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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心中再有怨殷鹰帝也无法在这个时候找冷冽寒算账了。
心脏‘扑通……扑通……’一直上下跳动个不停,殷鹰帝额头顿时充满了冷汗。
会是谁?是谁绑架的倩熙母亲??是……自己的父亲么??双手不停的发抖,他那煞白的脸色一直凝视着眼前的冷冽寒。
眉头一拧,就算冷冽寒在聪明,现在也无法判定到底是谁绑架了倩熙母亲的,毕竟国内的到底发生了怎样的变化谁也不知道!
走廊喧闹的气氛霎时变得极其宁静,一阵阵心脏跳跃的声音在这寂静的走廊不断回荡。
倩熙缓缓挂断了电话,那双透彻的眸子在一瞬间溢满了模糊的泪水。
紧握了下手中的电话,她无助的看向了不远处的几个人……
“倩……熙……”殷鹰帝缓缓转身面对她一步步走去。
怎知,屹立原地不动的倩熙突然加快脚步,冲向了……“寒!!!”冷冽寒……
带起的风吹动着殷鹰帝的衣袖,她与他擦肩而过的那刻,他的心猛然间一阵抽搐……
明明自己离她更加的近,而她就好似看不到自己一般,直奔冷冽寒的方向冲了过去。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在她心中自己就是如此不值得依赖的男人么?
放下了抬起的手臂,殷鹰帝背对着身后的二人微微垂下了头。
细节往往能见大,单单从这件事上就可以看出,倩熙想依赖的人,能给她安全感的人只有冷冽寒……
“倩熙,谁打来的电话?”冷冽寒的情绪十分冷静,双手搀扶着她的身体,面色严肃的询问着一切。
倩熙紧紧抿住嘴唇,娇小的身体不住颤抖了起来,煞白的脸色显得她此刻很是木讷。低垂着头,空洞洞的大眼凝望着一处,连怎么说话都好似不记得了。
“倩熙??你冷静下!”见她的情况很是不对,冷冽寒快速托举起了她冰冷的脸蛋:“琳琳阿姨被绑架了是不是?那证明还很安全,你这通电话都讲了什么,嗯?”勉强挤出一抹微笑,他渴望自己的冷静能慢慢带动她慌神的情绪。
‘滴答、滴答’空洞的大眼不停滴落着泪珠,倩熙目光虽然在凝视着冷冽寒,却好似什么都看不到了。
母亲对她的重要性比她的生命还要宝贵,即便她死,也不愿听到母亲有任何闪失。
这下子算是彻底给倩熙打击住了,全身僵硬无比,空洞的眸子眨动了一下:“电话……电话……地址……”空白的大脑连刚刚那通电话的内容都快要忘却了,现在她心中只记得,母亲被绑架、被绑架了!!
呆滞的目光左右飘忽,她紧握了下冷冽寒的双臂,快速说道:“是,是石修一人打来的……那群带走妈妈的人说,如果想救妈妈就去……就去东京码头桑田巨轮!”眉头一拧,她快速挣脱开了冷冽寒,自言自语的叨咕着:“对!对!去东京码头桑田巨轮,去那里就能救妈妈了!”说罢,她整个人快速看向了走廊的门口,提起步伐飞一般的冲了出去。
冷冽寒回身看着倩熙离去的身影,紧握了下双拳,快步走到了殷鹰帝面前:“倩熙,麻烦你了!”
还处于呆滞中的殷鹰帝快速抬起头:“你……不去陪她么?”
“鹰帝!你听我说!”冷冽寒双手抓住了他的双肩,前所未有的对他露出了无比认真的表情:“现在,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倩熙身上有伤,你一定要保护好她,到时候,我一定会去船上找你们!”
紧咬了下下唇,凝望着殷鹰帝似乎还陷入木讷中的样子,他眉头一拧,双手快速摇晃着他的双肩,大声吼道:“鹰帝!来不及了!现在不是吃醋的时候了!你在不进状态,倩熙的生命就有危险了!!!”
