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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旁的薛烙岩傻眼了,他看着紧闭的宅院大门和那浓荫下的暗影,紧张得一个劲的吞咽唾沫,之后拉了拉张星初到一边悄声说道:“星初,咱娘说这里面有鬼,刚才我偷跑出來时,娘还不知道,万一咱们进去,遇到鬼,把咱们掐死咋办。”
张星初和薛烙岩在一边叽叽咕咕议论,贾树也沒有闲着,他很有把握俩孩子不会轻易放弃刚才的承诺,他移步走到宅院侧面那片阴森深幽的树林里,如果沒有记错的话可以从树林进入到达后窗,
贾树有有担心的地方,那就是不知道后窗在修缮之后还能进入吗,
张星初觉得薛烙岩太把大人的话当回事,有点小題大做了,他把上次在学校现在已经是幼稚园看见的情况说了出來,并且举例说明要是真的有鬼,那次看见死人,怎么就沒有看见鬼,
张星初的话也不无道理,但是薛烙岩还是把自己一直沒有说出來的秘密告诉了伙伴,他说那次之后虽然沒有看见鬼,却也做了好久的噩梦,每一次都是汗湿淋淋的从梦魇中醒來,也就是这样娘才特别关照他不能去那些不好的地方,
贾树围绕着宅院转了半圈,在转回途中预测孩子是否已经离开宅院,当他从树林出來看见俩孩子还在争执什么,就出口打岔道:“嗨,俩兔崽子,商量好沒,如果你们俩不想去,那我就得忙活事情去了。”
张星初和薛烙岩最终达成共识,那就是一切听从星初的调遣,两人必须共进退,但是在进宅院之前,他也有一个疑问想问清楚,
“叔叔,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你会算得那么准,不但知道我们俩的名字,还知道师父的情况。”
机灵鬼张星初的话,把毫无心理准备的贾树问得一愣,心说:在这里谁不知道大好人收了徒弟的事情,再说了,当时老子认识你们师父时,你们俩还穿开裆裤呢,虽然想法有点夸张,但是他还是佯装沒事人一般,含笑看着俩孩子故作玄虚卖弄的说道:“天机不可泄露,你们俩抓紧时间进去看看,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赶紧告诉我,我在外面接应你们。”
张星初对贾树的回答显然不满意,但是也不能老纠结这件事吧,还得去看看宅院里面的情况,好帮助师父脱离困境,
俩孩子在贾树的引导下來到后窗,后窗果然是经过修缮來的,只不过无论它怎么修缮,那扇窗户还是老位置,
俩孩子在贾树的帮助下,弄开窗户翻身爬进去……
陈俊一个人呆在房间里,苦思冥想着,越是往下想,心就莫名的不安,按理说;刘静如果真的是给剧组人员呆在一起,她不可能不回家看看,也不可能不给自己联系,还有就是莉莉是火爆脾气,怎么可能会在近在咫尺之余不给小西电话,
此刻陈俊不敢把事情往坏处想,他一万遍的假设出一些,自己都无数次否定的情景,那就是刘静利用她自己的特殊感应,在想方设法的帮助剧组残存人员,居然她留下,那么莉莉就不能离开她,就会相应着帮助需要帮助的他们,
迷迷糊糊地稍息了一会,一阵急促的电话声惊醒了陈俊,翻身爬起,眼睛酸痛得不能睁开,他蠕动着起身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接起就听见小西说道:“俊哥,完了,她们可能出事了。”
小西的话猛然惊得陈俊一个激灵,迷糊的神智瞬间清醒,他打断小西的话说道:“你说什么,什么完了。”
电话里传來轻微的泣立声,小西在哭,陈俊觉得事情严重了,话说:一大早小西來电话,开口就说完了,接着就哭,看來真他妈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西你孬种,别哭,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陈俊嘴里骂小西,自己的鼻子也酸楚不已,
“俊~哥,我从交通局了解到,最近有一起车祸给嫂子她们有关,还有就是,送进医院里的伤者在动手术时,死在手术台上……,还有……咳~”小西哭泣之声更甚,话筒里一阵杂音,急得陈俊跟什么似的,他脑壳轰轰作响,心里不停的排斥小西所带來的厄话,
不会的,静儿福大命大,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的,陈俊心里反复的念叨着这些话,可是他又反复的推翻这些话,要是她们沒有出事,那么现在在哪里,为什么不能联系上,电话为什么不能打通,
陈俊一边拍打自己的额头,一边强忍悲苦的心,言不由衷的出口安慰道:“小西,你别急,这样,我这就去医院确定死者身份,你回來去b市,你嫂子家里看看,看你嫂子和莉莉是不是已经回去了,电话打通家里沒有人接听,打她的电话老是不在服务区。”
小西在电话里,唔~唔,含糊答应着陈俊的话,稍后可能是太伤心的缘故,挂断了电话,
陈俊僵直的呆愣着,手掌心无力握住电话脱落掉在地上,听见‘啪’一声轻响,他又神经质的急忙捡起,不停翻看是否有摔坏,现在是关键时刻电话可不能摔坏,这万一有刘静的电话打來,就麻烦了,
醒了就沒法再睡,加上外面传來尖锐的车辆喇叭声,陈俊草草的梳洗片刻,返身回房间时,刘文根也穿戴齐整起來了,
陈俊沒有给刘文根多说什么,就急忙喊起海燕一道往医院赶去,在路上随便买了写早点给刘文根两人,俊是一点胃口沒有,这是一种持久的习惯,只有刘静知道他心里搁事就不能安稳吃饭,
來到医院,陈俊让海燕和刘文根呆在外面等待,他一个人进了停尸间,在工作人员的带动下,來到一具脚趾上挂着牌子,牌子上标示有无名氏尸体前停止脚步,
紧张吞咽唾沫,心脏‘呯呯’跳动,陈俊极力镇定,努力控制胀痛得发昏的头,稳定身子,以平稳的口吻对工作人员说道:“揭开白布吧。”
白布缓缓,一点点的揭开,一张毫无生气惨白的面孔露了出來,
陈俊默默无言的对着尸体深鞠一躬,然后吩咐工作人员覆盖好白布,整个人面无表情僵直的走出了停尸房,
刘文根看着走出停尸房的陈俊,他的脸色比之前还难看,步履维艰迈着沉重的脚步,无语的瞥看了他们俩一眼就独自走在前面,
三人沉默着走在医院空旷的过廊里,陈俊忽然出口道:“去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