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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是信重的未来下属,一边是想要和他抗衡的巨大隐患,双方竟在这伏波山上,爆发出一场惊世大战,即便不知因何而起,一上来,白狼的屁股就坐歪了。
尽管如此,白狼还是想不通,图无名到底因为什么,死活要害了许易,即便是他再嫉恨许易,在这伏波山上下手,还弄出这偌大动静儿,这是脑子有毛病么?
此刻,不止是白狼被惊动了,先前大战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
先有马克沁拼命喷洒,光焰冲天,动如焦雷震空,后有图无名扑出星辰之龙,龙吟天地。
便是远隔百里的聋子,在这偌大动静面前,也得给惊醒了,遑论这一个个修为高绝的修士。
此刻,几乎参加三日后大典的各路人马,都赶在此处聚齐了,上万人马,散落四处,横聚当空,观睹着这不知多少年,都难得遇到一次的天大热闹。
图无名冷哼道,“姓白的,你不用装懵懂,我就不信,没有你的唆使,就凭这姓许的小辈,他敢挺着胆子,前来杀我。”
轰!
满场哗然,谁也没想到竟是许易赶上门来,要杀图无名,这未免也太疯狂了吧。
白狼也惊呆了,双目锁定许易,高声喝道,“许易,图无名所言是否属实?”
便见许易面上瞬间显露出震惊,惊恐,悲愤,委屈,各种表情,次第登场,丝毫不乱,更兼层次分明,便是演技最高妙的影帝,面对许易这控制得如此精准的表情,也只能瞠乎其后,道声“佩服”了。
憋了足足十余息,许易才陡然爆出嗓门,“胡扯,他胡扯,我便是疯了,也不会来他殿中,杀他,姓许的是不带脑子的么,图无名,你敢颠倒黑白,真当大家是白痴么?”
图无名早知许易会矢口否认,冷然道,“就凭你一个,你当然不敢,若是背后有人主使,用秘宝阴谋害我,那就再正常不过了。”
图无名根本不相信区区一个许易,敢冲到台前来谋算自己,何况,自己和孽障的仇恨,远没达到需要冒死相害的地步,背后必然有主使。
主使之人是谁,图无名用脚趾头便能锁定。
图无名和许易各执一词,场中的喧哗,越发剧烈,一场谋杀,竟然成了谜案,偏生又逢着金鹏妖王开封立建,正是收揽人心的敏感时刻,此事一旦处置不好,必定造成难以挽回的重大影响
“大王驾到!”
伴随着一声轻喝,漫山遍野的喧哗声立时停歇,金鹏妖王沐风而来,到得近前,傲立虚空,面无表情地道,“二境以上修士,随我大殿议事,余者退散。”言罢,身形如烟消散
许易冷哼一声,当先朝殿中遁去,白狼急急跟上,不停传递意念,向许易询问究竟,许易只咬死了,是图无名要害他,白狼稍稍安心。
他既想不通图无名作甚要谋害许易,更想不出许易要弄图无名的动机,只要许易这边不松口,他便定了心,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不能让图无名占了便宜去。
图无名亦朝大殿遁去,他左右聚拢的人马就更多了,皆是忍不住好奇,询问究竟的。
不管图无名是不是邪魔榜上的魔头,但在这金鹏妖王府,大家的身份是一致的,都是外人来此谋官,若是图无名因为风头太盛,遭了金鹏妖王的信符白狼的嫉恨,被下了杀手,那所有人都得估量估量留在这金鹏妖王府,到底是福是祸了。
图无名毫不避讳,朗声道,“白狼早就看我不顺眼了,竟然派个鼠辈前来阴我,我看他是错翻眼皮了,今日定要请大王做主,除了这奸佞,大王圣明烛照,我是不担心他受小人蒙蔽的,只是大王重情重义,说不得要给白狼这小人活路。倘若如此,图某怕是不能与小人同列,便先在此与诸位同道作别。”
众人纷纷发言,皆道,必定与他图某人,共同进退。
鼓动完民意,图无名彻底放下心来,他看得很明白,金鹏妖王目下最大的大局,便是收拢人心,将金鹏妖王府的架子搭起来,最不敢伤的,便是这“民意”。
至于白狼,在他眼中已是冢中枯骨,谋刺之事暴露,他就不信还有人能把死的说活,黑的变白。
不消片刻,数百二境以上修士,便在先前饮宴的主殿聚齐了,金鹏妖王高居宝座,白狼侍立在玉阶下,众人各归其位,许易和图无名相对而立,位在大殿中央。
金鹏妖王朗声道,“本王打破头颅也想不到,会在我的地头爆出此等骇人听闻之事,孰是孰非,若是能论明白最好,若是论不明白,便由本王裁断。”
眼前的乱局,太不符合金鹏妖王的利益了。
作为上位者,下面人心不和,彼此争斗,是他乐意见到的,斗而不破的局面最好,若是斗破了苍穹,那就大大不妙。
那时,均势打破,他要平衡起局面来,无疑便会困难许多。
图无名是他看好的人,是平衡未来局势的重要砝码。
至于许易,他更是寄予厚望,留有大用。
这两人才一碰面,便飞火流星一般,撞到了一起,弄出这不死不休的局面,大是让他头痛。
他只盼着二人都纠缠不清,各打五十大板,哪怕是重责,只要能让均势继续保持下去,便是好事。
所以,他才说出论断不明,便由他来裁决的话。
金鹏妖王话音方落,图无名便接茬了,他悲愤满胸怀,实在是憋得狠了,便听他激动地道,“此事明摆着,许易是受白狼唆使,前来谋害我。若是图某人想要杀人,怎么也不会蠢到在自己的地头,何况,若是我处心积虑杀人,怎会让他弄出这偌大动静,事实俱在,我真不知还有什么混沌不明之处。”
白狼冷声道,“白某人便是疯了,也不会在这个关头,让谁去代我杀人,即便白某真要对图兄不利,又何必假托他人之手,自己亲身前往岂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