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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流风显然也是诈尸的粽子,而且和万俟景侯当初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来,问他什么都不太清楚。
万俟景侯和温白羽看万俟流风样子这么年轻,也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
温白羽这下不用去小饭馆了,万俟景侯给小饭馆的唐子打了一个电/话,就带着温白羽和万俟流风回家了。
万俟景侯接到温白羽的电/话,知道温白羽要过来,就抽空去接他一趟,结果刚走到小路口,就听到有人/大喊的声音,冲过来一看,就看到了温白羽。
还有万俟流风……
这绝对是万俟景侯没想到的,时隔了几千年,万俟景侯再次见到了自己的侄/子,结果发现侄/子已经变成了粽子,而且这么年轻。
两个人把穿着沉重铠甲,手拿开刃大刀的万俟流风带回了小区,小区的安保人员差点不让万俟流风进去,因为他这一身像是捡破烂的,而且还是个神/经兮兮的捡破烂的!
其实万俟流风和万俟景侯长得很像,毕竟是叔侄,但是现在万俟流风一身都是污泥,脸上也全是泥,把脸都糊住了,下巴上还都是胡子茬,样子实在和英俊连不上关系,一点儿说服力都没有。
最后万俟流风也没有进小区,而是翻/墙进来的,温白羽不知道万俟景侯他们家是不是基因特别好,反正动作都特别灵活,小区的墙那么高,一下就爬上来了,还是穿着几十斤厚重的铠甲爬上来的。
三个人成功进了小区,然后走进楼门,进楼门的时候正好还遇到了一个中年妇女带着一个小孩子从里面出来。
中年妇女“啊!”的吓了一跳,小孩子则是笑着指着万俟流风,说:“妈妈,看,关公!”
温白羽:“……”
万俟景侯则是淡定的带着他们进了楼门,然后按电梯。
万俟流风侧头对温白羽说:“白羽太傅,关公为何物?”
温白羽:“……”
电梯发出“叮——”的一声,然后就开门了。
因为是高档小区,电梯非常高档,进去之后三面是玻璃的,地板是大理石的,电梯墙和地板都光鉴照人。
众人走进去,万俟景侯按了楼层,万俟流风睁大了眼睛,看着电梯门自动关上,惊讶的说:“叔父,这是什么机/关,竟然如此厉害?”
温白羽:“……”
电梯门关上的一刹那,电梯往上升高,第一次坐电梯的人难免会感到眩晕,或许很多人已经忘了第一次坐电梯的好奇感和眩晕感了,但是对于万俟流风来说,这太刺/激了!
万俟流风猛地抓/住电梯扶手,然后发出“嗬!”的一声低吼,说:“这……这机/关自己动了!”
他说着好像感觉有点腿软,手中带着血槽,开了刃的大刀“嘭!”的一声就掉在了地上,电梯的地板差点给他砸漏了!
万俟流风扶住扶手,然后左右看了一眼,随即又是“嗬——”的一声,这回抽气的声音长了一点,可能比刚才还要受惊吓,立刻一把抄起掉在地上的大刀,动作非常英武凌厉。
但是万俟流风拿起大刀之后,立刻一挥,就要往电梯的玻璃上砸去,一边砸还一边喝着:“何方妖孽,装神弄鬼!”
温白羽:“……”
温白羽眼看就要赔电梯了,万俟景侯突然一把捏住万俟流风的手臂,万俟流风的手一酸,大刀在半空中突然停了下来。
万俟流风诧异的回头看向他家叔父。
这个时候电梯发出“叮——”的一声,终于开门了,温白羽“呼——”的一声呼出一口气,说:“终于到了。”
温白羽率先走出去,然后是万俟流风跟着走出来,他现在还有点腿软,刚才又见到了“无数”个自己,精神受了点“创伤”,一迈出电梯,顿时有点腿软,差点跪地上。
温白羽憋着笑,扶了一把万俟流风,万俟流风立刻说:“多谢太傅。”
温白羽没忍住,拍了拍万俟景侯的肩膀,小声的说:“你刚从墓里爬出来的时候,也这么愣吗?”
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选择缄默,不过他的反应让温白羽更加好奇了,不知道万俟景侯刚刚从墓葬里爬出来的时候,到底什么样子,难道也跟万俟流风一样?
温白羽一脑补,顿时笑的有点肚子疼。
万俟景侯侧身走过去,把家门打开,一打开门,就听到“哒哒哒……滋溜——”的声音,随即就看到了小羽毛和蛋/蛋从二楼跑出来,一下从楼梯扶手上滑/下来,在空中抛了半个圆,吓得温白羽差点把心脏吐出来。
蛋/蛋就在落地的一瞬间,小羽毛一下张/开翅膀,将人抓起来,然后两个小家伙都“咯咯”的笑起来,小羽毛使劲一扔,把蛋/蛋就扔到了门口的温白羽怀里。
温白羽接住蛋/蛋,还觉得心有余悸,满头都是冷汗。
蛋/蛋扎在温白羽怀里,咯咯笑着,说:“爸爸爸爸!今天我萌早下学!我带了兔叽豆包!”
温白羽看着蛋/蛋甜甜的笑容,仰着一张肉肉的笑脸,顿时就没脾气了。
万俟流风还没进门,就看到了一个小豆丁冲过来,然后一头扎进了太傅怀里,还管太傅喊爸爸!
当年温白羽和和万俟景侯的事情,万俟流风这个做侄/子的是看的很清楚的,可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万俟流风知道叔父喜欢太傅,但是叔父一直是强/权者,根本不知道怎么表达出来,估计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直到叔父去世的时候,两个人的关系还僵持不下。
万俟流风这个时候眼中无限悲哀,又略带安慰的拍了拍万俟景侯的肩膀,他心想,太傅都有儿子了,不知道娶了什么女人,叔父这样岂不是太惨了。
万俟流风组/织了一下语言,想要安慰叔父,又不至于太伤他的自尊心,说:“呃……叔父,其实……”
万俟景侯看见万俟流风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太阳穴腾腾腾的跳,立刻转过头去,拍了拍手,说:“蛋/蛋,过来。”
蛋/蛋立刻抬起头来,仰着柔柔的笑脸,从温白羽怀里挣扎出来,然后跳到万俟景侯怀里,搂住万俟景侯的脖子,咯咯笑着说:“爸爸爸爸,我带了兔叽豆包!红眼睛的小兔叽!”
蛋/蛋说着,还“么么!”两下,在万俟景侯的两颊上一边亲了一下,弄得万俟景侯满脸口水。
万俟流风:“……”
万俟流风已经愣在当场,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他脑袋里乱七八糟的,脑补了很多内容,都是大长篇幅的,例如其实儿子是太傅的,因为叔父太强/权了,最后太傅和女人成婚,然后生了儿子,但是叔父又找上来了。
或者儿子是叔父的,然后……
总之万俟流风已经愣住了。
这个时候小烛龙从厨房走出来,擦了擦手上的水,招手说:“蛋/蛋过来,回来洗手了吗?”
蛋/蛋立刻抛弃了万俟景侯和温白羽,从万俟景侯手臂下钻出来,抱着万俟景侯的大/腿滑/下去,“哒哒哒”的跑过去,抱住小烛龙的腿,晃来晃去的说:“哥/哥/哥/哥!我够不到洗手池!抱抱蛋/蛋!”
