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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前面的谷雪听到万俟景侯的话,突然回过头来,说:“他不是樊老?!”
“咚!”
谷雪回头的一霎那,车子直接骑上了一块大石头,颠簸的个子高的万俟景侯和万俟流风脑袋撞到了车顶了。
人是谷雪找到的,现在找错了,难免有些失态。
谷雪回头瞪着那个“樊老”,樊老频频往后看,说:“那些人很快会追上来的,快开车。”
谷雪把手刹都落下来了,就差把车子熄火儿,说:“你是谁,你不说车子就不开。”
樊老又往后看了几眼,其他人倒是没有任何意见,感觉谷雪说出了他们的心声。
按理说这个人都不是樊老,但是竟然害怕那些人追他,又往后看了好几眼。
万俟景侯这个时候淡淡的推泼助澜,说:“那些人来了。”
他说完话,“樊老”似乎还有些不相信,过了几秒之后,就看到后面有隐隐的车形,正朝他们飞驰而来。
“樊老”立刻说:“我说,但是不能现在说,把他们甩掉之后我就说。”
谷雪听了这话,才发动了车子,放下手刹,车子在一瞬间“蹭——”的一声飞驰了出去,几乎是蹦了出去。
温白羽赶紧搂紧万俟景侯的脖子,差点就有被甩出去了。
温白羽仔细盯着那个“樊老”,心想着这个人都不是樊老,那怎么办,自己难道要这样一辈子?不能够啊,就算变成Вjd娃娃,好歹给个丁丁啊!
连丁丁都没有了,简直太不人道了。而且个头这么小,活动还不方便,马上要过年了,能吃好多好吃的,结果娃娃张不开嘴,那要怎么办,一想起来就觉得太虐了。
温白羽狠狠的盯着那个“樊老”,“樊老”似乎也发现温白羽总是盯着自己,侧头看了温白羽两眼,似乎觉得温白羽还挺新鲜的。
温白羽看到“樊老”看自己的眼神,心里顿时凉透了,这个“樊老”估计不会给自己弄回去的方法。
谷雪开车特别的帅气,后面的车子刚刚跟上来,就被他立刻甩掉了,不过就因为太帅气了,众人觉得都要颠散了,他专门往狭窄的地方钻,而且车速特别快就直接钻进狭窄的缝隙里。
他们在狭窄的缝隙里穿梭了一阵,几乎开进了人家的村子里,偶尔还能看见人烟。
温白羽频频向后看,那些车子虽然跟得不近,但是一直跟着,就是甩不掉。
谷雪也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啧”了一声,说:“太缠人了,你们坐稳。”
温白羽:“……”
温白羽一听到谷雪让他们坐稳,感觉就不是什么好事,当即死死抱住万俟景侯的脖子。
万俟景侯伸手托住他,笑了一下,温白羽扬一个看白/痴一样的眼神,万俟景侯见他这么抱着自己,忍不住亲了亲他的额头。
车子飞驰着从人家村子门口而过,好几个村/民直往这边看,很快的,他们又看到了比较平坦的公路,公路上一辆车都没有。
前方有一个公路出口,因为地表出现了一个大坑,所以这个出口已经被/封死了,似乎正在等待维修,不过这种小地方如果想要维修公路,还要当地出钱,估计就拖着了。
“樊老”往后看了几眼,说:“快点加速,那些人追上来了。”
谷雪淡淡的说了一句,“放心”,他说着,车子陡然加速,就在路过公路出口的地方,车子突然左转大死角,“嘭!!”的一声巨响,把隔离的三角标给撞翻了,他们的车子车速很快,直接冲过大坑,跃进了公路里。
温白羽:“……”
温白羽感觉自己一瞬间冷汗都要流下来了,他还以为他们要下车去推车了,结果车子直接就从大坑上飞了出去,看来如果有机会,温白羽要好好像谷雪讨论一下车技问题。
后面的两辆车见到他们的车从出口拐进去,立刻也跟着拐,但是车速不够,第一辆车发出“咚!!”的一声巨响,前轱辘扎进了坑里,想要加速开出来,但是坑太深了,加速只能越陷越深。
后面的车一个急刹车,啃到了前面的车屁/股,顿时又是“咚!!”一声。
不过后面的车比较顽强,立刻倒车,因为有前面的车堵着出口,他们也进不去公路,只好倒车进入了辅路,想要拦截他们。
温白羽见那些车子不见了,立刻高兴起来。
谷雪也松了一口气,眯着眼睛从后视镜看着“樊老”,说:“现在可以说了吧?”
车子开始平稳的在公路上行驶了,谷雪知道那些人想要从辅路杀上来拦截他们,所以见到路口之后唰的就拐了,这样那些人再杀上来,也会走了岔路。
“樊老”揉了揉脸,似乎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说:“我的确不是樊老。”
于先生说:“我们对你是谁并不是太感兴趣,只想知道樊老在哪里。”
“樊老”抬头看着他,说:“你应该认识我的。”
于先生听了之后,测了一下头,似乎正“看着”那个人,但是始终不知道他是谁。
那个人突然说:“师父已经过世了。”
温白羽:“!”
温白羽不能说话,但是已经“唔唔”了两声,然后一下蹦了起来。
那个人看着温白羽,说:“你认识我师父?为什么哭的这么伤心?”
温白羽:“……”
温白羽他不是想哭,他是嘴里说不出话来,所以说什么东西都是“唔唔”,但是现在的心情也跟想哭没什么两样。
樊老过世了!
过世了!
樊老不在了,那他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做一辈子没有丁丁的娃娃!
众人眼中都露/出不可思议的目光。
于先生皱眉说:“你说樊老是你师父?”
那个人说:“对。”
于先生说:“不可能,樊老只有一个徒/弟,你是假的。”
他这样一说,万俟流风立刻戒备起来,用老虎一样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个人。
那个人说:“我是真的。”
于先生说:“樊老的徒/弟我之前见过,不过是个六七岁大的孩子。”
众人的目光都在那个人身上又走了一圈,六七岁大的孩子,那还是个小豆丁,就比蛋/蛋和小羽毛大一点点的样子,而眼前这个人,易容成了樊老,六七岁大的孩子,怎么能易容成樊老呢?
万俟景侯在温白羽探索的目光中,突然伸手抓/住那个人的胳膊,那人“嗬——”了一声,不过万俟景侯并没有为难他,捏了一下他的胳膊,突然又收回手了。
万俟景侯淡淡的说:“他可能真的是樊老的徒/弟。”
他这样一说,众人都吃惊了。
那人说:“我就说我是。”
万俟景侯又说:“起初的时候,我以为是你的易容技术太差,所以一眼就被看穿了,但是现在看来,你的易容技术算不错,毕竟你只是个六七岁大的孩子,要易容成一个老人,也不容易。”
万俟景侯这样一说,众人全都震/惊了,原来眼前这个白发老者,竟然是个六七岁大的孩子易容成的。
“樊老”已经被看穿了,就不再装下去,反而把自己的脸皮“呲啦”一撕,然后开始脱衣服一样把外面的“壳子”脱掉。
樊老的外壳脱掉,非常厚重的一个道具服,一个六七岁大的孩子从里面钻出来。
只有六七岁大,有点婴儿肥的小/脸蛋,比蛋/蛋和小羽毛的体型大了不少,看起来在小孩子里竟然长得很高,他的左眼上有一段伤疤,伤疤看起来就像碎裂的痕迹一样,弯弯曲曲的,并不是划伤,也不是挫伤,实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弄伤的,看起来有些诡异。
这么大一个伤疤趴在小孩子脸上,让人看了就觉得心疼。
那小孩子竟然是个帅哥胚子,这么小颜值就爆表了,眼睛不算大,但是非常有型,棱角走势凌厉,看起来是一双非常有神的眼睛,鼻子很挺,有点鹰钩的意思,嘴唇薄薄的,长大了估计是个高冷的帅哥。
温白羽忍不住摸了摸下巴,侧头看了看万俟景侯,心想着万俟景侯小时候难道也这么可爱,又高冷又萌?实在太想抱过来蹂/躏一下了。
那小孩子眨着眼睛看着他们,全车的人都震/惊了,包括前面的谷雪,谷雪开着车,差点撞到公路的护栏上。
万俟流风知道于先生看不见,四周一片寂静,突然安静了下来,万俟流风解释说:“于……于先生,真的是一个小孩子。”
于先生也有些怔愣,说:“你是盘子?”
