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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见甘氏昏倒,王婆子破口大骂,“装!再装的像点啊!你们聂家简直太欺负人了!自己把坏事儿腌臜事儿干完了,还反过来怨恨别人!你们一家就是遭了报应了!我们荷花早就算过卦是个好命的!就是因为嫁到你们家才落得现在的下场!你们再作啊!继续作啊!以为装晕就蒙混过去!告诉你们,没门!今儿个必须得把你们告到衙门去!咱们看谁强过谁!”
听她这样骂,还真有人以为甘氏看没法收拾,装晕了。
但甘氏跟前扶住她的人都看得清,“都吐血了!快去个人叫郎中!”
几个人嚷喊着把甘氏抬回家。
聂大贵和聂二贵一看也全都变了脸,顿时冲了过去。
张氏虽然在村里名声不咋样了,但甘氏还是很少人说,王婆子又是外人,有人忍不住就说她,“都把人家闹的气吐血了,还比谁强,是你们强!”
王婆子不信,扒开人上前来一看,地上一片血迹,这才变了脸,“她说不定是自己有病,这会犯病了呢!咋能是我们气的!她自己儿媳妇偷藏一笔银子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她这是怕儿媳妇坐牢呢!咋能怨我们!”
甘氏已经被人抬回了小院。
聂郎中很快过来,一看情况,“不好!”急忙拿出银针,给甘氏扎了几针。
一盏茶的功夫,甘氏才悠悠转醒,脸色白的吓人,嘴唇发紫,艰难的张着嘴呼气。
甘氏身体一向很好,极少生病,有时候即便风寒,也是自己弄个偏方熬点药喝了,过个几天就好了。
聂郎中面色有些沉重的看着甘氏,“你有心疾,这次能捡回一条命,也是救的快。以后还是多加注意,若是再犯,就难了!”
甘氏有些愣神,“聂郎中!这不太可能吧!我身体一直都很硬朗,也没有不得劲儿的,咋可能会得心疾呢!”
聂二贵也追问,“我娘身体很好,不可能得心疾吧!”要是那么严重的病,那得花多少银子治?
聂郎中皱眉,“你们要是不信我的医术,可以去镇上,去南平县再去找名医看!”
聂大贵几个心都沉了下来。
“大郎不是认识县里的名医,三郎!你去找他,让他把县里那个名医请来!”聂二贵叫聂三郎。
聂三郎呼吸窒了窒,“大…大哥…这会也不在家里。”都已经断绝了关系,再去找大哥,只会让人说嘴,大哥大嫂也不高兴。之前二叔要分院子,娘去清园,大嫂就说了的。
“你咋知道他不在家!在不在家,去看看不就是了!现在病的是你们奶奶,也得去告诉他,让他过来的!”聂二贵拉着脸,说聂三郎。
聂三郎一脸难色的看向甘氏和聂大贵,“我去镇上请大夫吧!”他不想去。
“你不去……四郎!你去!”聂二贵扬声叫了自己儿子。
聂四郎倒是想去,可是从清园盖好,他就进不去清园。
“去干啥!清园又没有大夫!”甘氏沉声叫住几人,“我没啥事儿,就是噎了下,吐了口血,没有事!”嘴上说着没事儿,心里却颤个不停。因为这两年,她经常胸口闷,疼,昏起来站不住。她这是真得了心疾了!
“娘!大郎认识的有名医,叫过来看看又没啥!您是老人家,是长辈,他是晚辈,就算断了关系,孝敬老人家,也是应该的!他现在当着官,更讲究孝义名声了!”聂二贵执意,让聂四郎使眼色,让他去。
聂四郎看了眼甘氏,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王婆子王荷花三人还没走,听甘氏有心疾,王婆子就叫喊开了,不怨他们,是甘氏自己有病。
聂四郎跑到清园叫了门。
吉祥如意一看是他,瞬间沉了脸,立马就关上大门。
聂四郎恼恨的咬牙,“你们告诉聂大郎,奶奶病重了,吐血昏倒了,叫他立马来找大夫!”
吉祥如意早就知道聂家和王家在村里闹,所以才把大门关严了。聂四郎才最不是东西!还敢来清园指着他们少爷发号施令!?真是欠收拾!
俩人对视一眼,觉得气不过,目光落在门口的竹竿上,一人拿了一根。
聂四郎看他们关了门,咬着牙咒骂几句,又气不过的伸腿在门上踹了一脚。
吉祥和如意一看他踹门,还骂人,理由更充分了,那着竹竿出来,喝骂一声,“大胆刁民,我们大人是朝廷命官,胆敢辱骂我们大人!找打!”
