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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 还有多少个约会没有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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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上班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又遇见了一个法定节假日,还是因为自己工作比较清闲,有大把的时间。最近的我总是花费大把的时间来放空自己,早上起来的时候,刷着动态发现音乐年度报告已经出来了,我打开了自己播放器却发现空空如也,只好告诉自己可能是音乐打开的方式不对,于是重启了播放器,没想到还是什么都没有,心里有点失落。每次遇见节假日,我就变得异常低沉,这怕是恐惧到极点了。

    可能是因为每到节日,我总是自己一个人。思绪又飘到了千里之外,将耳机戴了起来,隔绝与这世界的联系,我闭上了眼睛,认真感受音乐的世界,好像穿越到那个青涩的高中校园时代,轻声细语告诉你:我喜欢你。

    “爸,这次一起出来你去办事情,我就去找Cat,到时候时间到了你再打电话给我。”我向老爸叮嘱着,生怕错过每一次见Cat的机会。

    我们彼此的家相聚20公里左右,这一段距离让我找Cat望尘莫及。

    “好的,到时候我过去接你”。得到老爸的允许让我心中充满了兴奋,我赶忙拿起手机给Cat发消息,那一声声的滴滴声掩盖不住我内心的喜悦。

    二货:“Cat,今天我要去你家附近哦,有空吗?我们可以一起出去逛逛。”

    Cat:“什么时候?”

    二货:“大概七点多吧。”

    Cat:“行吧,到时候你叫我。”

    二货:“好,到了跟你说。”

    我放下了手机,目视着前方的道路,离得越近内心越是期待。大概七点左右我就到达了,我们像约好了一样,漫无目的地逛着安静的街道。这是我第一次约会,我像个二傻子一样和Cat并着肩走在路上。我看着沿街的路灯,时不时跟Cat搭着几句话,提议去新建好的广场逛一逛。一路弥漫着不知所措的味道,我有意无意地靠近Cat,终于在一段荒无人烟的路段牵起了她的手,内心的紧张总是抑制不住。只要一紧张,我的手心就会出汗。是不是所有第一次谈恋爱的人都是这样,我牵起了她的手,开始像个话唠一样扯东扯西的并且荡起了双手。总感觉很青涩。

    广场四周灯火通明,但没有什么人,看着几个孩子划着滑轮,老人牵手散步。我们坐在一旁的木椅上,看着周边的人,我已经不记得我们曾经说过什么样的甜言蜜语。只记得我是一个在有人的地方什么真话都说不出来的人,于是我告诉Cat要不换个地方,寻寻觅觅找到了保安室的侧面,那里杂草丛生,黑漆漆的。但是所幸有地方可以坐着,抬头还可以看见星星,应该也不算太糟吧,我心里想着。对于不善言辞的我,到底可以说些什么。我顺手摘了身旁的狗尾巴草,认真地倒弄着,Cat也没有说话,时不时地瞟了我两眼,用几分钟的时间弄好了狗尾巴草戒指,看向了她。

    “我以前看过一部电视剧,里面的人拿狗尾巴草做了一个戒指,她说戴上了狗尾巴草的戒指,那个人就不会离开你了”我认真地说着,Cat依旧没有说话。

    “把你的手给我”我拿起了Cat的手,若有其事得给她戴上了那一枚狗尾巴草戒指,尺寸大小刚刚好。当时的我戴完了戒指便把头抬向了天空。我不知道Cat看我的眼神,也不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我以后一定会给你一个更好的戒指的!”我用认真的语气又说了一句话,并且笃定地看向了Cat,正当Cat要说什么的时候,我的手机响起来了,是我爸打来的电话。我的时间到了,我跟老爸商量好之后,准备去跟他会和。

    “我该走了。”我不舍得看着她。

    “走吧”她起身领着我往近路走去,我一把拉住了她。

    “走这边吧”她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但是还是跟着我走了。另一侧是很长的马路,我不想那么早就走,我想让跟她待着的时间更长一些。于是我们沿着人行道走着,我看着她的背影,内心很是惆怅。

    突然内心萌发了一个想法。

    “Cat”我喊道,快步地往前走去,拉住了她的手。在她回头的瞬间,我把双脚踩上了花圃上的高坎,吻住了Cat,那算是我第一次在公众场合正式地接吻。我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那一刻我把所有想说的话都包含在那个吻里。

    “对不起,我不够高。”我看着Cat说着,随后跳了下来,自然地牵起了她的手,我们就这样地走着,空气弥漫着一股特别的味道,如果喜欢一个人肚子里会有蝴蝶,那么此刻一定是漫天的蝴蝶飞舞。那天晚上,我没能送她回去,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满是不舍,不知道背对我的她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我以后一定会给你一个更好的戒指的!”这句话一直荡在我的脑海中,不知道她是否一样深深地记在了心中。