小烛龙把蛋/蛋从地上抱起来,带着他去洗手了。
万俟流风更是惊讶,小烛龙看起来怎么也是个青年人的样子,管太傅或者叔父的儿子叫弟/弟,那么也就是说,眼前这个青年人也是太傅或者叔父的儿子……
这未免面太大了!
万俟流风终于脑子里灵光一闪,肯定是领养的,但是看到蛋/蛋酷似万俟景侯,小烛龙酷似温白羽的面容的时候,又不能淡定了……
温白羽见万俟流风一脸怔愣的戳在门口,就跟门神一样,说:“别愣着了,把你衣服换下来,去洗个澡。”
万俟流风这才闻到了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异味,立刻说:“太傅说得对,流风实在太失礼了。”
温白羽给万俟流风安排了一个房间,反正他们家房间很多,房间里有浴/室,温白羽又给他找了几件万俟景侯的衣服,他们身高差不多,应该能穿得下。
温白羽去找衣服,万俟景侯就把他带到浴/室去了,让他自己洗澡。
温白羽看了看衣柜,万俟景侯的衣服都是黑色的,就随便找了一件上衣一件裤子,又拿了一个浴袍,一回头万俟景侯已经悄无声息的站在了他的后面。
温白羽吓得差点踹万俟景侯一脚,说:“你在当背后灵吗?”
万俟景侯伸手搂住温白羽,说:“不许跟流风走的太近。”
温白羽眼皮腾腾一跳,说:“为什么?”
万俟景侯亲着温白羽下巴,说:“因为我吃醋。”
吃醋都吃的这么光/明正大,万俟景侯还是头一个人。
温白羽笑眯眯的,其实他知道原因,毕竟那时候万俟景侯总是高高在上的样子,他的感情一向偏执,如今已经/学会了很多,那么多年之前,万俟景侯还是一个只会用武力解决问题的人,当年他把温白羽锁起来,后来为了改善关系,让温白羽做自己侄/子的太傅。
万俟景侯那时候没有孩子,只有这么一个侄/子,当年侄/子还很年轻,聪明伶俐,而且有万俟景侯的影子,万俟景侯自然非常看重他,但是后来万俟景侯发现,温白羽对这个聪明伶俐的侄/子,比对自己要和善的多。
万俟景侯这坛子陈年老醋,其实已经吃了几千年了。
当年侄/子还年轻,现在侄/子已经长大了,虽然还是很年轻,但是完全不一样了,长得和万俟景侯一般高,而且高大英俊,万俟景侯自然更加吃醋了。
温白羽笑这挑了挑眉,摸/着下巴说:“我发现你侄/子和你长得挺像的啊,虽然二愣子了一点,但是人家是刚刚接/触高科技,一时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现象,最重要是脾气比你好,哎……”
温白羽还没说完,万俟景侯已经将人直接压在地上,万俟景侯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下来,温白羽被吻住嘴唇,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双手推了推万俟景侯,万俟景侯则单手一钳,将温白羽的双手钳住,另外一手扯开温白羽的衣服。
温白羽脑子里警铃大作,侧过头去,狠狠喘了两口气,差点被吻得憋死,舌/头都被啜酸了,满脸潮/红,被万俟景侯摸得扭了扭/腰,说:“我错了!我错了!好汉饶命啊,我跟你逗着玩的……嗯……”
万俟景侯低笑了一声,轻轻/咬着温白羽的颈侧,说:“白羽认错越来越快了。”
温白羽脸色潮/红,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自己身/体敏/感到不行,眼睛里顿时双光粼粼,看的万俟景侯嗓子发干,狠狠吻住他的嘴唇。
两个人躺在地上,不过冬天铺了地毯,温白羽也不感觉冷,被万俟景侯闹得很有感觉,不自觉就双手搂住了万俟景侯的脖子。
万俟景侯轻笑了一声,说:“乖,真听话。”
温白羽脑子昏昏沉沉的,仰起脖子,让万俟景侯轻轻的吻着他的脖颈。
就在两个人都非常投入的时候,突听“嘭!!咚!!哗啦——啪嚓!”一连串的声音,随即是万俟流风大吼一声。
温白羽吓得一下就醒了,万俟景侯赶紧从地上窜起来,抓着地上的衣服,就出了房间,到隔壁的房间去,就见万俟流风的浴/室开着大门,里面洗发水沐浴液洒了一地,地板上看起来滑溜溜的,被洗发水镀上了一层光芒,而地上又晶晶亮的……
温白羽也跑过来,往里一看,晶晶亮的是他家浴/室的镜子!
万俟流风跟镜子犯冲,他洗澡竟然大刀不离手,把镜子给砸的粉碎!
万俟流风转头对冲进来的万俟景侯和温白羽说:“叔父、太傅,不用着急,妖人扮成了我的模样,不过已经被我一刀解决了,不过尔尔,实在不堪一击!”
温白羽:“……”
温白羽满脸抽/搐,心想着他家万俟景侯真是让人省心啊,还没做过这么二愣子的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万俟流风忽然“嗬——”了一声,大刀发出“呼——”的一声,非常有气势的一摆,刀尖指向按/摩浴池。
按/摩浴池上掉了一瓶洗发液,正好砸中了开关,浴池里的水开始蒸腾起来,自动产生了按/摩水流。
万俟流风光着屁/股,全身上下没穿一件衣服,满脸的污泥已经被冲掉了,露/出一张英俊硬朗的脸,和万俟景侯长得很相似,但是没有万俟景侯那么完美,胡子还没有刮,下巴上全是胡子茬,皮肤是小麦色的,更显得几分硬朗。
他眯着眼睛,冲着浴池喝着:“难道是水妖作祟?”
温白羽实在忍不住了,抱着肚子蹲下来,“噗”的一声就笑了出来。
万俟流风有点不知所措,转头看蹲在地上发笑的温白羽,因为之前太傅和叔父的关系很僵持,万俟流风从没见过太傅笑过,如今一看顿时傻了眼,诧异的说:“太傅竟然笑了?太傅笑起来真好看。”
万俟景侯凌厉的神色立刻暼过去,万俟流风赶紧收回目光,下意识的动了一下,结果地板上都是洗发液和沐浴露,就听“咚!!!”的一声巨响,万俟流风脚下一滑,顿时坐在了地上。
温白羽听见惊天动地的声音,立刻说:“没摔坏吧?”
万俟流风羞愧的无/地/自/容,竟然摔跤了,而且这么狼狈,满脸通红的摆手说:“没……没事,太傅无需担心……”
万俟景侯则是淡淡的说:“地上有玻璃碴子,扎到你屁/股上了。”
“噗——哈哈哈……”
温白羽实在忍不住了,不能说他不厚道,因为这场景实在太逗了,温白羽又重新蹲下来,捂着脸,全身憋笑的一抽一抽。
万俟流风从地上爬起来,果然屁/股很疼,他小麦色的皮肤非常光滑,大长/腿上面,双股侧面也有很多肌肉,看起来流畅野性,然而此时万俟流风/流畅野性的臀/部上,扎了好几块玻璃碴子……
温白羽笑的不行,不过很快就笑不出来了,蹲在地上,从捂着脸改为抱着肚子,有点出冷汗。
万俟景侯一看不对劲,立刻蹲下来,扶住温白羽,说:“白羽?怎么了?”