盘子……
温白羽感觉自己的眼皮可以抽/搐的话,现在一定在抽/搐。
樊老真是个有个性的人,竟然给自己徒/弟取这样的名字,如果他还有徒/弟,那应该叫筷子。
小孩子不开口的时候,感觉是一个高冷的小帅哥,不过一开口,竟然有些憨厚的感觉,盘子说:“对,我是。”
万俟流风挠了挠头发,说:“你怎么叫这种名字?”
盘子也挠了挠头,说:“我也不知道,师父给我起的,我从小就叫盘子。”
万俟景侯说:“为什么要假扮樊老?”
盘子又挠了挠头,说:“师父两个月前就去世了。”
温白羽:“……”
这么说来,之前把药给错的人,也是盘子,盘子一直都是假扮樊老的那个人,而樊老从始至终就没有出现过。
盘子又说:“师父去世的时候说他的大限到了,让我以后自己生活,但是要小心坏人,那些坏人喜欢抢盘子,所以让我扮成他的样子,还说于先生两个月回来一次,让我把做好的药交给于先生。”
温白羽这样一听,樊老去世了,那以后的药怎么办?
盘子看了一眼温白羽,说:“没关系的,师父在去世前就已经教我怎么做药了,我做药和做饭一样顺手,绝对没问题的。”
温白羽:“……”
说的他更不放心啊,一想到那种顶级的黑/暗料理,温白羽不知道万俟景侯这样顽强的身/体素质,能不能顶/住盘子做的药。
谷雪听说他不是樊老,就没有再说话,专心的开着车。
温白羽心里有些疑问,抓耳挠腮的说不出来,就坐在万俟景侯的胳膊上,示意他把另外一只手伸上来,然后用自己的小手在他手心里写字,让万俟景侯帮他问。
温白羽写了几个字,万俟景侯刚开始还在认真的看是什么字,但是后来,因为温白羽写的轻,手心里痒痒的,那种感觉实在太微妙了。
万俟景侯实在没忍住,一把抓/住了温白羽的小手心。
温白羽写的好好的,结果被抓/住了,立刻拍掉万俟景侯的手,然后抓/住他的大手掌,将他的手摊平,还责怪的看了一眼万俟景侯,那眼神再加上粉嘟嘟的果冻唇,让万俟景侯想要狠狠的咬下去。
温白羽终于把那些字写完了。
万俟景侯转头对盘子说:“你为什么要突然离开北/京?”
盘子一听这个问题,顿时就不回答了,只是说:“我有事情。”
盘子一看就不适合撒谎,虽然长得高冷小萌脸,但是说话憨憨的,撒谎的时候眼睛来回摆,就跟摆钟一样,看的温白羽直发晕。
温白羽立刻从万俟景侯的手臂上跳下去,然后跳到万俟景侯的大/腿上,又跳到座位上,拉开巨大的背包,扎进去找东西,随即抱出一个相对他身/体来说,无比巨大的盒子。
盘子一见到那盒子,顿时就惊讶了,说:“你们怎么拿着它?”
温白羽把盒子打开,里面有一张鎏金面具,还有一块玉盘碎片。
谷雪的目光从后视镜里一扫而过,看到那两样东西,不禁有些惊讶,但是很快就把情绪调整好。
谷雪惊讶且熟悉的目光并没有逃过万俟景侯的视线,万俟景侯淡淡的说:“你见过这些东西?”
谷雪说:“没见过,但是乍一看以为见过,那张鎏金面具是契丹族墓葬出土的,我以前见过其他的鎏金面具,和这个样子差不多。”
谷雪并没有提到玉盘的碎片,似乎只注意到了那张鎏金面具。
万俟景侯这才回答盘子的问题,说:“是樊老的纸人给我们的,让见到你之后,把这些交给你。”
盘子接过盒子,仔细的擦了擦那张鎏金面具,然后又把那块玉盘碎片拿起来反复的擦,最后放回盒子里,重新扣好,说:“我出来的太匆忙了,忘了带这个盒子。”
万俟景侯说:“盒子里还有其他东西,让你匆忙的出来,都忘了带这个盒子?”
盘子似乎有些惊讶,睁着大眼睛看着万俟景侯,一脸的迷茫,不知道万俟景侯是怎么猜出来的,瞪着大眼睛说:“你怎么知道?”
万俟景侯并没有解释,没有得到解释的盘子又惊讶的说:“你真厉害。”
温白羽:“……”
盘子随即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说:“我有一个地方要去,但是我不能说。”
温白羽歪着头,好奇的看着盘子,那意思是为什么不能说。
盘子刚要解释,万俟景侯说:“因为有人要抢盘子?”
盘子顿时又睁大眼睛,更加诧异的看着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说:“你刚才自己说过了。”
盘子点了点头,说:“对,师父说有人好多坏人要抢盘子,要我小心谨慎,所以我不能说。”
温白羽看了一眼万俟景侯,现在的情况是,盒子里应该还有另外一样东西,估计是樊老留下来给盘子的信件一类,盘子看过之后就突然离开了北/京,然后来到了呼/和/浩/特,转火车要去通辽。
樊老还让盘子易容成自己,告诉他有坏人要抢盘子,或许樊老指的这个“盘子”,并不是自己的徒/弟,而是说的月亮玉盘。
盘子的手里已经有一个月亮玉盘的碎片了,樊老可能指示他去寻找另外的月亮玉盘,所以有人才会来抢盘子。
别看盘子长得高冷小帅哥的样子,其实憨憨的,而且不会说/谎,看起来很好懂的样子。
盘子说:“现在有好多坏人要抓我,师父去世之前说过,你们是可以相信的人,也是不得不找盘子的人。你们能保护我去我想去的地点吗?”