就知道殷鹰帝应该还在为倩熙需要自己的事情深受打击,可现在这种火烧眉头的时候,还像孩子一样的为了小事计较,只会失去更重要的东西。
事态的紧急程度似乎已经超乎了殷鹰帝的预料,因为他从未见过冷冽寒露出像现在这样慌张的表情。
神志瞬间回来,他眼神左右飘忽了下,眉头一紧:“我知道了!”转身,飞速跑出了警察局之内。
“呼……”长长舒了一口气,冷冽寒整个人瘫坐在了长椅上。
一旁不明真相的苏乐乐缓缓走到他面前,担忧的问道:“寒,是不是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我能为倩熙姐做什么么?”
缓缓垂下了头,冷冽寒陷入了沉默之中,然而他的脑子却在飞速的运转……
这场绑架案来的有些太过突然,另还未来得及布置好一切的他有些始料不及。
脑中在不断架势着连环套路,良久过后,冷冽寒快速站起身,温柔的笑了笑:“能!跟我来!”说着,他迅速跑到了警察局的前台拿了一张纸以及一支笔,便带着苏乐乐离开了警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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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瑟瑟发着抖,双腿在强硬支撑下才能前行。倩熙站在路旁伸手快速拦截了一辆计程车:“速くて、東京の埠頭!(快,东京码头!)”整个人一瞬间冲入了的士的后座之内。
那司机见客人如此慌张,一头雾水的皱了皱眉,快速启动了车子。
忽地,一个人影闪过,司机‘兹------’的一声,猛的踩住了刹车。
“私は彼女にそれを言った! (我跟她一起的!)”司机刚要破口大骂,只见殷鹰帝几乎与倩熙的行动完全一样,飞速冲入了车的后座。
“今日はどういうことですか?誰(で)もすべてそうですが死んでも同じでは?(今天是怎么回事?人人都像是敢死一样呢?)”司机自言自语的呢喃完,再度启动了车子。
坐在后座的倩熙呆滞的望着身旁的殷鹰帝,半晌不知该说什么。那殷鹰帝见此,赶忙挤出了一抹笑容:“呵呵,我怀疑,那群人应该知道月君的下落,所以……”
靠着这一借口,算是勉强将她安抚了下来。自知自己现在与她没有任何关系,死皮赖脸的缠着她自然讨不到好果子吃。
倩熙皱了皱眉,便也没在多说什么,缓缓将头看向了另一侧,而她放在身前的双手却不停的发着抖。
余光不断向她投去,殷鹰帝眼睛稍一转动,身子小幅度的像她靠近,大手也不安分的向她颤抖的小手伸了过去。
似乎这一细微的举动被倩熙察觉,她先是一愣,便赶忙将双手放入了口袋内,以冰冷的目光死死瞪着殷鹰帝。
“呵……呵呵……”尴尬的一笑,他整个身体靠近了车门,与倩熙保持了一大段距离。那僵硬的笑容也随之被懊恼所取缔。
失落的垂着头,他感觉自己现在身处的立场是那样的为难,就连给她一些安慰,都会换来她的敌意,这是为什么呢?而冷冽寒为什么就能如此被她信赖?
‘女人想要能给自己安全感的丈夫。’
不禁想起云美兮的话,他无奈摇了摇头,单手支撑着下颚,踌躇的目光望着窗外的景色,暗暗道:‘难道自己就那么不值得她依赖么?还是说,无论自己怎么努力也敌不过他们的二十年呢?’“唉……”沉重的一叹,他再度撇了眼那眼眶被泪水侵满的倩熙。除了观望,他实在无能为力了……
“に! (到了!)”司机的这句话落下,倩熙快速抬起头,望着眼前那偌大的码头,伸出双手摸索了下口袋……
“我来吧。”殷鹰帝抢先一步从口袋里掏出了车费。
倩熙略带尴尬的皱了皱眉:“谢了……”飞速打开车门跑下了车。
放眼望去,蔚蓝的大海停泊着不计其数的船只,到底哪条船才是‘桑田’巨轮呢?
“倩熙,我们分头找吧!”
殷鹰帝此话落下,她赞同的点了点头,刚跑出两步,只听他再度说道:“找到了,一定给我打电话!”
咬动了下嘴唇,倩熙转过身,面色严肃的凝望着他。片刻,她微笑的点了点头:“嗯。”便赶忙回身去寻找绑架母亲的那艘船只了。
“呵呵……”殷鹰帝望着她逐渐跑远的背影,抿嘴露出了一抹淡笑。选择了与她相反的方向寻找名为‘桑田’的巨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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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警察局门口,苏乐乐静静的望着冷冽寒,他自从一出警署门就不停拨打着电话。
“えさをやりま?(喂?)”
