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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一个不留
欧阳志远推着韩月瑶的轮椅走进院子内,韩月瑶一眼看到爷爷的灵棚,她再也忍不住了,顿时泪流满面,放声痛哭。
“爷爷……爷爷……”撕心裂肺的哭声,让很多人都流下了眼泪。
在韩月瑶很小的时候,父母因一次空难遇难,是爷爷一手把她养大,从小到大爷爷都是韩月瑶的唯一亲人。
现在,爷爷突然地走了,丢下月瑶一个人,月瑶的天塌了……
欧阳志远知道,月瑶的身子很弱,不能太过悲伤,他轻轻地拍着月瑶的肩膀,低声道:“月瑶,节哀。”
“志远……”韩月瑶转过身来,靠在了欧阳志远的身上,悲恸不已。
后面的李明瑞看到韩月瑶和欧阳志远如此亲近,他的眼睛里都露出深深地妒忌和寒意。
这个男人是谁?和韩月瑶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阿弥陀佛!”一位眉毛胡子雪白的老僧,神情庄严的半闭着眼睛,带领弟子们在念往生咒,超度亡灵。
后面魏半针的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这位老僧,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他吗?容貌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那双眼睛,自己永远忘不了。
魏半针激动地站在那里,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他绝没有想到,自己刚来台湾,竟然能看到自己的亲人。
欧阳志远推着韩月瑶,走进客厅休息。
魏半针走到老僧面前,激动着低声道:“师哥……你是师哥吗……。”
这位大德高僧,竟然是分别了五十年的师哥临牧渔。
临牧渔早就出家,在佛照山的普照寺当主持方丈,号悲云禅师。
悲云禅师和韩老是朋友,老朋友去世了,他带领徒弟们,亲自来超度。
正在念经的悲云老禅师,猛然听到有人叫自己师哥,他微微睁开眼睛,一位道人打扮的老人,正神情激动地看着自己。
魏半针的容貌,由于养生有道,变化不是很大,虽然他的年纪已经不小了,但看上去仍旧五十岁的样子。
看着魏半针的容貌,遥远的记忆闸门,瞬间在悲云禅师的脑海里打开。
“你……你是师弟魏青……”悲云禅师的眼睛盯着魏半针。
魏青,是魏半针的小名。
悲云禅师终于想起来,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道人,竟然就是自己的二师弟。
“大师哥!”
“阿弥陀佛,师弟,真的是你呀。”两人互相看着,眼睛里,都有了泪光。
“是我,大师哥,咱们五十年没见面了。”魏半针的手,握住了大师哥的双手。
“是呀,时间太快了,白驹过隙,眨眼间,五十年了,我们都老了,呵呵,不,你不老。”悲云禅师微笑着道。
魏半针养生有道,面貌始终如同五十左右的样子。
“咱们师兄五个人,除了孙金针师弟走了,剩下的,都有消息了。”魏半针看着师哥道。
“什么?你有周师弟的消息了?”悲云禅师惊喜地问道。
魏半针点点头道:“大师哥,周师弟和你一样,已经在香港的禅月山出家了,叫智禅。
智禅大师,叫周拂尘,是师兄弟五人最小的师弟。
他们师兄弟五人,老大临牧渔,老二魏半针,老三李国栋,老四孙金针,老五周拂尘,也就是智禅大师。
“阿弥陀佛,想不到,小师弟也出家了,恭喜小师弟,看破红尘。”悲云禅师的眼睛亮了起来。
魏半针笑呵呵的道:“咱们师兄弟五个,只有李国栋还在红尘,和五行门的门主齐凤云在一起。”
悲云禅师道:“我早就忘记五行门了,师弟,你怎么会来台湾?”
魏半针拉着大师哥道:“走,屋里说话,对了,金针的徒弟也在。”
“什么,金针师弟的徒弟也在?是谁?”悲云大师问道。
“就在客厅里。”魏半针道。
孙金针一生中,收了俩徒弟,欧阳宁静和齐凤云。
齐凤云为了毒霸五行门主的职位,设计赶走了欧阳宁静。
悲云禅师让徒弟们继续超度,他跟着魏半针,走进了别墅的客厅。
欧阳志远和韩月瑶正在客厅内,和总经理李光年商量明天爷爷的下葬事宜。
看到师傅和一位禅师走了进来。
韩月瑶和悲云禅师很熟悉,她连忙道:“悲云禅师,您好。”
悲云禅师忙道:“阿弥陀佛,越要施主,节哀。”
欧阳志远平时就很尊重出家人,他连忙站起来道:“师傅好,阿弥陀佛。”
“志远,你知道,这位大师是谁吗?”魏半针走进客厅,看着欧阳志远道。
欧阳志远摇摇头道:“师父,这位大师是谁?”