盘子说完了,掏了掏口袋,口袋里只有五块钱外带两个五/毛的,一个一毛的钢镚了,他的钱都买了飞机票和火车票,刚才住旅馆又有押金,出来的太急没结房,钱也拿不回来了。
盘子脸上一阵发红,说:“我没钱雇/佣你们。”
他说着,又急切的说:“不过我会做饭。”
温白羽本身被盘子的憨憨的模样萌的不行,但是听到最后一句,顿时脸色都绿了,他永远忘不了那个可怕的鱼头汤,简直是黑/暗料理里面的顶级大餐。
万俟景侯从盘子手上把一个一毛的钢镚拿起来,说:“成交了。”
盘子顿时露/出高兴的申请,那张稚/嫩的脸露/出憨憨的笑容,几乎要融化样貌的冷峻凌厉,说:“那我就放心了,他们人太多,我真是应付不过来。”
温白羽回想了一下,盘子的确挺厉害的,小小年纪一个人在外面跑,虽然做饭不好吃,但是好歹自己能吃的下去,也饿不死,而且他在火车上逃窜的时候,也展现出了一定的武力值,看起来盘子也是从小练武的,而且体力非常好。
盘子对前面的谷雪说:“这条路不对,我要去通辽,咱们方向错了。”
谷雪回头看了一眼盘子,说:“我可没说和你们一起去。”
盘子顿时睁大了眼睛看着谷雪。
谷雪说:“我是来帮忙找樊老的,现在也算找到了。”
温白羽环视了一圈,自己这么小没法开车,于先生眼睛也看不见,其他人不会开车,更别说让六七岁的盘子开车了。
如果谷雪把他们扔下了,他们就要徒步走到通辽去了,估计要走好几个月!
盘子站起来,从后座够着前面的驾驶座椅背,把那张最大的五块钱纸币拿出来,说:“我给你雇/佣金,你帮我把车开到通辽,可以吗?”
谷雪一下被气笑了,说:“虽然我也是才出道,但是你那五块钱,还不够加一次油的呢。”
刚才万俟景侯接受了盘子一毛钱的雇/佣费,这简直是历/史新低,如果说出去,有人用一毛钱雇/佣了景爷做保/镖,道上的人肯定会以为是幻想过剩……
盘子脸上有点红,但是使劲一侧头,突然就愣住了。
谷雪本身只是想逗逗他,并不是真的要跟他谈钱的问题,盘子这个人有点反差大,本身脸长得冷硬凌厉,小小年纪还没张/开就这样子,以后估计就更是高冷,不过一开口憨憨的,所以让谷雪想要逗逗他。
谷雪看起来很干练,也不常笑,难得笑这么一次,结果盘子一脸怔愣的看着他。
谷雪心中一凛,立刻收了笑容,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说:“我有什么问题吗?”
盘子摇了摇头,收回目光,笑着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说:“不……不是,我觉得……你长得真好看,笑起来更好看。”
温白羽:“……”
谷雪一愣,随即脸上也不知道是怒容,还是尴尬了,盘子才六七岁,也不能算是调/戏人,而且他说的很诚恳,好像真的赞美一样,但是谷雪是个男人,并不喜欢人家这样在赞美他。
温白羽心里立刻佩服起盘子了,盘子才六七岁!
盘子想要说服谷雪开车带他去通辽,因为盘子的目光太专注了,谷雪实在顶不住压力,就干脆胡乱的点头说:“我带你去可以吗,别再看我了。”
盘子挠了挠后脑勺,说:“可……可是你太好看了,我想看着你。”
谷雪一阵无语,猛地踩下油门,车子顿时飞窜了出去,盘子顿时仰在座位上。
盘子爬起来,干脆双手一撑,直接从座位上窜起来,猛地一番就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盘子的动作非常凌厉,看起来功夫还不弱,看的谷雪有些吃惊。
盘子坐下来之后,就侧着头,一脸专注的看着谷雪。
谷雪:“……”
谷雪没好气的说:“扣上安全带。”
盘子赶紧转过去把安全带拉起来,然后扣在自己身上,然后又侧头专心致志的看着谷雪。
谷雪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白,有点像交通灯一样。
温白羽让万俟景侯把他抱起来,坐在万俟景侯的肩膀上,提着两条细细的小/腿,似乎在看热闹,这个高度看的最清楚了。
万俟景侯见他的腿老是踢动,一下一下用脚后跟替在自己胸口上,麻麻痒痒的,忍不住捏住他的小/腿,低头亲了一下。
温白羽:“!”
温白羽差点跳起来,使劲踹了万俟景侯一下,不过不痛不痒的。
谷雪忍受着副驾驶传达过来的压力,刚想让盘子别看了,盘子突然说话了,很认真的说:“你叫什么名字,能告诉我吗?”
谷雪没好气的说:“谷雪。”
他说着,丝毫没有解释是那两个字的意思。
盘子顿时诧异的说:“骨?骨头的骨吗?”
谷雪一愣,看向盘子,说:“哪有姓骨头的,山谷的谷。”
盘子若有所思的说:“你姓谷啊,原来是这样,师父说的是这个意思?”
谷雪没听懂,但是一提起樊老,似乎有些兴趣,说:“你师父说什么?”
盘子像模像样的说:“师父去世之前,让我去找自己的归宿,他让我找一截骨头,不过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姓谷的人吗?”
温白羽突然听到“一截骨头”,就猛地想起了平凯手里抱着的那截骨头,而且还对着月亮膜拜那截骨头,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樊老不仅提到了玉盘,还提到了这截骨头。
之前平凯和皮子讲述骨头的事情,万俟景侯是听到了,但是平凯那时候是为了引/诱皮子相信自己,所以说的话也是半真半假的,或许完全是假的,所以没有什么可信度,他们对这截骨头的认知还是零。
突然又提起骨头,温白羽倒是有些介意。
谷雪眼神晃了两下,说:“说的乱七八糟的,听不懂。”
盘子憨笑了一声,说:“我也听不懂,不过没关系,师父说等我再长大点肯定就懂了。”
温白羽坐在后面围观盘子“调/戏”谷雪,盘子每次调/戏的都特别认真,谷雪是那种不苟言笑的人,看起来冷静又干练,结果被盘子弄得脸色变了好几次,又非常无奈,最后直接不理盘子了。
温白羽突然像想起了什么,拽着万俟景侯的手,又在他手心里写着,让他去问盘子。
万俟景侯笑了一下,就知道他想问什么。
自然是问怎么从娃娃变回去。
盘子听他问自己,纳闷的说:“为什么问我?”
温白羽简直要暴跳如雷了,在万俟景侯的大/腿上跳来跳去的。
万俟景侯简单的和盘子说了一下过程,盘子顿时醒/悟过来,说:“原来是这样,那也太凑巧了,那个药粉其实是师父研究来玩的,我装错了瓶子,结果被你们拿走了,其实药粉还不怎么成熟……”
温白羽心说,我不想听这个啊,直接告诉我结果!
盘子继续说:“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不过没关系,回北/京之后我可以帮你看看,说不定师父的那些瓶瓶罐罐里有能变回去的药。”
温白羽:“……”为什么要用“说不定”三个字。
温白羽颓丧的坐在万俟景侯腿上,一副生无可恋的靠着万俟景侯的胸口,耷/拉着脑袋,脖子里发出唉声叹气的声音。
万俟景侯见他这么颓丧,亲了亲他的耳朵,说:“没关系,白羽什么样子都很可爱。”
温白羽差点蹦起来呸他,绝对不是自己的错觉,自从自己变成娃娃之后,万俟景侯又买娃衣又买道具的,玩的还挺高兴!
简单来说,万俟景侯就是个老流氓,没有别的原因!
他们为了甩开追赶的人,拐了一个方向,兜出去很远,然后才开始往回拐,准备去通辽的路上。
从这个地方去通辽,保守估计需要二十个小时左右,就算把车速提高,也需要十三四个小时。
万俟景侯说:“要抓你的是什么人?”