电话打通了,冷冽寒原本还略带焦急的神情瞬间变了个样,隐约还透露着几分邪恶:“千叶瑞树?”
电话另一边的千叶瑞树眉头一拧,用着冰冷的声音质问道:“你是?”
“呵,这么快就把我忘记了啊……”嘴角那阴森的笑容逐渐消失,他神情瞬间变得极其令人畏惧:“吊—车--尾!”
“冷冽寒?!”霎时,千叶瑞树的声音充满了气氛。
“呵呵……”微微一笑,冷冽寒阴沉的眸子中泛着几缕邪恶的光芒:“记忆力还真不错啊,当候补首相的感觉如何?”
电话那边的千叶瑞树听着他那充满挑衅的声音,不免怒火涌到了心头:“你现在在哪,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呃……”假意一愣,冷冽寒一身轻松的跳动了双眉:“有什么东西要给我看呀?”
“你别装了,洛冥扬。”千叶瑞树那口不太流利的中国话中微微发着颤,可见他对冷冽寒的恨很是深入。“我已经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了!”
“那又怎么样?你知道了又能如何?你难道没看新闻么,倩熙已经和她丈夫离婚了,你知道这代表了什么么?”冷冽寒有意提起了倩熙这档子事。
那千叶瑞树自然会按照他的引导陷入一场妄想之中:“你想说什么?”
“我告诉你哟,我要和倩熙结婚了,并且会选择一处安静的地方生活,即便你揭穿了我的身份,也已经来不及了,哈哈哈哈……”
狂妄的笑声,声声刺入千叶瑞树耳中,他双拳紧握,愤怒的吼道:“洛冥扬,是男人的话,你就告诉我,你在哪里!!!”
‘呼……’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千叶瑞树最终还是按照他所架势的‘棋局’一步步前行着。现在把千叶瑞树激到了沸点,想必他要是不把自己的身份当着倩熙的面揭穿,不会善罢甘休,这样正好!
自然的神情虚掩了一抹冷凝的笑,他微微耸动了下双肩:“好吧,告诉你也无妨,我在东京码头的‘桑田‘巨轮上。不过……”眼睛稍一转动,他有意暗示道:“等你到达的时候,我已经和倩熙漂泊在海上咯!哈哈哈哈哈……”
‘啪’冷冽寒快速挂断了电话,双眉拧成了一团,自言自语的说着:“千叶瑞树,你要不是傻子的话,一定要坐直升飞机来啊!!!”
双手不自觉的打着颤,尽管千叶瑞树的反应是他所预料到的,但是毕竟他不是真的‘神’,万一那千叶瑞树傻了吧唧的开车到了码头,所有人弄不好都得死他手里!
缓解下紧张的心里,冷冽寒双手微微打着颤,再度拨打了一个电话:“もしもし、神谷さん!(喂,神谷先生。)”
“冷たい?冷たさをもどんな事か?(冷冽寒?什么事?)”
听着电话另一头神谷治也的声音,他眼神闪烁了下,用着严肃的口气说道:“別に、分からない事は私はすでに聞いた公子さんの行方があるかどうか別の若君神谷ましたか?(另公子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不知神谷先生是否有另公子的下落了呢?)”
“寒いさん、もしニュースがあるならば、私に提供してもらい、使わない遠回しに言ったら!(冷先生,如果有消息提供给我的话,就请直说,不用拐弯抹角!)”神谷治也与冷冽寒之间建立了长久的合作关系,没事一般都不会联系,好端端的接到他的电话,神谷治也自然知道他的目的。
嘴角浅淡的勾起一抹笑痕,他冷冷道:“500万ドル,私のアカウントにうてます。(500万美元,打到我的账户。)”
“500万か?少し寒かったでしょう?さん法外な値段をふっかける私は知っていたいです!500元どんなニュースドル価値(500万?冷先生未免狮子大开口了吧?我想知道什么消息价值500元美元!)”神谷治也也并非简单人物,无论面对什么大场面他都很是气定神闲。
“呵呵……”冷冽寒现在扮演的角色根本不易被人信任,若想被神谷治也信任,他只能靠价钱上岔开神谷治也的视线,从而任何他是一为了钱,能提供真情报的‘小人’。“ あのキラーの舞台裏についてすり!(关于那群杀手的幕后黑手!)”
