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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噔!噔……”众人正在说着,忽听一阵脚步声传来。转头看去,只见吕文焕带着部将,身披铁甲登上了城墙,向郭靖道:“郭大侠,听说鞑子又在城外故弄玄虚,不知是怎么回事?”
闻言,郭靖道:“大帅请看,鞑子在那边准备了投石机,想要用此攻城。”虽然知道吕文焕见到可能会心生怯意,他却也无法隐瞒。回回炮都已经搭建好了,过不了多久蒙古人便会启用,威力如何,众人很快就会见到了。
吕文焕向城外仔细看去,只见东南一处高地上,一队元兵持巨盾守护,周围堆满了石块,后来还有数架投石机,静静伫立。见此,吕文焕心中疑惑之极,喃喃道:“离的这么远,投石机能打到城里吗?莫非鞑子掌握了什么新方法,能够让投石机从那打到城里?”以往蒙古人也不是没有用过投石机,但因为射程较近,一到襄阳城下,便会被城中军士用神臂弓射回。但如今蒙古人的投石机距离襄阳城大约三百多步,又有巨盾守护,即使神臂弓,只怕也难有威胁。如此一来,襄阳城可就更危险了。
“弓弩手呢!弓弩手,赶紧射,把那些鞑子都给我赶走!”吕文焕大叫道。他虽然不知道回回炮的威力如何,但从军多年,却不妨碍他得出这种从所未见的投石机威力极大的结论。否则的话,蒙古人也不会如此自信了。
郭靖还未回话,吕文焕身后一个部将便已向前道:“大帅,弓弩手已经准备了,等会儿就让那些鞑子好看!”忙不迭地保证。其实他刚刚随吕文焕来到,哪里知道弓弩手是否准备好了,只是觉得以郭靖行事。断不会出了疏漏,因此向吕文焕邀功。
这人能说会道,又忠心耿耿。吕文焕平时对他颇为喜爱,不过此时他听得这话。却是心中一片恼怒,训斥道:“胡说什么,还不快调集床弩,多准备些箭只。襄阳城……襄阳城……”连说了两声襄阳,却终究摇了摇头,没说下去。神臂弓威力固是不小,但除了他昨日特意选出来的几张精品外,其它的都难以射到三百步外。如今襄阳城中能对蒙古人的那些投石机造成威胁的,只怕也就是仅剩的几架还算完好的床弩了,让他如何能有信心。
这时,蒙古军阵之中,突然有一人越众而出,大喊道:“襄阳城诸位听着,这是我大元攻破樊城所用的巨石炮,若是尔等不想落得樊城那样的下场,还是尽早投降为妙。否则城墙一破,立时成为齑粉。”中气充沛。声音高昂,显然是武林中人。此人功力不浅,襄阳城一众守城之人。也都听的清清楚楚。
“哼!汉奸走狗,人人得而诛之。着!”却是郭破虏听到此人言语,心中大怒之下,忍不住举起手中弓箭,一箭射了过去。
不过那人既知昨日刘整之事,还敢离的如此之近,武功自然颇为不弱,见到郭破虏射箭,竟然不闪不避。一手向其抓去。俗话说“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郭破虏虽然神力惊人。所用弓箭亦是不凡,但箭矢到了三百步外。也已远不如先前劲急,被那人轻轻一探,伸手抓了下来,惹来城墙上一阵叹息。
“是郭大侠的公子吗?听说你前日刚刚入城,可惜……可惜……”那人抓着箭矢,摇头叹息道。似乎对郭破虏入城,当真极为惋惜。
城头,郭靖、杨过等人见到此人抓住箭矢的手法,心中俱是一凛。郭破虏所射箭矢固然在三百步外劲力衰减了许多,但昨日尚能刘整的盔甲,威力也绝对称得上极为不俗,如今城下这人不闪不避便去伸手抓住箭矢,武功之高,着实非同一般。只怕即使不是绝顶高手,也不会弱于昔日的潇湘子、尹克西等人,称得上当世第一流的强者。
“诸位,识时务者为俊杰,大伙儿好不容易修成武功,难道便是为昏君奸臣卖命?上月樊城之事,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了……啧啧……诸位还是细细考虑一下吧!”抓着郭破虏射来的箭矢,那人继续说道。上月樊城被破,城中之人尽数被蒙古人所屠,残余之人,可谓寥寥无几。
城头,郭靖闻听此言,不由面色一沉,大喝道。“破虏,拿弓来!”往日沉肃的面容上,已是布满了怒容。樊城被屠之事,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这人提起此事,也无怪乎惹的郭靖发怒了。
见到父亲模样,郭破虏默默将自己的弓箭递了过去。他这把弓是方志兴亲手所制,不但用的是当世最好的干材,更是使用了海中异兽之筋和异种犀牛之角,劲力冠绝当世。若要拉开此弓,最少也需要五石之力,即便以郭破虏如今功力,平时也不过拉个半圆而已,即使如此,也已经胜过最好的神臂弓了。郭靖所用的弓虽然不凡,却也远远无法相比,今日大怒之下,向郭破虏要来此功,欲要射杀眼前之人。
接过郭破虏递来的弓箭,郭靖弯弓搭箭,凝目注视那人。第三次华山论剑他虽然没有参与,但方志兴和众人所论,却在之后被黄蓉一字不落地说给了他。这些年郭靖虽然忙于军务,对武功上并没下多大功夫,但在征战中经常使用的弓箭上,却是花了些心力。此时他不但达到了通微之境,真正箭无虚发,更是隐隐触摸到了通玄之境,体会到了一种玄妙的感觉。就如此时,郭靖在注视着城下那人时,心中便有一种感觉,只觉得此箭定然能中。
城下,那人正在得意洋洋地说着,突然身体一紧,心中泛起了一种极为危险的感觉。抬起头来,只见郭靖立在城墙之上,陡然弓如满月,箭矢猝然而发。这一箭极为劲急,他眼中刚刚看到,便感觉胸口猛然一痛,整个人也重重撞到地上,再也没有知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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