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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人都派了人二十四小时守着，带进军营的那个娘们，那叫吓得一个花容失色啊。”
“现在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段九曜提醒道。
张副官点头：“大帅放心，那种蛇蝎心肠的女人，兄弟们几个自然是用折磨女犯人的方式好好教育她……”
“把握分寸，还得留口气等阿晨醒来处置。”段九曜交代道。
张副官点头，刚要走出去，见得病房外探进来两个小脑袋。
他定睛一看，那小脑袋立马消失。
张副官看清楚了，是刚才跑出去的两个小屁孩。
“那两个小鬼又要来看符小姐了，我这模样吓人就先出去了，大帅您有事叫我……”张副官对着段九曜说着，敬了个礼走出去。
等他离开没一会儿，开着门缝的病房门，再次探进两个小脑袋。
“想进来就进来，畏手畏脚干什么？”段九曜希望他们能坦荡点，虽然还是个孩子。
但这里已经没有人可以伤害他们，所以他们做什么都无需忌惮。
毕竟，他们都是善良的孩子。
“大帅哥哥，我们拿钱买了小糖人，想给你和晨姐姐吃。”小女孩眨着清澈的圆眼睛，率先走进来。
她和小男孩手中，一人举着一根糖人。
金光灿灿，看起来甚是美味。
“这个金孔雀的，等晨姐姐醒来吃，这个孙悟空的给大帅吃。”小男孩说道。
段九曜没有伸手去接糖人，而是扭头看向床上的符晨后叹了口气。
“等她醒来，糖人都化了。”
音落，握着金孔雀糖人儿的小女孩哇地哭了出来。
安静的病房骤然多了一丝不和谐的声音，她自己也意识到了，连忙闭紧嘴巴抽噎，但还是止不住眼泪哗哗直落。
“怎么办……晨姐姐说糖人化了就不好吃，她以前每次都给我们买刚做好
的热乎乎的糖人……”
小男孩站在旁边想安慰自己的小伙伴，但还是红着眼不知道能说什么。
毕竟，他们来来回回病房已经两次了，床上的晨姐姐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段九曜看着他们那样子，也止不住心底发涩。
他敛了敛情绪，弯腰拍了拍他们的肩膀，沉声道：“没事，等她醒来，我会给她买个世界上最大的糖人，让她吃个够。”
小女孩止住了哭声：“最大的糖人那有多大啊……”
“我觉得会比这间房子还要大……”小男孩在旁边附和道。
段九曜勾了勾唇角，拿过他们手中的金孔雀。
“孙悟空带回去自己吃，我留下小孔雀陪你们晨姐姐。”段九曜说道。
两个小孩结伴离开，对着段九曜挥手告别。
走出医院，小女孩揉了揉红肿的眼睛，对着小伙伴说道：“二蛋，我觉得大帅挺好的，没有大家说的那么恐怖……”
小男孩二蛋若有所思一番皱眉：“可是大人说他昨天杀了人呢，他手里不仅有刀还有枪……”
“那他杀的也也是坏人，都是伤害晨姐姐和曙光报社的人……哼，那些人害得我们连家都没了，现在也没法卖报挣钱了。”
“兵哥哥们说了，大帅在请人装修报社，我们很快就能继续卖报了……”
小孩子们聊天的声音并没有刻意压低，被门外几个巡逻的士兵听得一清二楚。
他们正要将听到的内容汇报给张副官，只见外头匆匆走进来两个西装革履的金发碧眼的男人，头戴绅士帽。
士兵们神情瞬间变得严谨，匆匆折回病房方向汇报情况。
“工部局的人来了，看来头衔比较大，门口守卫的人没能拦得住。”
士兵们刚对段九曜说完，张副官就走了进来。
“大帅，租界工部局局长史密斯去了医院院长办公室，请您一道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