盘子摇头说:“我不知道,不过我来的这一路上,都有人要抓我,而且好像是不同的人,我试探过,那些人似乎不是一拨人,而且都是收钱干活的。”
温白羽心想着,一定是盘子有玉盘碎片的事情,被别人知道了,所以才会这样,或者是那些人把盘子当成了“樊老”,樊老知道玉盘的事情,被别人知道,所以才会有人追着他们。
温白羽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平凯,平凯上次损兵折将了,但是依照平凯的财力,不自己出马的话,买一些雇/佣是没有问题的。
而且看那些雇/佣来的大汉,都像是亡命之徒,跟土/匪一样,似乎也不是什么道上出名的人,就是狠,有钱就行。
他们从中午一直开到太阳要落山了,盘子指着旁边的路标,说:“前面几公里有个小县城,咱们过去住宿吧?”
谷雪说:“你现在被这么多人追,还敢去县城住宿,一查就知道了吧?”
盘子认真的说:“我用的是假身/份/证。”
谷雪:“……”
温白羽:“……”
就算盘子用的是假身/份/证,但是他的行踪还是能被人查到,他们进入县城绝对不明智,道上的人洒落在各个地方,说不定什么人就会把他们出卖了。
万俟景侯说:“开到偏僻的地方,咱们扎帐篷露营。”
盘子从来没露营过,这么一说还有些期待的兴/奋。
谷雪把车子拐上了旁边的小道,公路两边都是退化了严重草坪,看起来有点像黄土坡,被风一吹,“呼呼——”的刮沙子,零星的几棵树在土坡上,也并不管用,树叶掉光了,树枝都被刮秃了,根本没办法遮风。
谷雪把车子开始上小路,小路其实并不是路,只是压出来的车印,看起来之前有旅友在这个地方露营过。
谷雪开着车子,天色渐渐暗下来了,天色一暗,风就打了起来,沙子“呼呼”的席卷,拍打着他们的车窗。
万俟景侯看向一个地方,指着那里,说:“那里稍微可以挡风,就在前面扎营吧。”
谷雪把车子停下来,熄了火儿,众人全都跳下车来,万俟景侯和万俟流风从后备箱里拿出东西来,开始准备扎帐篷,谷雪也是道上的人,对这些事情并不陌生,也过来帮忙扎帐篷生活。
于先生看不见,行动不方便,虽然他现在的耳力已经练得不错,但是万俟流风怕他磕了碰了,不让他干活儿,找了个地方,把毯子扑在土坡上,让于先生坐下来等着。
温白羽因为太小了,也没有办法帮忙,跳下车子后,就把自己小旅行包卸下来,放在那些大旅行包的旁边,然后背着手,一副长官巡查的样子,在他们周围走来走去的,黑色的小靴子踏在土地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温白羽穿着一个短款的白色羽绒服,羽绒服鼓鼓的,领口全是白色的绒毛,羽绒服的款式很紧身,下面是缩口束腰的,刚好到腰的部位。
其实温白羽并不喜欢这种款式,因为羽绒服罩不到屁/股的位置,他总觉得屁/股凉飕飕的,温白羽挑羽绒服/从来都喜欢从头罩到脚。
不过Вjd娃娃的衣服,好像都透露着一股骚气,这个款式很好看,就是不太实用。
下/身则是紧身的牛仔裤,牛仔裤太紧了,包着温白羽的挺翘的小屁/股,温白羽走来走去的时候,万俟景侯看见牛仔裤紧紧包裹下的臀/部晃来晃去,最后没忍住,打了他屁/股一下,说:“小心摔了,去那边坐。”
温白羽捂着屁/股,很不甘心的瞪了万俟景侯一眼,不过还是去旁边坐下来。
盘子颇有兴趣的看着他们扎帐篷,说:“我也来帮忙吧?”
万俟流风让盘子帮忙从旅行包里拿铝杆出来,然后挖土,准备把杆子埋在土里固定,这样做成帐篷的骨架。
盘子立刻跑过去把铝杆全都抱出来,然后拿着铲子挖土,盘子的动手能力特别强,动作也麻利,特别的迅速,就把地上挖了一个小坑,然后把铝杆埋进去。
谷雪在一边帮忙,伸手整理着他们的背包,盘子抬头一看,顿时有些看的怔愣,盯着谷雪的手,眼睛都错不开了。
谷雪发现一股“炙热”的目光,抬头果然就看到了盘子,盘子则是不好意思的说:“我……我发现你的手也好好看啊。”
谷雪:“……”
众人扎了帐篷,然后找了一些断树枝搭在一起,开始生火,然后拿出带来的气罐,把炉子搭起来,煮一些东西吃。
温白羽坐在火堆旁边,翻着白眼,看着他们煮东西吃,温白羽已经好多天没吃过东西了,虽然不觉得饿,但是人不吃饭,总觉得少了什么,感觉特别不自在。
盘子喜欢做饭,这是他的兴趣,盘子的手艺全是樊老教的,而且青出于蓝,盘子想要抢着做饭,但是这些人里面,只有谷雪没领教过盘子的手艺,所以其他人都不让盘子动手,让他等着吃就行了。
万俟景侯做的饭,他们中午就没吃,所以这一顿一并全都吃了,万俟景侯的手艺只限于能吃,并不难吃,但是没什么香味,大家也是饿坏了,两顿并在一起吃,也不讲究什么味道了。
众人快速得吃晚饭,因为好几天没有正常休息了,所以都像赶紧去睡觉。
吃了饭之后,才八点钟,收拾了东西,天已经黑透了,就全都钻进帐篷里去,准备睡觉。
盘子的自理能力很强,他在外面收拾东西,收拾完了却没有立刻进来,而是在外面待了一会儿。
温白羽怕他丢/了,毕竟还是个孩子,谷雪说:“我去看看。”
他说着站起来,掀开帐篷,就看到盘子盘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一张布,借着火光在看什么,从背面看过去,应该是一张地图,或者是什么图样之类的。
盘子非常警觉,听到后背有声音,立刻皱眉,“唰——”的一下把那张布塞/进了兜里。
谷雪笑了一下,说:“防贼?”
盘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说:“我还以为是坏人来了。”
谷雪说:“收拾好了就进去。”
盘子点了点头。
谷雪又说:“那张是地图?”
盘子又点了点头,没有隐瞒,不过说:“现在不能给你看。”
谷雪说:“我也不想看。”
他说着要走,盘子突然拉住他,仰着头看着谷雪,说:“也可以给你看,但是……”
谷雪挑眉说:“还有条件?”
盘子脸上突然红了,有些磕磕巴巴的说:“我……我想亲你一下!”
谷雪:“……”
谷雪眼皮一跳,说:“我还是不看了。”
他说着,赶紧掀开帐篷,钻了进去。
盘子赶紧追上去,说:“真的不行吗?不可以吗?”
谷雪脸色僵硬,说:“不行,不可以,快睡觉!”
