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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
公寓11楼,客厅窗帘被哗啦一下拉开。
小美披头散发的身影时隐时现,拉开窗帘后,用幽冷的声音哼着悠扬小调,慢慢飘向厨房,“朦胧曙色里,皎似月光寒,白雪飘飘落,映明吉野天……”
浴室里,池非迟换好了衣服,慢慢走到门口,扶着停在门外的轮椅坐下,轻轻呼出一口气,缓解着刚才脊椎活动带来的疼痛。
非赤趴在客厅桌上,陪着盒子里的非墨,见池非迟驱动轮椅过来,出声打招呼,“主人,你也泡完澡了啊。”
非墨坐在盒子里,看着厨房嘎嘎叫,“主人,小美唱的是小仓百人一首里的诗歌吧?不过调子好像拖得太长了一点……”
“这是最传统的唱牌方法哦,”小美在厨房门口探头,“主人,早餐还有十分钟完成,请再等一等。”
“知道了,”池非迟低头用手机看邮件,头也不抬地回道,“辛苦你了,小美。”
上次黑羽快斗和越水七槻、灰原哀两队人以‘七月’的名义往警察厅送宅急便,两队人手的宅急便分开放,让警察厅误以为他在发出某种信号,等他发邮件跟联络人金源升解释‘只是随手放的’之后,金源升就一直在发邮件跟他啰嗦。
邮件每天一到两条,积极得不像话。
‘这很容易让人误会啊,七月,你听说过‘狼来了’的故事吗?如果你下次利用这种方式求助,我还以为你是随便放的,那该怎么办?’
‘怎么不回邮件?你不会是生气了吧?我说话的语气太重了吗?我不是觉得你不能按自己的心意去放置宅急便,是觉得这件事必须认真对待。’
‘好吧,这件事就过去了,最近有一个高报酬的赏金,需要对外保密,稍微有点难度,但我觉得你没问题,要接一下吗?’
‘怎么又消失了?拿了上次的赏金,就出去玩了?我明白,你们这些赏金猎人喜欢冒险,总认为过了今天没有明天、不如好好享受当下,所以没有存钱的习惯,虽然不知道你具体的年龄,但我认为,还是要试着存一些钱比较好,那可以成为你以后生活的保障,你不可能做一辈子的赏金猎人吧?’
‘七月,关于我昨天的建议,你的想法呢?
‘七月,你还活着吗?’
‘七月,你还活着吗?’
金源升的工作,大致上就是联系、了解并调查日本境内的赏金猎人团体,将赏金猎人分为‘可合作的’、‘不稳定的’、‘必须驱逐或清理的’,尽量收集情报,前者添加进合作者名单,后两者想办法让公安部防备、清理。
他是公安部合作者中的重要一员,金源升跟他加强联系也正常,但是……
这家伙是不是社牛过头了?
偏偏金源升已经是部门负责人了,就算他投诉这家伙没事就发消息骚扰他,也最多得到一个‘商量一下怎么对待七月’的会议,连警告都不会有,更不会有人接手这个部门负责人的职位。
连安室透都跟他说过,那个部门被警察厅新警官叫做‘养老部门’,虽然也不是没有工作,但新人老人都觉得进那里就是混吃等死,很多新人都是进去过渡一下职场生活,很快调走,只有金源升相对有经验且愿意留下,让他别把人给气走了……
如果不是这样,他一定天天给金源升的顶头上司发投诉信。
……
整个上午,没有任何人联系池非迟,也没有人送上门给池非迟消磨时光。
不管是阿笠博士、少年侦探团,还是毛利小五郎、毛利兰、铃木园子和警方的人,一个个都静悄悄的,越水七槻发过信息问他恢复得怎么样,但也没说自己今天怎么安排。
如果不是池非迟从非墨军团的情报,全程确认了这些人要么去看J联盟足球比赛,要么还在调查案子,他都快以为这些人集体失踪了。
下午三点,池非迟坐在窗边看书,休息时,就用手机关注一下非墨军团汇总的情报。
今天好像没有人送上门来让他消磨时间了……等等,鹰取回来了?
就在非墨军团上报消息后五分钟,鹰取严男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老板,我回来了!”鹰取严男的声音听起来不算疲惫,透着一股重回熟悉地方的兴奋劲,“您现在在家里吗?”
“我在,”池非迟道,“如果你不想休息,可以过来坐一会儿。”
“好啊,我刚到家,收拾一下就过去,”鹰取严男欣然答应,“我从加拿大带了两瓶葡萄酒和一瓶枫糖浆回来,顺便给您送过去!”
半个小时后。
换上一身休闲西服的鹰取严男左手拎着礼袋,按响了门铃。
“咔哒。”
门缓缓打开,小美的身影一点点出现在鹰取严男眼中。
玄关处洒着午后的阳光,一身日式皇后服饰的女人逆光站着,散乱的长发从头上垂落,雪白僵硬的脸被遮挡了大半,脸上和衣襟上沾着一片片已经氧化发黑的血迹,一双黑得像珠子一样的眼睛从黑发后看了看他,侧身退开,声音幽冷空灵,“请进。”
鹰取严男深吸一口气,后退两步,站在走廊里重新看了看门牌号。
门牌号没错,那也可能是……
老板家暂时成了拍灵异电影的片场?