见他们拿着竹竿冲出来,聂四郎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跑,“你们要干啥!?私下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辱骂朝廷命官,重责三十大板!”吉祥喝了一声,竹竿迅速的朝聂四郎身上打。
如意跑的快,上前截住聂四郎的路,竹竿就朝聂四郎身上招呼。早就想收拾他,没想到自己送上门来。
聂四郎被俩人堵住,天暖和了,衣裳也薄了,竹竿不停的往身上招呼,疼的哇哇叫,喊着打死人了。
俩人一边打,一边喝骂,“狗东西!胆敢辱骂朝廷命官!”
村里的人见聂四郎挨了打,又看过来,往村口这边拥来。离得近了,听聂四郎辱骂朝廷命官,才反应过来,聂四郎来请聂子川帮忙请大夫,却骂了人。
聂四郎抱着头两个手疼,松开手,被打的头和脸疼,嗷嗷叫着往村里跑,喊着他被冤枉了,他没骂人。
“辱骂朝廷命官,罪责三十大板!你还敢踹我们员外郎府的大门,脚印子都在门上,还不承认!?”吉祥拿着竹竿专挑手上打。
如意专打身上肉多的地方。
众人一听聂四郎竟然点着骂聂子川,还踹清园的大门,都鄙视不已。清园到现在都不让聂四郎进一步大门,还敢过去骂人。聂子川现在可跟以前不一样了,人是朝廷命官了!
聂二贵冲出来,“你们这是干啥!?咋打人啊!?快住手!住手!”
看他来了,吉祥和如意打的更快了。
直到万淼出来,才叫住俩人停下手,“咱们清园可从来不打人,你们是怎么回事儿?”
吉祥和如意眼观鼻鼻观心,“我们没有打人啊!”只不过打了个不是人的畜生而已!
“你们胆敢不承认!?全村的人都看见了,就是你们打的我!”聂四郎疼的吸着气,咬牙切齿怒瞪着俩人。
吉祥抬眼看他,挑了挑眉,“我们打你了吗?谁看见了?”
人群中有噗笑声传出来。
聂四郎看众人一副看热闹不准备帮一句嘴的样子,脸色发青,恨恨道,“我好心去叫人来看奶奶,你们不来就算了,竟冲出来就打我!这么多人都卡看见了,光天化日,你们……”
聂二贵怒指着吉祥和如意,“竹竿都还在你们手里……”
他话音没落,俩人就伸手把竹竿扔在了一旁。
万淼皱眉,带着深意的问聂四郎,“他们真的打你了?”
“你们打了人还不承认!?巡抚大人不在,要是巡抚大人来了,我一定告你们!”聂四郎怒愤的心里烧火。把他打了一顿,身上手上脸上都快疼死了,“睁着眼说瞎话,天打雷劈!”
“到底打没打?”万淼沉声问。
吉祥如意缩了下头,小声道,“……打了。”淼哥真是厉害,刚才不是他喊的停!?俩人对视一眼,看聂四郎神气起来的眼神,抿了抿嘴嘲讽一笑。你要是说没打,吃了这个哑巴亏,啥事儿没有。你要是说打了……
万淼张口就把清园的规矩搬出来,训了吉祥如意一通,训完不等聂二贵和聂四郎说话,话音一转就问,“为何打人?”
“大人是朝廷命官,这聂勤辱骂大人!还踢了大门一脚。”如意幽幽的看了聂四郎。他们承认大人,你聂勤也跑不掉一个辱骂朝廷命官的罪名。落在淼哥手里,可不比他们手里轻松。
聂四郎叫喊着不承认,“我根本就没有!我拍门叫人来看奶奶,是你们突然开门,我没站稳!你们冲出来就拿竹竿打我的!”
万淼冷沉着脸,目光寒寒的看着聂四郎,“辱骂朝廷命官,重责三十大板,笞刑一百!你是想打三十大板,还是笞刑一百的!?”
聂四郎脸色青紫,两眼喷火的瞪着万淼,恨不得咬掉他一块肉。他们都是一伙的!故意找事儿想要揍他!