“吐いて、あなたは感じますか?この値情報のそんなに多いお金(呵,你觉得这条情报值那么多钱么?)”
无奈耸动了下双肩,他双眸一暗,自信满满的笑了笑:“あなたはすべて知って、舞台裏のすりの高い若君の行方について、また遠くですか?(幕后黑手你都知道了,对于贵公子的下落,还远么?)”
电话那边保持了沉默,片刻,神谷治也冷冷道:“成約!(成交!)”
“あの公園のキラーは中国の殷の派遣してくる人!氏グループの理事長殷天正!!(那群公园的杀手是中国殷氏集团董事长殷天正派来的人!)”这句话落下,冷冽寒额角霎时充满了冷汗,他颤抖的双手抖动的幅度也越发剧烈。
“目的か?!私はあなたはあなたは信じますか?むだ口を!(目的?!你认为你空口说我就会相信么?!)”
‘呼……’又是如释重负的暗自松了口气,冷冽寒整个人险些瘫软在地上,他的神情逐渐变得痛苦,眼眶内不禁溢满了激动的泪水。单手捂住了唇,片刻过后,他冷却下自己激动的心情,沉稳的说道:“その時私のあります息子の嫁と家での高い若君いっしょに遊んで、1群の殷キラーの貴公子突然現れて、家を保護するために,息子の嫁とあのキラー殷殺し合い始めました。(当时贵公子与我还有殷家儿媳在一起游玩,一群杀手突然出现,贵公子为了保护殷家儿媳,便和那群杀手厮杀了起来。)”
“その時私は出して、身を連れて傷があるのは不便で、その後息子の嫁を離れた家の高い若君殷は……(当时我身上有伤不便出手,就带着殷家儿媳离开了,之后贵公子就……)”深吸一口气,冷冽寒面无表情的凝望着一处:“あの人は自分のキラー、息子の嫁の暗殺派です。殷天正2つの一族の原因となると、闘争については興味がないと思いますが知ったのでしょうか?(那群杀手,就是殷天正派人去暗杀自己儿媳的。至于原因是关于两个家族的斗争,我想您没兴趣知道了吧?)”
“意外にも他の人?月保護!!(月竟然会保护别人?!!)”神谷家的家训是什么,神谷治也自然很是清楚,自己家的儿子干了保护别人的事情,他多少会觉得……不可信!
“ほほほ見たところあなたはまた本当に理解しません……あなたの息子です。(呵呵呵呵……看来您还真不了解您的儿子呢。)”停顿片刻,冷冽寒倾吐了一口气:“よくなって、私の話それでは見終わって、あなたの信じないと信じます。結局、だからあなたの息子さんにご恩は私を探し当てて早く貴公子。待っていてお金を受けとります!私……(好了,我的话说完了,信与不信那看您的。毕竟您的儿子对我有恩,所以我希望您能早些找到贵公子。我……等着收钱!)”话落,冷冽寒面无表情的挂断了电话。
太辛苦了,真的太辛苦了……
神谷治也可比千叶瑞树难对付多了,为了博取神谷治也的信任,他只能步步为营。话不能多说,也不能少说。如果神谷治也不询问殷家刺杀神谷月的目的,只怕事情就会功亏一篑。现在既然问了,等待的就是,神谷治也慢慢消化这件事了!
双腿无力的游走到路边,冷冽寒疲惫的坐在了台阶上。
这么一会功夫,他要扮演两个角色,还要用着不同的神情以及心智推算对方的思想,实在比直接战斗还要消耗更多、更多的体力。
“寒,你辛苦了。”一直在旁看着冷冽寒‘变脸’的苏乐乐,温柔的走到了他的身旁,拿出手帕擦了擦他的额头。
身体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下,他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谢谢……”
“寒。”苏乐乐蹲在了他的面前,柔声询问道:“我该做的是什么?”
稍事一愣,他那冷冽的寒光,充满疑惑的凝视着眼前的苏乐乐:“你没对我感到好奇过么?”