温白羽见两个人进来,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一向冷静的谷雪竟然脸色僵硬,而且非常僵硬。
盘子有些失落,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说:“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谷雪立刻说:“睡觉。”
盘子只好点头说:“哦。”
然后就钻进了睡袋里,不过睁着眼睛,侧头看着背对他的谷雪。
温白羽摸了摸下巴,感觉很有料,但是当事人都准备睡觉了,似乎并不想说。
万俟景侯将人抱过来,从温白羽的小背包里拿出小梳子,一点点的给温白羽梳通头发。
娃娃的头发不是太好梳,再加上他们跑了一天,温白羽的头发更加难以梳通。
不过温白羽觉得还挺舒服的,他就靠在万俟景侯怀里,好像靠在了一个巨大的电暖沙发上,暖和的不行不行的,万俟景侯给他梳着头发,简直就像按/摩一样。
温白羽呼吸都拉长了,马上要睡过去了。
万俟景侯好不容易给温白羽梳通了头发,低头一看,那人靠在自己怀里,似乎已经睡着了,歪着头,在帐篷的光线下,粉色的嘴唇一片水润光亮,想让人狠狠的舔两下。
万俟景侯低下头来,轻轻/吻在温白羽的嘴唇上,然后真的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温白羽的嘴唇。
温白羽“唔”了一声,迷茫的睁开眼睛,顿时就醒了,两只手“啪啪啪”拍了三下万俟景侯的脸,左右开弓,他的手太小了,打得并不疼,不过声音还挺大,盘子顿时瞪大了眼睛,转过头来看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温白羽瞪着万俟景侯,他们都在一个帐篷里,还有小孩子在呢,万俟景侯总是耍流氓。
万俟景侯抓/住温白羽的手,放在嘴唇上亲了一下,还轻轻的含/住温白羽的食指,用舌/尖滚动碾压的拨着。
温白羽赶紧把自己的手抽/出去。
万俟景侯笑着说:“困了换衣服再睡,穿的这么多睡觉,明天起床就冷了。”
温白羽不情不愿的站起来,拉开自己的羽绒服拉锁,让万俟景侯帮忙把骚气的衣服脱/下来,温白羽想起了自己那件睡衣,坚决打死也不/穿。
最后没办法,万俟景侯只好把那套家居服拿出来,给温白羽套/上了。
家居服还算正常,相对宽松版,但是也说不出来的骚气,娃娃的衣服都这么骚气,简直让人情何以堪。
温白羽换裤子的手,万俟景侯还揪了一下温白羽白色内/裤上的兔子尾巴。
温白羽:“!”
温白羽顿时捂住臀/部,转头去瞪万俟景侯,万俟景侯低沉的笑了一声,贴着温白羽耳朵,说:“白羽真可爱,真想咬你的小尾巴。”
温白羽:“……”
温白羽说不了话,脸上一下就红了,使劲踹了两下万俟景侯的。
万俟景侯抱着温白羽钻进了睡袋里,睡袋很暖和,再加上万俟景侯的体温,感觉实在太暖和了。
不过帐篷有点漏风,也是外面的风太大了,这边天气太冷,吹得温白羽头疼。
温白羽心想,作为娃娃还会头疼……
温白羽就往下缩了缩,缩到睡袋里面,把头也缩进去,然后双手搂住万俟景侯的腹肌,把头埋在他的腹部上。
万俟景侯:“……”
这绝对是一种折磨,温白羽把头靠在他腹部上,两条细细的小/腿总是哆嗦,不停的撞着他的腿。
万俟景侯伸手把他捞出来,温白羽抗/议的又钻了回去,结果刚钻回去,哆嗦的两条小/腿就被万俟景侯夹/住了,万俟景侯双/腿有力,夹/住温白羽的腿,一点也动不了,都抽不出来。
温白羽使劲扭了好几下,万俟景侯就是不松腿,温白羽被他箍/住,难受的厉害,对着他的腹部使劲打了两下。
万俟景侯这个时候有反应了,然而不是正常反应……
而是那个部位,慢慢的升旗了。
温白羽一下就被顶/住了,吓得不敢动,万俟景侯把人从睡袋里又捞出来,温白羽睁大了眼睛,一脸惊吓的表情,那表情特别的灵动。
万俟景侯将温白羽抱在怀里,亲了亲他的嘴唇,笑着说:“知道害怕了?”
温白羽瞪着万俟景侯,万俟景侯突然笑起来,贴着温白羽的耳朵,声音嘶哑的轻声说:“白羽,我带你骑马,怎么样?”
温白羽:“!!!”
温白羽羞耻的脸色通红,想也没想,对着万俟景侯下面使劲踹了一脚,不过他这个时候动作不方便,力气也不大,其实没多使劲,万俟景侯象征性的“嘶……”了一声。
温白羽立刻紧张起来,怕把他真的踹坏了,他忘了万俟景侯其实是演技帝。
万俟景侯皱着眉,一脸很疼的样子,温白羽有些手足无措,也不能说话,就像是犯了错一样,用目光询问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借坡下驴,说:“有点疼。”
说完,突然“嘶——”了一声,说:“更疼了。”
温白羽只是一时脑热就踹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轻重,其实现在的温白羽对于万俟景侯来说,刚好挠痒痒。
万俟景侯“嘶”了几下,说:“帮我揉/揉。”
温白羽:“……”
温白羽狐疑的看着万俟景侯,万俟景侯继续“嘶……”了一声,皱着眉,好像很疼的样子。
温白羽看了半天,感觉万俟景侯是真的疼,有点慌了,万俟景侯压低了声音,又重复了一遍,说:“帮我揉/揉。”
温白羽怎么好意思去揉,但是看着万俟景侯真疼,心里又慌得不行。
最后温白羽干脆一咬牙,一闭眼,钻进睡袋里,伸手就要去揉,万俟景侯这个时候挑嘴笑了一下,眯着眼睛,突然伸手按了一下温白羽的后背,温白羽当即贴了上去,整个人都贴了上了!
温白羽:“!”
温白羽/明白中套了,万俟景侯是卖可怜,其实他根本不疼,不然疼怎么还能这么坚/硬无比!
万俟景侯笑着说:“白羽,用腿帮我,怎么样?”
温白羽立刻摇头,当然不怎么样!而且这么多人呢,虽然大家都在睡觉,但是肯定没有睡熟,万俟景侯简直太流氓了!
万俟景侯眯着眼睛,声音非常蛊惑,说:“乖,白羽。”
温白羽看着万俟景侯放大的脸,顿时有点晕头转向,结果就被扒掉了家居服,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为时已晚……
温白羽死死抓/住万俟景侯的手臂,万俟景侯一下一下用有力的胯部撞击着他。温白羽干脆用头靠着万俟景侯的腹部肌肉,双手掩耳盗铃的捂着脸,身/体不停的颠簸着。那滚/烫的东西穿在他的双/腿之间,臀/部之下,感觉真的像骑马一样……
温白羽嗓子有点疼,不知道是冻病了,还是压抑呻/吟弄的,总之嗓子很不舒服。
万俟景侯帮他整理了衣服,轻轻/吻掉温白羽脸颊上的眼泪,温白羽睁了一下眼睛,眼睛里还有水光,一眨眼生理泪又掉下来了,不过他困得厉害,直接睡过去了。
万俟景侯轻轻帮他擦掉眼泪,将人抱在怀里,整理还睡袋,也抱着温白羽睡觉了。
万俟流风躺在睡袋里,一动也不敢动,总觉得自己耳力这么好,其实是不幸。
虽然万俟流风知道叔父一直非常痴情太傅,而且叔父也终于和太傅在一起了,但是他也没想听现场版。
两个人的声音都很小,但是万俟流风耳力那么厉害,听得是一清二楚的,觉得尴尬的要死。
他一翻身,就看到于先生侧头“看着”自己。
万俟流风心脏腾腾的乱跳。
自从医院出来,其实万俟流风很少和于先生亲/密,两个人的关系绝对是情/侣,但是并不做什么出阁的事情,好像相敬如宾一样。
也不是万俟流风不想/做,不过于先生是个男人,做完之后身/体不舒服,疲惫的不行,而且进入的时候似乎很疼,于先生疼的直抽气,万俟流风就不敢再做了。
万俟流风看着他出神,于先生说:“还没睡?”