聂二贵看着心里实在有些憋不过,可他也知道,辱骂朝廷命官的确是罪,现在县衙里坐堂的又是云朵的姐夫。那边王婆子还闹着要去县衙,要是去了,肯定得不到啥好儿,说不定还要再打一顿。
想到他娘还得了个心疾,不知道得花银子治病,聂二贵咬了咬牙,咧开嘴笑,“误会!误会!肯定是一场误会!四郎是去请大郎帮忙,把他认识的那个名医请来给老太太治病的。老太太才刚昏倒,吐血,差点命都没了。”给聂四郎使眼色,让他别说话。
聂四郎不忿的恨着劲儿咬牙,阴着眼盯着吉祥如意和万淼。
万淼嗤笑,“原来是误会?可我们清园的人可是从来不打人的!既然打了人,那肯定有个理由的!”
聂二贵脸色僵住,心里火气蹭蹭的往头上冲,脸上的笑也扯不出来了。把人打了,还要他们睁着眼说瞎话,说没打!?
可万淼一直凉凉的看着他,聂二贵呵呵呵呵笑,“哪有!没打人!没人看见打人!不过就是四郎去请大郎了!”说完,很快转了话,“大郎在家吗?大郎要是没在家,他媳妇儿也在家吧!?老太太病危,这边正急着找他们呢!麻烦你们,回去通禀一声?”
“这可不是说没打就是没打的!刚不是很多人看见了,竹竿都在手里拿着呢!我以前就知道聂家的四郎艺高人胆大,几年前都敢下手杀我们夫人。如今我们大人也不过是个六品朝廷命官,骂个几句……也不算啥!”万淼冷笑一声,瞥了眼聂四郎,转身去了小院。
聂二贵的脸青了白,白了又黑。
聂四郎咬着牙要往前冲。
万淼知道,他根本不敢,上次偷牛打人的虽然没有他,他也知道他们清园的人会武功!
到了小院,万淼客气的跟甘氏打了招呼,聂郎中还没走,又问了聂郎中甘氏的情况,就回了清园。
吉祥如意俩人拿着竹竿跟在后面。
万淼看了眼大门上的脚印子,皱了皱眉,“上次偷牛就应该打断那聂四郎的腿!”
“淼哥你放心!我们兄弟看着,那聂四郎肯定不是啥好玩意儿,他肯定还要再犯到咱们手里的!”吉祥笑。
万淼点点头,进去通禀。
云朵正家里指使着汪继和马怀做婴儿小推车。听甘氏吐血昏倒,“气的了?”
“聂郎中说是心疾,聂二贵嚷着让少爷把章大夫叫来给老太太治病呢!”万淼回道。
云朵皱眉,想了下,跟罗妈妈道,“你去看看,要真是用得着章大夫,让他们拿着手书,去县城请就是了。”
罗妈妈应声,把小七放在摇摇床里,扯了扯衣摆,出门到小院去。
甘氏见云朵没来,虽然早就料到,心里还是有些失望。
刚才一顿打,聂二贵也不敢嚷喊着让聂子川出银子的事儿了。见罗妈妈说啥手书的,他张口问,“把大郎的帖子拿一张给我不就行了!还方便!我们拿着帖子直接去请那大夫来了!等大郎的手书,还得等到他回来,天都晚了。”
罗妈妈没客气,“我们大人的帖子,不是什么人都给的。再说请个大夫,也用不着拿帖子过去。只要拿银子就行了!”
聂二贵脸色涨紫,心里咒骂个不停。
“不用请啥大夫来了!直接抓点药吃就行了。我没啥事儿!”甘氏心里发寒,苍白着脸道。
“娘!你现在这样,哪像没啥事儿的样子!?”聂二贵不赞同道,叫了聂大贵,“大哥!你去清园跟大郎拿手书吧!娘的这病,必须得赶紧治好的!不管花多少银子,都得治!”
聂大贵看他不去,只好跟着罗妈妈出来。
罗妈妈让他在门房等,请示了云朵,拿了一张聂子川写的一张药方,给聂大贵,“这是张补药的方子,是我们大人写的章大夫的方子,他一看就知道了。大人在忙公务,不到傍晚回不来,你们就拿这个去吧!”
聂大贵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见罗妈妈眼神淡冷,抿了嘴,转身回了小院。
聂二贵见只有一个方子,旁的啥都没有,拉了脸,“大哥!不是提醒你银子的事儿了吗?不借银子,娘的病指望啥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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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文快写成废人了,回到家就拎桶水,胳膊就拉伤了。
整个右胳膊疼的霍霍叫,抬不起来伸不直,明天去县城看~
抠一大晚上就扣这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