就刚刚那些对话,他几乎已经把自己不同虚伪的样子全部暴露了出来了。按理说,女人跟在这样一个男人身旁,有哪个不感到害怕的?
但这些对苏乐乐来说无所谓……
她摇了摇头,淡淡的一笑:“你所做的事情,永远都有你的‘目的’,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再为你的那个‘目的’默默付出。你为了你的‘目的’,不惜牺牲一切的一切,我除了羡慕你的那个‘目的’,别的什么感觉都没有……”
一直沉迷于糊涂的感情之中的她,但看冷冽寒却看的异常的透彻。这大概是爱情的力量,致使她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看到自己喜欢人的真实面目。
为何冷冽寒那样对待她,她还是对他死心塌地?不离不弃?死也不肯出卖冷冽寒是玩弄自己的那个男人?
只因,在她的眼中,看出了冷冽寒的好。
如同,很多男人说‘这个男人很不是东西,为了女人不惜干一切坏事。’但女人就不会这样想,她只会觉得为什么自己不是那个令他牺牲一切的女人?
所以,冷冽寒以前的女人从没说过他的半句坏话,无论他干出什么事,她们依旧是那样的崇拜他,包括苏乐乐!
“呵……”冷冽寒缓缓垂下眸子,苦涩的一笑:“如果她也能这样认为就好了……”
苏乐乐的善解人意不免令他有些感动,却也令他在无形之中承受了一份压力。他无数次的想过,如果倩熙知道自己是玩弄苏乐乐的那个男人,会是怎样的表情?如果她知道自己给了神谷月一刀,又是怎样的表情?
想着、想着,他就胆怯了,因为他怕,怕见到她伤心的说‘为什么你会变成像现在这样?’
收起思绪,冷冽寒快速站起了身:“走吧。”伸出手拽住了苏乐乐的胳膊,但刚跑出两步,他马上停下了脚步……
“寒?怎么了?”
挣扎!他背对着苏乐乐的表情充满了挣扎。
紧咬了下下唇,冷冽寒冰冷的回过了头:“我,现在不需要你了!”话落,他掏出了身上的纸和笔,快速输写了几个字,叠起后,用着命令的口气对苏乐乐说道:“明天,把这个送到东京新宿三华泰28号,一定要明天才交到高云青的手里!听到没?!”
即便在这个时候,他用着这样君王的口气和她说话,她还是乖巧的接过了他手中的纸条,微笑的点了点头:“知道了……”
双拳紧握,冷冽寒真的恨不得能听到苏乐乐骂自己几句,但还是……
快速转过身,他刚要跑走,脚步却突然停了下来,冷冷道:“寒……冷冽寒,曾经……跟我无数次的提起过你……他啊……总是笑着跟我说,他有个玩伴叫苏乐乐……他说,以后回国了,一定要娶她当妻子……”
微风轻轻的吹塑,树叶打的沙沙作响,下午的太阳逐渐落山,气温似乎瞬间骤降了下来。
站在路旁的冷冽寒,那张俊脸上充满了无尽的愧疚,而她身后的苏乐乐双眸中更是侵满了泪水。
她深吸一口气,稀释了下鼻腔内的泪水,淡淡道:“你叫……什么名字?”
轻轻摇了摇头,冷冽寒缓缓转过身,温柔的笑了笑:“你好好保重吧。”
“等一下!”苏乐乐快步走到了他的身后,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哀求的问道:“你可不可以帮我们的孩子取个名字啊?”
孩子……呵……还有孩子……
冷冽寒那愧疚的脸庞充满了无奈,在沉默良久过后,他转身,缓缓抬起手,放在了苏乐乐的肚子上:“记得,长大后,替我和你妈妈说一声……对不起!”
一辈子!这一辈子冷冽寒也不会对苏家的人说对不起,尽管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伤害了不该伤害的女孩,还一并害了自己的亲生骨肉。
但这个骨肉,留着苏家的血,这个孩子的母亲更是苏家的血亲,他每每见到她,都控制不住的想要把苏家的怨气发泄到她的身上,更希望用她的死,彻底逼死苏杭!!可最终……
一生不曾心慈手软过的冷冽寒,在最后的一刻,还是放过了苏乐乐!若把她带上船,无疑最有利的人质就落在了他的手中。
也许是因为她真的太善良了,太无辜了,导致冷冽寒这次真的下不去狠手,把这女孩牵连其中。
不能再留了,不能再留下了,否则那摇曳的心,一定会再次改变主意!