    “KAO,Li,你这做的什么啊,还挺别致地。”Li拿着一枚戒指在我面前晃悠。

    “这是我送给小辣椒的,自己做的”Li笑嘻嘻地说着。

    “你也太厉害了,怎么做的?”我一脸好奇地问着。

    “用硬币做的,但是只能是老款的硬币哦,不然没办法做。怎么你也想做一个?”Li一脸坏笑地看着我。

    “我也想做一个给Cat。”想到她,我一脸甜蜜地笑着。

    “那这个周末去我家,我带你做。”

    “行!”我满心雀跃,一回宿舍就翻了几枚老版的一毛硬币。

    那个周末刚巧Cat要回家,同为寄宿生,Cat的妈妈要求她两周就得回去一次,而我由于家里偏远只能一个月回去一次。要是Cat不回家的话,我们几乎都是腻在一起的,就连Li约我去打球,她的心里都会有些许不爽,但是总是嘴硬心软,还是让我去打球。跟她谈论到这件事的时候,她说不让我去的话,我的脸就得黑一个下午了。我哈哈哈哈大笑,她说的也没错。

    论一毛戒指的制作办法:

    1.材料:一毛硬币

    2.工具:圆锉刀,钉子,锤子,三角锉,小空心铁管,磨砂纸

    3.步骤:先用钉子钻孔至小空心管大小,套上空心铁管;用锉刀磨外围戒指的形状,再磨内围形状,大小自己弄,最后用磨砂纸进行最后的精修步骤。

    Cat要走的前一天晚上,我偷偷地量了她的手指宽度。当天下午来到Li家的楼下,捣鼓戒指,花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整个手弄得黑漆漆的,做出来的戒指勉强能看,前期磨得高低不平,导致后面戒指被磨得很细。我心满意足地看着自己的作品,把戒指装进了口袋,打算去便利商店买个盒子将它装起来。选择了一个周末,我也跟着Cat回家了。她的妈妈对我挺好的,很是喜欢我,但是我好有压力,因为我是为了拐带她的女儿而来的。

    当天晚上我和Cat洗完澡早早地就回到房间了。我很喜欢和她独处的时刻,小小的房间就我们两个,开着夜灯,她看着书,我玩着手机。这种无声的相处模式,没有丝毫的尴尬。这可能是我们相处的最高境界了。偶尔说几句自己想说的,便开启了话题。正如我曾看过的刘若英写的那本书《我敢在你的怀里孤独》,只因为我们信任彼此。

    那天晚上我压制住了自己的兴奋,我和Cat已经在一起一整年了。

    “送你个礼物。”我看着Cat笑,可能笑得有点腼腆。我拿出了身后藏着的盒子,递给了她。我不知道一个女孩子收到礼物之后心里会是怎么想的,她那时也没有跟我说过。我看着她打开了盒子,一脸的惊讶。

    “我自己做的,我说过我会给你更好的,以后也会有更好的。”我没等她发话。

    “啊!二货!”她从床头弹了起来一把抱住了我,亲了我的脸颊。

    “给你看个东西。”她说完放开我,打开了床头的柜子,把我送她的戒指收了起来,拿起了一本书。

    “你翻一翻。”我疑惑地看着她,以为是她写的日记。没想到到翻开之后里面有一枚戒指,就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时候,那一枚狗尾巴草戒指。

    “我没想到你会留着”我的内心很感激,有Cat记住了我所有的好,并把我的草戒指视如珍宝地收了起来。那天晚上我们躺在床上回忆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我们的话题总是这样子突然开始,然后直至深夜都没有睡着,每次起来都觉得很困,但是又觉得值得。

    “你怎么就突然地答应当我女朋友了呢?”我看着她。

    “因为你当时很烦,与其让你老是烦我,还不如答应你。”

    “是吗?我怎么有点不信,那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以前看你追那谁的时候,觉得你人很好,至于什么时候喜欢你的,我也不知道。”

    听到这样的回答,我的内心有点窃喜,她可能是早对我有好感了。

    “你还记得我送你瓷娃娃吗,上面还有你的名字”

    “记得,那个女生不也有一个?”她一脸不屑地回答着我。

    “那时候我想送给那个女生,突然又想到了你。那时候我好基友问我为什么也买给你,我心里很虚,她不相信我是单纯的,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送,刚巧在门口遇见了你,就送给你了,我还记得你那一脸懵的表情。”我认真地说着这段过往。

    “那时候我也懵了,为什么要送给我”

    “可能我那时候就有点喜欢你了。只是我不知道。”我期待地想知道她会回答什么。

    “你果然是渣男哦,那时候还喜欢着别人”她说的很认真,我尴尬地笑了笑。

    “但是现在超级喜欢你。”我总是深情款款地说着这样的话。

    “二货,我想坐很久很久的火车,带着一大堆零食去旅行。”

