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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脸死了!
朱碧婵打心底里不喜欢跟刘家人有牵扯,直觉刘家跟朱家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她交朋友也并非一定要门当户对,资源互换,但至少脾气、格调要相当。加上她本就小了朱婧慈十岁,在朱婧慈跟刘家玩成发小时,她家也没跟朱婧慈家住一个大院,几乎没有多少接触。等到她被父母教育成了真正的淑女小公主,那看人待事的眼光和方式,已经形成,即算后来跟朱婧慈走得很近很亲密,也很崇拜这位族姐,但横竖怎么看都看不惯刘家人的作派,不喜与之同流合污。
嗯,是的,朱碧婵觉得刘家人就是一块污泥,特别是亲眼看到刘菲儿的一些作为时,更笃定了这一点。
这会儿,隔着越洋电话,朱婧慈也不好劝说什么,就在这时候,刘婉儿的电话就直接打到了朱家。
朱碧婵没有挂姐姐的电话,听着刘婉儿语气亲切、宛如亲姐般地问候,对于刘菲儿那种移情般的厌恶感就淡去了一些。
刘婉儿对朱碧婵是有相当了解的,这一方面是通过闺蜜朱婧慈,另一方面便是通过表妹刘菲儿。当然,比起两个情绪化的小妹妹,她为人处事自要成熟圆润许多,极懂得顺毛捋。
“……小婵,也许是刘姐多事儿了。之前就是听你慈姐姐说,你最近心情不好,刘姐就想着自己有亲妹子却因故不能关心照顾,婧慈她身在国外又力所不及,所以我就大胆着越俎代庖地打个电话来问问。希望你别介意啊!”
朱碧婵听得对方如此客气,倒也没最初那么抵触,遂耐着性子又应了下去。
刘婉儿心下得意,就是像朱婧慈那样高傲的女人都喜欢跟她做朋友,朱碧婵这样的娇小姐对她来说根本是小菜一碟,很快就能被搞定。
又道,“最近牧场诞了冬马哦!可爱极了。姐就想小婵对小马儿有没有兴趣,跟姐去瞧瞧。当然啦,小马是没有小熊猫可爱,不过骑骑马儿,打打猎,纵情山野,也可以释放心情。要知道,姐失恋的时候就喜欢去九龙山上的别墅住上几天,那一下心情就霍然开朗了!呵呵呵,小婵千万别误会,姐可不是说小婵你失恋。这次是你刘耀哥哥做东,到时候还可以吃烤全羊、烤全牛,跳藏舞,看跳铁圈儿啥的节目,大概还有你认识的朋友会来,像是厉家……”
朱碧婵听到“纵情山野”,就有些心动了,想这整日待在学校那种象牙塔里,有时候真会憋坏人,要不是临近期末,她放大假时都喜欢寻访名山大川,全球各地旅游,遂一听到此,就忍不住问出,“俊臣哥,他也会去吗?”
刘婉儿的话一顿,眉头微蹙了下,就又扬起了笑,“你耀哥跟俊臣哥向来关系还不错呢,前不久两人才一起喝酒吹牛,应该会来。怎么,你这丫头,属意你俊臣哥?”
朱碧婵发现自己失态,又立即回避,“没。只是,我怕你们的朋友,我都不认识。我只认识,俊臣哥一个……”
刘婉儿心下冷嘲,又拉拉杂杂地说了一堆有的没的,解除朱碧婵的戒心,最终成功约定了接人的时间,满意地挂上了电话。
那时,刘耀就凑在刘婉儿身边,听到那头女孩终于应下一声“好”之后,心情大好,直觉得那电话里柔柔弱弱的少女声音,如莺啼燕鸣,美妙无比,诱人无比。想起自己第一次看到朱碧婵时的情形,心头莫名地泛起一丝期待感。
刘婉儿窥出几分端倪,就攘了兄长一把,骂道,“怎么,光听到人家小姑娘的声音就心驰神荡了?这只骄傲的孔雀,心怡的可是你的好哥们儿臣少,你这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趁打打消你的如意算盘吧!”