陷入了沉重,他那温柔的脸庞也在一瞬间冰冷了下来,缓缓向后退着小步,他转过身那霎,消失在了苏乐乐的视线之中……
一句对不起似乎不能弥补什么,他渴望留着自己半壁血液的骨肉,能弥补自己所有的过错。
“呜……”泪水顺着苏乐乐的眼眶不断溢出,她单手捂着唇,伤感的蹲在了路旁,嚎啕大哭了起来:“为什么……在最后……你还要如此的体贴?!”
“真正的冷冽寒根本没有爱过我!你干嘛要用谎言欺骗我?!”
从第一次与假的冷冽寒相见,他眼中对这名叫苏乐乐女孩的陌生,与他刚刚的那番话明显形成了矛盾!真的冷冽寒从未提起过苏乐乐,从未……
正如苏乐乐所说,他在最后的最后,用着真心献给了她一个体贴的谎言。然而昨夜的记忆也不禁浮现在了她的脑海……
深夜时分,冷冽寒突然出现在了医院,当时情绪不稳定的苏乐乐用着思念憎恨的眼神望着他。
泪水、埋怨一并向他发泄,他只是默默听着,不曾解释过半句。
直至苏乐乐的情绪稳定,冷冽寒温柔的笑了笑……“乐乐,我给你讲个故事。”
“嗯。”
“一个女孩失恋分手了哭着去见上帝。上帝问她你为什么这么难过?她说‘他离开了我。’上帝问她‘你还爱他吗?’女孩重重地点头。上帝又问‘那他还爱你吗?’女孩想了想哭了……”
“于是,上帝笑着说‘那么该哭的人是他,你只不过是失去了一个不爱你的人,而他失去的是一个深爱他的人。’”
当冷冽寒用着温柔的声音讲完这一切的时候,苏乐乐笑了……露出了伤感而清淡的笑容。
直至她睡去,他也离开了医院……
“呵呵呵……”记忆拉回,蹲在路旁的苏乐乐眼眶中带着泪水大笑了起来:“是啊,该哭的是你不是么?是你……”
缓缓站起身,她稀释了口鼻腔内酸涩的泪,缓缓打开了冷冽寒遗落下的字条。
当字条上的字体映入她眸中的那刻,她心头一震……
片刻,苏乐乐嘴角挂上了一抹浅笑,缓缓垂下头,淡淡道:“下辈子,请允许我做你的‘目的’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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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码头一望无际的船只,另倩熙根本无力找起。目光投向一兜兜高拔挺立的船只,她不断祈祷快些找到这所谓的桑田巨轮!
约莫半小时后,倩熙终于在无数条船只中看到了那所谓的‘桑田巨轮’。
这艘船堪比一幢8层高楼,昂首望去把落下夕阳都遮掩的密不透风。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她掏出电话,刚要拨打……
怎知……
“没信号?!”在雷达的干烧下,倩熙手机的信号出现了空白。紧握了下双拳,她暗暗道:“不是我不守诺言,是上天注定如此!”说罢,她深吸一口气,光明正大的走上了这搜仿佛‘没有希望’的巨轮……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怎么那么难找?”殷鹰帝跑的满头大汗,双手支撑着膝盖,不断喘息着粗气。半个小时,他几乎看了无数搜船,却不曾找到那所谓的‘桑田巨轮’。
“鹰帝!”忽地,身后传来了一声叫喊,殷鹰帝快速回过头,只见石修一人一瘸一拐的向他走来。“石修伯父?!”快步跑到了石修一人面前,他脸上布满了伤痕,身上的衣服更是满是灰尘。毋庸置疑,在欧阳琳琳被绑架的时候,他一定遭到了毒打,才会弄成这副摸样的。
“倩……倩熙呢?”
