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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温看着面前那脸上没有一丁点敬畏之色的黄祖,他觉得自己就算是出门没带脑子也不可能相信黄祖的鬼话。
“久闻黄祖将军言辞犀利,光明磊落,今日一见实在是不敢苟同!”
“....你确定要这么和老夫说话?”
“怎么?”张温对黄祖没有丝毫的畏惧,甚至此时还上前走了一步,“黄祖将军要忍不住动手将某家斩了不成?”
“哦,那倒不至于。”黄祖哈哈一笑,“既然先生这般说了,那某家就换个说法。”
“将军请说,某家也想看看将黄祖将军能够说出什么话来!”
“本将军最近要整修河道,钱粮不够,所以无奈只能拦路了。”
“哈...整修河道,这河道...”张温刚刚说道一般突然眉头一皱,再次看向黄祖的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黄祖将军刚刚是什么意思?”
“无事,本将要喝酒了,莫要打扰了本将军的兴致!”
黄祖说完之后竟然直接请人将张温送了出去,不顾张温的大呼小叫,继续在这里宴饮作乐,玩的不亦乐乎。
可那张温回到了船舱之后却是已经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一旁的随从有些不太确定的朝着张温说道。
“那黄祖刚刚的意思...小人听着...他怎么...”
“你莫要怀疑,他就是这个意思!”此时张温的脸上不由的露出来难堪之色,“未曾想到这荆州之人竟然这般贪财!”
“额...小人觉得,这或许是一件好事。”
那随从突然改变了自己的口吻继续说道,“这黄祖乃是荆州大将,如今他这般的贪财跋扈,说明这就荆州气数已尽。
日后我等若是能够再临荆州,大可以用钱帛开路,将这荆州并不血刃的打了下来才是...”
“嘶....”张温看着一旁的随从不由的微微点头,“你说的似乎有些道理,不过如今我等却不知要给那黄祖多少...”
“此时简单,还请张公准备出来一份儿礼物,某家亲自去一趟公安之地,再次找到黄祖给他送上一份儿礼物看看可否通行。
若是可以,我等便继续行走就是,若是不行也能打听出他的价格如何。”
“嗯...此事稳妥,倒是劳烦你了。”
“为主公办事,何敢言累。”
那随从说完之后立刻就转身离开,第二日带着准备好的礼物再次前往公安。
这个被刘封勒令改名的城池,如今已经算是颇有几分繁华的味道,这一次算是“返乡”的黄祖每日就是吃喝玩乐,当他再次被找到的时候,已经是有些许的迷醉了。
“吴郡暨艳拜见黄祖将军,今日冒昧前来只是有些礼物奉上,还请..”
“东西放下,你可以回去了!”黄祖没有让人失望,压根不给暨艳将话说完的机会,直接来了这么一出,让暨艳脸色一变,直接僵在了那里。
“将军,我等这前往长安之事...”
“尔等船只颇大,一路用度颇多,对荆州河道伤害...”
“我等愿送上百....”暨艳说道一般就看到了那黄祖阴沉下来的脸色,立刻继续说道,“百斤上等青铜以助将军!”
“黄某人要这种东西做什么,难不成还要给我家主公铸造直白钱不成么?”
黄祖不屑,可这语气之中却是明摆着告诉暨艳这个路是对的,但是东西却是不太合适。
暨艳也很快领悟了这个道理,然后轻笑着继续开出自己的价码。
双方你来我往之间,很让暨艳震惊的是,黄祖并没有多么的贪婪,他没有暨艳想象之中漫天要价索要财帛。
相反他只要了金数十溢,还有些算不得名贵的江东特差,最后就宣布放行,还让自己麾下大将苏飞亲自送行。
当暨艳将这个消息告诉张温的时候,只得到了一个,世家子的脸面这种在暨艳看来十分胡闹的理由。
“世家子....贪鄙的世家子...荆州如此,江东又当如何。”
恐怕连张温都不知道就是这么一件事情,更加坚定了暨艳心中的那种无上正义之感,他要肃清江东的天!