刘耀冷哼一声,“瞎说什么。那才多大点儿的小丫头,现在爷最重要的事可不是泡妞儿。”
刘婉儿懒得理兄长的欲盖迷彰,心里只盘算着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事,问,“你真的确定,厉俊臣会来九龙山牧场?我听说他还在南方军区,恐怕要过年才能回得来了呀?”
军人没有多少自由时间,除非是极端重要的事,否则不会突然离开驻地。
刘耀翘着二郎腿,摊在沙发里,一边摆弄着自己的手机,开始呼唤狐朋狗友,帮忙筹划当日的具体活动了,一边哼笑,“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哥自有的是办法,把你的心上人弄到你面前。”
刘婉儿娇嗔一句,遂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裙,立即跳起来叫着要去购物打扮。她很有自信,像厉俊臣那样的男人,不可能喜欢上朱碧婵那样生涩的小鬼。哦,至于厉锦琛那个懦弱的小白脸,会喜欢上一个幼啮,呵呵,那也是他狗改不了吃屎,天生总是差他们一截!
……
自打萌萌报了节目后,新的流言开始在她四周开花立朵儿,各种风传。
“萌妞儿,听说你报了节目要参加圣诞晚会啊!”
“熊猫妹,听说你要上圣诞晚会表演鸟叔的经典舞曲啊,怎么不是跳熊猫舞呢!”
“萌萌,我们好期待你跳熊猫舞啊!一定好可爱滴,我们已经准备好萤光棒了,你要好好排练哦!”
“萌宝儿,我也参加跳熊猫舞,鸟叔的熊猫舞里都有女生,你们舞里也得有像咱这种高大威武帅炸天的哥哥撑场子才行啊!”赵大志已经激动得当场放起了鸟叔的音乐。
“萌宝儿,我听说你要在圣诞晚会上挑大梁,跳舞唱歌还当主持人!混得不错啊!我说班长,咱们班有此一宝儿,可胜过那八十八枚奖牌的威力啊!”陈小飞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无视了向东辰微沉的脸色,继续以讹传讹,彻底扭曲了真正的事实。
萌萌算是彻底领教了流言的威力,只是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走人,懒得再理这些颠倒黑白的胡说八道了。
向东辰却不打算放过小丫头,将人抓到角落里,又是一阵海批。
萌萌郁闷地叫道,“这不准那不准,你是我什么人啊,凭什么总是限制人家啊!还是你也学会贺英琦的马后炮功力,事先选节目的时候你在学生会怎么不帮我拦着,把节目给我刷下来啊!现在选都选上了,横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啊!”
向东辰气吼,“你还敢怪我。谁让你自作主张,也不跟人说一下。明明就是自己笨,没事儿找事儿,你还敢怪我了!”这说着吧,真是越来越生气,一把掐住了小姑娘气鼓鼓的小脸,掐得人嗷嗷直叫,开始对掐。
无奈,萌萌人矮手短,掐不到也挣不掉,想掐手臂吧,大冬天的穿得太多,根本掐不到,且男孩那一身骨肉练得结实,连块皮都拧不起来,自己却痛得要死。最后只能使诈装哭叫痛骗其手软,这手一拿开,她立马小人得势,狠狠就是一脚跺下去,疼得男孩一下弯了腰,就朝后蹦出好大步。
“向东辰,你不帮忙就算了,我的事情我自己搞定!”
“姚萌萌,你有种的就别再给我打电话求、救!”
萌萌裂嘴拉眼皮做着鬼脸跑掉,心里却在想,哼哼,姐姐本业就没种啊,回头要真出事儿了,丫就等着救驾吧!
好吧,经过向大班长的熏陶,丫小萌妞儿也终于训练出了一套以黑制黑的赖皮手段了。
哼哼,敢小看她滴人,通通滚粗!
之后,向东辰到学生会跟定节目的干员大肆辩论了一番,还是卫正阳的一句话,平息了冰山学霸的怒火,“节目单虽然定下了,但是晚会前还有一个彩排预演。要是到时候大家都觉得萌萌她们的节目不合适,也会被刷下去的。你这时候打击人家的积极性,不是存心讨人嫌吗?”
