客人,其保密措施自然也是一等一的好,谁要想到这家大酒店来抓人,要是没有上面颁发的规规正正的搜索令或逮捕令,那是绝对没法把尊贵的客人们带走的。所以,王致诚想要撞‘门’儿,那也不是说一句就能成的,这两日也颇费了些功夫才办成。不然,早在那第一个12小时里,他就带人来撞了。

    双扇大‘门’被打开时,王致诚第一个冲进屋,大叫着“老板”,没想到才冲进屋没几步,就一脚踩上个圆滚滚的酒瓶子,差点儿来个五体投地,在酒店经理叫着“小心”的惊呼声里,他脚步几个踉跄才扶住沙发稳住,但仔细一‘摸’之下发现有些不对劲儿,恰时经理先把房间的灯打开了,看清眼前的情景时,众人都是一片低呼。

    那简直是一片狼籍,难以形容的‘混’‘乱’不堪,仿佛经历了一场台风过境。

    随即,王致诚冲到酒店经理旁边把灯给摁熄了,在其疑‘惑’的同时,又跑了出去,一边拿着手机吆喝着“老板来电了”,一边招呼着众人不用进屋一探究竟了,里面没什么好看的云云,就把一众想要进房间的人给全挡在了外面。经理默了一下,立即明白了个中原因,迅速将大‘门’上了。

    这房间里,并没有人。但是入眼的情况,用“糟糕”二字形容都不够,要是让太多人看到难免产生“不良猜测”,很可能对慈森集团造成影响。试想想,要是有人溜嘴儿爆一句“帝国最大金融集团慈森集团董事长在某某酒店无故失踪xx天”——完了,只要当天股市没收盘,那绝壁就是个“大跌相”,紧随而来的就是他们酒店被帝国的公检法警,还有军部,等等部分联合清查盘算,请去喝茶开会了。

    王致诚把一众高管拦住之后,心里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郁闷。可他也实在没办法,只能棋行险招儿了。装模作样地拿着电话给“大老板”嗯嗯啊啊了一堆,就要按“大老板的命令”打道回府,心里却呕得不得了,想着回头只有到厉宅负荆请罪,争取宽大处理了。

    一行人在电梯口议论纷纷,几个脾气较直的高管忍不住数落起王致诚。王致诚也只有往肚子里咽着苦水,面上点头哈腰地跟几人赔不是。

    电梯铃声一响,王致诚埋头就往里冲,没想差点儿撞上出来的客人,急忙朝旁边让了开去,就听身后的一众人等竟然齐呼出声,“boss,您回来啦?”

    什么?

    王致诚一扭头,就看到厉锦琛冷峻淡漠的侧脸,急忙反身冲到面前,看清人后就是一声哀呼般的大叫,“boss大人,您这到底……我可找到您了,有大事情必须跟您亲自汇报,不然总裁夫人就要把我大卸八块儿了。”

    厉锦琛被王致诚夸张的反应是触得微微拧了下眉,‘唇’角抿直,淡声道,“有话慢慢说。其他人有什么事?如果没事的话,都回去忙你们自己的吧!”

    高管们面面相窥,直觉得今日这一遭是被王致诚给忽悠了,一个个都朝其打了个“稍后有你好看的”眼神儿,纷纷向厉锦琛示了意,离开了。

    王致诚看着男人的模样,衣冠齐整,面容洁净,似乎一如既往,可是隐约却给人一种不太对劲儿的感觉,到底是哪里不对,他一时也瞧不出来,只能默默地埋在了心里。

    “有什么事?”

    厉锦琛转步走向房间方向,王致诚被问得心里打起鼓来。

    这看起来好像并没发生什么事,可一连数日完全失去联系,总不能因为现在好端端地出现了就抹去之前的异恙吧?

    “boss,这几天我一直给您联系,您……”

    “我知道,太忙,没空回复。”

    “可是,我……我也一直在酒店大堂里等您,酒店都说您在屋里没离开,为什么……”

    “在你来时我已经出去办事了。”

    “您几天都没回来?”

    “你一直守在大堂,还问我做什么?”

    “呃,这个……”

    “公司的事都有司徒,若解决不了他会直接跟我联系。你打探我的行踪,做什么?”厉锦琛拿出房‘门’,朝‘门’上一‘插’时,淡淡地转头看向王致诚,表情淡漠,口气如常,似乎这几日的失联只是很寻常的一件事,根本无足挂齿。

    “boss……”王致诚顿时觉得自己成了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男人这样不以为然的态度,让他满腹的疑问突然卡在了喉咙口,好像无故失踪让人着急的人变成了自己。

    不对劲儿!

    ------题外话------

    最狂妄、最冷酷、最无情、最狠戾的欧国皇帝,遭遇他命定天使,一场追逐与逃逸的爱情,在‘激’烈的战火和华丽的宫廷中上演。--73593+dsuaahhh+244138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