当然,这已经是后话了。
从公安离开之后,一行人逆流而上朝着益州而去,他们要从益州走水路进入关中,这条线是刘备麾下的袁敏耗费了足足千亿钱外加数十万巴賨蜀人用了将近十年的时间才建设好的。
为了这条路,袁敏在两年前死于任上,传闻他去世的那一天万人哭嚎,有人哭倒了呕血昏迷。
这条水路再次连接了巴蜀和关中之间的道路,让巴蜀之粮帛锦可以纵行天下。
同时巴蜀之民也可以通过这条水路走出大山,让更多的钱粮进入巴蜀之地,缓解百姓生存压力。
当年袁敏去世之时,张飞亲自抬棺,刘备亲自迎接灵柩,曹孟德打开沿途所有关隘请袁敏回家入葬,袁家给了其家主的待遇。
袁涣亲自将自己的一个儿子过继给了袁敏的膝下让其守灵三年。
他到死也不过就是治河中郎将,但画像雕塑在巴蜀之地各地被人供奉,这一点也是天下默许。
有人将其与李冰,郑国相提并论,甚至犹有过之。
“那袁敏当年不过是袁家小辈,无人知其才华,被李通带去送予荆州当做礼物,谁知竟被刘封与蔡公两人先后看重。
刘封不计前嫌,不问其冒犯之罪,蔡邕教导学识亲自举荐,刘玄德对其委以重任,从此换来他们兄弟一生效力。
在用人之道上,刘家父子却又不凡之处!”
张温走在这河道之中,虽然还未到达益州,但是看着往来商船,还有沿岸百姓耕种田垄也是感慨颇深。
当年的这里,算不得荒芜,却也没有什么百姓立足之处。
是刘家父子将这里重新恢复了生机,不是繁荣,是生机。
“刘封小儿虽性格有缺,然其大节无亏,千百年来唯此一人为天下百姓找到了路,至于日后如何做那便是百姓的事情了。
也不知道我江东如何才能有此良辰...”
暨艳说道一般突然感觉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朝着张温躬身道歉,毕竟张温也是这家族中人。
“无妨,老夫其实对这家族中人...也是颇有几分微词,不过此乃大势,而且我张家世代为官也自认为对的百姓,对得起良心。
壮大,又非我等之错,你大可不必如此....
你乃良吏,但心中有执拗,当谨慎。”
面对张温的劝谏,暨艳躬身应诺,但是心里却是一个字儿都没听进去。
这一次他们带着无尽的希望而来,若是此行成功,他们江东便有了属于自己的骑兵。
日后征伐天下他们也有了十足的底气。
但在前往长安的这一路上,张温的心情越发的....难以言表。
“为何这一个渡口又不让我等进入?”张温看着第四个拒绝他们停靠的渡口,实在是有些不理解这荆州到底想要干什么。
但他们如今已经走了这么远了,一路耗费不小,若是此时赌气返回,他们不但无法给孙权交代。
这一路也就什么都白折腾了。
无奈之下暨艳再次被张温派了出去,打探消息,看看这一次又是何人在背后捣鬼。
等到暨艳回来的时候,他的脸色也是十分难看,给张温的回答也是让张温久久无言。
“这荆州各部官吏愤恨当年我等数次背后偷袭,不喜我等,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这沿途渡口码头,便不让我等停靠了。
毕竟....毕竟从文台公在世的时候,我孙氏一脉就和这荆州算是世仇了。”
“这....”张温想过许多的可能,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理由,似乎很有道理,可似乎又十分的胡闹。
“那官府衙门便不管么!”
“官吏说,当年少君有令,荆州一切以人为本。”
“那也不是这般的为本!”张温忍不住低声喝骂了一句,可也知道这种事情怒骂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只能叹息一声之后,继续说道。
“你去整理一下我等所带的清水粮秣,看看还够用多少!”
暨艳知道这是张温打算直接穿过荆州前往益州了。
可暨艳心中突然有个想法,他有一种感觉,这件事情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当他们将自己所有的储藏耗费干净之前,他们终于来到了最后的一片水域,从这里再次前行不倒三十里,然后就可以进入益州。
可就在这个时候.....
“前方有数百艘大大小小的船只,将水域完全堵死了!”
“堵死了?”嘴巴干裂的张温猛地瞪大了自己的眼睛,“这荆州想要开战不成?”
“并非如此,他们都是渔夫百姓之流,也没有战船出现...可...可我等过不去了啊!”
“速去打探,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一次急眼回报之时,所有人都大为错愕。
“前方修补防线,所有船只等待七天,七日之后保证放行!”
这一回人家说的很明白,也没有索要什么东西,但是....
“我等如何再坚持七天时间?就算是如今想要返航...我等也还不去了啊!”
“报..”就在张温不知所措的时候,一名士卒来报,“外面有一群商人前来,问我等需不需要购买粮秣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