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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
范闲楞了一小会,随即大声地吼道。既明见状,伸手往前一抓,抓住范闲的耳朵就是一个90度回旋旋转。
“哎哎哎...疼,疼啊......先生撒手,撒手,我不打断你便是了,您继续说,继续说。”
既明收回手,瞪了范闲一眼没好气的道:“不说了,不说了,你知道我来自何方,叫啥就行了,其他的你也不必知晓。只是你呀,你这性子可要改改,不可再如此莽撞了。”
范闲有些丧气,低头回道:“知道了,先生。”
心里想着,唐国,这不是上一世历史上记载的时代么,那个唐太宗李世民贞观之治,万国来朝,包容天下,一代女帝武则天号令天下,玄宗李隆基开元盛世,那个唐人盛极一时的时代。
“我所擅长有三,一为经义,一为书,一为剑术。你想学哪样呢?”
既明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看向范闲道。
“先生,我想学剑术。”
“哦?决定了?”
“是的,先生我想学剑术,我想学了之后保护妹妹!”范闲认认真真的道。
“那你可知,我来此是为了什么,想学剑术,你那祖母怕是不允。”既明想了想道。
范闲见既明的样子,就知道有戏,道:“我只知先生是祖母寻来,教授小子诗书礼仪,文字书法的,其他却并未知晓。”
既明摇了摇头,对范闲道:“错了,是我主动上门,想教授你的。”
“先生为何,主动寻上门教我,难道与我那父亲,娘亲有旧,不忍故人弟子埋没世间,想教导我成为绝世之才?”
既明听闻,伸手狠狠地弹了一下范闲脑门。
“哎呦!先生疼,打脑袋会傻的。”
范闲双手捂着脑门,像个小媳妇一样委屈巴巴的朝既明道。
同时心里想着,自从能行动以来,练习了那本当年黑衣蒙眼少年留给他的无名黄书,反应力,体力远超同龄儿童,面对这一个脑瓜崩,却是躲不过,即使刚刚动用真气,他也感觉这一下躲不过去,那种感觉很是玄妙,似是被什么气机锁定了一般,这个先生真的不简单啊,唐国,说不定老师是个神仙,同样来自东土大唐,说不定还认识唐僧,认识孙悟空,这种人物,惹不得......
随即恭恭谨谨的道:“先生,学生知错了!还望先生见谅!”
既明看着一瞬间变得如此模样的范闲,伸手抚额,心中一阵无语。总觉得这孩子刚刚想歪了什么,他也懒得去管,开口欲擒故纵的说道:“我曾游历北齐,在北齐国都与文坛宗师庄墨韩交好,昨日里,在你家府上侧门之处,见你小小年纪,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在那里讲述的故事竟能令那群少年为之呼声四起,可见你天资不菲。”
“我又得遇宗师赏识,想着为他寻一弟子,便有了今日登门拜访之举。”
范闲嘀咕两声,道:“先生,我也不认识那什么宗师,也不想做他的弟子,今日里得遇先生已是天大的运气了,先生先前已是将学生折服,此时我就想拜先生您为师,还望先生允许。”
说罢,范闲将既明身前的茶杯添上水,深深弯腰,双臂伸直将茶水递至既明身前,大有一副你不收我,我就一直如此的样子。
既明见状,也是无奈,伸手接过茶杯道:“起来吧,我收便是。”
“哦耶!先生收下我您绝不会后悔的!”
范闲手部握拳,手臂呈90度弯曲,狠狠的向下一挥,激动的喊道。
既明见状,也不去管他了,他也已习惯了,这幅身形总是让人认为他还是个四五岁大的小孩子,太具有迷惑性了。就是一张口,那与年龄不相符的语气......唉,不提也罢。
既明站起身来,走至亭子栏杆之处,开口道:“既然已经收你为学生,平日里我便先教你识字,经义,书法,剑法,待我回去整理一番,再来教你,只是届时要避过府内老太太。”
“观你行事,谈吐,想必也是识了字的,术算一道,能问出那问题想必也是有所成就,就是不知你那书法与经义怎样。”
“明先生~,我还要学习经义与书法啊,能不能不学~”
“又来了......”既明扯了扯袖子,在心中道,第二次了,范闲如此已经是第二次了,既明心想狠狠地为他记上一笔。
“不行,不学这些,有如何瞒得过老太太耳目,好了,你且去拿纸笔来,让我看看你这书写功底如何。”
......
......
“这就是你的字?我觉得那狗瓜子沾上墨水印在纸上也比你的字好看,狗好歹还能印出一朵梅花来,你这字,就好像一堆杂草......”
既明在那指着纸上那一堆字迹,在那唠唠叨叨,没完没了,底下,范闲有些脸红地挠着头,相比于毛笔,其实他更喜欢用硬一点的笔,若是时间允许,整个鹅毛笔也是极好的。他实在是用不惯毛笔这软软的笔头,使着太难受了,还是硬笔好些。
可是范闲似乎忘了,他卧病在床多年,外加上现代的生活又不怎么用笔,又在这里活了四年,怕不是早忘了写字的感觉了。
也不怪既明在那喋喋不休,实在是字与范闲昨天还有今日里其他的差别太大了,再加上,既明又知道他并非真正的小孩儿,故才有此举。
“范闲啊,你且来,我来考校一下你经义怎样。”既明走至垫子处,跪坐其上,朝范闲喊道。
见范闲乖乖过来,既明沉吟片刻问道:“中立而不倚,强哉矫义。何解?”
“......”范闲不语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义。何解?”既明又问
“......”范闲还是不语,不过却坐的更端正了一些。
“那,致天下之民,聚天下自货,交易而退,各得其所义。又是何意?”
“老师,以上学生都不知...”范闲弱弱的答道,只是跪坐比之前更为端正了些。
既明叹了口气,道:“现在知道自己那里差了吧,那,经义你还学不学?字,你还练不练?”
既明说完,在桌上拿起笔来在纸上写道:“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器者,形也。有形即有度,有度必满盈。故君子之思不器,君子之行不器,君子之量不器。”一手簪花小楷,令人赏心悦目。
既明写完,将纸,递给范闲道:“今日就先到这里吧,经义这些,以后再学,现在当务之急是把字练好,字都写不好,如何能成。你下去后照我的字好好练习,我先回去给你整理剑术。”
说罢,既明起身,朝门外走去。范闲听既明说要回去给他整理剑术,心里一喜,随即起身向既明道:“学生送送老师。”
不过,这一举动却是令他后悔万分。
既明朝身后摆摆手道:“不用了,我自己走就行,你下去好好练字,记着,明日我再来时要看到你练字的字,不用多写,重二两二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