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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维给出的已经不简简单单的诱惑了,洋房、名车、美女几乎应有尽有。
“咕咚”
藤轶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猛然吞咽一口口水,但随后,藤轶还是神色坚决的摇了摇头,说道:“老先生,对不起了,那啥”
“哎呀,我的好老弟,你倒是说说你想要什么嘛。”
张维急眼了,刚才那些诱惑他自己都把自己给说心动了,可沒想到这个农村娃硬是死咬着不松口,根本闭口不谈卖那子冈玉牌的事。
难道说,他就一点不心动吗。
张维在心中暗暗摇头,心说:“不对呀,刚才明明有看见他咽口水的”
可面对一脸倔强的藤轶,自以为口才极佳的张维也沒辙了。
突然,张维猛地拍了拍脑门,一种顿悟的感觉油然而生。
农村出來的孩子最希望得到什么。
当年自己最看重的不就是钱么,如果沒钱,那些什么香车美女洋房鲜衣怒马的跟自己有个毛线的关系。
张维为什么一生都沒真正成功过。
那是因为他时时刻刻都拿自己做榜样來衡量别人的想法,这样的人想成功除非是天下讲诚信的人都死绝了,否则排队都轮不到他。
可他偏偏却想不通这么简单的道理。
“老弟,我给你二十万加元买你那块玉牌怎么样。”
张维试图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
藤轶摇摇头。
嫌少,张维皱了皱眉,又道:“那五十万,五十万可不少了。”
五十万加元的确不少,可那要看对谁,如果藤轶真的是一个出自农村的孩子,以前又沒见过世面,可能真的会觉得很多。
但藤轶不是,所以,张维看到的依然是摇头。
“八十万,怎么样,八十万已经可以很舒坦的在加拿大过一辈子了。”
张维要拼了,心一横咬牙切齿的说道。
说什么这次他也要把子冈玉牌留在自己身边,绝对不允许褚老带回家去。
藤轶微微一愣,眼睛的异彩转瞬而逝,摇头道:“老先生,这点钱我跑路都不够。”
啊。
张维差点沒气得当场吐血。
一直以來他都以为藤轶是个老实孩子,还梦想着以极低的代价换得那块子冈玉牌呢,可沒想到人家根本就是嫌钱少。
不过,从这点來看,张维还是很满意的,最少他看到了希望。
“一百五十万,老弟,你知道加元的一百五十万是多少钱么。”
张维这次沒有再犹豫了,硬着头皮一次就报出了自己的心理底价,这些年他虽然也赚了一点钱,可一百五十万加元对他來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足抵他一半的身家。
可是张维不后悔,他认为是值得的。
且不说那块子冈玉牌的真正价值,张维马上就六十岁了,这辈子他最大的心愿就是有朝一日报仇雪耻凌驾于褚老之上。
李博达老先生的女儿去世了,再无可能成为他的妻子,但能得到老先生留下的那块玉牌也算了结了张维一半的心思。
所以,这一百五十万加元他认为出的值。
藤轶脸色犹豫不定,眼神亦是扑朔,仿佛是在故意躲闪张维一般,最后咬咬牙关,仍旧保持憨厚的笑容,吞吞吐吐的道:“老先生,一千万rmb不是很多。”
张维差点要晕过去。
好小子,这是在扮猪吃老虎呀。
他明明知道一百五十万加元基本就已经相当于一千万rmb,可他竟然认为还是不够,看來自己刚才是小瞧了自己的这位小老乡了。
“那你说你到底想要多少吧。”
张维脸上铁青,哭丧着脸愤恨的说道,整个人也变得严厉了起來,再沒有刚才的“慈善”长者模样。
哪有撕破脸了就急眼的。
藤轶在心里鄙夷了张维一番,冲那成化斗彩鸡缸杯努努嘴,道:“再加上一个鸡缸杯就成交。”
“什么,你想”
张维倒吸一口冷气,他感觉自己都要瘫下去了,脸上的神色极为精彩,绝不是简单的震惊就能形容的。
这不是狮子大开口是什么。
鸡缸杯是成化斗彩中最有代表性的物件之一,在某些特定的消费群中,鸡缸杯的价值远远要高于子冈玉牌。
何况,自己的这个小老乡竟然开价是一百五十万加元和鸡缸杯,两样加到一起价值早已超过两千万。
这是要抢劫啊。
“老先生,您要是不同意就算了,大家都准备离开了,我也要走了。”
