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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屋城炎听完两人的对话,呆了,“不能吧?这个家伙坏了你的好事,你前面都...都气成那个样子,你哪怕想交换俘虏,把他杀了木叶也照样会答应你的要求,你真不打算杀了他泄愤?”
矢仓摇了摇头,“恨当然恨了,但这都是命,这都是“上天”制定好的,和古介没什么关系,上天安排的最大嘛。”
御屋城炎和鬼鲛听着都愣了,什么时候眼前这个家伙还开始信起命,信起老天爷来了。
他们自然不知道矢仓口中的天,和他们理解的天完全不是一个东西,矢仓也没指望两人能听明白。
.....
“说完我们,该说说你了,”
“御屋城,你之后是打算跟我们去波之国大营参战,还是打算回地狱谷?”
御屋城炎躺在地上,听着矢仓的询问,兴致索然。
“回去吧,回地狱谷吧,我在外面也待了快半年了,还是想回去看看。”
鬼鲛闻言看着御屋城炎,好奇的问:“你们地狱谷是什么样的?”
“地狱谷啊?地狱谷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有光怪陆离的石头,有一滩滩红色的死水,有红色的恶心的野草。”
御屋城炎轻笑了一声,“你这个问题问的太好了,就像你问那些罪犯监狱里是什么样的。”
御屋城炎坐起来,看着外面密密麻麻的雨帘,用平缓的语气慢慢说道:“我的家族是雷之国的罪族,被大名宣布终身囚禁在地狱谷。血之谷的名字特别适合它,石头是红的,水是红的,草是红的,连天都是红的,有时候太阳照进谷里,透过那红云连光都是红的,所以我小时候特别讨厌太阳。”
“我小时候甚至一直以为整个世界就是红色的,所以并不理解那些老人为什么每天这么焦燥。
虽然我们只能吃崖边长出来的红草,吃树上的树叶,渴了只能喝沿着涯壁留下来的红水。但我觉得全世界都是这样,囚不囚牢的我也感受不到。”
御屋城炎说道这里,咽了一口唾沫,带着那种憧憬的语气说:“直到我9岁那年,有一天刮大风,那风特别大,甚至把天上的红云红雾都吹散了,我第一次见到了蓝天白云!我从来没想过世界上还有那么美丽的东西。”
“我那时明白了,明白了那些疯了的老人所憧憬了后半辈子的东西,我相信他们跟我说的那些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东西都是存在的。”
这个时候矢仓和鬼鲛都已经安静了,因为他们想象不出那种环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
哪怕矢仓在前世知道地狱谷的样子,可听面前这个切身生活了几十年的人讲述出来,又是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御屋城炎面容突然扭曲起来:“我12岁那年,大旱,没有什么降雨,没水喝。族长突然受不了了,他是我们族里的最年老的人,也是实力最强大的人,他说他想吃肉,想喝水,于是砍了一个离他最近的人的脑袋。人们一拥而上,把那个人分食了,我也分到一根食指....”
“从那天起,我拼命的修炼,不是为了干什么,只是不想我也随意的让人杀掉吃肉。
终于,半年前我杀出来了,不过守卫不是宇智波一族的人,我穿着从那些云隐村忍者尸体上拔下来的衣服,走在街道上,看着他们穿的光鲜亮丽,吃的也是我从来没见过的东西。”
“我嫉妒了,甚至嫉妒到扭曲...
曾经我也幻想过杀光雷之国所有人,甚至还企图付诸实践呢。”
御屋城炎有些感叹道:“可惜在我还没来得及报复的时候,我就开始被雷之国通缉...
之后我经历了长达半年的追杀,我见过太多尸体,见过战场上的堆尸如山,也经历过尔虞我诈,一次次的死里逃生。
但我从来没后悔过,我反而越来越坚定了内心的想法,只是我的想法变了,我不想把人杀光。
我想把血之池一族从那个地狱里释放出来,我不愿意让我的孩子也过那种生活。
为此,我愿意付出一切。
哪怕你枸橘矢仓只是给我画一个大饼,可这个未来,让我死我都愿意!”
鬼鲛楞楞的说不出话,矢仓也只剩下沉默。
从小经历了这么多的御屋城炎,仿佛对这个无数人厌恶的世界还充满着希望。
无数人想逃避现实,但御屋城炎却始终在积极的拥抱这个世界。只有经历过黑色的地狱,才会憧憬这个灰色的现实吧。
半晌无言后,矢仓认真的对御屋城炎说:“我答应你的绝对会兑现,你们血之池一族会正大光明的走在这个世界上,等这次大战之后,你们罪族血之池会成为雾隐血之池!”
御屋城炎没回应矢仓,依旧看着外面的大雨。
“我知道你在利用我,你也没必要可怜我。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因出生问题无家可归的忍者了,他们也不比我好多少,其实活着永远比尊严重要。你也没必要那么认真,我能活下来,我都很满足了。”
御屋城炎说完,就躺到地上睡觉了,也没在管被他一席话震的不轻的两人。
鬼鲛之前没想过这个玩世不恭的战友从小会经历这么多事情。
矢仓也知道了,为什么后世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御屋城炎会选择建立斗技场,让那些忍者成为上流社会的家犬。
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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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
天一早,矢仓三人收拾好东西就准备各奔东西了,矢仓和鬼鲛会先去涡之国分部休整,之后直奔波之国大营听候调遣。
而御屋城炎会独自一人踏上回家的路程。
在外面奔波搏杀半年之久的他,早已不是刚出血之池的样子了。
当初的他极为艰难的打败监狱守卫,现在恐怕随手就能杀了,所以矢仓也不担心他的安危。
“那御屋城炎,我们在这里就此别过了,可能在等个一两年,我们才有机会再相聚了。”
现在的御屋城炎又变成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不着调的笑道:“矢仓大人,我还等着你来接我呢,可别死在战场上了,希望你来找我的时候能长到我的胸口位置。”
又看向站在矢仓身后的鬼鲛说道:“你这家伙的实力和你的长相一样,都是怪物,还好之前没和你动过手,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死的有多惨!”
三人笑骂完,场面一下安静下来,
“那...各位。”
御屋城炎拉长了声音。
“后会有期!”
三人异口同声。
御屋城炎临走前突然回头,用一种莫名的语气对矢仓说:“其实我原来还是有点看不上你的,但昨天我发现你变了,虽然变化不是很明显,但你已经开始在属于你的那条路上起步了。”
“你似乎从昨天开始才真正认清你自己吗?”
看着御屋城炎远去的背影,矢仓楞住了。
...
矢仓无和鬼鲛两人抓着昏迷的古介,一路无言前往了涡之国大营进行休整,等候命令。
刚到大营,和涡之国指挥闲聊了两句,矢仓也把古介交给了拷问部队,只是吩咐留住古介一命。
而这时涡之国的指挥给了矢仓一份卷轴。
矢仓打开卷轴,上面写着:
“即日起,原暗部追杀部队大队长枸橘矢仓前往波之国前线大营,担任奇袭部队队长一职。”
矢仓看着自己一步登天的人事调动,并没有什么兴奋的感觉,反而神色哀伤的站起来望向了波之国的方向。
然后对着波之国深深的鞠了一躬。
涡之国指挥也叹了口气,拍了拍矢仓的肩膀,一句话没说。
矢仓知道,既然他成为了奇袭部队队长,那么也代表着原队长牺牲了。
那个曾经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伸出手帮助过自己的男人战死沙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