温白羽脸上一下出了好多冷汗,喘着粗气,说:“我……我肚子好疼……是不是笑岔气了?”
万俟景侯心里一阵紧张,将人打横抱起来,只有温白羽才会神/经大条的觉得笑岔气了会出这么多冷汗。
万俟景侯急匆匆的把温白羽抱起来,回了房间,将人平躺着放在床/上。
温白羽躺下之后才舒服了一点,气喘吁吁的说:“好多了,肯定是我太不厚道了,结果笑岔气了……”
万俟景侯帮他擦着额头上的汗,说:“你躺一会儿,肚子不疼了咱们去医院。”
温白羽摇头说:“没事,去什么医院,万一医生问起来,我难道说自己是笑的肚子疼,太丢人了。”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说:“先躺会儿。”
他说着,就听到“咚!!!”的一声巨响,又是隔壁传来的,随即蛋/蛋推门探头,探着一个小脑袋,说:“爸爸爸爸,咱萌家在装修吗?”
温白羽:“……”
温白羽说:“你还是去看看你侄/子吧,别把咱们家拆了。”
万俟景侯点了点头,亲了一下温白羽的额头,说:“我去看看。”
他说着站起来,招手对蛋/蛋说:“来照顾一下你爸爸。”
蛋/蛋立刻颠颠的跑过来,踹掉自己的兔叽毛绒拖鞋,爬上/床去,拱到温白羽旁边,伸手抱住温白羽,说:“蛋/蛋最会照顾人了!”
万俟景侯就出去看看隔壁,果不其然又是万俟流风弄出来的动静。
万俟景侯教万俟流风用浴/室里的东西,然后让他擦了身/体出来,万俟流风为了避免尴尬,已经把自己屁/股上的玻璃碴子摘掉了,扎得不深,并没有流/血。
万俟景侯又教万俟流风穿衣服,万俟流风穿上裤子之后,指着自己的文明扣拉锁,说:“叔父,这是何物?”
万俟景侯额头一跳:“……”
万俟景侯又解释了一下拉锁的用法,以免万俟流风不系文明扣就出去耍流氓。
万俟流风震/惊的睁大眼睛,说:“这种机/关实在太巧妙了!但是……为何要在衣服上装机/关?”
万俟景侯以前觉得自己侄/子天资聪颖,而且从小就有自己的影子,脾气也和自己很像,但是现在看来,一点也不像……
万俟景侯无奈的回了房间,温白羽已经从床/上下来了,而且又生龙活虎起来。
因为温白羽早上中午都没吃饭,所以他们就准备早点吃晚饭。
小烛龙简直是持家好男人,做饭非常好吃,已经把饭做好了,其他几个小家伙还有黑羽毛七笃都帮忙去摆碗筷,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去找万俟流风吃饭。
万俟流风已经换好了衣服,正手拿大刀,对着镜子刮自己的胡子。
温白羽:“……”
他的大刀比自己的脸大多了,竟然用这么锋利的大刀刮胡子!
温白羽看着万俟流风耍杂技,不过万俟流风的功夫应该也非常好,刮胡子很快,动作也流畅,“唰唰唰”几下就刮好了。
万俟流风洗了澡,刮了胡子,穿上了万俟景侯的衣服,非常合身。,这两个人身材都差不多,而且都是大长/腿,穿着黑色的衣服特别显身材。
温白羽见万俟流风这幅打扮,比刚才好了太多了,怪不得刚才小区保安不让他进来,现在这样耐看了很多,而且万俟家的基因不错,万俟流风脸部轮廓非常立体,充满了英俊硬朗的感觉。
万俟流风揪了揪自己的衣服,说:“叔父,这……这衣服有点奇怪,裤子太紧了……有点……有点勒。”
万俟流风说着,顿时有点不好意思,脸都红了。
温白羽“噗——”的一声,差点又笑喷了,估计是万俟流风穿惯了宽衣大袍,从没穿过这种衣服,自然觉得有点勒。
万俟景侯淡淡的看向温白羽,说:“别再笑的肚子疼。”
温白羽只好捂着嘴偷偷笑。
众人下楼吃饭,小家伙们都好奇的打量着新来的大哥/哥。
万俟流风是长头发,自然不能剪掉,全都梳起来,胡乱的一扎,系在脑后,看起来还有点文艺范儿,就是千万不能张嘴说话,一说话就暴/露了,其实是个二愣子。
小家伙们吃了饭就跑去玩了,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带着万俟流风上了二楼,大家坐在一起,准备问问万俟流风到底是怎么回事。
万俟流风坐在沙发上,挠了挠自己头发,说:“我记不太清楚了,记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温白羽看向万俟景侯,不知道万俟流风是不是和万俟景侯一样,时间太久了所以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有一点非常奇怪。
如果是万俟流风从墓葬里爬出来之后,流荡的太久了,什么都不记得,那么他肯定已经熟悉了现代的各种工具,可是现在的万俟流风,什么东西都不熟悉,完全是从头学起。
这一点可以肯定,他其实和万俟景侯的情况不同。
而且万俟流风也不可能穿着那件铠甲在几大街上溜达很久,如果是那样,估计早就被送到精神病院去了。
万俟流风说不出个所以然,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伸手不断的揉/着额头,似乎在思考什么,而且思考的非常不顺利,他一边思考,一边深深地呼吸着。
万俟流风说:“我只记得……记得要……杀了那个怪物……对,杀了那个怪物!”
温白羽听得莫名其妙,说:“什么怪物?”
万俟流风想了半天,摇了摇头,说:“实在记不清楚了,但是这句话一直在我脑子里,我甚至一闭眼,就有人让我杀了那个怪物……到底是什么怪物?”
万俟流风说着说着,就变成了疑问,这个问题又踢还给了温白羽。
温白羽说:“呃……那你记不记得,你是怎么变成粽子的?”
万俟流风说:“粽子?那是什么东西?”
温白羽:“……”
温白羽看向万俟景侯,说:“我已经没什么问题想问了。”
万俟景侯想了想,淡淡的说:“你是什么时候死的?墓葬在哪里?”
这两个问题太犀利了,温白羽觉得万俟景侯作为一个长辈,问的也太直接了。
万俟流风睁大了眼睛,有点诧异,说:“死?我这不是活着吗?等等……不对不对,我应该……应该已经……”
他说着,突然“嗬——”的抽/了一口冷气,快速的闭了闭眼睛,感觉到一股眩晕,身/体一歪,幸亏是坐在沙发上,不然又摔在地上了。
温白羽说:“流风?你怎么了?”
万俟流风双眼紧闭,靠在沙发上,好像晕过去了一样,但是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突然喃喃的说:“杀了那个怪物……杀了那个怪物……杀了那个怪物!”
万俟流风说着,声音越来越大,似乎有些失控,随即猛地睁开眼睛,眼睛里全是杀意和暴/虐,温白羽这一瞬间觉得,其实万俟家遗传的不仅是高颜值,还有暴脾气!