“客人,我家主人在客厅等您,”小美垂首立在门边,再次重复,“请进。”
“啊,好……”
鹰取严男拎着礼袋进门,发现小美帮忙把拖鞋翻了出来,也就坐在玄关处换鞋,看着小美蹲下身关柜子时拖拉的长裙,忍不住问道,“你穿这种裙子,不会觉得活动起来很麻烦吗?”
小美侧头看了看坐轮椅过来的池非迟,如实道,“我没法换衣服,不过也不是很麻烦。”
老板是从哪里找来这么奇怪的女佣……
鹰取严男心里吐槽着,换好了鞋,转身见池非迟坐在轮椅上、在客厅与玄关的交接处看着他,没再多想,先拎起礼袋上前,和池非迟一起到了客厅,把礼袋放到桌上,低声叹道,“听说您受伤了,我本来想回来看您的,但是后续工作里有不少琐碎事,直到前天才处理完……”
池非迟让轮椅停在沙发旁,出声问道,“事情还顺利吗?”
鹰取严男没有跟池非迟客气,坐到了沙发上,回想着这次加拿大出差的过程,由于在整理头绪,所以说得很慢,“任务是成功了,那个警探调查到的东西全部销毁,人也处理掉了,不过途中意外不少,一开始,我们在加拿大境内选择目标出售‘黑色幽默’药物,准备先让那个警探看到药物的危害,在那个时候就不太顺利,原本会有三次交易,但第二次交易的时候,不知怎么就被警方提前埋伏了,不确定是我们这边出了问题,还是买药的人那里走漏了消息,还好我记得您说过的,宁愿让别人多跑两趟,也不要自己去存在危险的地方涉险,所以那次我只派了两个外围成员去跟买方见面,其实药物放在附近一个空屋子外的邮筒里,如果那两个外围成员没出事,会在跟买家碰头之后,带着买家去那里取药,没想到他们到了地方就被抓走了,在指定时间里,我没有看到他们去邮筒去药,就让人把药回收,只留下在附近观察的人,其他人全部撤走……”
池非迟在心里评估着鹰取严男这次行动。
鹰取这段时间没在组织白待,心眼多了不少,也苟了不少。
有时候,会‘苟’就是好事。
“这一次交易失败,我跟那一位提过,那一位叫停了药物交易,让我尽量保证药物不要落在外人手里,其实有两次交易成功也够了,那两伙人足够制造一些动乱了,只有两伙人在犯罪,也方便我们盯着他们,在必要时回收他们手里剩下或者还来不及的药物,”鹰取严男微微皱了皱眉,“第二次意外,是在那两伙人行动期间,其中有一伙人准备去抢银行,他们有六个人,也很豪气地购买了十颗‘黑色幽默’,在他们成功抢出钱之后,我本来还打算请示一下那一位,要不要黑吃黑,把他们的钱拿到手,再把人给灭口。”
池非迟:“……”
嗯,鹰取的底线也跟他一样,被一次次不要脸的黑吃黑行动刷新得很低了。
“就是在那个时候出了意外,那伙人不知怎么又被警察追查到了落脚点,如果没有线人提前警示,他们可能就被警察给包围了,不过正因为警察来得突然,我们没有时间回收药物或者黑吃黑,只能安排一出爆炸,让他们连同其他东西一起埋葬在爆炸中,”鹰取严男皱眉盯着眼前的茶几道,“这一次警察的行动,让我觉得很可疑,好像我们内部似乎有人在给警察通风报信一样,所以我决定暂缓行动……”
“查出问题出在哪里吗?”池非迟没觉得意外。
加拿大那边确实有问题,核心成员里有加拿大情报部门的卧底。
不过能让卧底冒着暴露的危险在行动上搞破坏,看来组织这一次行动让加拿大情报部门很忌惮。
或许是因为‘黑色幽默’对社会治安的危害性太大,也或许是因为那个警探份量不轻。
“没有,”鹰取严男大大方方地摊手道,“我上报那一位之后,组织应该安排人去警局里打探消息了吧,查来查去,似乎是警方有人很幸运发现了他们的踪迹,我核对过那伙抢匪那段时间的行动,发现确实有这个可能。”
小美用托盘端来一杯热茶,跪坐到茶几旁,把茶端上茶几。
“呃,谢谢,”鹰取严男忍不住又看了看装扮奇怪的小美,继续跟池非迟说事,“之后我们联系那个警探,威胁他把证据交出来,那个家伙很狡猾,我们互相试探了几次,虽然废了不少精力,但总的来说,一切进行得还算顺利,可是奇怪的是,明明疑点都消除了,事情也在慢慢步入正轨,我却还是有些不安,说不上来为什么,可能仅仅是一种直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