向东辰磨牙,那个小肥妞儿,回头有她好看的。随即,他想到一件要事,就给萌萌打了电话。
“你,最近的模拟题测试成绩怎么样了?还有,期末复习得怎么样了?别告诉我你们晚上全花在排练节目上了,你还没摸书。别给我结结巴巴的,我这里有老师特别勾选的考试题目,八成准。今晚,阶梯教室。要不要,随你。”
立即挂了电话,想到女孩那郁闷又捉急的叫唤声,他就忍心不住有些小小的得意。一个老男人算什么?我会让你们都知道,有些差距不是一厢情愿就可以摆脱的。谁才是最适合的,日久见人心!
萌萌发现,运动会明明已经结束了,可她好像比之前还要忙活,和种事情压在日程表上,看了她直搔头儿,一把将计划表给灭了,可惜回头还得面对一堆麻烦事。首当其次的,就是为了占小便宜却惹来了大麻烦的鸟舞!
“小双,小珏,我要死了!”
为此,她不得不又装可怜博同情地向秦双和秋文珏求助。
“去,等你死了,姐会帮你收尸的。”秦双觉得,这二货应该吃点教训,不然不会长记性,决定狠心不理。
“唉,萌萌,别哭了,先把今天的单词背了,题做了,书温了,咱们再想编舞的事儿吧!”秋文珏一句话,让萌萌真是欲哭无泪。
回头,萌萌只能背着书包去赴向东辰的约了。而今看来,正途太艰辛,只能另谋捷径了。
向东辰如期看到一颗鬼头鬼脑的身影在教室门口张望,立即大叫一声,把人给拎到了身边,开始全方位各种“折磨”,看着小姑娘一脸不甘却偏偏又要腆着脸求自己的模样,心中大爽。
不过,两人都忘了,今天是什么时间。
才刚坐下没一小时,萌萌的电话就响了。向东辰十分不满地下令,学习时间关机。可萌萌一看来电显示是厉锦琛的专线,那一身奴骨顿时就反了,立即接了电话,没说两句,就只应着“好好,我马上就出来”。于是迅速收拾战场,要溜了。
“姚萌萌,你又要临阵脱逃。”
“哪有啦!人家大叔来接我了,回去学习也一样的嘛!这个题册就借我了嘛,班长大人你最好了哟!我再欠你一顿大餐做酬谢啦,拜拜啦,周末愉快!”
向东辰想要阻止,可惜小姑娘竟然先下手为强,一把就扫走了重要的习题册,然后借着之前就故意要求的座位优势,顺利跑掉,他想要抓却碍于被桌椅拌了手脚,将将就晚了那么一点点。他当然不会轻易死心,立即追了出去,身后还跟着陈小飞等人的兴奋呐喊声。
“老大,加油!”