万俟流风“嗯”了一下,声音有些嘶哑。
于先生一听他的声音,突然翻身起来,钻进了万俟景侯的睡袋里。
睡袋虽然不小,但是两个人挤进来,那就只能贴在一起了,万俟流风感受着于先生身/体的温度,呼吸一下就快了。
于先生“嘶……”了一声,说:“你身上好凉。”
万俟流风笑了一下,说:“于先生,你忘了吗,我身上没有温度的。”
于先生突然伸手搂住万俟流风,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想/做吗?”
万俟流风听见自己“咕嘟”咽唾沫的声音,然后使劲点头,说:“想,当然想,但是……但是我怕你明天走不了路。”
于先生笑了一声,说:“轻点。”
万俟流风再也忍不住了,在睡袋里三两下拽开于先生的衣服,于先生很配合的垫起腰来,让他脱/下自己的裤子,主动缠上万俟流风的腰。
万俟流风忍得很辛苦,见到于先生这么主动,好像心中的野性全都被激发了,按住于先生的腰,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于先生“嗬——”了一声,说:“等,等等!”
他还没说完,万俟流风已经深深叹息了一声,捏住于先生的下巴,抬起他的头来,使劲亲/吻着他的嘴唇,说:“对不起,我忍不住了,于先生……于先生,你真烫,别太使劲。”
于先生抽着气,抱住万俟流风的背,感觉是自作孽不可活。
第二天一早,万俟流风神清气爽的起床了,然后去烧热水准备洗脸漱口,温白羽起来的时候,就发现其他人都起了,于先生却在懒床。
温白羽随便一暼,就发现于先生的眼睛肿了,嘴唇也肿了,下唇还破了一点,露/出来的脖子上有一圈牙印,是咬出来的,还很新鲜!
温白羽摸/着下巴,这个时候万俟流风从外面端了热水进来,说:“于先生,你醒了吗,擦擦脸,你身上还难……”
他的话没说完,于先生赶紧打断了,说:“我自己洗脸就行。”
万俟流风则是一脸傻笑,扶着于先生,帮他把外衣拿来穿上。
众人起了床,万俟流风烧好了热水,不过他不会做饭,还是万俟景侯做的饭。
众人吃了早饭,就开始启程了,把帐篷拆掉,收起来装进背包,又把背包装进后备箱里。
还是谷雪开车,上了公路,继续往通辽走。
车子行驶的很快,而且非常平稳。
盘子还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一直盯着谷雪看。
谷雪虽然感觉压力很大,但是已经有些习惯了,竟然可以无视了。
于先生累了,就靠着万俟流风又睡着了。
温白羽现在庆幸自己是个娃娃,万俟景侯再禽/兽,也不能更禽/兽了,所以他身/体到没有不舒服。
车子一直往前开,开了一上午,临近中午的时候,万俟景侯的手/机响了,看了一下来电,竟然是时叙打来的。
万俟景侯把手/机接起来,就听见时叙的声音说:“喂景爷,我跟你说,我那个朋友……”
他说到这里,信号有些不好,开始反复的卡,出现电流声,时叙说了两次,万俟景侯都没有听清楚,最后信号干脆没了,电/话就断了。
温白羽疑惑的看向万俟景侯,万俟景侯说:“时叙打来的,不过没有信号了,一会儿再给他打回去。”
温白羽点了点头。
他们的车子又行驶了五分钟,竟然都没有信号,要不然信号刚出来就又没了,没时间打这个电/话。
温白羽一看前面,是个隧道,这回更没有信号了,估计要走出这一段才会有信号。
隧道挺长的,他们的车子“呼——”一声进入了隧道,四周暗了下来,旁边一辆车都没有。
一进入隧道,手/机信号就完全没有了。
隧道很长,他们进入之后,发现隧道里没有行驶的车辆,但是旁边竟然停着几辆车子,而且那几辆车子还是逆/行停的。
万俟景侯突然眼睛一眯,说:“当心!”
他说着,就见逆/行停着的车子突然加足马力向他们冲来,一瞬间谷雪快速的打轮,车子“嗖——”一声斜着飞出去,但是旁边还有车子,已经又超他们堵过去。
“嗬——!”
温白羽使劲抽/了一口气,就听到“咚!!!!”一声巨响,一辆车子迎头撞上了他们。
谷雪在一瞬间打轮,用驾驶座一方的车头迎上去,将盘子那一侧让开。
但是就在这刹那间,盘子却突然解/开安全带,一下窜起来,猛地抱住谷雪。
温白羽一下栽出去,眼前猛地一黑,感觉头很疼,撞在了什么上。
车子撞得非常狠,机器盖子翻起来了,他们的车不是好车,损毁非常严重。
温白羽晕沉沉的,迷迷糊糊的,有些意识,但是意识在游离,爬不起来,睁开眼眼前是黑的,有东西在一圈一圈的转。
那几辆车下来了人,几个彪形大汉,手里还拿着枪和绳子,冲着他们走了过来。
一个人说:“老大,他们都晕过去了,看来这次是行了!这些小崽子还想逃跑!”
他说着,拽开车门,车门撞得变形了,非常不好打开,壮汉看到了好多人,目光扫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他们要找的老头。
大汉说:“糟糕了老大!没有那个老不死的!怎么办?!怎么跟丢/了!”
另外一个大汉走过来,说:“不可能!他们没有分头走,一共就这一辆车!再找找!”
大汉走过来,拽开后车门,一眼就看见了掉在地上的温白羽,说:“哟呵?这是什么?娃娃?”
他说着,伸手要去抓起温白羽,温白羽眼看一只大手抓过来,但是眼前发晕,感觉那只手在打转,使劲也站不起来。
“啪!”
就在这个时候,倒在座位上的万俟景侯突然一跃而起,猛地抓/住大汉的胳膊。
大汉没想到这么大的撞击,竟然还有人醒着,万俟景侯额头上有血,显然是磕到了,眼神却非常凌厉,一双冰冷的双眸盯住他,猛地一抓,就听“嘎巴!”一声脆响。
大汉同时“啊啊啊啊啊”的喊叫了出来。
其他人听到声音,立刻冲他们冲过来,举着枪大喊着:“别动!我开/枪了!!”
万俟景侯根本不理她们,猛地一踹,一脚将大汉直接踹出去,“嘭!”的一声,砸在他们的车子上。
好几个大汉面面相觑,眼看着万俟景侯从车子上跳下来,一个人/大喊着:“草他娘!!开/枪!开/枪崩死他!”
“不行啊,雇主要活的!”
“管不了了!反正车上没有那个老头!”