藤轶哪会留时间给张维考虑,他现在巴不得张维的脑子越混乱越好,看到众人有散场的意思马上趁乱提出。
与此同时,刘宇浩也是被藤轶狠狠的震了一把。
好小子,牛掰啊。
刘宇浩的本意是让藤轶用那块“子冈玉牌”换取鸡缸杯,可沒想到藤轶居然自作主张,不仅要换鸡缸杯,还要把那一百五十万加元一起黑下來。
“嗯,很有点奸商的潜力。”
刘宇浩在自己心里给了藤轶一个最中肯的评价。
张维不傻,换做平时,他早就拂袖而去了,可现在却不行,他极其渴望得到那块子冈玉牌,而且他很清楚过了这个村就再也沒这个店了,以后自己还能不能见到褚老都要两说。
“老先生,我真的要走了。”
藤轶见时机差不多成熟了,也懒得再和张维磨磨唧唧,说话的语气强硬了不少,带有几分威胁的意思。
张维抬起头一看,心都不禁提了起來,褚老那边已经沒人了,估计是马上就会带着藤轶离开。
该怎么办。
要不要拿鸡缸杯加一百五十万加元去换子冈玉牌。
张维的心很痛。
可时间不等人,刘宇浩为了协助藤轶,故意在远远的地方喊了一嗓子:“藤轶,褚老他们准备走了,你快点出來。”
“哦,知道了。”
藤轶答应了一声,收起一直挂在脸上的憨厚笑容,道:“老先生,再见。”
再见个毛线啊。
“慢着,我答应你。”
张维决定了,不就是鸡缸杯嘛,反正送出去一个自己还有一个,但这块极具纪念意义的子冈玉牌却再也沒有了,孰重孰轻高下立决。
说完,张维的脸色比死了爹还难看,一脸幽怨的盯着藤轶冷笑不已,道:“老弟,你真狠啊。”
藤轶禁不住苦笑着说道:“老先生,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您看,这不是您非要逼着我卖玉牌么。”
得,错还都推到张维身上了。
很快,在安保人员的帮助下,藤轶拿到了自己想要的“其中一只”鸡缸杯,并得到了一百五十万加元的现金支票。
“老先生,这个玉牌现在是您的了。”
“慢着,我们是不是该签个协议呢。”
见藤轶抬腿就要走人,张维连忙拦住了他。
古玩交易虽说有圈内自己的规矩,但张维明知道玉牌不是藤轶的,却花了大价钱买下來,他也怕藤轶落跑以后褚老找自己麻烦,所以一定要把事情办牢靠了,让褚老吃个哑巴亏说不出苦來,而自己又不会担风险,所以,买卖协议还是必须要签的。
藤轶苦笑了一下,道:“签协议,沒这个必要了吧。”
“不行,一定要签。”
张维摆摆手,一脸的坚决。
开什么玩笑,自己花了大半辈子积蓄买一块玉牌,到时候沒有协议,万一跟人扯皮起來岂不是揪心。
“那,那好吧。”
藤轶木着脸,言不由衷的答应了下來。
其实藤轶心里一直在暗暗冷笑,他等的就是张维主动提出签协议的事,可他却不能先提出这个要求,毕竟他在张维眼中是准备跑路的人,怎么可能自己先卖出破绽惹人怀疑。
古玩交易不分地域,无论在任何国家都沒有保真一说,双方只要愿意,签署买卖合同以后就要遵循“行规”。
所以说,古玩交易不单纯是价格上的较量,更重要的是知识和眼力上的较量。
在圈子内,无论是买家买假了还是卖家卖漏了,均不能退货或找后帐,因为古玩交易凭的就是眼力和实力,外行不懂也不敢买,敢买必须要懂。
买家也许买假买贵,卖家也许卖漏卖低,买卖双方都承担着一定的风险,古玩行很忌讳买方退货与卖方找后帐,“退货或找后帐”此风一长,势必影响其在业内的声誉。
“成了。”
见藤轶一脸笑意的走出会馆,等候在门外的刘宇浩呵呵一笑说道。
藤轶扬了一下手中的锦盒,把支票拿出來递到刘宇浩面前,道:“刘哥,还真让你说着了,那张维死活不肯让我走,非要死皮赖脸的买那块玉牌。”
“你小子,少得了便宜卖乖。”
刘宇浩笑着接过那锦盒,但并沒有去拿支票,虽说有亲兄弟明算帐一说,但他和藤轶之间的确已经沒有任何必要在金钱上面拉扯。
藤轶也懂这个道理,笑着把支票收进刘宇浩平时放钱的专用口袋,道:“刘哥,我们赶紧走吧,说不定一会那老小子会出來找麻烦。”
“切,他敢么。”
刘宇浩不屑的撇撇嘴。
买卖合同就和那鸡缸杯放在一起,张维可以不要脸,但他即便发现有假又能怎么样,他还能把那白纸黑字变成废纸不成。
这个哑巴亏,他吃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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