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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4章:夏丁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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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祖的药果然霸道,吃下“三思而后行”后,我发现我整个人都清明了!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当反应真变慢后,我与其他人的沟通也成了大问题。

    不过,也让我有了新的发现,原来话到嘴边留半句是有道理的。

    因为大部分时候,说话的人需要的都只是倾听者,而不是有人给他们提意见。

    我看事情也有了不同的角度。

    再没有人找我帮忙,我可以用更多的时间去思考问题。

    而大家对我的关心程度,也比以往多了一倍。

    看起来,他们应该是怕我一不留神死在哪里。

    不过,伴随而来的问题也非常明显。

    想容是个急脾气,可我现在变成了慢性子。

    因此,我们经常一个月都说不上一句话。

    因为我说话的时候,想容已经离开了。

    大多数时候,我都是对着空气自说自话。

    或许是知道我反应慢,想容便开始了对我倾诉心情的模式。

    我成了神医谷中,知道想容秘密最多的人。

    我越来越喜欢想容,可我也知道,在想容心里,我仅仅只是一个不会多花的倾诉对象。

    我去找师祖要解药,师祖告诉我,只有当我成为了新一任夏阳子,这药效便会自然而然的消失。

    我站在太阳下想了很久,我是不是被师祖这个老狐狸骗了。

    因为夏阳子是不能成亲的!

    可惜师祖的脸实在太过慈祥,有些骂人的话,我都不知道应该如何说出口。

    好吧,我之所以没骂人,也跟我当时没反应过来有关系。

    再后来,想容的心事就变成了她对一个男孩子的想念。

    我见过那个男孩,比较之下,我觉得我自己无论气质还是相貌,都比那人好了不少。

    我感觉想容可能是瞎了,于是,我在暗地里给想容配了不少治眼睛的药。

    只可惜,那些药最后都落在夏丙师兄嘴里。

    因为做的太好香,夏丙师兄将明目药丸当成下酒菜吃了!

    又过了两年,就在想容越来越少提起男孩的时候,那人又回来了,还想将想容带走。

    想容和男孩私奔那天,几乎瞒过了神医谷中的所有人,除了我。

    我还记得当看见我站在神医谷门口的时候,那几乎可以被称为是男人的男孩,脸上的畏惧之情。

    他在怕我,他在心虚,我想告诉想容这男孩不是好人。

    却听到想容说了句让我心碎一生的话:“这是我四爹爹,他反应慢,我们不用理他。”

    我想问想容真的不用理我么,可当我说话的时候,想容早已经跑远了!

    果真是不用理我。

    从那天起,我便放下了想容,一心沉浸在新药方的研制中。

    我甚至已经做好了,成为新一任夏阳子的准备。

    甲乙丙三位师兄似乎是知道我有了心仪的对象,原本无心争夺夏阳子之位的他们,开始陪我一起茹素戒酒。

    甲师兄甚至提议,说将来要用武力值来确认,谁是夏阳子的下一任继任者。

    我知道,师兄们是想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好好思考究竟是不是真的要成为夏阳子。

    因为夏阳子这三个字,是一份责任。

    虽然生命会被拉长,可世上一切有趣的东西再不会与我有任何关系。

    我感谢师兄们的好意,可实际上,我很想告诉几个师兄,我已经失去了世界上最有趣的东西。

    山中无岁月,时间就这么偷偷从我身边划了过去。

    最近,师祖唉声叹气的时间越来越多,我们都知道师祖心里一直都有一个人。

    可没想到,师祖竟然会表现的如此不加掩饰,为了卸任真真是连脸都不要了。

    当师祖从暗示变成了明示后,我终于忍不住给回应了师祖。

    听说我愿意这接任后,师祖表现得非常欢乐,脸上露出了近似乎猥琐的笑。

    好吧,可能我的词汇量不够多。

    但是,我觉得自己形容的非常贴切。

    就在师祖翻黄历想要找个黄道吉日的时候,想容回来了,还带回了她的儿子。

    只一眼,我就认出,回来的那个女人不是我的想容。

    我纠结过要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师祖以及其它师兄,可话到嘴边后,我又顿住了。

    因为我发现,大家似乎都知道这个事实。

    我辗转反侧了几天几夜,才终于想明白。

    我们本就是一些连姓名都需要继承的人,是谁不是谁又有什么重要。

    人生在世,活的不过就是一场缘分罢了。

    想通之后,我整个人都通透不少。

    而假想容却在一夜之间,变成了新任夏阳子。

    我有些悲伤,因为我发现我的毛病似乎一辈子都解不了了。

    可就在师祖离开神医谷的那天晚上,他递给我一瓶掺了他血液的解药。

    他告诉我说,夏阳子其实可以有两个。

    如果将来我和假想容有一个人累了,不想在承担夏阳子的责任,那另一个人完全可以顶上去。

    我明白,师祖这是在给假想容留一条退路。

    如果是想容,我自然毫不犹豫的陪她扛下责任,可问题是,对于假想容,我不愿意这样做。

    对于我的抗拒,师祖并没有说过多的话,而是直接转身下了山。

    从那以后的事情,大家便都清楚了。

    我一直都觉得假想容是疯子,直到她带我去了武林大会,我才确定,她不仅是个疯子,还是个刚愎自用,杀伤力很强的疯子。

    我眼睁睁的看着想容将靳不屈的撵下车,然后扛着马车和我弃不屈而去。

    那时候的我心中百感交集,果然不是亲生的,就是不心疼。

    可让我惊讶的是,在接下来的半年内,我们却总是在靳不屈周围晃荡。

    虽然假想容说,她是走错路了。

    可我却清楚的看见,不屈是如何坚定的一路讨饭讨回神医谷的。

    我感觉神医谷中应该是有什么魔力,否则想容也不会连续十几次从神医谷门口路过,却视而不见的越跑越远。

    与假想容在外流浪的那两年,可能是我人生中最混乱的两年。

    每天都要疲于奔命的应付,假想容惹出来各种奇奇怪怪的问题。

    每天都在研讨,当吃完霸王餐后要如何快速逃跑。

    每天不是在土匪窝黑吃黑,就是走在寻找土匪窝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