谁料,万万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他追出教学楼,就在那片暖融融的路灯灯光下,被清理出的空地上,正停着一辆颇为惹眼的红色跑车,两只翅膀般的车门高高开起,引得来往师生都惊讶恻目。就在车旁,站着一个着黑色大衣的男子,墨镜和高高的立领几乎掩去了他的面容,只透露出些许的白皙,便似那肩头的一抹皑皑白雪,透着冷傲、孤清的气质。
偏偏就是这样遗世独立般的气质,更让人移不开眼,不自觉地被吸引。
他听到女孩娇脆脆的呼唤,然后就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儿,扑进了男人敞开的怀中,被黑色大衣裹住,掩去了那颗红艳艳的小球儿,然后俯身向下,似乎吻了女孩的额心,就将人迅速推进了车内。翅膀般的车门迅速合上了,车内亮起了灯光。
灯光里,完全是两个人的世界。
他笑着拧了拧她乖笑的小脸,她嘟嚷着好冷,把手往他怀里最温暖的地方钻,他宠溺地捏她的鼻尖儿,从保温柜里拿了一罐已经温好的热奶,塞到她手里。
“大叔,你都不知道,人家快累死了。”
厉锦琛发动汽车,目光扫过了教学楼阶梯上突然停住的身影一眼,便收回了眼,一边笑应,“那回去先做个spa,好好休息一下,事情都放到明天。”
“好啊好啊,我也觉得,我该好好休息一下了。不然,真要烦死了。”这个时候的萌小妞儿,最想听到的就是这种“鼓励”,那头点得如捣蒜,把期末考、cet4通通抛到了脑后。
车尾扬起一层淡淡的雪沫,很快消失在灯火阑珊之中。
阶上的少年,久久驻立,神色已晦黯不明。
……
本来该是放松的spa在意料之中的“意外”里,迅速转变成了一场香滟刺激的水下斯磨,甚至好几次差点儿擦枪走伙,欲罢不能,便不知如何竟然又演变出了一些令小姑娘想像不到的“新花样儿”。在情驭这一课里,她又再一次被震撼到了。
夜色更深,厉锦琛终于如一头魇足的兽,抱着已经毫无抵抗力几乎昏过去的小姑娘,出了卫生间,将人安置在了大床里。
小人儿就像一条白生生的美人鱼,裹在深色的被子里,粉颊嫣然,就像一道可口的美味,让人难以移开目光。
他替她掩上被子后,在船上深深凝望了半晌,又转身回了卫生间,转开冰冷的水,将自己从头淋到了脚,睁开眼时,在光可鉴人的瓷面上,尤可见一双漆黑的眼眸,隐隐泛着血色。根本没有获得懑足,甚至……
哐啷,地上落下一片碎瓷渣,每一片,都倒映出一张可怖的嘴脸,让眼眸颤抖。水流里蜿蜒出一缕缕的血色,悄悄流向地底。
那副昂立的身影突然跪落在地,发出砰的一声重响,沉闷而压抑,空气里,弥漫的血腥味儿越来越浓,水雾渐渐抹去了一切真实与虚幻。
萌萌这一觉睡得极沉,完全是被饿醒的。她哼哼叽叽地叫着饿,身子就朝熟悉的身旁蹭了过去,很快就抵上了一副热烫柔韧的身子,那温暖的感觉实在太诱一人了,也许是本能,也许是对那个热源完全信任,手脚在被子下钻啊钻啊钻的,就钻到了隔壁被窝里,立即被那团热源抱进怀里舒服得小脸直蹭,满足得直叹气。
可是,过了一会儿,灵台渐渐清明,她霍然发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
然后,懒觉的一刻彻底走了调儿……
她的抗议,都没啥作用,最后只能乖乖就范。她总会忍不住奇怪,似乎在这种时候,厉锦琛就会变得特别不一样。平日的他,从容淡然,沉稳克制,虽不至严肃得让人害怕,但也总与人保持着一种不易亲近的距离。而在两人独处的此刻,他热情如火,邪魅逼人,简直让人无法招架。所有的难言和郁闷只有在下中慢慢道来……
这一遭足足磨叽了好半晌,她感觉比晚上那一遭spa还要熬磨人,可偏偏似乎开始适应了似的,任之摆弄来去,明明饿得不行了,这一次竟然没有昏过去。他离开时,还故意拍拍她小脸,口气哑哑地笑谑她,“乖,完事了,就可以吃东西了。”
完事了,她连手都抬不起来了,怎么吃东西啊!
“大叔,我要抗议!”
萌萌捂在被子里扑腾着,嗷嗷埋怨,可惜她声如蚊蚋,正在厨房里忙碌的男人丝毫不觉。她又磨嗦了一会儿,才钻出被子,双眼立即被船边的东西定住。
移动小桌上,有正温着的牛奶,巧克力蛋糕,还有火腿三明治。那叫一个色香味俱合哪,瞬间让刚刚还嗷叫已经连一根头发丝儿都动不了的小姑娘,立即跳蚤附体了,爬起身裹着被子,就伸手去抓了蛋糕来,大大地咬下一口,连味道都没认真品偿,就咽了下去。几大口就解决完了,末了,舔着手指头回味儿着,嘀咕着,“哦,真是太香了,太香了,怎么能这么香呢!从来都没觉得这巧克力能这么香的,唔,早知道就慢慢吃了咩!”