万俟流风眼里的暴怒和万俟景侯如出一辙,果然是一家子,他猛地一跃而起,呼吸粗重暴怒,嘴里不断的重复着“杀了那个怪物……”
就在这个时候,万俟景侯突然站起来,猛地伸手过去,万俟流风反应非常快,立刻躲开万俟景侯的手,暴怒的瞪着万俟景侯,喃喃的说:“杀了那个怪物!!”
万俟景侯眯着眼睛,伸手快速的一扫,温白羽眼睛都看花了,转瞬之间万俟景侯和万俟流风已经来回来去的打了好几下,最后万俟景侯伸手猛地一刀砸在万俟流风后脖子上。
万俟流风发出“呃!”的一声,直接倒在了沙发上。
温白羽看的心惊胆战,说:“你不会把他打死了吧?”
万俟景侯说:“他已经死了,不会再死了。”
温白羽擦点忘了,万俟流风他身上是冷的,已经是个粽子了。
温白羽说:“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发疯?”
万俟景侯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他的情绪很不稳定,我想知道在流风死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万俟景侯说着,一提万俟流风,拎着他的领子,将人扔上/床去,说:“让他先休息吧。”
这么粗/暴的动作,像是让人休息的样子吗?
温白羽把万俟流风摆正,然后给他盖上被子,然后跟着万俟景侯回房间了。
温白羽看了看时间,时间太早了,现在洗澡睡觉还太早,就打开电视随便拨了拨台,但是也没什么可看的内容。
温白羽拨了半个小时的电视,最后还是去洗澡了,他刚放好水,就听到外面有开门的声音,果不其然万俟景侯走了进来,而且赤条条的,已经脱/光了。
温白羽看见万俟景侯的身材若隐若现在热腾腾的雾气中,顿时嗓子干渴起来。
万俟景侯笑眯眯的走进来,亲了亲温白羽的额头,说:“白羽的眼神真热情。”
温白羽脸上一红,自己也感觉看万俟景侯的眼神太热情了,但是谁让他身材这么好呢,看的温白羽差点流口水。
万俟景侯也进来浴缸,温白羽感觉到水流的波动,身/体里更是燥热难忍,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点迫不及待,浑身都被蒸腾除了热汗。
万俟景侯了然的看着温白羽,把温白羽看的头皮发/麻,最后温白羽一狠心,搂住万俟景侯的脖子,把嘴唇贴上去,说:“做不做?”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说:“白羽邀请我,自然要做的。”
温白羽心脏腾腾的跳,搂紧了万俟景侯,突然笑着说:“今天我要开开荤!”
万俟景侯挑了挑眉,说:“怎么开荤?”
温白羽奸笑了两声,一想到怎么开荤,顿时下面就难受的生疼,呼吸都粗重了,万俟景侯看他急切的样子,满脸潮/红,脖子锁骨都一片粉红,双眼双光粼粼,怎么也不像要开荤的样子,反而像是被开荤的样子……
温白羽见万俟景侯对自己一笑,顿时头晕脑胀,好像要中了美/人计,苏的他心里痒痒。
万俟景侯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沙哑,说:“白羽,看看镜子,你这个样子像是要开荤吗?”
温白羽感觉浴/室太热了,热气蒸的他反应有点慢,真的转头看了看镜子,镜子上一团雾气,镜子里倒映出了温白羽的景象,脸色潮/红迷离,露/出/水面的肩膀和锁骨镀着晶莹的水色。
温白羽脸上一阵发烫,怎么觉得自己的样子这么……
温白羽实在想不出词来形容自己了,万俟景侯眯着眼睛亲着他的下巴,伸出滚/烫的舌/头舔/着温白羽脖子上晶莹的水光,说:“白羽是甜的。”
温白羽更晕乎乎了,身上泛起一阵阵疙瘩,双手抓/住万俟景侯的胳膊,好像把溺水一样,呼吸粗重的说:“放……放/屁……你不是舔/到了洗发水吧!哎……”
后面的事情温白羽不太记得了,因为他晕过去了……
温白羽醒过来的时候,身上没有酸疼的感觉,动了动腰,感觉也没什么不舒服的感觉,一侧头万俟景侯还没有醒,一只胳膊穿过自己脖子下面,另外的胳膊搭在自己身上,眼睛下面一片黑青,好像没睡好。
温白羽纳闷的眨了眨眼睛,身上不酸,下面也不涨,没有任何使用过/度的感觉。
温白羽想到这里,又侧头看到万俟景侯“憔悴”的脸色,心中顿时激动起来,心想着难道自己昨天真的开荤了,一举把万俟景侯拿下了?而且还把万俟景侯干的非常憔悴?
温白羽一想起来,顿时激动的笑了出来。
万俟景侯听到他的笑声,立刻就醒了,皱了皱眉,似乎真的有点睡眠不足,声音无比沙哑,说:“嗯?你醒了?”
温白羽正在激动,听到万俟景侯沙哑的嗓音,更加激动了,难道自己把万俟景侯干的嗓子都哑了?
一想起来真是无比的激动兴/奋啊……
但是温白羽转念一想,不对,如果真是昨天开荤了,为什么自己没什么印象,而且温白羽确定昨天他自己是晕过去了,如果是开荤爽的晕过去,那岂不是太丢人了?
万俟景侯一醒来,就见到温白羽先是一脸兴/奋,盯着自己的样子都要流口水了,好像自己是一只香喷喷的烤鸡?
但是很快温白羽的脸色又纠结起来,最后变成锅底色。
万俟景侯疑惑的说:“怎么了?”
温白羽使劲思索了一下,突然觉得不对劲,事实好像不是自己脑补的那样……
温白羽使劲回忆,终于回忆起来了,昨天晚上两个人在浴/室里都非常激动,万俟景侯帮他用嘴做了一次。
然后那时候温白羽太激动了,脑子里都是白光,不知道身/体为什么那么敏/感,直接就晕了过去……
温白羽捂住脸,感觉实在太丢人了,这比开荤爽晕过去还要丢人,没想到真/实的结果却是这样的。
万俟景侯昨天晚上也没想到,温白羽从一开始的举动就有点慵懒,而且露/出了一种异常的敏/感,喘息的声音也很好听,万俟景侯当然喜欢这样,但是没想到,只是帮温白羽先发/泄一次,结果温白羽就晕过去了。
万俟景侯当时被温白羽的热气撩/拨的都不行了,结果温白羽晕过去了,万俟景侯只能自己解决,其实他眼底下的黑青是欲求不满……
温白羽回忆起来了,顿时什么兴/奋也没了,爬起来自己穿衣服,感觉没有人比他更丢人了。
万俟流风还没有醒,温白羽早上去送小家伙们上幼儿园,万俟景侯就去了小饭馆。
温白羽把小家伙们送到的时候有点早,小家伙们蹦蹦跳跳的进了幼儿园,温白羽想要往后走,走了几步之后,就看到路边停了一辆车,现在时间有点早,幼儿园附近没什么车,那辆车很扎眼,因为是辆豪车。
温白羽自从发现开车不晕车的时候,就爱上开车,尤其他觉得开车的感觉特别爽,当然只有温白羽一个人爽,万俟景侯都会被摇吐了。
温白羽爱上开车之后,就难免多看两眼好车,结果一看,顿时有点瞠目结舌,怪不得觉得这辆车有点眼熟,原来是匡少义的车子。
匡少义坐在驾驶位上,身上没有系安全带,副驾驶上也有人,那个人则是章巷之!
