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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罗马占领希腊后,虽然知道希腊文化的强大,明白要聘请希腊人做老师,不过这些老师的身份很多都是奴隶,奴隶主怎么会对奴隶尊重呢?
杜蒙特先生虽然是佩蒂勋爵的老师,更像是个仆人,而英国的习惯是,在袭爵之前,继承人往往会挂着勋爵之类的头衔。
虽然同样是勋爵,亨利·佩蒂以后要继承的却是朗士当侯爵,换而言之,他是有资格将来要进枢密院的,可以作为国王的私人顾问,也可以宣布议会召开、休会和解散,对外宣战或者媾和。枢密院总计300人,这些人都要由首相提名,英王任命,任期终身。
不以自己父亲的爵位介绍,改尔自称是小威廉·皮特的朋友自我介绍就是这个意思。
滑稽的地方就是这里了,真正的纨绔都会率先介绍“我父亲是谁”,或者说如德拉科被同学打了,会在逃跑前说“我爸爸会知道这件事的”。
通常平民会不把这个威胁放在眼里,以后他就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权势滔天了。
不论比尔和查理·韦斯莱有多优秀,成绩有多好,又或者在校表现优异,要么就去埃及,要么就去罗马尼亚养龙,伦敦古灵阁和魔法部没他们的位置。
他们自己没有得罪任何人,可是他们的父亲亚瑟·韦斯莱是出名的纯血叛徒。
并不是所有的世袭贵族都是那种只会仗着祖上的荣耀欺负人的纨绔,亨利·佩蒂就是其中一个。
“您叫我?”吉尔·戈贝尔说。
“坐下。”乔治安娜指着自己对面的椅子说,她学的是华盛顿,办公室里从不放第三张椅子。
戈贝尔坐下了。
“你知不知道你模仿玛丽·安托瓦内特笔记的信后来怎么用了?”乔治安娜问。
“知道,戈丹把它卖给了收藏家。”戈贝尔面无表情得说。
“你会模仿我的笔迹吗?”乔治安娜问。
戈贝尔没有回答。
“你们这些年轻人,总是干自不量力的事。”乔治安娜揉着眉心“现在真的怪物被你们吵醒了。”
“他们刚才跟你说什么了?”戈贝尔问。
“我需要你宣誓,绝不将自己的听到的告诉任何人,或者以任何形式记录下来,流传出去。”
“您是说这个秘密是高级机密吗?”戈贝尔问。
“如果有一天拿破仑输了,这份文件他会烧掉,当它不曾存在过。”乔治安娜面无表情得说“就跟他和加布里埃尔·乌弗拉尔签的协议一样。”
戈贝尔拿出了桌上的羽毛笔,开始沙沙得写字。
没多久之后,他将那页纸递给了乔治安娜。
这是一封宣誓书,他保证不泄露任何秘密,但乔治安娜并不太把那个宣誓太当一回事。
“我要你写一封信,你亲自送去。”乔治安娜说“我回去后会看那封信是不是你的笔迹,你们别想把罪责推到我的头上。”
“请说吧。”戈贝尔拿着羽毛笔说。
“英国人要暂停特许证。”乔治安娜缓缓得说“并且他们会借让巴巴多斯岛,给法国伤病员住,作为条件,戈多伊要签署一道赦令,让西班牙的运金船开赴伦敦。”
“您觉得第一执政会答应?”
“已经有逃兵出现了,他们游到了巴巴多斯岛,想搭乘英国人的船回欧洲。”乔治安娜面无表情得说。
“这是勒索。”
“没错,所以他们刚才才那个态度。”乔治安娜冷笑着“我真后悔管你们的闲事。”
“没有其他的了?”戈贝尔问。
“我想问你,你为什么要参与这些事来?我想模仿玛丽·安托瓦内特的笔迹会有一笔不错的收入。”乔治安娜问。
戈贝尔将羽毛笔放下了。
“好奇。”他片刻后回答“您参与的理由呢?”
