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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的时候,发现她在尸体里走来走去,然后走到最大的那只前面,当着他的面,弯下腰,一只手往那尸体下放。
黎高皱了眉头,转眼就见到她一只手就将最少上千斤的灰鼈虫尸体轻易托起来了。
虽说灰鼈虫因为太长的原因左右头和尾部还在地上,可也足够向黎高展示了她的力量。
黎高没多想,以为她是练了古武,好歹也是凌重阳看重的具有亲虫体质的孙女。
忽的想到之前做体力活的自己,差点咬碎一口牙,他就是看她柔柔弱弱的,以为她没啥力气,苦累活全主动给做了。
“你又干嘛?”黎高想法还没落下,就见到她起身后往前面跑。
还没等跟上去,就听到她开口,“找灰鼈虫练手。”
哪怕两天前,苏简说这话,黎高都能狠狠损她一顿,外带粗暴的扯着她往安全的地方走,现在么。
他好像完全能接受了,沉默的跟上去。
三个小时候,黎高本来觉得自己应该不会再被她给震惊,然而还是震惊了。
如果说之前她杀虫方法诡异的话,那么现在绝对不诡异,反而,特么的超级暴力。
你见过有谁一拳一个如同大蟒蛇一样的灰鼈虫么?
所谓一拳一个不是将它打晕,而是直接打死。
需要多大力气,他是无法形容,甚至想哭,她古武到底练到何种境地?小小年纪,她怎么练得?
像他这种古武四层在门内也算厉害的了!
然而黎高误会了,苏简没练古武,听都没听过这个词!
靠的就是纯粹的蛮力,甚至技巧都不讲的,强悍蛮横!
苏简在虫通道打恶虫不断提升测试自己的能力,黎高越来越麻木的跟着。
黎高先前想过不管她的,结果呢?她从来没想过丢下他,吃喝都给他备上了一份。
虽然他语气对她从来没好过,可他心里明白的很,内心深处从先前对她的排斥,嗤之以鼻,隐隐有了肯定和敬仰了。
虫通道的外面,早已停了一排车子,围在一块,中间还有篝火,上面放着烤架和锅子。
周围围坐了一群人,正是昨天晚上就到达门内的黎九华方宇阳等人。
凌重阳和林凡城也在其中,他们比门内人还先出来一个小时。
到现在,也算等了足足一天。
所有人里面就缺苏简和黎高。
要不是还有个黎高在虫通道里面,门内人早就带人离开了。
凌重阳和林凡城在虫通道里面发生了什么,自然也跟所有人都说了,惊叹归惊叹,他们反正从来没有在虫通道里面遇到过灰鼈虫,哪怕有人接特殊命令无法坐在车子里徒步通过虫通道也没遇到过。
就说他们倒不倒霉。
也不怪黎高一开始反应那么大,换做谁,谁反应也大!
要不还有个苏简在里面,黎九华等门内人绝对会怀疑凌重阳将黎高给杀了,然后编了谎言,骗人!
“还等么?”终究是有人忍不住的。
黎九华等掌门抬头看了眼悬崖巨石的地方。
凌重阳眼皮跳得厉害。
“你们能遇到灰鼈虫,肯定不止那一处,哪怕一只,不说凌小木,黎高都必死。”白胡须比较多的伊蔚无情阐述。
“她不会死。”回答他的是林凡城,并且重新将地上割肉过的匕首捡了起来,插入黑色军靴中,眼眸带着一抹冷意。
走到凌重阳身边,“能弄到龙血树的树汁么,我再进去一趟。”
苏民臣和秦晓兰相互对视了一眼,他们是安全的跟着车子一块出来的,不知道这个老人家和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发生过什么,也听不懂他们之前的谈话,却也知道,他们在里面经历过危险的。
也就说,里面其实很危险的,现在这小伙子为了找那个小姑娘,居然还要单独进去?
“呵呵,进去?你还有资格么?”门内也有和黎高关系好的人,听闻讥讽,“若非你在虫通道里面乱炸,他们能死么?”
“我说了,小木不会死。”
“不会死?不会死黎高倒是出来啊,他人呢,他人现在在哪?四天多了,人影都看不到,不是死了是什么?都是你们害死他的。”
林凡城脾气上来,下意识就拔枪,好在被凌重阳起身拦住了。
那被激起人了本就憋了一口气发脾气的门内人也被人拉住了。
“林凡城你就是杀人犯,黎高是门内太阳图腾两个火焰的黎家旁支,等到了门内住地,第一个弄死你!”
“我现在就杀了你!”
“来啊,怕你。我让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真以为你有本事?”本来他们就对门外人带着偏见和恶意,这才进入门内,他们门内就死了一个。
门内外人是什么好的?
连虫通道都敢炸,这本该是重罪,要不是有凌重阳担着,昨个他们就有权利弄死他。
现在营地可以说有四股势力,方宇阳,伊杜,凌重阳和门内人,其中就属凌重阳人数最少。
不过现在还搭了个外来的扁榷离,不过这少年起不了作用,话都不敢说。
这个时候起冲突,大家也没意外,本来就等的着急,而且这么长时间不出来,真有可能死在虫通道了。
死凌小木就算了,还死了个门内人,都跟林凡城炸虫通道挂上勾了,门内掌门不找他算账,小辈借着吵闹的机会找他麻烦,凌重阳出手就理亏了。
而且他这次再出手,已经在门内了,其他掌门绝对会趁机将他弄死。
战事一触即发。
虫通道内,却是另外的光景,黎高被通道壁肉甩来甩去,他早已看不到周围的一切了,全凭苏简的气息跟着他的。
哪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虫通道像是受到了比之前被林凡城炸了还一样的刺激,通道除了壁肉蠕动的幅度大,都快挤压上他们了。
“凌小木,你又做了什么。”摔得七晕八素,黎高咬断牙齿,重重吼叫。
“我真没做什么,就是在壁肉里拔了个东西!”
“什么,东西!”
“不,知,道!”她还没来及看清。