匡少义侧着身/体,把章巷之压在副驾驶的座位上,扶着他的肩膀,两个人正如火如荼的亲/吻着。
章巷之起初推着匡少义的肩膀,但是很快,双手就挽上了匡少义的脖子,配合着匡少义的亲/吻。
匡少义感受到了章巷之的配合,立刻加深的亲/吻,两个人亲的更是火/热,匡少义使出浑身解数,变化着角度亲/吻章巷之,章巷之早就被亲的软/了,瘫在座椅上,手都抱不住了,从匡少义的脖子上滑/下来,眼睛一片通红,舌根酸麻的生理泪都流下来了。
匡少义见章巷之已经投降了,把章巷之的安全带“咔”的一声解/开,然后快速的扯开章巷之的外衣,脱/下他的大衣,伸手又去解章巷之的衬衫扣子。
章巷之“嗬——嗬——”的喘着气,眼神颤/抖的看着匡少义为/所/欲/为。
就在这个时候,“当当当!”三声,吓得章巷之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
匡少义赶紧将章巷之的衣服拉上,回头一看,就见温白羽笑眯眯的站在他们车外,正弯着腰对着他们的车窗微笑。
章巷之满脸通红,捂着嘴喘气,声音难以平复,匡少义则是黑着脸,说:“温白羽,怎么是你?”
温白羽笑眯眯的说:“我刚送孩子上学啊。”
他说着,看向章巷之,又笑着说:“我该问你啊,怎么是你啊,匡大少爷跑到幼儿园门口来了。”
匡少义脸色很淡定,说:“我送巷之上班。”
章巷之赶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揉了揉自己的脸,然后推开车门,说:“我上班去了!”
他说着飞快就跑了。
匡少义追出去,冲着章巷之的背影,说:“巷之,下班我接你。”
章巷之没有回话,但是抬了抬手,示意他听见了,然后快速的跑了。
温白羽摸了摸下巴,说:“看来你们发展的不错。”
匡少义坐进车里,说:“如果你刚才不出现,发展的应该更不错。”
温白羽说:“那怎么行,过一会儿章巷之就上班了,这样会迟到的。”
匡少义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说:“正好见到你了,我也不用改天再跑一趟,我有东西给你,叔叔让我给你的。”
匡少义说的叔叔,自然就是匡佑启了。
匡少义伸手让温白羽上车,温白羽坐进副驾驶了,匡少义从车子的小柜子里拿出一本资料丢给温白羽,说:“虽然二叔没查出来于先生的资料,但是他发现了一些其他的,你自己看看。”
温白羽翻开匡少义丢过来的资料,打开一看,第一页就是一张老照片。
这张老照片他当然记得,在匡家祖宅里发现的,他们在看匡佑启的爷爷的遗物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床下的地道,钻进去是匡家阴宅下面的地窖,从柜子里发现了这张老照片,同时还发现了吸魂的陨石,据说是做月亮玉盘的边角料。
这张老照片上一共十二个人,就是当年匡佑启爷爷参加的科考队,当是温白羽一眼就认出来了,因为匡佑启和他爷爷长得真的很像。
温白羽狐疑的翻开资料的下一页,发现这本资料其实是当时科考队的队员资料。
温白羽觉得,这批科考队的队员资料,就跟电影大片里的特工一样,他们都是身份地位很高,都是某某科学院院士、院长,某某领域专/家。
但是一旦进入了科考队之后,他们之后的所有资料和档/案,全部变成了——无。
加入科考队之后,这十二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什么消息也没有了,也没有任何出入境的信息,变得异常神秘,直到最后发现他们的尸体。
因为他们的尸体也非常的诡异,所以据匡佑启回忆,当初去认领遗体的时候,都签署了保密协议,否则遗体将不能归还。
温白羽一页一页的往下翻,匡少义说:“二叔查了很多资料,他发现了一个很惊人的消息,这十二个队员里,还有一个人至今活着,但是已经隐姓埋名了。”
温白羽诧异的看向匡少义,这是重大的发现啊,还有一个人活着,这个活着的人参与了当时的科考队,肯定知道很多内/幕消息,甚至是匡佑启的爷爷的死因,还有镜像的事情,和月亮玉盘的事情,如果他们能解密下去,左明休和冰鉴也就有救了。
还有万俟景侯,万俟景侯手里有于先生给的药,但是药物的数量有限,而且这些药物的元气太强,并不适合万俟景侯。最重要的是,万俟景侯一直吃于先生的药,就等于被于先生牵着鼻子走,这对他们非常不利。
温白羽有点激动,快速的翻着资料,终于找打了匡少义说的内容。
那上面有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老人,老人的头发已经全白了,身/体看起来很硬朗,依稀能看出来当年照片上的影子。
匡少义说:“他虽然隐姓埋名了,但是二叔能肯定,绝对是这个人。他现在住在一个小城镇里,你们要是有兴趣,可以找他去问问。”
温白羽说:“匡佑启不去吗?”
匡少义笑了一下,说:“你别忘了,我二叔当年也是签了保密协议的,我二叔说他不方便去了解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们了。”
温白羽点点头,说:“资料我拿走了,没有/意外的话,我们这几天就出发。”
匡少义点了点头,温白羽就下了车,拿着资料往回走了。
温白羽回了家,正好看到万俟流风起床了,他揉/着后脖子,已经穿整齐了衣服,看见温白羽,说:“太傅,现在什么时辰了?”
温白羽看了看腕表,说:“九点半了。”
万俟流风诧异的说:“九点半为何物?”
温白羽:“……”
万俟流风又说:“我昨天是不是突然睡了过去?但是感觉脖子很疼,不知是不是感染了风寒。”
温白羽心说,你不是感冒了,你是被万俟景侯一个手刀给劈了脖子,不疼才怪呢。
温白羽暂时不敢让万俟流风回忆了,毕竟万俟流风如果发疯,温白羽觉得自己可能制不住他,还是等万俟景侯回来再说吧。
万俟景侯中午就回来了,不过没有上楼来,而是给温白羽打了一个电/话,让温白羽下楼,说给他一个惊喜。
温白羽狐疑的下了楼,就看到万俟景侯站在小区里,他身边停着一辆黑色的大吉普,外形非常酷,野性十足,看起来吨位很重,内部空间也很足。
万俟景侯迎上来,指着黑色的大吉普,说:“还满意吗,送给你的。”
温白羽差点高兴晕了,这两吉普车看起来非常霸气,但是烤漆又非常讲究,烤漆钢琴一样,漆黑光亮,好像深邃的夜空,看的温白羽激动不已。
万俟流风也跟着下来了,看到这个大吉普,诧异的说:“叔父,这是什么?”
温白羽给他解释了一下,万俟流风终于明白了,说:“流风明白了,这坐骑看起来不错,但是为什么不坐在坐骑的背上,反而要坐在坐骑的肚子里?”
温白羽:“……”
温白羽有点无/言/以/对。
万俟景侯不会开车,他是让代驾开回来的,帮忙停到了地/下车库里。
温白羽兴/奋的对着他的爱车摸了好几把,说:“你买回来的真是时候,正好咱们要出远门,我本身打算坐飞机去的,但是这下好了,我开车带着你去。”
温白羽把匡少义给他的资料说了一下,万俟景侯说:“那个人现在住在哪里?”
