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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上长着刀疤的光头男走了过来：“你指什么指，活腻歪了？”
他刚刚在吃饭，大老远的就看见许夜指自己，再加上早上的遭遇，直接不顾规则走了过来。
光头男撩起袖子，眼睛瞪的像铜铃，配合着他额头上的刀疤，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饭桌上的其它三人，没有一个为许夜说话的，全部都停下了手头的事，津津有味看起了热闹。
这可比桌上的饭好吃多了啊。
“不好意思。”许夜道歉：“我错了。”
看他这个态度，光头男的气消了一点，于是点点头，问道“那你说，错在哪了？”
“我也不知道。”许夜再次微笑：“你说我错哪了，我就错哪了。”
精神病人要哄着，绝对不能逆着他们的思维。
“md，找死~”
光头男怒吼：
“你是不是看不起老子？”
“没有啊。”许夜歪头，用尽量和善的语气哄道：“我没有看不起你。”
又是这种态度，又是这个表情，和早上一模一样，那种不管自己做什么事儿，对方都是看煞笔，所以不和你计较的眼神，让人浑身不舒服。
光头男怒火中烧：“你就是看不起我。”
这时候，管理员走了过来：“干什么呢？早饭期间不允许打斗。”
他对许夜的印象还可以，监狱里的人大多数不爱吃里面的饭，说不定好好营造一下这小子，还能打造成这方面的标兵，做个榜样。
管理者有自己的思量，本着能劝阻就劝阻，千万不要把许夜打死的节奏，于是开口询问：“有什么事，跟我说一下，帮你们调解。”
此刻，食堂里几乎所有人都不怎么动餐具，全部都朝着这边看过来。
他们惊诧，今天的管理者居然变得这么好心，不会又在打什么见不得人的主意吧？
“他早上在床上嘲笑我。”光头男首当其冲指着许夜，愤怒道。
“我没有，你误会了。”许夜十分和善。
管理员：“人家都说没有了，你坐在床上，又不能说话，说不定是你看错了。”
光头男不服：“那你刚刚为什么指我？不是在跟别人蛐蛐我吗？”
再这么下去，他的名声估计要被毁于一旦了。
“没有啊。”许夜满脸无辜：“我只是见你把包子馅倒进垃圾桶，怪浪费的。”
此话一出，四周气氛立马变成了死一样的安静。每个人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
刚刚还算友好的管理员，此刻刹那间变了脸，眉峰上挑，眼睛狠狠盯着光头男：“你把食物倒掉了。”
“我没有。”光头男几乎是立刻否认。
管理员没听他说话，而是朝垃圾桶方向看了眼，另一个管理员立马意会，走过去查看。
然后他摇摇头：“里面没有东西。”
“我就说没有吧，你完了……敢戏耍管理员。”光头刀疤男哈哈大笑，指着许夜。
这下好了，根本不用他违反规则动手，许夜自己就要玩完。
管理员也眼神不善的看着许夜，腰间的电棒亮起。
其余人具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从垃圾桶里找，当然找不到啊，你不是把东西装进裤子里了吗？”许夜疑惑的开口。
光头男脸色巨变，众人又齐齐朝他的裤子里看去，那个部位，在穿上裤子的情况下，依旧颇为雄伟。
“我没有，你别瞎说，谁会把东西塞进那种地方……”光头男嘴上虽然这么说，人已经往后退，试图逃跑了。
可惜，他的脚程不够快，两个橙色衣服的管理员扑上去，其中一位当众扒下裤子，从里面抖出一坨用黑色垃圾袋装的肉馅。
果然塞进了裤子里！
光头男被拖了出去，在离开的路上，还听到纷纷闹闹的讨论声。
“md，这小子，一直以为他多大呢，结果全是自己手动伪装的。”
“我看他就是长了根牙签，不好意思让我们看到，才故意这么干的。”
“他完蛋了，监狱里最忌讳浪费粮食，估计又是一顿伺候。”
光头男脸上一片绯红，既是气的，又因为太过于羞耻了。
很快，外面传来了瘆人的惨叫声。
……
许夜在吃完饭，将盘子全都舔干净后，趁着管理员没喊集合的时间，来到门口。
食堂隔壁有个小单间，可能是为了震慑其它人，房间的三面墙壁是用透明玻璃做的。
光头刀疤男双手被绑在墙壁上，五根铁钉顺着指甲穿透进里面，不断的拉出，刺入，带出一串串的小肉珠。
十指连心，即使是再穷凶极恶的人，也有些受不了。
管理员在里面，举起手里的电棍，戳中。
刺啦一声，光头男全身跟犯了癫痫一样，剧烈抖动起来，眼珠子往上翻。
许夜整个人趴在玻璃墙上，朝里面看，光头男用余光看见了许夜，立刻转过头去，两人对视在一起。
许夜拍着玻璃，大喊：“你又舒服啦？”
“爽翻了吧？”
“哼。”光头男冷哼一声，他不想让许夜看低，故意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这时候，墙壁上的机器发动，十根铁钉再次扎入他的手指，光头男额头冒出大片冷汗，滴落在肩膀上。一瞬间他几乎要晕过去了。
许夜还在旁边不停的聒噪，如同一只不讨喜的乌鸦。
光头刀疤男咬着泛白的嘴唇，鄙视道：
“光叫唤有什么用，有种你进来试试。”
“你果然爽翻了。”许夜十分认同他的想法：“我也喜欢，迫不及待想进去。”
于是他喊：“快点放我进去一起享受。”
管理员自然当没听见。
“你看他不同意。我知道了，一定是因为我没犯错，没把肉馅装进裤裆子里。”
“我试试。”许夜低头看了一眼，苦恼道：“可是我的裤子也装不下啊。”
“你的为啥能啊？你的衣服比我大吗，不对啊，咱俩穿的应该是同一个型号。”
“那么大一坨，你咋塞下的？你教教我呗。”许夜好奇问：“我知道了，是不是要割一下，割一下才行……”
他的声音不比光头男刚刚的鬼哭狼嚎小，全食堂的人都听到了，四周传来阵阵的笑声。如同浪花一样，毫无阻碍的涌进光头男耳朵里，一阵接着一阵。
“你，你，你……”光头男听的要疯了，他认定许夜就是故意来嘲讽自己的。
他说自己犯错就算了，还嘲讽他“小”，阴阳怪气的，说什么要割一块儿才行。
自己已经“小”的，需要对方割一块儿才能等同吗？
侮辱，赤裸裸的侮辱。这种心灵上的伤痛，比肉体上的折磨还要歹毒。
光头男只觉得两眼一黑，当场晕了过去。
穿橙色衣服的管理员摸了摸胸口，那里有个小小的遥控器挂在脖子上。
遥控器是圆形的，中间有个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