他们说着,“嘭!砰砰砰!”一连串开了好几枪,就在那些大汉觉得绝对没有问题的时候,却见鬼一样看见万俟景侯好端端的站在车子旁边,还是朝他们走过来。
万俟景侯抬了抬手,“哗啦——”一声,四枚子弹被他扔在地上。
几个大汉看的目瞪口呆,随即大吼着:“鬼!!他是鬼!草他娘见鬼了!老大咱们快跑!”
温白羽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就看到万俟景侯已经用绳子把那些大汉捆了起来。
温白羽摇摇晃晃的走下车子,那几个大汉本身已经吓坏了,在看到一个娃娃自己走下车子,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几乎要晕死过去。
温白羽看见万俟景侯的额头流/血了,赶紧指了指,万俟景侯不怎么在意,随意抹了一下,几乎不流/血了,马上就要愈合了。
其他的人也都从撞击的昏晕中醒了过来,后座的人受伤不重,最重的是前面的两个人,谷雪本身把车轮打过去了,这样只会有一个人受伤,结果盘子突然扑上来,现在两个人都受伤了。
盘子在一霎那脱离了安全带,脑袋磕破了好大一个口子,鲜血糊了满脸,最主要是他的胳膊还脱臼了。
谷雪只是流了血,都是皮外伤。
盘子艰难的从车里爬出来,捂着他咣当的胳膊,盘子以前没有脱臼过,还以为自己胳膊是骨折了。
谷雪看着盘子一脸血,捂着自己的胳膊,赶紧帮他清理了一下头上的伤口,盘子忍着疼,一脸正经严肃的样子。
谷雪拽住他的胳膊,然后用/力一推,盘子就觉得一阵巨大的酸疼,胳膊发出一声怪响,直接就被接回去了。
接回去之后还是不能动,疼得很怪异,谷雪说:“这条胳膊别用/力。”
盘子老实的点了点头。
那些大汉全都被绑住了,已经吓得脸色苍白,看见他们就哆嗦。
盘子像模像样的走过去,板着一张脸,他脸上还有血,再加上他本身长得就有些冷峻,板着脸的时候真有那么点意思。
盘子说:“谁让你们来的,你们的雇主是谁?”
那些大汉迟疑了一些,但是都是一些亡命之徒,就是为了钱,在道上也没什么名声,做了这单生意没下单的人,立刻就招认了。
他们的老大说:“我不知道雇主叫什么啊,不过姓平,姓平我知道!”
温白羽一听,姓平,那不就是平凯了吗!
盘子不知道什么姓平的,万俟景侯皱眉说:“一个微胖的男人,头发有些花白?”
那个老大使劲点头,说:“对对,就是他,他给我了我们钱,让我们抓一个老头,同时还有好多人也收了钱,最后谁能把老头抓回去,雇主还会再给一笔钱。”
盘子说:“他为什么要让你们抓人?”
那个老大说:“这我哪知道啊,我只是收钱办事,从来不问理由的。雇主只说要抓活的,一定要活的,其他没说。”
平凯要抓樊老,问题还是出在樊老知道玉盘消息这件事情上,不过樊老早就已经过世了,看起来平凯的消息还不够灵通。
平凯还活着,不知道皮子怎么样了,黎家派了很多人去搜山,一直没有结果,皮子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直不出现,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温白羽想着,平凯都没事,皮子的话,应该也还活着吧,只是不知道他人在哪里。
他们的车子报废了,不过那些大汉的车子比他们的车子好得多,众人把行李全都搬上大汉的吉普车,然后将那些大汉捆着,直接就上车走了。
那些打/手伸着脖子使劲喊,但是这条路很偏僻,一时半会之内应该没有人会路过。
要追他们的并不只是这一拨人,看起来还有一些人,而且还不止是一拨人。
温白羽他们换了车子,感觉倒是好了不少,因为他们得到的消息都是一辆白色的大车,现在他们换了打/手的车,估计短时间那些人应该找不过来。
大家坐在车上处理了一下伤口,温白羽不会流/血,但是他的额头被磕掉了一块,有一个小坑,很小的小坑,虽然不起眼,不过确实磕掉了。
温白羽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据说这个娃娃很贵,还是限/量版的,不过万俟景侯对着娃娃又亲又摸的,温白羽就算变回去了,也不可能再把这个娃娃还给冰鉴了。
绝对不可能……
万俟景侯帮他擦了擦额头上的灰土,温白羽现在看见擦擦克林也觉得特别污,而且特别猥琐,完全不能直视。
中午众人都没有停下来,在车上吃的饭,谷雪把车子开得飞快,到了傍晚的时候,他们竟然已经到了通辽附近。
盘子坐在副驾驶上,瘸着他那只胳膊,把布拿出来反复的看了看,皱着眉头,抿着薄薄的嘴唇,那副认真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好像,像个小大人一样。
谷雪侧头看了他一眼,说:“往哪边走,不能往市区走吧?”
盘子有点看不懂地图,说:“我也不知道,你帮我看看。”
谷雪挑了挑眉,说:“有条件吗?”
盘子赶紧摇头,说:“没有。”
谷雪这才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把地图拿过来看。
温白羽好奇的厉害,踩着万俟景侯的肩膀,抱着前面的椅背探头看。
一张布,上面绘制着地图。
说是地图,但是温白羽一看,顿时惊讶起来,因为这个地图的大体形状,实在太让人惊讶了!
地图的中间有一个大圆圈,旁边围着十二个小圆圈,这种布置有点像冰宫里的圣池。
水池在中间,旁边十二个月盘围绕着。
谷雪的眼睛在地图上快速的扫着,眼神快速的波动着,匆匆浏览了好几遍,说:“这么多目的地?”
盘子说:“不,咱们去中间那个。”
这个地址并不在通辽市里,而是在附近,非常偏僻,基本没有路,全靠车子翻过去。
天色渐渐黑下来,四周的植被慢慢变少了,已经全都变成了风沙土,远远一看像是个小型沙漠,地上的草稀稀疏疏的被掩盖在沙土里,枯黄的草,有的已经完全干枯了。
空气干冷异常,风速非常高,车子关着窗户,也能听见“呜呜”的鬼叫/声。
他们的车子在这种沙土下行驶了一段时间,突然就听“刚当!”一声巨响,温白羽站在万俟景侯的肩膀上,脚一错,一下就掉了下来。
万俟景侯赶紧伸手接住,将人抱在怀里。
他们的车子突然下陷,一下陷进了一个沙坑里。
这地方黑的厉害,谷雪一个没注意,车子掉进了沙坑里,他踩了一脚油门,沙土带着杂草被刨了起来,但是车子越陷越深,根本上不来。
谷雪熄了火,停了车子,把安全带解下来,说:“陷进坑里了,我看今天晚上只能在这里过夜了,明天早上再走吧。”
众人下了车,围着车子绕了一圈,发现坑很大,有一种坍塌的痕迹,四周像中间凹陷,他们的车轮卡在里面了。
谷雪说:“要把车推上来。”
众人走过去推车,温白羽找到了机会,坐在驾驶座上,只需要握着方向盘,都不需要踩油门和刹车,所以非常方便。
其他人在下面推车,盘子也来帮忙,别看他年纪小,但是力气很大,众人将车子合力推上来,温白羽过足了车瘾,从车上跳下来。
温白羽跳下来,差点就陷进沙坑里,万俟景侯一把将他捞上来,掸掉他身上的土。
温白羽震/惊的看着车子上来之后,露/出的一个大沙坑,下面黑/洞/洞的,似乎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坑。
万俟景侯抱着他蹲下来,伸手摸了摸沙子,把沙子拨/开,看了看里面的图,捏在手里轻轻/揉了一下,修/长的手指捏着土,沙土从他的手心里手指缝滑/下来,那种苏感让人浑身麻嗖嗖的!