    “到时候我陪你去。我们还要逛遍整个县城,再回到学校一起看学弟学妹们苦逼地读书。”我们牵着手看着天花板,美好的一切带进了梦里。我们就这样子相拥到天明。那时候Cat是全部,有一个我真的认真地为将来准备着,向往着那一屋两人三餐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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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的我,认真地筹备着我们的将来,我一直做着带她远走高飞的梦。在这个反对同性恋的世界,我想有足够的能力去照顾她,告诉她的妈妈:请放心的将你的女儿交给我。

    高三那年我们经常在教室里待到夜深,一遍一遍地刷着题,备战着高考,我的成绩排名从六百多名一直往上升到三百多名,这或许真的是爱情的力量。但是这么努力的我,最终还是在高考中考砸了。

    “二货,等高考结束了,我们一起去旅行吧。”做着题目的Cat突然抬头笑着问我。

    “好啊,不过我还得问问家里。”我内心想到自家的情况,不禁心里一颤。我想这个约定对我来说有点难。Cat看着我的样子,也明白我心里所想的,用笔杵着下巴并向我甜甜地笑了笑说:“到时候再说,先学习。”

    经过大半年的准备,高考终于来临了。我想Cat比我紧张多了,因为家里人对她寄予厚望,高考的那一段时间,我爸妈还特地给我送了汤,我突然觉得还真有有点高考的意思。但是自那次以后,我便不让家里人过来,怕太麻烦,而且高考也只是一场考试。高考那天,Cat的爸妈亲自接送她,那两天我们接触的时间很少。当天下午我考砸了数学,一出考场我就清楚自己和Cat很大可能会异地了,但是我依旧没有说什么。

    两天的考试总算结束了。又是一个分离的季节,这次我的感觉异常的浓烈。我帮Cat收拾了她的书本,把一部分书本都给卖了,之后她的父母就接走了她。我是宿舍里最后一个走的,我收拾完课本,把高中三年书卖了十来块钱,结束了我的高中。

    毕业意味着旅行。Cat问我是否要去乌镇,和她的闺蜜一起去。我的内心犹豫了,鼓起了勇气问爸妈。可是得到的结论没有改变,他们让我等着高考的成绩再去也不迟。我明白他们说的意思,旅行需要资金,但是我们没有。我调整了心情,和Cat说自己想等结果出来,让他们玩得开心。Cat明白我的意思,也没有多问,但是我的心中久久不能平复。

    她去玩的几天,发给了我好多照片,我感受着她的愉悦,但是内心总觉得遗憾,强忍着告诉自己一切ok。等到她回来之后,她给我带了礼物,一个书签和手链。不管一个走得多远,都有人记挂着你的感觉真好,这个女孩子,是值得一生守护的。

    隔了一段时间,Cat又邀请我去厦门旅游。我再次鼓起了勇气问家里人,但我还是失败了。问出口的那一刻我脑袋嗡嗡,什么都听不见了。我知道自己又被婉拒了,当时懂事的我,选择了不给家里人带来太多的负担。我再次拒绝了Cat。

    “其实去那儿不需要太多钱的”Cat发来一条消息。此时的我已经无法思考了,内心的渴望和现实击碎了我的玻璃心。

    “就这样吧,你们去吧。”我打下了这么一行字。那一年的暑假,我哪儿都没有去,不知道Cat玩得是否开心,有没有想到我,就这样沉浸在了遗憾当中。

    遗憾的原因大概是我跟她分手之后,都没有一起去旅行过,也没有实现当初说过的诺言。自我遇见Cat的那一刻,我特别想去工作,经济上的独立可以使我有更多的选择权。在大四毕业那年,我和自己的好朋友来了一场所谓的毕业旅行,去的地方就是——厦门。那时的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Cat,而她也不想见我了。我游荡在厦门的街道,从曾厝垵逛到了猫街,从猫街又到了海边,想做一遍她曾做过的事情,在环岛上骑自行车,在海边看日出,去观音山看看,再去看看她。不得不说我的执行力为0,这里面的事情,我只做到了去海边,对着大海心里默念着:我想你,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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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要是Cat要是知道了肯定想大骂我:渣男!

    如果我犯罪进监狱了,改正刑满之后你能接受我吗?

    答案是可以,但是再也不会100%信任。我们之间就是如此。

    如果可以,希望每个梦中都会有你。

    2020年的第一天即将到来,距离零点还有3个小时。有多少年轻人会在零点这一刻狂欢起来,一起倒数着5,4,3,2,1,然后大喊某某某我爱你,我确信有不少中二少年会这么做。希望你们可以在那一刻收获自己的幸福并守护到最后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