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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旭渡看起来若有所想,又有些无奈:“哎呀,母亲,我昨晚就说了此事是因我而起,您为何还要如此?”
此时何旭渡一脸难堪,看来并不想将此事闹大,便头也不回的快步走了出去。
知府夫人一看儿子走了,便也无话可说了。
“夫人,事情既已水落石出,这事就算了吧,我们家给小公子拿个医药费用,顺便再找城内最好的大夫为他祛疤,如何?”苏青说道。
知府夫人待在原地一动不动,也没说话。其实白浮笙也将此事看的透测了,不过就是这母亲想让儿子做个妈宝男,可是儿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便想脱离这母亲的束缚了。
可是这母亲不肯罢休,将儿子逼得越来越紧,最后只会适得其反。
临了知府夫人什么也没说,便回府了,白浮笙偷偷瞧了两眼,看着知府夫人神色黯淡了不少…
可就是难了那白浮笙了,那《礼赋》一早上下来才抄写了不到十页的量。
知道白浮笙不识字,萧梵夜便跑去帮他。
一进屋便看到她坐在凳子上那如坐针毡的样子,只见她拿着笔,咬着下唇,颤颤巍巍的那不敢下笔的样子,看到这,萧梵夜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听见笑声,白浮笙抬头一看,便看到了在门口偷笑的萧梵夜,瞪了他一眼说道:“笑什么笑?没见过不会写字的啊!”
这毛笔讲究的是一个力道的拿捏,这可是需要时日练就的,力道轻写出来的字便软糯无形,力道重便笔画错乱,毫无逻辑可言。
对她这种没写过毛笔字的人来说,这真是过于难了些。
“让表哥瞧瞧你写的字。”说着萧梵夜便来到了案前。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是吓一跳。这白浮笙的字写的像是螃蟹走路一样,真是歪七扭八,横七竖八。
萧梵夜这次可不是轻笑了,而是直接笑出了声来。
白浮笙一听他笑成这样,便站起身来,往外推他,边推边说着:“哎呀,你出去吧,快出去!”
她那点力气哪能推得动萧梵夜,萧梵夜立住身定定的站在,任凭白浮笙怎么推都推不动。
见这样,白浮笙便不再推他,垂头丧气的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嘴里抱怨说:“烦死了,以前只觉得不识字丢人,现在倒好,既不识字也不会写字。”
“哎呀表妹,本来我还想来帮你抄写一些,可是这…虽然表兄我的字写的也不是多好,但是咱们俩这字体还是相差悬殊啊。”
萧梵夜故意气她,专挑她不喜欢听的说。
白浮笙呵呵一笑,对着秀娥姑姑说道:“姑姑,把表少爷请出去,谁也不要帮我抄,老娘我今天抄不完不睡觉!”
秀娥姑姑见白浮笙这个不服输的样子,心中只觉得可爱至极,便笑着对萧梵夜说道:
“少爷,您听见了吧,咱们小姐啊会抄完的,咱们就别打扰她了,不然气极了小姐,小姐只怕会挠你呢。”说罢,将萧梵夜请了出去。
临走时萧梵夜还不忘取笑白浮笙两句:“表妹,今晚可别熬不住了。”
见她走了,白浮笙便开始奋笔疾书,她要发奋图强,不能让别人轻看自己,就算是写的不好也得坚持抄完。
—
次日清晨。
白浮笙顶着一对大大的黑眼圈,来到了学堂,昨晚她抄写到了子夜,今天起晚了差一点迟到。
走到便将那罚抄的《礼赋》交给了老先生,自己乖乖的同何旭渡一起到外面站着。
两人并立站着,好不尴尬。一大会过去,谁都不与谁讲话。
“昨日…”何旭渡见着两人实在是尴尬,便率先开了口。
“昨日的事我也有错,顶撞了你母亲,对不起。”还没听何旭渡说完,白浮笙便打断了他,看着何旭渡因为自己也受惩罚了便硬着头皮先道起了歉。
“昨日的事错在我,是我没拦住我母亲,也怪我不该出言不逊,你无需道歉。”何旭渡也将错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其实那日他被挠了一脸伤疤后,并没有告诉她母亲自己是被白浮笙打的。是他母亲去逼问的与他随行的书童才知道了是白浮笙所为。
知府夫人又爱子心切,便不顾何旭渡的阻拦,一气之下冲去了苏府。
话说开了,两人这也算是和解了,只是刚刚没说两句话,白浮笙便被先生叫去。
原来是先生看了白浮笙抄写的《礼赋》,气的先生差点一命呜呼。
当着全部学生的面,对着白浮笙质问道:“白浮笙!这是你抄写的?”
白浮笙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先生捂着心口呜呼道:“你是拿脚趾写的?”
听到先生这话,学堂中的学生纷纷讥笑起来。
尤其是林亦双,虽然表面只是轻笑了两声,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她整日巴不得白浮笙能出丑,今日也算是了了一桩心愿。
白浮笙低着头,没说话,这两日给姨母惹得乱子不少了,今日还是绷住吧,若是在学堂上再顶撞了先生,那苏青真的会被她气死了。
先生瞧这白浮笙不说话,便又问道:“你为何不说话?为师还以为你是个才华横溢的才女,可是你先是与男子打架,接着又故意将字写的这么不堪入目,为师真真是对你失望透顶。”
这先生真是榆木脑袋,竟然以为自己是故意将字写成这样气他的,白浮笙在心中不停为自己打抱不平。
“先生,您怎么这样说我?我不是故意将字写这么丑的,只是我不识字,为了完成您给的惩罚,我昨晚抄写到了深夜,可您要说我是故意的,那我忍不了!”
糟了,一个没忍住,又将先生的得罪了。这话说完,白浮笙心中后悔不已,那又如何?后悔也晚了。
大家一听白浮笙不识字,那模样就像是见到母猪上树一般惊讶。
“你不识字?”先生也是被惊到了,早听说苏府来了一位相府小姐,那日又听她出口成章,便以为是色艺双全,未曾想竟不识字。
“我若是识字那还来学堂做什么?难不成来吃饭?”白浮笙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