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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那让自己暗杀北宫柳的神秘人所言,这段时间方林的修为完全进入了瓶颈期。尝试过无数种方法,哪怕是灵石和伏羲神族的神魂也完全不起半点作用。
但方林可不是那种固步自封的人,既然突破无望,那便向外体技能进行突破研究。就如何刚才第一次使用的分剑,就是方林这段时间的主要研究成果。
只是修为有限,以金丹境的水平,也就最多到以一开五的地步。但这对方林来说已经完全足够,虽然少了之前的凌厉,却也更好了满足了控制能力。
说话间方林又重新扫视了一眼惊恐万状的四人,虽然已经取得胜利,但对他们的本事还真有些敬佩。
毕竟这一战下来,即便表面上依旧云淡风轻,但方林心中最为清楚,切切实实的耗掉了自己八成以上的真气,可丝毫不比与太上长老那战轻松。要是此时再来四个这样的对手,还真未必撑得住。
“从干这一行开始,我们每个人便已经将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上。
你想知道的那些,老夫一个字都不会告诉你。别白费那个力气了,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老子要是眨一下眼,那就是龟孙子。”
白了一眼方林,红斑老者已然没了半丝惊骇,反而如一开始般的盛气凌人道。
“这几百兄弟跟着你出生入死,难道他们的生死,你也不在乎了?
算了,没工夫跟你们废话,你们自己考虑着去吧!一会把你们交给警方,这必定是震惊华夏的大案。我倒要看看,你们是如何对得起你们的家人朋友的?
到时候所有和你们有关系的人,都要因为你们的所作所为,一辈子抬不起头来被人唾弃。生而为人,劝你们稍稍保持点善良。”
点上一根香烟稍稍平复下心情,方林满不在乎道。
对于这些冷血杀手,方林本来就没寄希望于他们什么。只是刚才真气消耗过大,他需要一定的时间进行些许恢复,才能再次完美的使用催眠术。
“呵呵……小子,别废那个心思了。他们,无非就是杀人的机器而已,和他们谈感情,幼稚。”
满是不屑的从鼻孔发出一声冷哼,红斑老者充满鄙夷的道。
“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自己看着办,反正机会我已经给你们了。
我现在也正是用人之际,只要你们愿意弃暗投明,我自然会给你们一份正当职业,让你们将功赎罪,堂堂正正做一次人。
当然,之后会不会别抓进去,那就要看你们自己了。我的本事就摆在这里,我唯一能承诺的是,没人敢找你们报仇,哪怕是你们那些自称是贵人,高高在上的雇主。
严叶两家我都不放在眼里,你们最好相信我的话。否则,等待你们的只有黑洞洞枪口和你们亲人朋友一辈子把你们当成耻辱的下场。
你们的时间可不多,你们现在每个人都已经一只脚踏进了阎罗殿,等真的完全跨进去了,那就真的连后悔的机会都没了。”
这确实也是方林此行目的之一,但却也不是非要如偿所愿,所以只是不慌不忙的随口道。
虽然严叶两家暂时并未对自己有所行动,但矛盾已经埋得根深蒂固,特别是种种迹象表明隐龙的神秘失踪和他们有关之后。
所以方林心中非常清楚,自己和严叶两家迟早会有生死相逐的时候。但自己刚来京城不久,根基并不稳固,想要和他们这种数百年的老牌家族较量,各方面的实力均有待提升。
天凤阁虽然罪恶累累,但他们的实力确实不差,也确实能成为自己手中的一张大牌。与其让他们现在就伏法,不如先利用一番再行处置。
隐龙的主要责任关系着华夏安危,方林甚至怀疑就是有人想要瓦解和控制整个华夏。事有轻重缓急,倒也不是不可行。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方林才会秘密安排罗大师为自己训练和招揽人才,不管怎么样,隐龙和华夏都不能出事。
“我……我忽然有点不想死了。”
“是啊!他说的好像也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真的够了。”
“我还有父母健在呢!”
蝼蚁尚且偷生,又何况是人?虽然方林的话并没有引起所有人共鸣,但还是有小部分人开始动摇了起来。
随着一个声音的响起,也瞬间带动了其它人的情绪,眨眼的功夫,支持投降的人也变得越来越多起来,风头直接盖过了一半之多。
“呵呵……妖言惑众,那又怎么样?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哈哈……你还是白忙活……”
人心思变,此时自己都已经成了阶下囚,再想要压制住其它人显然不现实。
所以红斑老者都懒得去呵斥那些叛徒,而是朝方林再次露出了不屑的冷笑道。
“天皇是谁?”
红斑老者的笑声还未停,忽然方林眼中朝他快速闪过了一丝妖异的紫芒道。
“严松。”
“他为什么要杀马洪涛?”
“不知道。”
“马洪涛身中什么毒?”
“不知道,是严松下的毒。”
“你对隐龙的事情知道多少?”
“一个多月前,严叶两家的人忽然找上我,开出了上亿的天价,请求天凤阁协助围杀一批人。后来我才知道,那些被围剿的人居然全部都是隐龙成员。”
“结局?”
“本来非常轻松,眼看就要一网打尽。但忽然又莫名其妙的冲出了一帮黑衣人和我们厮杀在了一起,导致趁机逃跑了不少人。
但那些黑衣人却好像并没有要和我们决一死战的意思,很快便撤了出去。所以除了少部分带伤逃脱又被各种势力追杀外,其余的基本都已经倒在了各方势力刀刃之下。”
因为只是临时参与,而且那批忽然参战的黑衣人着实厉害,很多人当时只求自保,所以红斑老者对当时的情况知之也不多。
一问一答,再普通不过的应答方式,却让在场除方林和神情木讷的红斑老者外所有人完全呆若木鸡。
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刚才坚贞不屈的阁主,怎么忽然就自己率先成了叛徒?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