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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迟将茶杯放下,开口道:“其实我都明白,但那又如何,要来的来便是了。”
“你……哎……总是那么犟,其实适当退一下也未尝不可。”秦凤梧无奈叹声道。
陈迟笑了笑:“我要退的时候,早就一无所有了。”
秦凤梧浑身一震,紧盯着陈迟许久,“行吧,只要你不后悔便可。”
说着,便拿起陈迟倒好的灵茶一饮而尽。
“别死了。”秦凤梧将茶杯放下,转身离开了。
第五界域算是她的第二个家了。
如果可以,她还真不想看到陈迟与第五界域闹翻。
但现在看来,也许她的愿望要落空了。
尽人事听天命,该做的她也做了,她对得起任何一个人。
“谢谢。”陈迟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秦凤梧脚步突然一顿,但下一瞬便加快速度,转瞬便消失在眼前。
陈迟手一挥,将东西收拾好后,便进入了仙狱图中。
这次,他打算进行一次深度的修炼。
目标有五个。
一,将玄重本源融入体,并将其最大化的利用。
二,修玄重枷锁,这枷锁一共九十九重,每一重都得压缩玄重力入体,至于压缩量完全看个人的能力。
虽然叶北玄比他修炼早,但他相信自身的体质和根基一定不差于对方,更何况他还有玄重本源呢。
有玄重本源的加持,不说其它,就说玄重力的质量也绝对比叶北玄要强。
三,试着融合体内的各种力量,现今他的灵魂强度已经上了一层次,对融字诀的掌控力又强了不少。
四,再继续深入修炼龙象踏天术,可踏出九步,现今他只踏出了两步,距极限还需要很长一条路要走。
五,就是整个一下体内的力量,让自身各方面都更上一层次。
至于剩下的,则随机应变,这五个是他的基底。
也是他迫切要变强的地方,只有这样他才有把握应对接下来的一切变故。
念及此,陈迟慢慢地调整了自身状态,开始对体内的玄重本源吸收起来。
一缕玄重气,纳入体,融入灵窍中。
这是他这行的终究目标。
于此,陈迟运转体内的功法,引动着灵力将玄重本源包裹住。
乍然,玄色的气体爆发,古老的玄纹飞速闪动,不断地撞击着灵力,力量冲击一记比一记强大。
同时间,一种来自亘古时空的天地铭音响起,像是一记记重锤击打在陈迟的灵魂上。
自此,肉体与灵魂都受到了重步的创击,而且越来越甚,就欲将陈迟摧毁。
有点意思了,但还压不伏我。
陈迟浑身大震,体内的力量如蜂一般涌上,眉心处魂花大放,一尊迷你型的魂身于魂海中悬立,发出低低的吟唱。
于此,玄重本源被压下,但力量依旧没有减弱,不断地挣扎着。
但得势的陈迟,根本不给玄重本源一点机会,以强力的姿态不断地同化对方。
他的目的很简单,将玄重本源化为己用,并用之当作动力源,不断净化转化出来的玄重力。
不得过了多久,陈迟突然张开眼睛,两道玄色光芒射出,带动着一股玄奥的力量,直冲入天际。
来了!
陈迟神色大震,连着将玄重本源反哺的力量快速吸收起来,浪费一点都是在犯罪。
立时间,陈迟体内的所有一切都在疯狂掠夺这些力量,大至整个修体系,细至每一个细胞。
在力量的不断提高下,陈迟的境界也已经在飞速冲撞着瓶颈,而且这还是荒修与灵修一道的情况下。
实在是一路来,陈迟屯积的力量太多了,这玄重本源恰好就是压倒骆驼的一根稻绳,彻底让他有了质一般的飞跃。
这是一个契机,抓住了就人上人,抓不住就得等下一次。
但下一次还会不会有,就不一定了。
来得好,我倒要看看你能让我到达哪一种层次。
陈迟见此不由激荡起来,同时间也在燃烧拥有的所有灵晶。
这一下,陈迟也变得不管不顾起来。
显然,他也嗅到了这一个契机。
就这样,陈迟的气息在不断升腾,力量在不断加强,体内外的一切都在不断地变化。
时间转眼五天过去,陈迟的突破和气息蜕变,也缓缓进入了尾声。
此时,能看到以陈迟为中心,方圆十米之外都被力量囊括,地面沉陷,空间扭曲,天穹崩碎。
自上而下连成了一片,力量贯穿了一切,这就是力量通天彻地的像征。
毫不夸张地说,此境界就是九方圣印境都难以做到。
而陈迟则是以五方圣印境做到了,个中强弱根本不言而喻。
但陈迟不仅仅是是突破了一小境外而已,他的霸血增加到了六丝,体内骨纹点亮了三道。
为此,他还从第三道骨纹中获得了一门天赋神术,帝龙斩。
这帝龙斩是一门真正的杀招,以最强的力量和速度摧毁对方内体所有。
将其与帝龙闪和帝龙咆哮联动起来,还要更上一层次。
至于第六丝霸血多强,那根本不用多说,最直观的表现就是,可发挥五丝霸血全燃的情况下的十倍力量。
对此,陈迟很快便压下激动的内心,随即继续修炼了起来。
他的目标才刚完成一个,所以还得抓紧时间。
而在陈迟修炼的时候,叶流风再一次跟叶北玄联系了起来。
叶北玄连上传音符,冷声音:“你最好是有急事,否则我不介意给你一个深刻的教训。”
现在他正处于接收传承的最后阶段,如果不是叶流风一直催动传音符不停,他也不会中断传承。
但也好在他已经来到了最后阶段,否则就叶流风这样,早就得死一万次了。
叶流风整个人一颤,但还是忍着恐惧道:“那小子进入了重狱塔。”
此话一出,叶北玄沉默了。
没人知道当初他闯重狱塔遇到了什么,那也是他唯一一次折戟的地方。
如果最后不是被可怜,他连命都得丢在那,更不用说玄重枷锁了。
可以说,那里就是梗在他心头的一根刺,拔又拔不掉,急略了又会隐隐作痛。
“最后结果呢。”叶北玄压下怒火,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