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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出现在隔壁院子里那个人面熟得很,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见过,我这心里就猫挠了一样不安生,皱着眉头把脑子转得飞快要把这个人到底是谁给搞清楚,陆可琴就在下面喊:“哥哥他们回來了,你还在上面干什么磨磨蹭蹭不下來,不会是看到个旗袍美女了吧。”说着她就在院子里扭着屁股走了起來,还故意冲我回眸一笑,抛飞眼子逗我。
这时候天还沒有大亮,正常人却也能看到人影了,两个院落只隔着一道砖墙,陆可琴在这边一闹,那个人就扭头往这边望,我在房顶上呆不住了,忙不迭跳到陆可琴身边,甩手给她扭得夸张的屁股一巴掌:“嘘,嘘,说话声音小点。”
陆可琴站住不扭了,拿眼睛盯着我:“怎么了。”
“那边院子里有个人,听到说话声往这边瞅呢。”我冲东边院落扬扬下巴,“你说怪不怪,我看着那个人可面熟,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见过。”
“睡了一觉,你昏头了,咱们现在是在民国,怎么可能有熟人。”说着我们一起仰起头看天空,等陆大川他们回來。
“就是因为在民国我才觉得怪了呀。”
“男人女人。”
“男的。”
“诶。”陆可琴扭头看我,“会不会是你老爷爷。”
“年龄不对,这是个年轻人,我老爷爷我也见过他的照片,再说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我回來阻止他把石碟带回家里去,找了个空房子正好就住他隔壁。”
正说着,陆大川、刘长腿二人从天而降落在院子里,一个人手里拎着一个黑皮箱。
“你们都干什么了,怎么就折腾了一夜。”我上前接过他俩手里的箱子,“里面装的什么,怎么这么沉。”
“我看到那边院子里有个人仰着头往这边看,估计是看到我们了。”陆大川指着我刚才说的那个院子,“进去说。”
等他俩收了遁甲,陆可琴头里走给我们掀起门帘,我们提着箱子走进屋里,放下箱子,陆大川和刘长腿两人就哈哈笑了起來。
“你们这么开心,抢银行了。” 说着我把两个箱子拎到桌子上。
“比抢银行还让人痛快。”
“我ri,你们不会去杀鬼子了吧。”
“沒有的事,我们只是从一个人那里拿了点钱。”
“我的妈,这是一点。”箱子打开后,我把衣服拿出來,看见里面整整齐齐排着几大排金条,有大有小。
“哥,你们从哪拿这么多金子。”陆可琴眼睛亮了,两只手去箱子里抓。
“什么事这么高兴。”林仙儿和红云一前一后从里屋走了出來。
“哈哈,仙儿姐我们发财了。”陆可琴笑着两手把箱子里金条拨得叮哩咣当的响。
林仙儿走到桌子跟前,看见箱子里的东西也乐了,看着陆大川和刘长腿说:“你俩抢银行了。”
“跑到一个大汉奸家里,本想找衣服的,结果沒找到合适衣服,一不小心找到这些大、小黄鱼,我俩一想咱们这回來也沒花的钱,就给全给搬回來了。”陆大川点上一根香烟,美美地抽了一口,“你们把这衣服拿进去,试试看合身吗。”
“我们全拿进去,一会你们进來换。”三个女人把衣服都抱上去里屋了。
我把箱子盖上,拿个椅子坐下:“这金子是从哪个大汉奸家里拿的。”
陆大川虎着脸说:“问那么清楚干什么,你又不是沒学过历史……”
我早知道陆大川不是那种贪财的人,从他刚才进屋笑的那个样子看,他跟刘长腿两人出去的这四五个小时除了找衣服和拿了这些金条一定还干了一些别的事情,不过他们不愿意说,我也不好审犯人一样让他们把出去做的事情从头到尾详细交代一遍,只能随他去了。
“我们动了这些东西,这几天外头肯地不会太平。”陆大川拍拍箱子说,“一会到了七八点,你自己出去到胡同口卖点吃的回來,我和长腿两个眯一会,起來咱们就想办法找你老爷爷。”
“行,不急在这一时半会,等她们换好衣服,你们去里屋好好睡一觉,起來再说。”
“她们几个吵吵闹闹的那能睡成,我看南房里东西什么的也都在,我们过去收拾收拾去那边睡。”陆大川说着站起來,对里屋说了一句“你们几个小声一点,吵得外面大街上都听得见。”就往屋外走。
我们说话的时候,刘长腿坐在椅子上眼都要睁不开了,跟着往外走时却还不忘把装子弹的背包挎上肩,冲锋枪抱在怀里。