温白羽说:“湖南附近的一个小城镇。”
万俟景侯脑补了一下北/京到湖南的车程,顿时脸色有点发青,早知道就晚买几天了……
众人上了楼,万俟景侯看了一遍资料,温白羽就去收拾东西了,准备明天一早出发。
万俟景侯和温白羽都怕万俟流风留在家里突然发疯,所以就准备带着万俟流风出门。
第二天一大早,趁着天色还没亮,众人就出门,大家提着行李,下了地/下车库,准备早点出城,免得上班高峰被堵在路上。
温白羽打开车门,跃跃欲试的坐进去,摩拳擦掌了一番,然后深吸了两口气,说:“放手刹放手刹……”
温白羽刚要放下手刹,万俟景侯揉了揉太阳穴,说:“你没系安全带。”
“哦哦!”
温白羽恍然大悟,赶紧把安全带系上,万俟景侯回头说:“你也把安全带系上。”
万俟流风说:“安全带为何物?”
温白羽:“……”
温白羽发动了车子,沿着地/下车库的地标往前行驶,然后就看到了一个大斜坡,从斜坡上去才是地面。
爬坡对于温白羽来说有点困难,不过万俟景侯给他买的是自动挡,虽然自动挡耗油比较多,但是总比温白羽手忙脚乱用五档起步要好。
温白羽踩下油门,把车子往斜坡上开,心里有点紧张,他还没开过这么大的斜坡。
万俟流风坐在后座上,突然诚恳的说:“太傅,您的坐骑怎么往后退了?”
温白羽:“……”
温白羽真想蹦起来大喊,不许吐槽!
温白羽本身就紧张,斜坡太陡了,温白羽感觉车子跟自己较劲,他也没什么经验。
好端端的一辆豪车,被温白羽开成了拖拉机,发出“嗡嗡——嗡——”的声音,杠悠了十五分钟,才从地/下车库上来。
上来的时候负责车库的小伙子直看他们,还以为他们是偷车贼呢……
上来之后时间还早,天蒙蒙的灰着,路上没有什么车,温白羽一马平川的开着,很快又找回了自信。
他们的车子出了北/京,很快进入了高速公路,高速公路更是一马平川,温白羽简直越开越爽。
万俟流风坐在后座上,系这安全带,一张硬朗英俊的脸上,露/出“好奇宝宝”的表情,双手贴在玻璃上望着窗外,说:“这是何物?竟然如此晶莹剔透?”
万俟景侯淡淡的说:“玻璃。”
万俟流风感叹的说:“太神奇了。”
随即万俟景侯又指着窗外,说:“看,好多坐骑!现在的人都用这种坐骑吗?”
温白羽无奈的说:“那叫汽车。”
万俟流风看什么都很新鲜,一路上非常兴/奋,而万俟景侯有点晕车,不过因为这次是在高速上行驶,不那么颠簸,所以万俟景侯还觉得能忍,只是脸色有点差。
忍到收费站后面的休息站,温白羽说车子没油了,要在这地方加点油,万俟景侯第一个冲下车去,跑到洗手间去吐了。
万俟流风担心的看向万俟景侯,说:“我从没见过叔父这么难看的表情。”
温白羽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事,他只是孕吐。”
万俟流风顿时睁大了眼睛,说:“孕……”
第二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温白羽一脸坦然的招手,说:“咱们先去给车子加油。”
万俟流风好奇的说:“太傅,何为加油?”
温白羽说:“呃……就是给汽车补充一下补给。”
万俟流风击掌说:“流风明白了,就是给坐骑吃草吗?”
温白羽:“……”
温白羽加了两百块钱的汽油,然后又在商店买了好几罐子汽油备用,他们到了荒郊野岭之后就没有加油站了。
万俟流风看着一根管子捅到车子里,咕嘟咕嘟的加油,立刻皱眉的说:“这吃草的方式太野蛮了,而且这味道好难闻……”
温白羽:“……”
温白羽只好默默的打开了后备箱,把汽油放进去。
万俟景侯这个时候回来了,脸色比刚才好一点,估计是吐完了已经爽了,还洗了脸,脸上全是水珠,用胳膊抹了抹脸上的水珠,这么粗/鲁的动作都苏的不行。
万俟景侯重新坐上车,温白羽说:“你没事吧?”
万俟景侯深沉的摇了摇头,说:“没事。”
车子开到了晚上,温白羽一天都在开车,难免有些疲惫了,万俟景侯和万俟流风不会开车,也不能和他替班,他们就把车子开进了就近的县城,找了个旅馆住下来。
万俟景侯本身想要两间房,一间标间,一间单人间,但是温白羽考虑到,万一万俟流风把人家房子给拆了,他们还要陪,最后就要了一间大房,好歹让他们看着点万俟流风。
万俟景侯和温白羽正在办入住手续,万俟流风就坐在沙发上,看着行李等着。
万俟流风好奇的看着左右,沙发和桌子都和家里不一样,而且好多人走来走去,还有穿着暴/露的女人,大冬天穿着黑丝/袜小短裙,露着乳/沟,妖/媚的走来走去,看到万俟流风抛了个媚眼儿。
万俟流风不知道旅馆里有搞特殊服/务的,惊讶的看着那个抛媚眼的女人,心想着这里的女人为何穿着如此暴/露,实在太有伤风化了!
万俟流风赶紧收回目光,然后转头往门外看,那女人本身看万俟流风长得很帅,而且脑门上就跟写了“渣男”两个字一样,看起来应该挺风/流的,但是没想到那人都不看自己一眼,就无趣的走开了。
万俟流风的目光避嫌的看着门外,突然看到一个穿着银灰色长大衣的人从门外走过。
万俟流风只是留意了一眼,并没有注意,不过很快的,那个人从旅馆门口走了过去,但是又折返了回来。
万俟流风仔细看了那人两眼,觉得这人很奇怪,他穿着一身银灰色的长大衣,大衣后面有兜帽,银灰色的兜帽戴在头上,微微低着头,整张脸全都遮住了,只露/出一个尖尖的下巴。
万俟流风看着那张下巴,感觉有点扎人,但是弧度意外的好看,皮肤特别白/皙,应该是个水灵灵的姑娘,但是这身高也太高了,如果是个姑娘,恐怕没多少男人能跟得上他的身高。
那个人银灰色衣服的人就站在门口,并没有进来,但是也没有走,好像在和万俟流风对视,但是万俟流风完全看不见那人长什么样子,除了一个尖尖的下巴。
就在万俟流风好奇的时候,那个银灰色大衣的人突然动了一下,他微微抬起双手,扶住自己的兜帽,然后扬了扬头,一张弧度好看又细腻的下巴完整的露了出来,好像放电影的特写一样,万俟流风慢慢的看到了那个人的嘴唇,下唇略微有些厚,鲜艳的红色镀着一层水光,让嘴唇娇/艳欲滴,上唇有些薄,这样的嘴唇合在一起,仿佛在微笑一样。
万俟流风心脏腾腾一跳。
然后他就看到了那个人的整张脸,万俟流风吸了一口气,他很难形容这个人的面容,只知道这个人的样貌让自己看的心跳加速,立刻升起一股冲动来,他的眼睛竟然是淡金色的,里面有放射性的细线,只要看一眼,就被深深的吸了进去。
万俟流风怔怔的看着那个人,站在门外的人忽然对他笑了一下,万俟流风更是傻了,一阵发呆。
“嘿!”
