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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江南冲过来就拽我的耳朵:“好家伙,找了你几天终于被我逮到你了,看你这次还往哪里跑。”
我吃痛,正要挣扎,却瞥见元奉之嗖的一下跑过来,拧开了白江南拽着我耳朵的手。
“拿开你的手。”
白江南“嗷呜”一声,我看到他的手都红了。
“你是谁啊?”白江南质问我:“妹妹,这人是谁?”
是谁,是谁,我哪里知道啊!我就知道这人叫元奉之。
“元奉之,我的朋友。”我气呼呼的道:“给你说了多少遍了,别动不动拽我耳朵,我都多大了,不要脸的啊。”
贾正天十分慈爱的说:“如月啊,你再大在我们眼里还是小娃娃啊,你大哥这是担心你,以后可不要乱跑了哈。”
这副老狐狸模样,要不是我知道这人是铁公鸡一个,平时吃个鸡蛋都要偷偷摸摸的,真要被他这和蔼模样欺骗了。
旭峰派的大弟子李之彦也说:“一晃两年过去了,没想到当年那个只会跟在我们屁股后面跑的小丫头,如今竟脱落成大姑娘了。还这般好看,盟主也真舍得将你嫁人了。”
说罢,几人便笑了。
我踹了白江南一脚:“他们怎么知道我爹要把我嫁人了?”
肯定是这人大嘴巴子告诉他们的!
白江南冤枉道:“爹都将此事告知江湖上下,但凡有点声望的,识字的,都知道了。”
我:“……”
天雷滚滚从我头上略过,我怎么也没想到我那丧心病狂的爹爹竟然干出这种事情来。
我才十六啊,身子骨都还没发育全,胸不挺,屁股不翘的,谁能看上我啊。
我狠狠啜口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顿时没了力气。
元奉之在我后面站着,眨着漂亮的眼睛问我:“原来你是盟主女儿啊。”
我瞪他,早知道真心不该来流川镇。
我没想过要给他解释什么,也清楚他不会逼迫我让我给个解释。就像方才我俩稀里糊涂进来碧波庭,也没逼迫他一样。
白江南说:“你说这位是你的朋友,我怎么之前都没听你说起过。”
我还是生气,没好气说:“天下皆友。”
兴许是我面色不佳,白江南难得体贴的从碧波庭拿了一张毛毯。看他盖在我身上,动作温柔,我心里气顿时消了大半。
“难得你自己自投罗网,我不用流落他乡找你,我可要把你照顾好了。”他喃喃自语。
我听的清清楚楚,顿时心里拔凉拔凉的。
我小声说:“大哥,怎么你们都来碧波庭了。”
我以为来的顶多是些侠客,却没想到这个流川镇刮了哪门子的风,竟然惊动了五大门派的掌门人。
白江南反问我:“那你怎么想着来碧波庭了?”
“好玩啊。”我暗暗瞪他,若非咱爹逼我成亲,我何苦跑这么远参加这个啥都不清楚的迎春。
白江南瞬懂我的意思,憋着笑说:“你知道前几年失踪的《幻春》秘籍吗?”
我点点头,那是一本极为诡异的防身术,主要传与各个盟主手里,平时都是由碧波庭掌管。自碧波庭归于朝廷,便随之消失了。便到他家爹爹接管盟主之位,就没见过这本书。
贾正天笑眯眯的说:“如今江湖与朝廷成了友邻之邦,那些碧波庭的人良心发现,要把这本书归还于我们。”
我不信。
果不其然,我又听得李之彦慢悠悠的道:“只是是有条件的。”
看吧,我就知道碧波庭的人不会这么好心。要真有心归还,直接给我们不就行了,干嘛还要借着皇帝的名义举行什么迎夏,其中必然有诈。
“什么条件?”
说话间,晚来的旭峰派掌门人刘墨庭便来了,一身黑衣的他显得有些飘渺,手中持白毛发拂尘,身步绰约。
他笑着来到屏风后,手指轻点拂尘,冲着屋里人微微低头,淡道:“条件就是公平竞争。”
两个老头抱了抱,又与几个年轻人拱手做辑,贾正天叹道:“刘老弟,你可算是来了。”
刘墨庭笑了笑,“路途遥远,路上又碰上一群难民,我又好心施善,这才晚来了许久。”
“刘老弟依旧心善啊。”
“哪里哪里,比不得贾兄越发年轻好啊。”
我们几个晚辈大眼瞪小眼,从彼此的眼神里都看到了不要脸!
老大不小的了,互相吹捧,一点都不正经。
我扶额,将这段谈话拉回正轨:“为什么要公平竞争啊,这本就是应该属于我爹的东西。”
刘墨庭仿佛这才注意到我,非常怜爱的摸摸我的头发:“如月也在啊。”
我干笑:“刘伯伯,你的眼神越发瞎了。”
早些年我便对刘墨庭这个老顽固恶言相向,不是揪他胡子,便是偷他手上拿拂尘。现在长大了,揪胡子这种下三流的事我是干不出来了。却还是看他不顺眼,便整天没好气的刺激他。
刘墨庭有些伤心,装模作样的抹泪道:“如月丫头,你这伶牙俐齿的本领倒是越发大了,亏我在你小时候那么疼爱你,真是一头白眼狼,太令刘伯伯我伤心了。”
我乖巧的笑:“快点说吧,刘伯伯。”
刘墨庭掀起道袍,摸着胡子开始说起了这次迎夏。
原来碧波庭说是要还与我爹《幻春》,与此同时却召开了流川镇迎夏,借着碧波庭早年间名气,又加之皇帝来此,吸引了一大波英雄豪杰。
本来这算是碧波庭言而无信,可我爹不想因为一本书而影响了江湖与朝廷关系,便让我哥前来参加这回的迎夏,从而赢得《幻春》。
而其他四派不甘落寞,借着为盟主大人争口气的油头,也跟着来了。
“总归是我们江湖的东西,无论如何都不能流落别人手上。”
“人争一口气,万一江南不行了,还有我们几个,总能夺得头冠。”
“就是就是,皇帝权大势大的,最容易耍心眼了,咱们江南平平无奇可别着了他们的道。”
我:“……”
我哥:“……”
瞧瞧,这是人该说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