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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无妨,这位小姐生面孔,是第一次来学堂吗?”那男子朝着白浮笙问道。
白浮笙点了点头,没说话。
“那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我,在下南承允。”说罢,他抬臂将扇子“唰”的一声打开,置于胸前扇了两下。
看这情形,白浮笙尴尬的笑了笑,心想着:这人可真能凹造型。。。
看了看门口都快没有学生了,白浮笙便开口道:“快进去吧,怪冷的。”说着她佯装打了个寒颤,往衣服里缩了缩脖子。
大家这才反应过来,一同进了书院。
本来萧梵夜是将白浮笙托付给了林亦双照顾,但是现在一看,白浮笙根本不缺人照顾,如今她只能跟着白浮笙身后,看着南承允在前方为白浮笙引路。
气的林亦双跟在后面直跺脚,昨日看着萧梵夜那么认真的拜托她时她便知道这个白浮笙一定不是善茬,竟然能让萧梵夜这个闷葫芦为她求人。
她绝不能允许有人跟他抢萧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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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学堂的门,就看见这男子与女子之间隔了一层薄薄的白纱做的屏风。
白浮笙瞧了瞧,看着和电视上演的差不多。
白浮笙前脚一进门,还没找到座位,只见整个学堂的眼睛都在她身上了。
“我不就是穿了个红色的衣服嘛,至于吗?”白浮笙小声的自说自话道。
姨母给她送来了好几套漂亮的衣裳,偏偏是这红色的最得她意。上面绣着小巧的几朵粉色桃花,绣工极佳,桃花秀的活灵活现,在这红色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好看。
就这一件衣服,不知道受了多少鄙夷的目光了,再说了也没人提醒她要穿的素雅些再来啊,这也不能怪自己。
林亦双邀着白浮笙与自己坐在了一张长凳上。她拿出了一本有些破皮的书籍,上面的繁体写的好像是《礼赋》。
这书她并未听说过,看来是这的人所作。
“浮笙,我听梵夜哥哥说你不识字,是真的吗?”林亦双开口道。
看着白浮笙在一旁盯着那书的名字看个不停,突然想起了萧梵夜交代的话。
白浮笙点点头,不想理会她。
林亦双便指着“礼赋”二字问道:“这二字你可认得?”
“其实我也不是一个字都不认识…”白浮笙无奈的笑了笑道。
“哦?那你念念这两个字如何?”她半信半疑的看着白浮笙。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是不是读礼赋?”她试探性的问道。
其实她也不确定,只是看着像这二字。
林亦双有些惊讶,没想到还真被她蒙对了,皮笑肉不笑的点了点头。还想继续发问,先生却在这时来了。
白浮笙偷偷打量一下这先生,看起来有五十多岁,胡子已经花白,但双眼依然炯炯有神,一进门便看注意到了身着红色襦裙的白浮笙。
看着是生面孔,先生便没有说什么,便拿起那本《礼赋》接着上次的内容讲了起来。
待到先生讲的口干舌燥时,抬头看了看,大家都在认真听讲,只有白浮笙在那里无精打采,老先生气不打一出来。
便向学生们提了一个问题:“大家知道何为师吗?”
老先生捋了捋花白的胡须,语重心长的问道。
隔着白纱,瞧着一个单薄的身影站了起来,回答道:“师,即为传授知识,提高心智也。”
老先生笑了笑,捋着胡须点了点头。
白浮笙趴在桌子上都快要睡着了,这也太无聊了,都是些无趣的知识,讲来讲去都是这些。
“身着红色襦裙的那个学生,你起来说一下!”老先生故意朝白浮笙提问。
其实先生一进门就看她不顺眼了,一身大红襦裙,在这素雅的学堂成何体统!
白浮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踉跄的站起身来,疑惑的问道:“我啊?”
先生气的怒目圆瞪:“你说呢?”
一旁的林亦双暗自庆幸着,看这次白浮笙怎么出丑!
白浮笙一看那先生眼睛瞪得溜圆,甚是吓人,便马上端正了态度,认真回答道:“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
此话一出,当即老先生喜笑颜开。
“不错不错,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将师者总结的如此简洁明确。”
“哎!先生您过奖了,我不过就是随口一说嘛!”白浮笙嘿嘿一笑,心想着反正这话他们这也没人听过,今日便借来用用。
“你叫什么名字啊?”
“白浮笙。”
老先生点了点头,示意白浮笙坐下。继续讲了起来。
有了今日之事,白浮笙让学堂里的一众人都刮目相看了。
一回府,白浮笙便倒在了床上,见她回来,秀娥姑姑便马上断了盆水来,让她洗洗好去吃饭。
今日坐了一天真是腰酸背痛,还有那个烦人的林亦双,真是讨厌死了!
“小姐,您看起来不是很开心呐?”秀娥姑姑见白浮笙愁云满面,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心里知道三小姐从小没上过学堂,怕因为她不识字而出了丑。
“唉”,白浮笙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别提了,表哥的那个远方妹妹真是煞人,我与她无冤无仇的,今天一天都处处为难我。”
“她与你第一次见面为何要处处刁难您?”
“还不是因为表哥啊!”白浮笙早已看透了一切,“她心中喜欢表哥,不然怎么会这样刁难我,肯定是嫌表哥对我好呗!”
想来这林亦双才十几岁,可自己的早已二十几岁了,这小丫头的这点小把戏自己还是看得出来的,不就是自己偷偷暗恋,又不敢说还要迁怒别人。
秀娥姑姑听了后笑出声来,道:“小姐,莫不是您的醋坛子也打翻了吧?”
白浮笙满脸不解,随即才明白秀娥姑姑的意思,连连反驳道:“哎呀姑姑,您瞎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喜欢表哥呢?我们可是近亲啊,近亲不可以结婚的!”
“啊?何为近亲?”秀娥姑姑疑惑不解的问道,自己还是第一次听见近亲这个词。
“唉,算了算了,姑姑,我不喜欢表哥,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白浮笙摇了摇头,便去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