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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宁对于陈红的慷慨给小费表示羡慕,陈红却笑着向她解释说:“我也不是经常这样,我今天心情比较好。”
“还有就是因为,这个小伙子长得和我的男朋友有一些相似…”
这个料让宁小宁很是惊讶。
“不会吧?男朋友?你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你你不是和我说过你再也不相信男人了吗?”
“对呀,我还是不相信男人啊!”陈红搅拌着咖啡,“我不相信男人会给我带来安全感,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不相信男人能给我带来幸福感。”
“老天爷造世界的时候,就只造了两种人,一种是男人,一种是女人,你说,男人女人能分得开吗?”
她从包里拿出了手机,打开相册递给了宁小宁。
宁小宁看到的是一张男人的照片,这是在健身房拍的,男人半蹲着,手里举着一根两边有两个铁轮子的铁棍子。她知道这是叫举重,但是那个器械的名称,她叫不上来。
男人满身的肌肉,身上脸上都是汗水,就像刚洗过澡一样。脸盘小小的,白皙秀气,看起来最多不超过二十五岁。是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
“还有,你再往下翻!”陈红喝着咖啡,溢出笑意的眼睛看着宁小宁手中的手机。
宁小宁一张一张的看过去,嘴里发出各种代表观后感的信号声。
“天哪,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害羞的把手机还给了陈红,“你俩个可真肉麻啊,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我真不相信你竟然会这么…”
“还对我说不再相信男人,原来都是骗我的!”
宁小宁想到刚才陈红对她说的话,“你刚才说的意思就是,你要向我宣布,你要再婚了吗!”
陈红狡黠的看着宁小宁,“你说呢?”
宁小宁雀跃的鼓掌:“所以说我要吃喜酒喽?”
“可是你不要有所期待哦,我这个人很小气的,我包的红包可不会大哦!”
陈红看了一眼手机待机屏幕上她和男友的合照,将手机又塞回了包里。
“你想多了!”她说,“我只是说找一个适当的机会向你坦白我的感情生活,但这并不代表我有再婚的想法。”
“我现在的男朋友比我小七岁,我们两个目前是相处到第三个月,还远远没有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我这个人脑子是很清醒的,比我大七岁的男人我都搞不定,何况是比我小七岁的男人?”
所以呢?
“如果用一句透过事实看真相的话来说,那应该叫做“一种彼此利用的关系”。”
什么意思?
宁小宁觉得自己脑洞堵塞了。
“对于我来说,现在的我已经没有经济上的压力,但是我却向往情感上的满足。一个有了经济实力的女人,她不需要考虑对方是否能给她带来物质上的安全感,她只需要考虑自己想要什么就可以了。”
“我现在只想要激情。激情可以给我的生活带来短暂的幸福感,比如我的这一段恋爱维持了半年,那我就从这段恋爱中获得了半年的幸福感。然后如果我还需要的话,我可以继续去找啊。像我们这种在婚姻生活中遭受过现实打击的女人,又怎么可能还会去扑向下一个土坑?”
“小宁,我和你说这些,就是用我的例子告诉你,生活和幸福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会让你去依靠一辈子。”
“如果你自己不坚强,你就永远只能活在眼泪中,永远像个乞丐一样,乞求你老公给你爱,给你经济,给你理解。”
宁小宁完全理解了陈红这番话的含义,这些道理她都明白,甚至在以往每一次她和伦山闹别扭的时候,她的心里都会设想过,如果他们离婚,她的未来是怎样的。
可是摆在面前的现实却是,她真的不敢迈出那一步。
她感到恐惧,完全不知道自己能否适应那样独立的生活。
“可是,伦山的解释是,那个口红印,或许是KTV的小姐们故意留下的,他当时喝了点酒,自己都没有留意到…”
陈红听得出来,宁小宁这是在为老公开脱了。
“既然是这样,那你何必要离家出走呢?当时你就应该就这个台阶下了,继续的,好好的,当好你的褚家大儿媳妇。”
宁小宁抱着头,她的心里真的很乱。
“他是那样说的,可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有些不相信他…”
陈红无奈的笑了,“对呀,所以说拿主意的还是你自己。你愿意相信这件事是子虚乌有,还是认为这件事真实存在,这都取决于你自己的想法。我只能告诉你,无论怎样的结果,都会有尘埃落定的那一天。你只要记得,这一切真的取决于你的选择。所以说,你一定要想清楚了。”
她端起咖啡杯,“小宁,来,我们把这杯甜蜜的卡布基诺干了!其实它的味道究竟有多美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必须符合我们我们的口味,选择权在我们的手里。”
和陈红分开之后,宁小宁在车里一直待到天黑。
其实老爸和陈红对于她要离婚的态度,恰好是对立的观点。
老爸让他忍气吞声的“合”,陈红用自己的切身体会告诉她“分”也未必就是一件坏事。
就像以前陈红对她说的,自己如果不是离了婚,永远都不可能有现在的经济实力。
现在两条路摆在面前,到底选择哪一条,真的只有她自己才能做主。
可是对于宁小宁来说,二选一竟然会如此的艰难。
天黑之后,仍在茫然的宁小宁找了一家宾馆。把东西放好之后,她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还画了一个淡妆,又去了楼下的理发店吹了个发型。
稍微装扮了自己之后,她发现镜子里的自己竟然还有几分姿色。她的嘴角不由得浮现一抹自信的微笑。
此时的宁小宁,更倾向于陈红的现身说法。
可是在她吃完晚餐回到宾馆,一个人躺在床上面对空荡荡的房间的时候,儿子书墨,自己的卧室,衣柜里的衣服,甚至她亲手购买的软装家饰,都成了她迫切想要回家的理由。
她觉得自己就要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