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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药师见此,心中也是一惊,没料到欧阳锋竟然这么轻易就向自己服软。他看了一眼杨过,顿时明白了欧阳锋的想法,叹了口气,将欧阳锋扶起,说道:“锋兄客气了,你我几十年的老交情,黄某就不知道你的性子吗?哈哈!”言中虽然仍有讽刺之意,却也揭过了此事。
“老毒物,没想到你也有这时候!”洪七公在旁见此,哈哈大笑道。他和欧阳锋相识多年,深知这个老对手的脾性,知道要让欧阳锋开口服软,那是千难万难。没想到欧阳锋如今为了自己义子,竟然主动向黄药师认错,着实让人吃惊。
欧阳锋向黄药师开口道歉,心中本就下了大决心,听到洪七公嘲笑,面上顿时觉得极过不去。顿时对洪七公怒目相视,似乎就要出手。
见此,杨过急忙上前,向欧阳锋道:“爸爸!是孩儿劳您费心了!”拉住了欧阳锋。他对自己义父性子也是了解,知道刚才那一番话,对于旁人来说还好,但对义父来说,却是千难万难,心中极为感动。
欧阳锋见到自己义子,火气顿时消了下去,觉得自己所做都是值得,向杨过和颜悦色道:“过儿,你刚突破,赶紧稳固境界,不要留下隐患!”临阵突破虽然是一大喜事,却也极为危险,欧阳锋深知此理,让杨过小心稳固。
杨过虽然觉得自己境界极是稳固,但自己义父如此关心,也不能置之不理。闻言,向方志兴、黄药师、洪七公等人告了声罪。在一旁闭目调息。欧阳锋见此,也是守在一旁。
欧阳锋陪着杨过,接下来和方志兴的比斗自然不能立时进行了。不过山顶众人见了刚才那场精彩绝伦的比试,一时也没有了比斗的心思,有的静静参悟。有的则相互讨论起来,都是回思着刚才的战斗。
“黄前辈,不知刚才您所用那一指,到底有何玄妙呢?能否为晚辈解答一下!”何足道大着胆子,向黄药师问道。
黄药师一日之间接连折服了杨过和欧阳锋两位高手,心中极是愉悦。听到何足道冒然询问,也不怪罪,向方志兴道:“方小友,黄某是受你启发才达到这一步,还是由你来说吧!”
方志兴微微一笑。说道:“黄老前辈过谦了,你那一指,可着实出乎晚辈意料!”
黄药师哈哈笑道:“方小友就不要客气了,你在武功上的见解,黄某自愧不如,还想听一下你的高论呢!”他因从杨过那里听到的只言片语得以突破到如今境界,对于方志兴的武学见识,一直深感佩服。
众人闻言。也都望向方志兴,想要听他如何解释。就是在一旁守着杨过的欧阳锋,也是极为关注。
眼见这么多人望着自己。方志兴也不好再做推辞。他想了一下,向山顶众人问道:“刚才周师叔祖和黄老前辈的出手,诸位也都看到了,不知最大的感触是什么呢?”
“最大的感触?”众人闻言,顿时思索起来。何足道首先说道:“包罗。两位前辈所用招式,看似平平常常。其实却都包含了许多变化,无论敌人用出什么样的招式。都能快速做出应对。特别是黄老前辈那一指,更是包罗万象。无论杨兄如何出招,都无法挡住或避开这一指,他最后以真气护住全身,实是最佳之法。”他眼力极佳,竟然看出杨过最后用的是护体罡气,猜到了应对之法。
许多人听到这里,都是暗暗点头,周伯通和黄药师刚才虽然都没用出什么闻名天下的绝妙招式,但每一招每一式,却都能说是妙到毫巅,暗含有无数变化。特别是黄药师那最后一指,更是可以说是招式上的绝巅,让人无从抵御。
不过方志兴和黄药师听到,却都摇了摇头,并不认同。
“莫非是预知?我看爹爹和老顽童出手时,似乎总能预知到对手招数,提前知道弱点,做出应对,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黄蓉想了一下,说道。
方志兴闻言,微微一笑,向黄蓉说道:“黄帮主所言,实在太过夸大了,我等并非能够预知,只是能够更快察觉到对手招式,更早做出应对。洪老前辈比斗时快速出掌,想来便是察觉到了这一点。如果一直使用亢龙有悔那般的招式快速出击,我等也只能被动应对而已。”
众人闻言,想到洪七公和周伯通的比斗,都是暗暗点头,知道方志兴所言非虚。方志兴、周伯通、黄药师所达到的这一境界虽然可怕,却并非能够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否则的话,也不会和洪七公、杨过斗了那么长时间了。不过这一点是可能性最大的,被方志兴排除后,众人实在不知方志兴言中所指。就连洪七公、一灯大师等人,同样也略感迷惘。
“清辰,你的剑法应该也接近了这一步,还是由你来说吧!”眼看众人一时都无法准确描述,方志兴向沈清辰道。他虽然和沈清辰相处时日不多,却也讲解过这方面的道理,让他出面说明。
沈清辰闻言,一时有些愕然,不知方志兴言中所知,不过他旋即便镇定下来。想了一会儿,向方志兴道:“难道是入微?我看周曾师叔祖和黄老前辈出手,似乎都能察觉到洪老前辈和杨师弟招式中的破绽,即使再细微也是如此,师叔曾经说过的入微,大概就是这样吧?”
“入微?”众人闻言,顿时咀嚼起了这个词,回想了一下刚才的两场比斗,顿时觉得极为贴切。周伯通和黄药师的强大之处,便在于和他们战斗之时,容不得丝毫破绽。洪七公经验丰富、招式老辣,还能勉强撑过二百招,但杨过和黄药师比斗之时,只是因为招数重复,转换时被黄药师抓到缝隙,便是一招落败。这般洞察能力,着实可以说是深入到了细微之处。用入微来形容,也是极为恰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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