魏半针忙道:“他就是你是失散五十年的大师伯。”
“什么,是大师伯?”欧阳志远早就听师父说过,大师伯临牧渔早就失踪,想不到,竟然到了台湾,成为大德高僧。
这真是太巧了。
魏半针道:“就是你的大师伯。”
欧阳志远连忙重新给悲云大师见礼道:“大师伯,您好。”
悲云大师连忙还礼,看着魏半针道:“师弟,他是你的徒弟?”
魏半针道:“是呀,我徒弟,叫欧阳志远,也是月瑶的丈夫。”
“月瑶的丈夫?不错的孩子。”悲云禅师点点头。
韩月瑶连忙道:“这么巧呀,师傅,太巧了。”
欧阳宁静也是很惊异的看着悲云大师,按照辈分,悲云大师,也是自己的师伯。
孙金针收了欧阳宁静做徒弟,而魏半针收了欧阳志远做徒弟,这让这对父子,怎么称呼?
辈分有点乱。
欧阳宁静沉思了一下,只能躬身道:“师叔在上,宁静有礼了。”
魏半针道:“大师哥,这是金针的徒弟,欧阳宁静,志远的父亲。”
悲云大师一愣,心道,这是什么辈分呀?你收你师弟的徒弟的儿子做徒弟,这怎么称呼?
悲云大师连忙道:“无需多理,宁静。”
众人连忙坐下来,互相问候着。
外面,李广天和李明瑞拜祭完韩老,两人走向别墅的客厅。
魏半针看着大师哥道:“师哥,您怎么会来台湾的?”
悲云大师道:“解放后,我去了国外的万佛城,在万佛城修行了十年,台湾的佛照寺缺少一位主持,万佛城推荐我,我就到了普照寺来做主持了,这一做,就是几十年了。”
魏半针感叹道:“几十年,眨眼就过,我们都老了。”
欧阳志远道:“师父,你不老呀。”
魏半针瞪了一眼欧阳志远道:“八十多的人,还不老?”
客厅外面,林武一看李广天他们走过来了,他连忙拦住到:“对不起,李先生,董事长累了,不想见任何的人。”
李广天一看,一个小小的保镖,竟然拦住了自己,他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他冷哼一声道:“我是韩老的干儿子,我有权参加我干爹葬礼的事宜,我要进去。”
林武冷声道:“我不管你是是谁?董事长怎么吩咐的,我就怎么执行,你们请回吧。”
林武说完,几个保镖立刻拦在了李广天的面前。
这些保镖,都是特战队退役的,气势很强大,李广天的那些保镖,根本不行。
李广天狠狠地瞪了一眼林武,和儿子李明瑞悻悻地走了出去。
两人坐进车里,李明瑞恼怒的道:“父亲,我说不要来,您偏要来,咱们把新加坡恒丰公司的资金都抽出来,重新成立咱们自己的公司,不就行了?何必要看韩月瑶那个臭丫头的脸色?”
李广天摇摇头道:“韩建国这个老狐狸,早就防着咱们了,财务上,有严格的制度,而且还和总公司的财务联,只要资金一挪动,总公司的电脑上就会同步显示出来,大批资金的提取,必须有老东西的授权或者签字,才能提取。”
林明瑞焦急的道:“父亲,难道,咱们就这样坐以待毙?那个小丫头不让咱们参加老东西葬礼,说明她早就怀疑咱们了,用不几天,说不定就会撤掉你新加坡分公司总经理的职务。”
李广天冷笑道:“我在新加坡这几年,也不是吃素的,新加坡的公司,早晚是我的。”
李明瑞看着父亲道:“父亲,为什么不……。”
李明瑞阴森森地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李广天摇摇头道:“不行,现在,老东西刚死,他们防范得很严,等以后有机会吧。”
李明瑞皱了皱眉道:“你就是胆小怕事。”
李广天冷声道:“不是我胆小怕事,你看,向韩建国下手的几个人,都死了,没有谁能活着,刘钟书、耿朝辉、王浩海,老东西的四个干儿子,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李明瑞狞笑道:“那是他们的手不狠,心不辣,要是我,早就把老东西和韩月瑶干掉了。”
李广天冷哼一声道:“记住,谁能忍到最后,谁才能成功,你不要乱来。”
李明瑞忙道:“我知道了,爸爸。”
李广天从小,也是在台湾长大的,后来才去了新加坡,他在这个城市里,有很大的一片庄园。
庄园一直有人看护,收拾得很干净。
他们住进了自己的庄园。
李明瑞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冷声道:“安排好,不要留一个活口,不要让他们见到明天的太阳,完成任务后,要全部干掉。”
“是,老板。”一个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
李明瑞放下电话,脸上露出恶毒的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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