她一双大眼还瞄着牛奶和火腿三明治,思索着先扫荡哪样,或者两样同时扫荡,更爽啊!
双手刚刚伸出被窝,卧室门就被厉锦琛推开了。那伸出的一双手,立即僵了一下就缩回来,尖叫随之响起。
“大叔,你不要脸,你不敲门。”
厉锦琛深吸了口气,大概是已经习惯了小姑娘时不时的羞涩式抽风,只轻轻淡淡地“嗯”了一声,不置可否,就打开衣柜,挑出了女孩的衣服,扔在船上,下令“起船”。
小姑娘继续在船上耍赖,撒泼,玩傲娇了,“大叔,你太过份了。之前就知道训人家,现在落在你们大人自己身上,就各种放宽模糊。这根本不公平!现在人家都没什么力气,哪能在一刻钟内完成洗漱穿衣梳头打扮,那么那么多事儿啊!我们女生又不是你们男生,裤子一套就可以到处乱跑了。哦,我说的是夏天啦!唉……人家现在,手手手臂都好酸好痛……”
她一边娇滴滴地叫着,一边用力捶着大船,嗷嗷直叫。想起他之前说的话,真是……啊啊啊啊啊,大叔太坏了,她真想尖叫啊!
“……大叔,你太坏了太坏了太坏了啦……嘤嘤嘤嘤嘤……”
厉锦琛本来不想睬这小丫头,让她自导自演,但是想一想这时间到了不做完该做的事情,晚点儿她会更嚷嚷个没完,于是又转回了步子,突然,那叫嚷声就停了。
他不禁勾起唇角,眸色沉了沉,伸手拍了拍被子下的那团球,立即听到嗷呜叫声,“萌萌,你昨天没做完的事,不是计划今天做吗?或者,你要让我提前教你,怎么……”
“嗷呜,大叔你——”
突然冒出来一颗鸡窝头,散乱的长发下,那张写满惊恐的小脸刹时让男人的心揪了一下,迅速转开了眼,掩去眼底浮起的腥色雾气。
“呜呜呜,你太惨绝人寰了,我,我,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了!”
她抱着被子去拱坐一边的他,他抬眸时,突然眼底纵过一抹锐色,一把将那小脑袋从被子里掏了出来,捧在掌中,直直吻了下去。
顿时,这吻得天翻地覆,日月无光,有出气没进气,憋得脸红脖子粗,差点儿又要来一场驭海沉浮,把昨晚的好戏再演一遍,女孩呜咽地拍打男人坚硬的背脊,却是在一阵昏眩之后,才被放开。
“听话,起船。”
他拍了拍她的脸颊,立即起身离开。
她昏昏呼呼躺床上,隐隐地感觉到有丝不对劲儿,正蔓延在两人之间,可一时之间,她又觉不出哪里不对。记得她那几个损友都曾旁敲侧击过,她和大叔进展到了哪个阶段。且异口同声说,禁x太多太久的男人,一旦被唤醒,那就是一头无法满足的野兽,会出奇不意地把你“咬”死。
完蛋了,她怎么觉得,自己已经有种要“死”了的感觉呢?之前总是觉得“不够”,不够亲密,不够帖心,不够了解……现在,呃,真是亲昵过了头儿唉!
萌萌终于磨下了床,然而在洗漱时,她突然发现,浴室蓬头边的瓷砖墙,竟然被什么东西砸坏了,露出好大一个洞啊!可她明明记得昨晚两人洗鸳鸯浴时,都还好好的啊!呃,打住,姚萌萌,不准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以后绝对不跟大叔一起spa了……
她看了看墙上的裂痕,感觉像是一个重物直接击在瓷砖中,裂纹都朝四下发散而出。
洗漱完后,她来到厨房说要帮忙,就看到了厉锦琛掌勺的手掌上,裹上了白色的绷带,心头莫名一跳,问,“大叔,你的手受伤了?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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