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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听说昨日林家小姐哭了一晚上呢?”秀娥姑姑给白浮笙梳着头发时说道。
这一大早,白浮笙也没什么精神,坐在镜前一直打瞌睡。
“哦?她是真傻啊。”白浮笙无奈的摇了摇头,没再作声。
今日还得去书院,一想到这,白浮笙便只觉得头疼,便不想多讲话。
这时,一个丫鬟提着裙角在轻轻敲响了白浮笙的屋门。
秀娥姑姑赶去开门,将她邀了进来。
“表小姐,我是夫人派来的,名叫袭人。夫人想着您初来青州人生地不熟,春花和秋月应当不好照顾您,便让我跟着您,随您去学堂。”那丫头自我介绍道。
闻声,白浮笙淡淡看了她一眼,说道:“好,替我谢谢姨母吧。”
其实她早就不想让春花秋月跟着她了,这两个丫头不灵光,想打听些青州本地事也不好打听,这苏青还真是钻到她心窝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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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自己知道了路便没和林亦双一起过来,有袭人在身旁,路也少走了不少,早早便到了学堂。
一进门便有几位小姐热情的同白浮笙打招呼:“早,浮笙。”
白浮笙尴尬一笑:“早。”
不光小姐,还有几位小少爷也穿过屏风,走过来对着白浮笙作揖行礼:“白姑娘,早上好。”
“早上好,早上好。”她一一回复着。心中只觉得尴尬的不行。
这些少爷小姐可真是势力,昨日自己初进学堂时以为她满身乡野气息,也没见有人过来给她打个招呼,现在倒好,自己昨天出了风头,她们倒是一个个的恭维上了。
昨日那南承允也过来打起了招呼:“白姑娘,昨日下了学堂,怎么你也不等等在下便先行离去了?还想与姑娘探讨一下学问。”
“啊…”白浮笙哑言。
这时一旁的袭人开口道:“南少爷,每日出门时,夫人都会交代,要早些回去,梵夜少爷与夫人都在家等着小姐用膳呢。”
“哦…是这样啊,无妨无妨。”南承允听见人家这样说,便知道袭人的意思是白浮笙已经默认是萧梵夜未过门的媳妇了,便没再多语。
看着南承允离开,袭人跟白浮笙低语交待道:“小姐,这南少爷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小姐莫要被他骗了!”
白浮笙点点头,乖乖坐了下来。却发现今日林亦双竟然没来,看来昨日真是哭的太凶了。
今天的课也是乏味的不行,讲了一个时辰白浮笙屁股都酸了,眼看着就要坐不下去了,先生给了大家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
好不容易才有休息的机会,她才不要在屋里与那些小姐一同讨论什么四书五经,她得出去转转,便叫着袭人在书院中逛了逛。
这书院以前都是在电视中见过,这还是第一次看清这书院的布局。
刚走了两步,便在院墙的拐弯处与一人碰上,白浮笙只觉得眼前一黑,“嘭”的一下撞在了一个男子怀中。
自己还没缓过神来,就听见那男子说道:“大姐,怎么不看路啊!哎哟,疼死了!你那脑袋瓜子是石头做的不成?”
“哎哟我去!本小姐还没说什么你倒是先倒打一耙!”白浮笙心中暗骂着他,抬脸看了看这个口吐芬芳的男人。
一看也算是个美男,长相秀气,只是这眉宇间带着一股怒气。
“你走路不会长眼吗!你看不见本小姐从这边走过来吗?”白浮笙气不打一出来,还真是第一次见这种人!
“我怎么没看路?是你没看路吧!呵,看着是个弱女子实则是个母老虎,也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的男人娶你回家!”那男人毫不让步,一句话也不认输。
“呵!母老虎怎么了?就我这种母老虎还不看上你这种碎嘴!毫不懂得相互尊重!我呸!”说着,白浮笙还真配合着往地上吐了一口痰。
“你说我是碎嘴?你个男人婆!”
“什么?你竟然说我是男人婆,好啊!那我这男人婆今天就打死你这个娘娘腔!”
说罢,白浮笙二话不说,直接上手开挠,不管三七二十一抓到哪里就挠哪里。
袭人一看这情况,马上想要上前将两人拉开:“小姐,你们别打了!”
却发现根本拉不开两人,自己根本插不进去。
那男子也毫不逊色,她挠他,他就挠回去,两人互相扭打在了一起。要说这古代男子留长发就是好,白浮笙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朝着自己的方向使劲拽了过去:“小子!今天姐姐就教教你做人的道理!”
“啊!”男子被扯的头皮生疼,自己被她拽的也手忙脚乱的扯到了白浮笙的头发。
“让我也来教教你怎么做个女人!”
两人下手可真是毫不留情,打就完事了。
一会被白浮笙拽着跑,一会又被那男子拽着到处倒。
两人在书院拉着头发到处跑,不一会身旁便围满了人。
大家都在一旁跟着起哄,没一人上前阻止,看着白浮笙一只手揪上了男子的耳朵,女子们在围在旁边大声叫好!
瞧着男子故意去踩白浮笙的脚,男子们又大呼:“踩得好!”
这院子声音嘈杂,惊到了屋内休息的先生,先生快步走了出来,看到了在院子扭打在一起的两人。
气的先生怒发冲冠,大呼一声:“你们二人在做什么!成何体统!”
听见先生的声音,两人才相互松了手。
怯怯弱弱的站在院中,不敢抬头看先生。只看那男子脸上被挠的血肉模糊,头发也乱的一塌糊涂。
此刻的白浮笙也好不到哪去,头发被扯的散开来,男子的手指甲短,她脸上只是留了几道口子,并没有那男子被挠的厉害。
先生一看这二人如今的样子气不打一出来:“你们两个回去将礼赋抄写一遍!从明日开始在门外站着听讲!”
说罢,先生大挥衣袖,扬长而去。
留下二人在那里大眼瞪小眼,谁都不服软。
只是可怜了白浮笙,她在这里就是个文盲,那繁体字繁琐难写,《礼赋》又是一大本,抄下来恐怕得虚几日。
回去的路上,袭人看着自己家小姐这风尘仆仆的样子,便说道:“小姐,您真的不该和那位公子大打出手,那位公子是知府家的二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