温白羽疑惑的看着万俟景侯,万俟景侯说:“五花土,这是一个盗洞,下面应该有墓葬。”
竟然是盗洞!
大家还以为只是简单的沙坑,结果是个墓葬。
盘子对着他的地图看了看,说:“不是我要找的地方,这应该是旁边的。”
他说着,指了指其中一个小圆圈,他们现在应该处于这个地方,离盘子要去的地方还有些距离。
就算是小圆圈的地方,那也和月亮玉盘有很大的关系,温白羽觉得,这个墓葬绝对要下去看看才行。
众人先把车子安顿好,然后搭起帐篷,生了火,吃了晚饭,然后准备了一下器材,万俟景侯去查看那个盗洞,坍塌了不少,如果想要下去,也必须做点前提准备。
万俟景侯在盗洞边上勘探了一下,发现下面确实是个墓葬,他拿了铲子开始挖土,谷雪也来帮忙,万俟流风虽然不懂倒斗的东西,但是力气还有的,帮忙挖土没有问题。
众人一边勘探一边把盗洞修复起来,用了两个多小时。
盗洞的上面因为是风沙土,所以塌陷的有些严重,下面的土比上面坚固的多,并没有坍塌,挖下去的时候发现是完好的。
万俟景侯把铲子都收起来,然后背上装备,把手电打亮,为了照明,谷雪还提了一个营地灯。
众人开始往盗洞里钻,盗洞/口很窄,毕竟是坍塌了,时间来不及太仔细的修复,大家慢慢往里爬,温白羽第一次庆幸自己身材真么小,别人都束手束脚的,他却毫无压力,稍微低着头走就行了。
温白羽手里握着自己的小手电,小手电装的是纽扣电池,袖珍版,仿真度非常高,还能调节光圈大小,但是这东西太不实用了,光线特别暗淡,实在太小了。
温白羽从大背包里掏出一个大手电来,双手抱在怀里,继续抱着往前走,万俟景侯看了一眼,笑着亲了一下他的嘴唇,而且笑的特别有深意。
温白羽觉得莫名其妙,万俟景侯突然笑的那么毛/骨/悚/然,然后又抱着手电走了几步,忽然想到了万俟景侯为什么笑的那么毛/骨/悚/然!
因为他肯定又想到了猥琐的东西!
手电是圆棍状的,相对于温白羽来说很大,要双手抱在怀里,这简直太邪/恶了。
温白羽抱着手电转过头来,对着万俟景侯的眼睛照,使劲晃他,嘴里“唔唔唔”的,也不管万俟景侯听不听得懂,反正骂了再说。
万俟景侯笑了一下,摸了摸温白羽的小屁/股,说:“白羽真聪明,我什么都没说,你就明白了。”
温白羽:“……”
温白羽打掉万俟景侯放在自己屁/股上的手,非常无奈的继续往前走。
众人顺着盗洞往下走,盗洞直接打到了墓室里。
而且是主墓室里!
主墓室里四周画着彩画,用青石砖整齐的堆叠着四壁,墓葬的大体形状是穹庐形,和蒙古包相似,也是契丹族墓葬的一个标志。
壁画以打猎,射箭为主,看得出来契丹族的人十分彪悍骁勇。
墓室之中放着一个精致的棺床,漆红色的棺床,还有小巧的通向棺床/上面,棺床/上面放着一个口漆红色的棺/材。
温白羽突然打了一个冷颤,因为这棺床和棺/材,都太小了,小的好像迷你的。
就像是给……娃娃的睡箱一样。
或者说是骨灰盒一样,反正绝对没有这么小的尸体,就算是他们之前看过的槐安国人,也不可能是这么小。
别致的棺/材,上面缀满了金色的流苏,棺/材上一只金色的凤凰,几乎要从黑/暗中扑面飞出来。
这是一只鹓鶵,浑身金色的羽毛,一根根的,连羽毛内端的绒毛都描画的非常清楚,金色的鹓鶵仰着脖颈,振翅而非,六条凤尾有力的甩在空中,好像要腾起一团火焰。
小棺/材实在太精致了,无论是做工还是雕刻,或者上面的刷漆和图案,精致到让人窒/息的地步。
温白羽诧异的看着那口红色的古棺,金色的,那是鹓鶵,也是凤凰中的一种。
契丹族的墓葬形式,多半受到了汉化,在最古老的时候,契丹族是采用风葬形势,不过后来因为受到汉化,也开始采用土葬,甚至有些墓主的墓志铭都是用汉书,而不是契丹书,契丹族也同样受到了汉化,以龙和凤代/表身份地位。
这样一只精致的凤凰画在棺/材上,那么这个墓葬的主人,应该是一位女子,还很有可能是一位贵/族女子。
万俟景侯环绕了一下四周,看了看那些壁画,还有棺/材旁边的陪/葬品,皱眉说:“这些壁画和陪/葬品,和棺/材上的鹓鶵,好像有点出入,这墓主应该是个男人。”
温白羽有些诧异,看到棺/材的时候,他也以为是女性,结果万俟景侯说从陪/葬来看,应该是个男人,这就很奇怪了。
万俟景侯说:“开棺看看就知道了。”
他说着,拿出龙鳞匕/首,准备过去开棺,棺/材非常小,就跟一个骨灰盒似的,所以根本不需要别人帮忙。
万俟景侯正在检/查有没有机/关一类的东西,这个时候就听到外面有动静,然后是谷雪的声音,突然“啊!”的大喊了一声。
众人心中腾腾一跳,全都向外冲去,他们冲出墓室,沿着墓道快速的往前冲,但是什么都没看见,前方一片黑/暗,黑/洞/洞的什么也没有,刚才的声音好像凭空出现,凭空消失一样。
万俟景侯皱着眉,突然说:“不好。”
他说着,突然折返回去,其他人还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万俟景侯已经快速的冲回了主墓室。
温白羽跟着跑进去,就看到地上躺着一个破碎的营地灯,营地灯一直是谷雪拿着的,但是现在营地灯还在,谷雪不知道去哪里了。
盘子倒在地上,似乎是昏迷过去了,完全没有/意识,不远处的棺/材被打开了,盖子掉在地上,里面空无一物,不知道是原本是空的,还是已经被人拿走了。
众人冲过去,把盘子扶起来,万俟景侯摸了一下盘子的口袋,只剩下一张五元纸币,和两个五/毛的钢镚,地图不翼而飞了。
这个时候万俟景侯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来电是时叙。
万俟景侯快速的接起电/话,说:“你的朋友现在在哪里,叫什么名字?”
时叙被他突然问了两个问题,有点发蒙,说:“他在帮你找樊老啊,不过还没有消息。”
温白羽听见时叙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心里突然有点发凉,感觉不太好,事情似乎有些脱轨了。
万俟景侯说:“他是不是叫谷雪。”
时叙说:“什么谷雪?哪两个字,不认识啊?”
万俟景侯眯了一下眼睛,挂了电/话,说:“咱们中计了。”
温白羽心里只剩下了“果然”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