乔治安娜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
“比起女士,我觉得你更喜欢教授这个称呼。”戈贝尔说“女人可没有教授。”
“那只是现在。”她疲惫得说“你不该开始写信了?”
“你们聊了那么久,就聊了这些?”戈贝尔说。
当然不止这些,侯爵还提起了他的庄园,以及大片土地,可惜那个地方没有窗外那么蓝色的湖,只有绿色的草地。
随着拿破仑的战争以及法国革命,大量贵族抛售所谓“old??masters”的东西,比如书籍、手稿、画作等等,这些英国贵族富豪沉寂大肆购买,以至于布鲁塞尔的市长都拿不出像样的画来贿赂乔治安娜了。
第一代朗士当侯爵热衷收集古罗大理石,他原本是个手工作坊主的儿子,后来在一次航海过程中摔断了腿,被抛弃在法国南海岸的戛纳。
他本来该死在那里的,但他想法申请进了一所耶稣教会学校,学习了拉丁文、希腊文、法文、数学等,后来在荷兰攻读医学,成为了医学教授,并且成了爱尔兰英国驻军司令的随从医生。
他晚年拥有了27万英亩的土地,他是个十分轻浮的外科均已,也是个轻浮的、掠夺成性、毫无节气的冒险家,这样的祖父当然会有同样轻浮、招人恨的孙子。
苏格兰现在也在圈地,她可以在那边有一个规模和朗士当庄园一样大的豪宅,用来存放大量卢浮宫的艺术品,可是这样一来,乔治安娜就变成了和史密斯一样可悲的女人了。
也许有天她会碰到和伏地魔一样俊美迷人的年轻人,痴心妄想着自己有魅力可以吸引他,并且将自己珍藏的宝物给他看。
又或者和苏比斯公主一样,老了和45个仆人住在一起,她的财产无人继承,包括侄子和旁支,他们虽然活着,却不敢回法国继承她留下的遗产,最后只能被没收为国有资产。
那不是她想要的,可是她却必须勉强自己和他们周旋。
拿破仑有时也是这样,以为人都是喜欢的这些“物质的”东西,金钱、权势、地位、头衔等等,可是夏普塔尔和她一样,追随拿破仑是在他身上看到希望,虽然里昂到巴黎的铁路没有修成,从巴黎到奥尔良的铁路却在修了。
在这样的人身边你可以尽情发挥自己的才华,以至于无视那些对你抱有敌意的人,即便日后你被人骂做是拿破仑的走狗。
而这也是科西嘉人的魅力之一了。
他用人不看出身,他的心腹制图师是个贵族,同样他也任命平民出身的将军,他唯一的要求就是听从他的命令,明白他的意志不容违背,只有那个时候辅佐他的人才会真的辅佐他。
可是他的弱点是女人,这是绝大多数武将都会存在的“缺陷”,即便是纳尔逊也有汉密尔顿夫人这个情妇。
男人直接威胁拿破仑,得到的回应只会是宣战,女人传话他可能听得进去,但也有可能会被和德斯塔尔夫人一样被他逐出巴黎,永远都见不到他了。
现在他们联系是通过贝尔蒂埃,当然没有情书,有的只有冰冷的命令,比起搞活经济,推广种痘才是她的首要任务。
圣多明戈以前的原住民是印第安人,因为天花而在岛上绝迹了。
派医疗队给法国人、瑞士人、波兰人接种,然后将天花在黑人那边传播,瘟疫又不分敌我,法国人这边闹黄热病和疟疾,圣多明戈人那边也有病到的,打到现在这个地步,杜桑也想停战了。
拿破仑在让·阿克下过屠杀俘虏的命令,这种命令他会下么?
她不知道该不该说,有时候异想天开的梦都要比“现实”美好得多。
“你先写吧。”乔治安娜站起来,看着远处的湖面,月光洒在上面,看起来就像揉碎的白银。
她的身后传来沙沙的书写声。
可惜信的内容可能不太美妙,不然这本是个很诗意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