温白羽使劲拍了一下万俟流风的肩膀,万俟流风都没有反应。
温白羽又拍了他两下,万俟流风才吓了一跳,反映了过来,而门口那个人已经不见了,好像错觉一样。
万俟流风揉了揉眼睛。
温白羽说:“发什么呆?不会站着睡着了吧?房间好了,在六楼,先上楼去。”
万俟流风回过神,瞪着门外的方向,说:“嗯?那个人不见了。”
温白羽狐疑的说:“什么人?”
万俟流风顺口说:“一个长得……很漂亮的人。”
温白羽:“……”
温白羽侧头对万俟景侯说:“你侄/子看上哪家姑娘了?”
万俟流风耳力很好,接口说:“他好像不是姑娘,是个男子。”
温白羽:“……”
万俟流风说:“我明明看见他方才就在那里,太傅一叫我,就不见了,他长得……我记不清楚了……”
温白羽揉了揉太阳穴,说:“你侄/子是不是要去医院看看神/经科?”
万俟景侯:“……”
万俟流风很奇怪,明明刚才他还记得看到那个人长相的时候,一刹那的感觉,心悸、冲动,但是他突然记不起来那个人的样貌了,明明很有特点的样貌,放在人群里,绝对一眼能认出来,然而他却不记得了,记忆有些模糊,不知道为什么。
万俟流风跟着两个人上了楼,时间不早了,大家吃了些东西,温白羽感觉自己开车太累了,根本没胃口,吃了两口就累了,洗澡睡觉了。
房间是个套房,温白羽和万俟景侯睡在里面的大床/上,万俟流风一个人睡在外面的单人床/上。
他闭上眼睛,心脏突然腾腾的跳,狐疑的翻身下床,从窗户往下看了一眼,夜深了,这又是小县城,根本没人在外面走动,他们窗户下面谁也没有。
万俟流风就躺回了床/上,盖上被子准备睡觉,他很快就睡着了,然而睡得不安稳,做了个奇怪的梦。
万俟流风呼吸很快,额头上全是热汗,热汗从小麦色的皮肤一路滚下去,他在梦里听到有人反复告诉他“杀了那个怪物!杀了那个怪物!”
“杀了他!”
“杀了那个怪物!”
“他是怪物!”
“杀了他!杀了他!”
万俟流风有些苦/不/堪/言,那些声音好像魔咒一样,到底要他杀谁,谁是怪物,他什么也不记得,但是就是有声音喊着,万俟流风都要崩溃了。
万俟流风粗重的喘着气,过了一会儿,渐渐平静了下来,声音渐渐退散消失,终于从噩梦中摆脱出来,但是又接上了另外一个怪梦。
有一双柔/软的胳膊缠上自己,有人贴着他的身躯,万俟流风仔细的去看,却分辨不出那个人的容貌,只能看到一双淡金色的眼睛。
那个人把他尖尖的下巴搭在万俟流风的肩膀上,轻轻磨蹭着,一直微笑着的红/唇贴着万俟流风的耳朵,轻声说:“帮帮我?帮帮我……”
万俟流风一阵发紧,脑袋里烧烫着,使劲把人搂在怀里,粗/暴的亲着那个人的嘴唇,声音低哑的说:“怎么帮?要我怎么帮你?”
那人轻笑了一声,紧紧搂着万俟流风,仰起头来,发出“呃!”的一声短促的惊叫,万俟流风深深的叹息了一声,说:“你里面好烫。”
温白羽上了闹铃,他们第二天还要继续开车,大约再开一上午就能到了,所以还需要早起。
闹铃一响,温白羽立刻醒了,万俟景侯正在穿衣服,就听外面传来“咚!!”的一声。
温白羽吓了一跳,说:“你侄/子又拆/房子了?”
两个人赶紧穿好衣服,推门出去,就看到万俟流风从床/上滚下来了,摔在地板上,被子也掉下来,有点狼狈。
万俟流风摔得晕头转向,还没有完全从梦中醒来,抬头一看见二人,顿时手忙脚乱,小麦色的皮肤一阵发红,抱着被子遮着自己站起来,说:“稍微……稍微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好。”
温白羽狐疑的看着万俟流风,万俟流风动作迅速,抓着自己的衣服冲进了卫生间,很快就听到里面传来“哗哗——”的流水声,竟然开始洗澡了。
万俟流风昨天晚上先是噩梦,又是春/梦,简直狼狈不堪,匆匆洗了一个澡,把脏掉的衣服换下来,穿戴整齐之后赶紧跑出去。
温白羽他们准备的差不多了,众人提上行李,就下楼退房,准备出发了。
万俟流风把行李放进后备箱,然后频频回头,向旅馆门口的地方看,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出来,就看到万俟流风皱着眉,一副出神的样子。
温白羽拍了一下手,吓得万俟流风一下回魂,拉开后车门,坐进了后座。
车子启动之后,万俟流风还看了两眼旅馆门口,仍然没有那个人。
万俟流风有点沉默,他感觉自己是不是发疯了,难道一见钟情?
他见了那个人一面,对方对他笑了一下,距离有点远,是不是对他笑都不一定,然后万俟流风就做春/梦了,要离开的时候还对那个陌生人恋恋不舍。
温白羽发现万俟流风这一上午都很沉默,沉默下来的样子还挺帅气的,有点高冷的感觉,也不问为什么了,也不当好奇宝宝了。
温白羽小声说:“你侄/子是不是得了相思病啊?”
万俟景侯:“……”
临近中午的时候,他们终于到了湖南,找了个小馆子吃午饭,湖南的菜都咸辣的要命,最主要是万俟流风根本没吃过辣椒,毕竟他那个年代太古远了。
万俟流风一直很沉闷,看到盘子里红红的辣椒,夹起一颗来,说:“这是何物,长得真漂亮,颜色很鲜亮……”
他说着,突然顿住了,这种颜色,他突然想起了那个人的嘴唇颜色,也是这么鲜亮,吻起来柔/软,又非常的有弹/性,那个人火/热的程度也像这种颜色,他们在梦中抵死缠/绵,那人不断张着嘴唇喘气,和他接/吻。
万俟流风回忆起来就满脸通红,立刻把辣椒扔进了嘴里,想也没想就嚼了起来。
温白羽刚想说,不知道你吃不吃的惯,这地方的辣椒比较辣……
但是他还没有说出口,万俟流风已经心不在焉的吃了!
随即万俟流风“嘭!”的一拍桌子,快速的站起来,辣的他眼睛都红了,粗重的喘着气,说:“这……这是何物……太怪异了!”