这时天已经完全亮了,但天空却灰蒙蒙的,一副要下雪的样子,还起了风,三个人跨过院子,來到南房门前,砸开门锁,刘长腿径直走进里屋去找炕,我和陆大川站在屋子中间把屋里看了一圈,见这边屋里比另一边还要新,家具什么的也齐全,其中还有不少在当时來说很时新的物件,我说:“这边比那边还好呢,就是沒门帘,长腿,里面有被子吗。”
“有。”刘长腿在里面翻箱倒柜找东西。
“你们简单收拾一下,我去捡炭,给你们把火生着。”说着我往出走。
“不用那么麻烦,这又沒感觉到太冷。”陆大川跟着我走到门口,门闭上了又打开叫住我说,“郑爽,刚才那个人肯定看见我和长腿了,你多操个心,别他给咱们招來什么麻烦。”
“嗯。”我刚扭头,陆大川就关门,我推住门说,“我忘了说了,你们沒回來之前,我到房顶上看你们,也看见那个人了,我感觉他有些面熟,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见过。”
“真的。”陆大川抓着两扇门的手拿下來,走出來站在我身边,“不会就是你老爷爷吧。”
“哪有那么巧的事,我见过我老爷爷的照片的,再说我们家里人总有像的地方,我怎么可能认不出來。”
“你在好好想想,是不是你们家的伙计。”
“跟我老爷爷做生意的伙计我也沒见过呀。”
“你小子傻呀,跟着你老爷爷从老家出來的,你不可能见过他本人,还沒见过他儿,他孙子吗。”
“要这样说的话还真有可能,你让我好好想想。”
“就隔着一道墙,不行就过去看看,万一就有这么巧的事呢,免得咱们满城找得昏天暗地的,最后发现就住在隔壁。”
说着我俩都往东边看,就看见东厢房边上的院墙上升起了一把梯子。
“他大爷的。”陆大川一把拉着我往屋里走,“这个人还真是个爱管闲事的人。”
“躲什么躲,什么年代还这么沒事找事,我去给他把梯子掀了去。”
“省省吧,我估计还真是你们家的伙计。”
“就因为想到有可能是跟着我老爷爷的伙计,更应该给他掀了,这不是放着沒事找麻烦吗。”
“额说三旺,让你龟孙早起來收拾东西,你爬墙头做啥。”
我和陆大川在屋里正说着,墙外面传來一个男人洪亮的说话声。
紧接着墙头竖起的梯子噼里啪啦就下去了,然后就传來一个人“哎吆哎吆”的声音。
陆大川眉开眼笑:“是不是你老家话。”
我拉开房门就往东墙根跑,陆大川跟着我跑了出來,我们一起站在这边墙根听那边人说话。
“哎吆,东家您怎么这么早起來了,摔死额了。”
“定下的今个回老家,额还能睡到大晌午,额问你,你小子不赶紧着收拾东西,爬墙头做啥。”
那个叫三旺的伙计声音压低了说:“东家,您不晓得,额今个大早起來先看见那边房顶上站个人,还沒看清楚就见他从房顶跳下去了,紧跟着有从半天空里飞來两个人也落到西边院子里去了。”
“你们这群兔崽子整天各价就沒事寻事,还不赶紧个去给老子收拾东西。”
“东家,是真的,额还看见从半天上飞來的那两个人觉(脚)底下踩两个大伞,手里提着皮箱……”
“又沒落到额家院子里,挨着你龟孙啥事啦,再不去收拾东西,在这嚼舌头根子,看老子不一觉(脚)板子踢死你。”
墙那边响起了一溜烟脚步声,然后听不到动静了。
陆大川问:“是不是你老爷爷的说话声。”
“我又沒见过我老爷爷,哪知道他说话声是什么样,不过我觉得**不离十。”
说着我们从东墙根走回院子里。
陆大川说:“听他们意思今天就要走了,你等会找个空过去看看,确定人是的话,咱们就得赶紧过去找石碟了。”
“知道了,你去睡吧,一会买回來早饭我叫你们。”
陆大川走进南房闭上了房门,我走回北房,三个女人还在里屋折腾沒出來,听到她们在里面嘻嘻哈哈笑成一团,我大声说:“你们换好了沒有,我进來了啊。”
“你急什么,再等一会,好了我叫你。” 陆可琴脑袋从门帘边上伸出來说一句又缩回去了。
我到桌子边椅子上坐下,仔细想起了这个叫三旺的人到底是谁,把和我家里有瓜葛的那些人给想了一遍,还真让我给想起來了,三旺应该是我们邻村的,我见过他儿子,想起了是那一个,再仔细想他们的面貌越想越觉得他们父子长得像。
确定了这个三旺,也就确定了刚才那个东家是我老爷爷……
我正要计划计划该怎么去找那两块石碟,陆可琴在里屋喊我:“郑爽,你进來。”
我站起來走到门口,掀起门帘顿时就愣着了,屋子里居然站着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