石修一人上气不接下气的问完,殷鹰帝指了指另外一个方向,焦急的说道:“去那边找绑架伯母的船了。”
“哎!都是我没用,才会导致琳琳被绑架的!!”石修一人拳头紧握,自责的呢喃了起来。
一旁的殷鹰帝见此,赶忙安慰道:“石修伯伯,你一个人肯定敌不过那么多人。”
“我说的不是这个!”石修一人眉头紧锁在一起,幽怨的蹲在地上双手抱住了头:“大概是……亚美把我的地址泄露了,才会引来杀手的……”
霎时间,那殷鹰帝心脏紧缩在一起,如果说是石修亚美出卖的倩熙母亲行踪,也就代表了,绑架倩熙母亲的是……
“呜-----”远处传来了一声惊天巨轮的鸣笛,殷鹰帝放眼望去,清楚的看到那艘缓缓前行巨轮上写着‘桑田’两个大字。
“倩熙……”唇缝不安的念出了倩熙的名字,他快速从口袋内翻出了手机。手机上不曾有一通未接来电。紧握双拳,他失落的摇了摇头:“倩熙,你为什么就是不肯依靠我一次呢?”
深吸一口气,他快速合上了手机,搀扶起了石修一人:“石修伯伯,现在没时间自责了,不管是谁出卖的伯母,我们先救出伯母要紧。”余光瞥了眼缓缓前行的桑田巨轮:“大概倩熙已经上船了,我先去追那艘船了。”
“等一下!”石修一人拉住了他的胳膊,目光充满了坚定的眼神:“虽然我帮不到你们什么,但是……即便牺牲性命,我也要守护在琳琳身旁!”
有些爱,不用每时每刻挂在嘴边;有些情,无需表现出来。在关键的时刻,你能默默守护在她身边,一切不言而喻。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如果把这句话倒过来做,足能证明那份情有多可贵……
“嗯!走吧!”殷鹰帝知道在这个时候阻止不了石修一人。他便带着石修一人赶忙租了搜游艇去追赶倩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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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冽寒来到了码头,第一时间给倩熙打了电话,可一直无法接通。抱着试试看的心里,他便打给了殷鹰帝,怎知竟然通了?!
“喂?鹰帝,你没和倩熙在一起么?!”冷冽寒眉头紧锁在一起,电话一通就大声吼了起来。
听到他的怒吼,殷鹰帝并未还击,而是无力的说道:“我刚借了搜游艇,正在追赶倩熙!”
“追?我问你为什么没跟她在一起?!”
冷冽寒那愤怒的数落声灌入他的耳内,霎时早已憋闷已久的他怒火也在这一刻爆发了:“我到想跟她在一起,她要我么?我跟她说分头找‘桑田’巨轮,叫她到了一定给我打电话,她给我打了么?!”
听到着,那冷冽寒单手插在腰间,又是咆哮的一吼:“打你妈了个□逼!!!你是傻的么??难道不知道大型船支上都安装了干扰雷达,你他□妈□的叫她怎么打给你??!”
当殷鹰帝的电话能接听的那刻,他便感觉到了奇怪,按理说两个人要一起上船了,应该都无法接通,可一个无法接通,一个能接通,他一想就知道这两人没在一起了。
这回殷鹰帝算是傻眼了,面对冷冽寒的数落他在也吭不了声了……
驾驶游艇的他,缓缓垂下了头,愧疚与自愧同时缠满了周身。
自愧自己不如冷冽寒;愧疚对倩熙的误解,他觉得自己好没用,好没用……
一向高傲的殷鹰帝在这刻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输了……输得心服口服。“抱歉……”
‘啪’冷冽寒冰冷的挂断了电话,目光不断巡视着周围的快艇。这个时候也只有快艇才能追赶上他们行使的航线了。
“おい!あなたは何をしているの?(喂!你干嘛?)”
冷冽寒飞速的跳到了一艘快艇上,见快艇主人碍事,他一脚把快艇主人踹下了海。回手拉开了快艇的安全栓。
一瞬间,那艘快艇宛如一支离旋的箭冲了出去。
依照经验判断,大船行使的方向应该是公海,因为只有在那里……才可以不用顾忌的索取无数条性命!
“倩熙……等我……”冷冽寒轻声呢喃完,宛如一阵轻风般的向着‘没有明天’的巨轮驶去了……
* * * *
“倩熙……对不起……”驾驶游艇的殷鹰帝背负着愧疚的心里,缓缓向‘桑田’巨轮靠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