万俟景侯给万俟流风要了一杯冰镇橙汁,万俟流风喝了之后才慢慢缓过来,辣的他差点哭出来。
温白羽觉得他真是勇气可嘉,毕竟第一次吃辣菜,而且还生嚼辣椒。
大家吃了饭,就继续启程了,他们要去一个很小的县城,地址很偏僻,还要开车开几个小时。
一路都很平静,地址很难找,这地方几乎与世隔绝,都不在村落里,但是也不像世外桃源。
因为这个地方太阴森了,太阳偏斜,马上要落山了,他们的车子开始颠簸,穿梭在小路上,后来就没有路了,一片土地,上面全是坑坑洼洼的石子。
万俟景侯晃得脸色难看,温白羽说:“这地方看起来不像住人的,倒像是坟地,不会有赶尸吧,毕竟已经是湘西的地界了。”
万俟景侯突然眯了眯眼睛,说:“前面有亮光。”
温白羽往前一看,还真是亮光,而且是房屋的亮光!
温白羽加大油门,“嗡——”的一声向前开去,万俟景侯立刻坐直身/体,捂了一下嘴,脸色难道的跟锅底一样。
万俟流风担心的看向叔父,毕竟之前太傅说,叔父是……孕吐。
温白羽把车子停在房子旁边,众人下了车,房子里的人似乎听到了声音,打开窗户往外看了一眼,随即“嘭!”的一声把窗户也关上了。
温白羽:“……”
温白羽眼睛转了转,走过去敲门,说:“您好,有人吗?我们路过这里,想要在这里借宿。”
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说:“你们走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温白羽诧异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万俟景侯,这人竟然知道他们的来意,估计是万俟景侯和万俟流风长相太熊,都挂相!
温白羽说:“老先生您能开开门吗?我们是来了解一些情况的,对您没什么恶意,问完我们就走。”
那苍老的声音说:“快走!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真的!是真的!”
温白羽还想要敲门,这个时候万俟景侯从背后走过来,声音不大不小,但是穿透力特别强,说:“是你自己开门,还是我把门踹开?”
温白羽:“……”
万俟景侯说完话两秒之后,门“吱呀”一声开了。
温白羽心想着,这老先生怎么欺软怕硬!自己好好说完全不管用。
老先生和照片上一模一样,一头白发,但是看起来非常硬朗,看着他们的面容有些阴沉,但是还是把门打开了。
众人走进去,老先生看了一眼他们三个人,立刻松了口气,然后自己坐下来,喝了一整杯水,似乎在压惊。
温白羽把资料拿出来,抽/出里面的一张照片,放在桌上。
老先生看了那张照片,立刻吸了一口气,放下杯子,阴沉的说:“来了,还是来找我了,我就知道躲不过去。”
温白羽狐疑的说:“您在躲什么?”
老先生没有说话,随后说:“你们想问什么,都不用问了,就算杀了我也不用问,我不会回答你们的,这件事情,你们不要插手了。”
温白羽看老先生态度很明显,着急的说:“我们现在是不问不行,我们有人受了伤,因为一块石头,老先生肯定知道这块石头。”
温白羽说着,又抽/出一张照片,照的是那个黑盒子,里面是月亮玉盘的边角料,照片背后用黑色的笔写着“吸魂”两个大字。
老先生抖了一下,说:“谁……谁受伤了?”
温白羽迟疑的指了一下万俟景侯。
老先生摇头,笑着说:“没办法,没办法……只能等死吧。”
温白羽一口气顿时冲了上来,心里急得不行。
万俟景侯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抚的看了一眼温白羽。
万俟景侯的态度很平静,一点儿也不着急,好像受伤的不是自己一样。
万俟景侯说:“我有一问题。”
老先生摇头说:“别问了,我说了,你们的问题我不会回答你们的!”
万俟景侯说:“并不是关于当年的问题,而是单纯想问您一个私人问题。”
老先生狐疑的看向万俟景侯,这个人的镇定让他有些惊讶,说:“你可以问,回答不回答,我会考量的。”
万俟景侯淡淡的说:“您的手上有老茧,这种茧很特殊,而且上了年纪也走路平稳,身/体很硬朗,不过我刚才观察到您有一些喘病,应该不是自然的,是被什么毒气侵灼过。请问老先生,您的身份是科研人员,还是土夫子?”
老先生突然愣了一下,随即满头大汗,说:“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万俟景侯说:“我冒昧的猜一猜,当年十二个队员全部去世了,但是突然出现了一个幸存者,但是并不是因为他幸/运,而是因为他并不是科研人员,其实是个浑水摸鱼的土夫子。”
老先生猛地站起来,后退了一步,随即目光无神,又跌坐回座椅上。
温白羽诧异的看向老先生,感觉万俟景侯猜对了。
老先生嘴唇哆嗦了两下,说:“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万俟景侯说:“我们不是来强人所难的,但是也希望能从您这里得到一些线索。”
老先生沉默了好长时间,呼吸渐渐稳定下来,说:“你说的不错,我根本不是什么科学家,我是个鱼目混珠的,当我发现他们到底在做什么的时候,我非常害怕,终于选择了临阵脱逃,所以你们想知道的,我给不了任何答/案。”
温白羽叹了口气,感觉这一趟白来了。
但是这个时候,老先生突然说:“但是有一点,你说错了。”
他看着万俟景侯,说:“不是十二个人。”
他这一句话,弄得温白羽毛/骨/悚/然的,大黑天,外面呼呼的北风刮着,老先生的目光阴沉,阴测测的说,不是十二个人。
温白羽说:“什么意思?”
老先生突然笑起来,捏起桌上那张集体照的老照片,说:“你们太傻了,看到了没有,不是十二个人!”
温白羽“嗬——”的吸了一口气,他看到了,照片上十二个人,但是照相的还有一个人,那个人是谁?!
队伍一共十三个人!
这种数字和月亮玉盘的个数产生了偏差,到底是为什么?
老先生看到他们惊讶,终于露/出一丝胜利的微笑,随即说:“我能说的就是这么多,知道我为什么能活到现在吗?因为不是十二个人,但是他们找到了十二具尸体,上面的人以为这次研究队的人全死/光了,我就幸存了下来,这个人,给我们照相的,他是我们的领队。”
老先生说完,把照片扔在桌上,说:“我知道的就这些,你们快走吧。”
温白羽说:“对不起,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老先生抬头看他,示意他说。
温白羽说:“你们这个领队叫什么名字,可以告诉我吗?”
这个领队好像是个真空地带,匡佑启都没有查到他的存在,一直以为队伍是十二个人,和玉盘一样,都是十二,毕竟十二一直是个关键词。
老先生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用微弱的声音,说:“于玥。”
温白羽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诧异的说:“什……什么?”
老先生用诡异的声音说:“于玥,我说他叫于玥……‘于,死的第一笔,生的末一笔,立勾串生死;玥,穷桑倒,果核裂,神珠出天地’……”
老先生说了一段诡异的话,随即慢慢的说:“这是他在队伍里做的自我介绍,我当时记忆很深刻,感觉他像个疯/子……事实也证明,他是个疯/子。”
温白羽感觉后背爬上了一层鸡皮疙瘩。
于玥!
竟然是于玥!
竟然是他们打了照面的于先生!
温白羽说:“您知道于先生是死了,还着活着吗?”
老先生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说:“你没听到我说的吗,他们找到了十二具尸体,所以认定所有的人都死了,我才能逃走,当然是死了,死了太久时间了,只有我一个人幸存下来了……”
万俟景侯眯起眼睛,一脸阴沉,说:“于玥。”
只有万俟流风一脸状况外,他一句也没听懂,说:“于玥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